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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霜雪飘时-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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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憬闼祷暗恼馕慌铀淙换ㄈ菰旅玻雌菩谛冢恫蝗缌纸憬隳前阄峦窈蜕疲愦蚨ㄖ饕猓桓鲎忠膊凰怠7锫Q自然也没把这等小儿放在眼中,问遍了全村,却得不到一丝头绪。 
  凤翾眼见一线光明亮起,却又转瞬即灭,只知道那枚金簪果然落入一位年轻少女手中,时隔四年,她依然时时刻刻贴身佩戴,然而她既已占据如此珍宝,却又另与男人同住,那男人更对她温言软语,又肯为她出手。想到这些,凤翾满怀委屈和愤怒,日夜赶回洪章府,躲在家中,再不出门,却整日无端的乱发脾气,连兄嫂也无可奈何。 
  这一日,绣云和少蟾终于来到洪章府,问起先前的卢府,现今的袁府,却是妇孺皆知,很快认明道路,找到大门。举目仰望,但见一方紫檀阔匾,三个鎏金大字,却非“卢”非“袁”,极为虬曲难辨。 
  绣云微皱鼻翼:“不好生写字,却画些蚯蚓。” 
  少蟾莞尔一笑:“这是大篆‘累错园’。” 
  绣云心中一动,嘴上仍不肯轻饶:“足见这家人如何装腔作势。” 
  府门前若干侍卫,各自身着号衣,持械肃立,颇有官衙的架势。二人上前报了真名,等候许久,才传出回话:“主人允见。” 
  绣云和少蟾被领到偏厅,但见当中端站一人,正当而立盛年,果然有坐拥金山的气派,服束华贵而不奢糜,神态庄严而不倨傲,却又虎背豹腰,龙眉凤目,隐隐有些武将风范。二人抱拳施礼,侍麟微微点头:“不才乃一介贩夫,久居俗世,于江湖风云只是略有耳闻。不知二位少侠客盛驾光临,有何贵干?” 
  不待少蟾答言,绣云抢前一步:“请教主人尊姓大名?” 
  “敝姓袁,贱字侍麟。” 
  绣云深吸一口气:“再敢问令尊高名。” 
  “先父讳孝诚。” 
  “那令堂呢?” 
  “先母卢氏讳锦心。” 
  “函岭苏家的千金与阁下有何亲故?” 
  “先父续弦苏氏讳芷蘅。” 
  “贵府还有什么人?” 
  “小妹凤翾,苏夫人所出。” 
  绣云长叹一声:“就是这里!” 
  侍麟气定神闲的望着绣云,他虽然久作商宦,但也绝不是那等一心只会计较锱铢,却又欺软怕硬的寻常俗辈,他向来惯经大阵势,自能处乱不惊,况且府内保镖护院不在少数,洪章府又是王辖重地,因此侍麟并非惧怕二人身携凶器才有问必答。他知道生父与继母皆出身江湖,也知道先父为官之时曾结下数起怨仇,今日见这两人来得突兀却不凶险,问得鲁莽而不失礼,不知是敌是友,侍麟却也全然无畏,只是耐心作答,看她再出何言。 
  见主人一派风平浪静,绣云也安稳心意,淡淡的说:“先父林夙与苏夫人曾有秦晋之约,后来因故未谐。在下此来,乃为探问故人之后,以了先父遗愿。” 
  侍麟对于人情世故是何等纯熟练达,便已参透几分,遂将二人让进内室,看座上茶。见到绣云犹疑不语,他也不虚辞客套,索性直言坦告:“袁某初见苏夫人之时,年仅三岁,生母方逝,正由家父携抱还乡,途中借宿小苏庄,愧受主人精心照料。三年后,随父拜寿,再谒苏府。不足半载,家父仓促赶往函岭,月余,与苏夫人同归,命我改称其母。袁某生母早逝,印象淡薄,心中常怀思顾。苏夫人始终将我视为己出,关怀备至,我对她十分敬重。” 
