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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灭了那手中的火折子。她忽觉体寒,随身后一声重响,猛然转身,却见那石门已合上了大半,而四周的灯火忽明,霎时点亮了这间屋子。
她情急之下一脚踢开地上的酒坛叫道:“你给我滚出来。”
这分明就是方才和墨云翼喝的那一坛酒,他竟敢讹人。
“墨云翼你敢使诈,你还敢关我,你给我把门打开!”
滞了片刻,却不听有任何回音,若吟桑推了把那原本就不是很坚固的橱柜,顿时脚下一片稀碎。
墨云翼你这只狐狸,若等我出去了,定将今日所受十倍奉还!
晨曦,一缕日光进了这药房,晒在这已发干的药材上,烘起淡淡的霉味,原来这药房里还有一扇不大的天窗。
闹了一夜若吟桑口含舌燥,她一个习惯了自由的人,被这样关着自然是受不了,见天亮了还是无人理睬,欲站起身来继续骂。
哪料天窗处黑影一闪,一句话阻止了她:“喂,省点力气啊。”
“墨非云!你个混蛋,老子为了你落到这样的地步,你居然现在才来。”望见那张不讨好的脸,她气不打一处来。
“嘿嘿,一夜不见我想我了吧?”
“废话什么,你赶紧把我放出去!”
“小吟儿,你这么叫这下我可怎么放你啊。”他说着,抬头望了望天,眼眸被光线刺激的眯在了一起。
若吟桑被他这么一说,一口怨气赌在胸口,强忍之下化成一个微笑:“墨非云,那麻烦你动作快一点。”
墨非云听后很是满意,低头看着她,笑得眼波流转。
坐等片刻,一声巨响,那道石门终于再次开启,墨非云此时正双手抱臂,斜头看着眼前这个眉头越皱越紧的绯衣少女。
若吟桑坐在地上,欲起身,忽觉得腿肚子有点发软,方才受了气此时却在心中起了个念头,笑着唤了一声墨非云让他上前来搀扶。
这等好事自然是了深的墨非云的心,却不料才走近几步,若吟桑就拾了身边的药瓶抬手向他砸了去,墨非云早有防备,侧身一个闪躲避了过去,只听“咣当”一声,那的掷出去的药瓶正好不偏不倚砸在了石门的机关上,就这样石门不容分说,重重关了回去。
见状,早已来不及阻止,二人顿时哑然。
“墨非云!刚刚谁让你躲啊。”她捏起拳,一下击在墨非云的肩上。
墨非云吃痛,转脸讥讽道:“我哪知道您老眼力劲那么好的?”
“现在怎么办啊?”
墨非云看着已关上的石门,安静了片刻,最终还是深深一叹,撩了袍子坐了下来:“还能怎么办,等死呗。”
若吟桑真不知是该恼怒还是懊悔,围着坐在地上的墨非云,转了几圈,还是泄了气,一同坐了下来,却不想被一脸悠哉的墨非云揽住了肩膀:“小吟儿,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么下去难免要出事。”
换作平时的若吟桑早敢出手教训,岂她却温婉一笑:“墨非云,别忘了你现在使不了武功,我要你命,易如反掌。”
看着她面露邪异,笑意蔓延,墨非云却是看得甚是欢喜,手下用力,将她揽地更紧了些。
“小吟儿,我可告诉你,在这儿杀了我,就怕墨云翼那家伙会为我这条烂命抱不平,到时候你可能一辈子都出不了这药谷。”
可想而知,之后若吟桑耳中都是墨非云朗朗的笑声,她咬牙皱眉,这叫什么?一物降一物?
“墨非云,你把手给我拿开!”
虽然威胁早就不管用了,但也是若吟桑唯一可以做的。
难以想象跟墨非云这个无赖关在一起的日子,还不知这样的日子有多久。
墨云翼,这一账只好算你头上了。
离
房内檀香缭绕,嗅着令人气定神闲,而自指尖忽来的一丝痛,却让他皱了眉。
那一滴殷红的血落在冰冷的刀刃上,无声无息,只是一刻,便那一点红瞬间凝结。
血火兰没有用吗?
