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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与我何必碍事呢,离开便是。”
步归然抬手饮下一杯酒,朝沈君柔笑了笑自顾自的离开,而沈君柔看着那一幕不得不一同离去。
一时间,整个水榭唯剩墨云翼与若吟桑,互不相看,彼此间有多少牵挂。
“云翼。”这一唤,何等的生疏,只是这般的亲和,能维持多久的话语。
“为了仇恨,尊严都出卖了。”
她心中冷笑,至少他知道她做的一切是为了复仇。
“为了非云……”
“他不会原谅你。”
若吟桑心头一颤咬牙:“你凭什么这样说?”
“他走过你现在走的路,他怎么可能愿意看到你这样。”
“可是若他今天还在,你问他后悔当初的选择么,他一定会说不会。”她了解墨非云,唯一一个和他是一路的人。
“云翼,这不是三年前了,三年前的若吟桑也许还有退路,而如今的没有了。”
“是你自己一点点断了自己的后路……”
她轻叹,低语:“云翼,没有时间了,也许再也没有这样的交谈了。”
他轻笑,泪水湿润着眼眶,微微闪烁:“是啊,也许就是最后一次了。”
“云翼,这三年你过得好么?”她憋在胸口的一句话,三年了,说出口的时候泪水无法遏制。
“无所谓好不好,不过是回到了以前的日子,少了些希望,多了份冷清,其实一直都是这样。”他凄然一笑。
若吟桑垂首,抿唇道:“日后有人陪伴,也许就不会了。”
她指的人是沈君柔,墨云翼清楚,墨云翼会留下,至少若吟桑以为是对沈君柔的一份情意。
“你留下,便成敌。”墨云翼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
“我坚持我的,与你一样。”
“所以……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了。”
“没有。”她摇首,很坚定。
“好……好。”他说了两个好,多少的感叹无法释怀,他转过身去,他说:“若吟桑,到生死相逼的一天,忘了墨非云,也许下手的时候会痛快一点。”
若吟桑看着他离去是身影,泪在怎么流他都看不见。
“步归然,该下手了。”
“怎么现在要我下手了,我一直好奇,你为什么等到现在。”
“我再等,等墨云翼对她彻底的失望,现在是时候了。”
至情至亲(上)
腊月,梅花盛开,稀疏的枝条却都是艳丽的花,飘零至冰湖,飘落在青瓷酒壶边。
“吟儿真愿一直陪我在战族。”玄衣男子笑笑,随意一问。
“人都已经在这儿了,除非主上赶人,吟儿哪都不去。”女子眼角一晚,眉间朱砂娇而不艳。
“那吟儿可甘愿无名无分,这主上夫人的位置怕是一辈子都得不来了。”
若吟桑觉得好笑抬首饮下一杯,无言中表现了她对地位的不屑。
步归然拍手,将她轻轻拥过,双唇在她耳边轻吐,说得每一句都是花言巧语,只是片刻之后他拥着若吟桑的手渐渐发紧,媚笑道:“吟儿如此真心,不如你我就在此结下这百年之好如何。”
他一言,已硬生生去扯她的衣衫,这步归然在面前多少的顾忌终是撑不下去了,若吟桑眉头微皱,嗔道:“堂堂战族竟将婚嫁之事搬到这冰天雪地来,说出去不怕人笑话嘛。”
她边说边借势将他推开,却不料他将自己抱的更紧。
“吟儿这算害羞么,平日里的那股妖媚劲上哪去了。”
他这般的戏谑之语让若吟桑听出了他的一反常态,还不等她做思虑,步归然已整个身子贴了上来,一手摩挲她的曝露在外的肌肤,自腰间将手伸入抓住了她的亵衣,若吟桑脑中“嗡——”的一声,本能用力将他推开,却觉得手中根本使不上劲。
“步归然!”她低吼,换来的却是他的一串笑音。
“你卑鄙到连这种事都做!”若吟桑抓着他的衣襟,那饮下的酒中做的手脚让她怒颜。
“这与你在自己身上抹那些催魂的药是一个道理。”他俯下身玩弄她的肌肤。
她,良久之手吃力冷笑:“步归然你不傻,只是我没料到,你竟会让一个战族陪你演戏。”
“不,不是整个战族,只是我和另一个人而已。”
“谁?”
他双唇一勾,三个字出口:“沈君柔。”
如若吟桑所料,答案本该如此,她大笑:“那又何必这么麻烦,当初就该在林外用乱箭射死我,何必多此一举。”
“因为我怕你……”就在若吟桑嘲笑之时,一声女音插入,若吟桑回头,那个立在雪地里如红梅娇而不艳的人,沈君柔。
“怕我?”
“是啊,我怕当初一般,云翼会为了你而丢下我。”
三年前,墨非云离开之后,他抱起那个失了魂魄的女子,离开之时他没有回过头,没有看过她一眼,任她独立在城门上,忘却了她的生死。
若吟桑听了冷哼,忽然很同情这个女人,反倒是旁边的步归然先发了话:“你还真是对那姓墨的上心啊,看来你死心塌地要跟的人是他,对我步归然也只是逢场作戏?”
他话语冰冷,而沈君柔却意识到自己的口快面色微变,她立在原地没有去看他,故作镇定道:“主上这是吃醋吗?呵,你不过也是逢场作戏,你亏什么了吗?”
若吟桑浑身无力,撑着石桌看到步归然脸上的一抹一快,嘲笑他们此时还内讧。
“看来沈少主比我聪慧的多。”
“那也多亏你起的好头,只是……你却没有我敢做。”她双米微觑,看着个她贝齿轻启低声道:“若吟桑,云翼今日已被我支开了,没有人会来救你。”
她言罢缓缓退步,看着那深皱的若吟桑浅笑,却没有等到步归然的出手,她侧首却见步归然将首低埋。
“你等什么?”