  追忆昔日情景,侍麟的神态也渐渐变得柔和:“我家的境况自然无法与小苏庄相提并论,尚可度日而已。”见到绣云面露惊讶,左右环顾,他笑着解释:“家母卢氏的确出身豪门,然而爹爹娶她却并不为此。家母在日,家父只以薪俸侍养妻儿,家母去后,他更不肯仰赖岳家。苏家固然殷富,苏夫人却嫁妆无多,几乎赤手孤身来至袁家。当时,祖父祖母依然在世,我还是三尺孩童,苏夫人侍奉老幼,操持家务,十分辛劳。一年四季,家里人的衣物,都由她一人裁缝。二位长辈偶染小恙,她便亲手煎汤喂药。就连我择师入墅,并文武功课,她也认真过问。我十岁时,小妹凤翾出生。两年后,家父就辞世了,一则功过颠倒,发妻早丧的沉重打击曾令他心灰意懒,二则当日效劳于冯大人时,出生入死,身有旧伤。此后,苏夫人独自一人照顾二老二幼,愈加艰苦,更为痛失所爱而悲伤欲绝。家父续娶时,母舅和外祖曾要将我接回,我说愿与爹爹和苏夫人同住。家父故世后,母舅再次为此来信,我只道如今自己是家中唯一男儿,自然要照护寡母幼妹,怎能弃她二人而去,便亲笔谢绝。母舅又邀苏夫人和凤翾同往,但是苏夫人说,袁氏高堂在此,自当恪尽孝道。我十八岁那年,二老寿终正寝。然而不久,苏夫人也逝于长年伤心劳形。我便带着小妹来到洪章府,母舅将此处家产尽数馈予我。我们兄妹二人相依为命,直至如今。” 
  “原来,你对苏夫人的情意如此之深,她果然是一位孝媳贤母。” 
  侍麟郑重的点点头。 
  “那么,她与令尊之间的感情自然……” 
  “家父对家母一往情深,绝非喜新厌旧,见异思迁之徒,所以才因哀恸难释,过早辞世。在苏夫人之前,家父也曾屡次婉拒亲友续弦提议。然而据我所忆,苏夫人过门之后,爹爹从未再言及发妻,苏夫人亦不曾提起旁人。他二人始终相敬如宾,相濡以沫,彼此间连一句重话也没有说过。” 
  “如此看来,苏夫人也算心满意足,无怨无悔了。” 
  “苏夫人去世前,曾经对我说,她与夫君相伴的时间虽然算不得长久,然而那是她一辈子最幸福的时光,令她此生此世了无遗憾。家父故世之时,她悲痛难当,虽有追去之心,却难弃家中老幼。待到二老安然长逝,我也长大成年,她终于可以无牵无虑的走了。” 
  “她……” 
  “苏夫人亲手将家父与家母合殓于袁氏祖籍,而她自己却立愿葬回函岭故里。她说一世结缘,永世珍念,生而夺人之爱,死当完璧归赵。” 
  绣云曾经对苏小姐满怀鄙夷憎怨,只当她贪新负旧,必然轻薄无情,然而听过侍麟所述,不由得感同身受,心中只有深深的悲悯,想到那些早已故去的长辈,亦曾像自己这般青春年少,情痴意执。 
  “还有一件事。”看见绣云感伤动容的神情,侍麟迟疑的说:“凤翾刚满周岁不久,苏夫人接到一封家书。自从她嫁至袁家,便很少回函岭,因此凡有家中寄字,莫不贵抵万金,令她欢欣喜悦。然而,读过那封信后,她却一个人躲在房中哭了一整天。爹爹白日不在家,晚上回来后听我说了,便去问她,我只听到苏夫人说‘三郎走了’。那是他二人唯一一次提起此人。” 
  绣云痛得一抖,心里说不出是欣慰还是悲哀,只管喃喃自语:“这么说,她到底还是知道……” 
  “这位三郎是……” 
  “先父上有两位兄长。” 
  侍麟已然了悟大半,便不再多问。 
  绣云起身施礼:“袁公子,多谢你肯告诉我这些事。今日贸然来访,多有搅扰,我就此告辞。”侍麟微微点头。 
  绣云走出几步,忽然听到侍麟在身后叫她:“世妹……”她一惊,顿住脚步,慢慢回过身,颤颤的看着他。 
  侍麟犹豫了一下:“世妹,今后倘若你有什么需要……” 
  绣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轻轻摇摇头,转身离去。 
  绣云还没出房门,便听见一声银钟玉铃般的娇音俏语:“大哥,嫂嫂让我……”随之走入的,正是那位在醉云楼遇到过的白衣少女,她已经换回女装,而且是最寻常不过的居家便服,一身乳白底淡藕色花纹的细棉布衣衫,简单无赘,面上不施一丝粉黛,身上未着一件金玉,只用淡藕色的丝带束着秀发,却宛若娴花弱柳,皎月清露,别能惹人观之忘我。绣云心底一栗:“原来这位姑娘果真是苏氏后嗣。看她女儿如此姿容,更可以想见苏夫人当年风华,难怪我爹爹恋她恋得命都丢了。” 
  凤翾一眼看见绣云和少蟾,骤然止断话语,神色剧变,一个箭步窜到侍麟跟前,颤抖着伸出玉手,指向绣云:“大哥,她就是那个横刀夺爱之人!” 