咣——
他抬手,将那把刀丢弃,眉宇间一股怒气。
“师兄?”
侯在门外的人听见里面的声响,紧张一问。
“无事。”他将手握成拳,平淡回应。
“可有若吟桑和墨非云的消息。”一杯茶到了唇边,他轻柔吹凉。
“这两个人好像遇到了些麻烦,现在一直滞留在一个药谷里。”
他眉睫稍抬,不禁重复:“药谷?”
听房内之人不再出声,侯在外的弟子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小心轻唤了声师兄,这才让第五离寂回过神。
“继续派人盯着。”命令自他口中说出,异样轻松,却能让听的人绷住每一根神经。
若吟桑,让你寻少主,非我本意,我要的是你去吸引住祈族的视线亦或者……是去破坏祈族的第一步棋。
青衫傲立窗前,一张画,一杆笔,墨未干……
“顾右使,唤葬来人取少主的画像了。”
他面色平淡,将笔轻轻阁下:“他们派出去的人叫人盯上了么?”
“怕唤葬的人起疑,特晚了一步,想是马上能追上了。”
“必须先他们一步找到少主,若见唤葬先得,杀——”白皙的手拣起另一支笔移至画上,定了神,腕微使力,一点朱砂痣落在画中人之眉末。他唇一扬,手揭画。
顾忘尘啊顾忘尘,你聪明一世又岂知自己早已落入了第五离寂设下的圈套?
“喂,喂!”
紧闭的药房里,一日未进食的若吟桑显得有些有气无力,她伸腿踢了踢睡躺在地上的墨非云,满脸牢骚:“墨非云,醒醒,你倒是想办法出去啊。”
正是一日近歇时,夕阳染了暮霭,天地间自是多了一片温情。
橘色的光,透过天窗轻轻抚上这个安静的人儿,他慵懒姿态,面如冠玉,请醒后睁开了眼,双眸却还是尽显迷离。
“小吟儿……别闹。”他抬了抬手好似别人在与他玩笑。
若吟桑咬了咬牙,抓了墨非云的胳膊叫道:“再不想办法就饿死在这儿了?”
依然不见他有所反应,若吟桑只得再使劲,眼见那墨色的衣袖欲被扯裂,她这次可是卯足了劲。却不了料那头的墨非云忽然起身,她惶然摔倒在地,那罪魁祸首居然就顺势压了上来。
“小吟儿,我也饿了,你要是再嚷嚷,我怕我会把你吃了。”
若吟桑瞠目,明显红了脸几分,墨非云就在她身上,近的连呼吸都能交融。
“小吟儿别脸红啊?这样的你岂不是更容易让我失控。”他还是一脸的不依不饶的笑。
“墨非云,你敢动我!”
一句话,虽是要挟却是有些底气不足,但随之,气氛僵了下来……
墨非云看了她半天,咬唇扬了扬眉,终于翻身离开。
一丝暖意抽离,若吟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跳居然会那么快,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却害怕那个人知道,双颊的热散得好慢。
“小吟儿,急什么,这般安宁不是挺好?”
听了他的话,若吟桑不免变了脸色,可又似想起了什么,皮笑肉不笑道:“墨非云,这可是你入唤葬第一个任务,想想你如今在唤葬的地位,名副其实麽?第五离寂在试你,整个唤葬都在等你表现。”
虽不见墨非云的表情,但他忽然的安静,让若吟桑知道他受不得这样的讥讽。
“想出去?”他回首,眼眸在光下如碎晶,而笑意却并不单纯,一手拿起身旁的酒坛子凑到鼻前嗅嗅,若吟桑却见他莫名摇首,疑惑之际,忽听“啪——”的一声,惊得她一颤。
“你干嘛啊!”