“我在想,你这般处心积虑会不会有一日也这般对我。”
知道步归然对自己起了戒心她笑笑:“我不过是想灭了唤葬替祈族报仇你又何必多想?”
“是麽?不过我还记得你当时委身于我之时说过的一句话,叫我长记性凡是骗过你的人都不要再用。”
沈君柔手掌一握,面色发白,面对步归然的步步逼近只得后退。
“留着你……似乎比若吟桑更加的危险啊。”他唇角微扬,目光却入野兽般锐利,沈君柔只觉得寒意袭遍全身。
“步归然!”她一声尖叫,已经无路可退:“你要对付的不是我。”
“是啊,我要对付的不是那个会献计又听话的沈君柔,而是那个一直有阴谋乘我沉迷美色还出拉拢长老的沈君柔。”
步归然此话一出,沈君柔惊愕,她小看了步归然,是啊,能在三年前将唤葬击败的步归然怎会那么简单。
那玄衣男子出手,想要结束这么一个手无寸铁连功夫都不会的沈君柔轻而易举。他死扣住这个柔弱的女子,她一声尖叫都还没有喊全就被死死掐住了脖劲。
步归然看着女子的面容随着他手中的力一点点变得狰狞,笑得越发狂妄。
而沈君柔早已喘不上气,吼中也发不出一丝声音,双手抓着那一片玄色衣衫,直到没有气力,直到没有了思绪。
啪——
那白衫女子忽然落在了地上,留着最后一丝气息,死里逃生地大口吸着凉气,却因为喉中发干而不住的咳嗽,带稍有平息她抬眸却见那刚刚一心要掐死她的男子就躺在他地方面前,吓得慌忙挪开了身子。
只是步归然那睁着而丝毫不会动眼睛和那发白的脸庞,让她震惊。
“他……”
“死了。”
一个虚弱的声音回答了沈君柔的疑问。
死了,从身后一刀入药害,还是被一把上了毒的匕首。
那红衣女子虚弱地喘息着,终是抵不过晕眩跪倒在地,沈君柔看着不知该说写什么,只是撑起身子想要靠近却被那女子的一声轻喝吓的不敢动弹。
“沈君柔,你最好别过来,我虽然现在半死不活地想要杀你一个一点武功都不会的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她笑着,无比的勉强。
“你……”此时沈君柔已是语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
若吟桑微微起身将那插在步归然身上的匕首拔去丢掷一边,在那还在流淌血液的伤口处用小瓷瓶集下了那暗色的血液。
“放心,我还得留着力气回去,你还死不了。”她将那满了血液的瓷瓶收回,强撑着起身,摇摇晃晃的重新站立,回身想要离去。可是在她回身之后心中却根本没有底,如果这时候沈君柔拔了那把匕首刺向她,她根本无力反抗,所以……听天由命。
“谁要你救得我。”沈君柔思绪混乱,终于在良久之后明白,一个她一直想要除掉的人救了她。
若吟桑听了冷笑:“谁救你了,不杀步归然死得不仅是你还有我。”
那女子坐在雪地里怔怔无言。
“沈君柔,掌控好你手里的战族,唤葬门马上就会打过来了,别败了祈族再败了战族。”
“若吟桑!你会后悔!”
她摇首一笑:“非要说是救你,那也是我在云翼那里留下的最后一点情面。”
此刻雪花飘得更大,冻的人双唇都发紫,那红衣女子浑浑噩噩地走着每一步,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如今谁能帮她……
至亲至情(中)
若吟桑醒来的那一刻,几乎是翻身而起,一阵晕眩让她不得不又低下头去。
身边的被褥有些陷了下去,是有人坐了下来,若吟桑余光瞥过的那一抹白,凭感觉就知那是离寂,她未抬起一把抓上他的臂膀脱口道:“唤葬出兵了?”
那是她醒来发现自己回到唤葬门的第一个想法,看到第五离寂颔首,她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现在如何了?”她开口问道,显得无力。
离寂伸过手将她轻轻拥到怀中,柔声道:“战事你还是不要过问了,先好好修养。”
她靠在他的怀中,思绪却愈发的混乱。
“步归然刚死,现在战族很乱。”她说着,忽然心中有些发悸,她离开离寂的怀抱看着他,顿了良久,开口道:“你……能不能放了一个人。”
第五离寂看着她,目光中是无法分辨的东西,不过若吟桑知道他清楚她要他放的人是谁。
“有他,沈君柔就有希望死里逃生。”他说,面上不带一似表情。
她抿了抿唇,避开他的目光咬牙道:“我可以保证,沈君柔一定死。”
“仅为了他?”
若吟桑知道她得一句请求伤到了面前的这个人,虽然他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可从他轻轻放开她臂膀的手就可以知道,他那一刻一定很厌恶自己。
“为什么?”
“离寂,我救的是自己至亲的人,世界仅此一个了。”
第五离寂沉默了很久之后起身,没有留下一句话,推门而出。若吟桑坐在床榻上,一句对不起哽在喉中。
一个至亲一个至情,你要我如何选择。
沙场上,唤葬门的与战族博的你死我活,与三年前的一战相比,没有支柱的战族显得实力衰弱,沈君柔着单薄的外衣立在城墙上,目视远方,整整一个早上已经让冰雪冻红了面。
“回去吧。”
那缓缓的步上城墙的墨衣男子解了自己的风衣,替她披在肩上。
“云翼,我听不到号角。”她目光盈盈低声道。
男子微微垂眸,心存不忍但是告诉她,号角根本就没有响过。
“云翼,我走的每一步我从来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