  绣云自然不肯示弱,挽住少蟾的手臂,不假思索便道:“我心爱的人现在就站在我身边,他从来都不认识你,‘横刀夺爱’之说又从何谈起!” 
  凤翾不屑一顾的斜了少蟾一眼:“他?哼!看他这副寒酸相,怎么买得起那么贵重的首饰!” 
  绣云一按绷簧,宝剑“叮啷”弹出一道寒光,少蟾伸手将它压回剑鞘:“绣云,不要鲁莽。” 
  “你名中带有‘云’字?那就更不会有错!大哥,快叫人将他俩拿住,严刑拷问,看她肯不肯说实话!”凤翾手边没有兵刃,却仍旧一副呼风唤雨的派头。 
  听罢此言,绣云不怒反笑,就连少蟾也忍不住面露莞尔,倒要看这位姑娘如何将自己捉去用刑。 
  侍麟终于沉下脸来:“凤翾,不得无礼!这两位是咱们家的客人。” 
  凤翾极少见大哥对自己稍假厉色,心中自然十分委屈,拉着侍麟的衣袖,哀婉的说:“大哥,让我找了四年的那只簪,就在这位姑娘手上。” 
  侍麟犹豫了一下,向绣云和少蟾一拱手:“小妹言辞不妥,还望二位见谅。只是小妹与林姑娘之间,似乎有些误会,不知二位可肯赏在下一个薄面,略释其中疑惑。” 
  绣云还要反驳,少蟾便耐心劝她:“绣云,你该听袁姑娘把话说完。” 
  凤翾不等绣云答应,开口直问:“你有一支金簪,簪上是一位美人。” 
  绣云不情愿的点点头。 
  “哪来的?” 
  “师兄送的。” 
  “什么时候?” 
  “四年前。那时我年将及笄,他赠我此簪以贺成人之礼。” 
  “他从何而得?” 
  “师兄外出访友,捎回来的,说是他亲手绘好图样,再请匠人打造。啊——好像就在你们这里……”绣云恍然忆起。 
  “你怎么知道?”凤翾急急追问。 
  “盛簪的锦盒上写了‘洪章府织霞阁’几个字,这里是不是有一家……” 
  凤翾抓住侍麟的手臂,兴奋不已的说:“大哥,我终于找到他了!” 
  绣云的心思何等冰雪剔透,一下子便猜得八九不离十。 
  “林姑娘,请问你师兄……他尊姓大名。” 
  “我师兄尊姓程,大名玉庭,现为归闲庄庄主,我们的师父是先庄主褚慕褚大侠,师兄的祖父乃是镇守西疆四十七年的程老元帅,师兄的父亲便是老元帅之长子并麾下先锋小程将军。”绣云一口气说完,又满含嘲讽的添了一句:“怎样,可能配得上你们袁家?” 
  凤翾脸上一红,惴惴不安的问:“他……曾否婚娶?” 
  绣云轻声叹息:“师兄今年二十有六,仍是孤家寡人一个。” 
  “那么……可有许约?” 
  绣云本欲说:“有也无妨,照样可毁。”却想到李大哥必定不愿听自己说这等话,便只是摇了摇头。 
  “你知道不知道……在他心中……有没有中意之人?” 
  绣云柔声道:“我从三岁起,便和师兄朝暮相处,彼此之间,从来不会隐瞒心事,据我所知,他从未对哪位姑娘稍加另眼。大概这尘世间的凡俗女子,总不能令他动心。”说着,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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