他不出声,只是在碎片中捡起一块自己满意的,用嘴吹了吹上面的碎屑,这边若吟桑拧眉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完全摸不着头脑,直到那他手似风,指中碎片如刀刃般直向她,她才意识墨非云的举动即将危及到自己的性命。
她跃然起身,轻如燕,可惜身旁没有兵器,只得徒手抓住墨非云的手腕,那锋利的瓦片离她喉颈不过一寸距离。
“墨非云,你发什么疯!”
“不疯?墨云翼怎么会轻易开门呢。”
此言惊醒若吟桑,她展眉,掩不住一脸的欢喜。
落霞满天,本是宁静的药谷,却被女子的叫喊扰的失了清宁。
待那石门开启,戏中人不免暗自得意。
墨云翼,你果然中计了。
那一袭月白长衫立于眼前,本是清新俊逸,却被这忽来的攻击逼得急急出手。可惜墨非云浮生散毒未解,只得见着若吟桑一人徒手相搏。
拳脚相见,几个回合下来,自是技高一筹的墨云翼占了上风。
“若吟桑,为救你就是这种后果?”
“你本就不该心软。”
若吟桑仰首,给了墨云翼一个微笑,而手中之力还是加了几分,的墨云翼应招却依然从容不迫。
不甘心,好不容易的机会,就这样败了颜面何在。
正当焦急之时,若吟桑只觉一手被人握住,一股强力将她扯向身后,不觉转身时眼前一黑,似有人挡在了她面前。
墨非云?
那手中的白色粉末扬在空中,迷入墨云翼眼中,墨非云疾风般转身一字喝出:“走!”
抵不住眼前的黑暗,墨云翼单膝跪倒,耳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渐远,却已无力再追赶。
那入了他的双眼的,竟是一把石灰。
他手撑地,试图起身,岂料肩头一重,将他生生压了下来,凉意袭遍全身,是剑……
“别追了,墨大夫还是管好自己吧,麻烦墨大夫随我走一趟啊。”
如此陌生的声音,让墨云翼眉越蹙越紧,真是没有想到,这谷中竟还有“客”。
墨云翼你终还是摊进了这趟浑水,天意。
离谷,这离开的仅仅是一片净土,还是一生求不得的平淡。
初劫(上)
离开的那一刻,若吟桑回过头,见那因见不到光而无法动弹的人心中有一种道不出的感受,似晴日忽然落起了小雨,凄凄冷冷。
“若吟桑,为救你就是这种后果?”
“你本就不该心软!”
那拼斗中的一句对话,至今不散。
“墨非云,你刚刚撒出去的那把是什么东西?”她躺在草堆上,还是忍不住一问。
“石灰啊。”墨非云就躺不远处,慵懒惬意:“怎么?想夸我机灵。”
她冷哼,嘲笑这个自作多情的家伙:“我只是奇怪,你师兄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就下得了手呢。”
墨非云听了却是有了兴致,侧过身子,一只手撑着头笑盈盈地对着她说:“小吟儿这话是怪我没心没肺呢?还是心里头担心墨云翼那家伙会变瞎子?”
她看着他,半天不语,而目光却非以往的犀利:“墨非云,到底是什么让你变成这样?”
心一揪,是被这一语击中的后果,那一刻墨非云再也笑不出来。
变?亲眼目睹一家人死于非命的人,只有恨,花了整整十年练就的狠确实让自己一点点的变了,变得傲慢任性、惹人厌恶。可墨云翼呢?他没有变,他忘了恨,落得一身清誉,可他却不配做墨家的人。
见他光看自己不说话,若吟桑一声叫道:“想什么呢?”
墨非云回了神,提唇笑笑:“小吟儿说的好像很了解我,你怎知我是不是自懂事起就这般德行呢?”
“我就好奇,同样是师兄弟,怎么一个是正人君子另一个就成了地痞流氓了呢?”
他背过身,端端正正地躺好,闭上眼轻声一叹:“别忘了当初的约定,你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