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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归然进了林间的时候,天已朦朦黑,整间林间除了一些鸟兽的怪叫,只剩慎人的冷风。
步归然寻不到若吟桑,见天已黑的差不多,更是急得汗流不止,走了半天又觉得这脚下的路怎么也走不完,整个周围好像只剩他自己的喘息声。
“主上。”
黑暗中,忽来一声轻柔的叫声,步归然一惊,猛然回过头去。
溺情(下)
“吟儿。”好不容易,步归然将这两个字挤出喉,看着那张依旧亮丽的脸庞,可是感觉却不同以往。
“你……没事吧?”他皱眉,喘息还不能平息。
“当然。”她笑笑,却不知为何让步归然心中忽然起了寒意。
“既然没事,那我们便回去吧。”步归然努力挤出一个笑脸,回过首去,却见那眼前黑暗没有尽头,顿时一惊:“马……马呢?”
若吟桑唇角上扬的弧度更大:“马?”
步下落叶声清脆,是若吟桑一步步的靠近:“主上,没有马儿,那咱可怎么回去呢?”
步归然心中阵阵发毛,面前的白衫女子身上的戾气逼得他不由退了步子,口中只舌也似打了结:“吟儿,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回去?”她没有停止她的步步逼近,只是在步归然说出回去的时候,粲然一笑:“好啊。”
话一出口,便听到步归然一声惨叫,就他在惧怕的时候。自己已不知不觉地靠近那个陷阱,一步踏空,狠狠摔了下去。
听着步归然受痛的哀叫,若吟桑站在那布下的陷阱之上,一张面孔冷若冰霜。
“吟桑!快……快拉我上去啊。”那一声哀求,在她听来毫无感觉,步归然,你也有今天,三年前的债,要不要今日就跟你算个清楚呢。
“主上要不要试着自己爬上来呢,这坑深得很啊。”她漠然,幽幽道。
听到里面“沙沙”的声音,大概是步归然想靠自己出来。
“四周有没有什么可以借力的地方呢。”她“好意”地提醒,却在片刻之后听到了步归然的又一声惨叫,若吟桑丝毫不惊讶,像似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的,是啊,那陷阱的四周扎满了利刀,如今步归然的那双手应该是血肉模糊了吧。
整个黑暗中除了步归然粗重的喘息声,还有一种声音,不过是若吟桑隐藏起来的笑声。
那布满陷阱里的刀片,只要步归然稍稍一动,就能见血,想到这儿,若吟桑垂首开始听那刀片与血肉接触的声音,将它当做一种享受。
“主上,要不让吟桑替你去叫人呢。”
步归然的声音微弱却是很急切,听到若吟桑这样一说连说了几个好字。
她若离去,任他血液流尽也许还会有嗅到血腥味围上来的野兽……
“主上。”她低声一唤:“那你可要乖乖在这候着啊。”她转身,步归然,你就听天由命吧。
那一纸信笺入了战族,人心惶惶,若吟桑看着殿下长者们簇成一团,倚在宝座之上,一壶握酒在手中,轻轻摇晃,嘴角带着笑。
“若吟桑!主上可是让你禁住了。”
“我?”她仰首大笑:“你见过哪个绑票的如此猖狂,还该亲自回来送信。”
“你自然有这胆量,你本就唤葬的人。”
“唤葬门?”她灌了一口酒,摇首笑笑:“你们轻视了整整三年的唤葬,自你们的口中说出来是个什么滋味呢?”
长者面色一变,愣了良久,之后摇首叹道:“没料战族真要毁在你一个女子手中。”
“来人!拿下她!”殿下已有人安奈不住,一口下了命令。
只见那斜躺在虎皮宝座上的女子懒懒起身,幽幽开口:“我虽不算个什么任务,可我也能笃定,我若哪里不痛快了,你们主上身上也会随着少点什么。”
殿下的骚动被这言一扫而光,红衣女子笑笑,起身踱了下来,到了那长者面前手轻抬讲那张信笺抽过。
“于是这般,不如我们好好谈谈。”
长者轻笑:“战族早已被步归然败的差不多了,如今还能剩下些什么呢,唤葬若这三年若真的是储备了实力,那么战族早是不堪一击。”他一言,让身后的人面面相觑,惊的惊,叹的叹。
“你是个明白人,还是如今战族中少有的明白人,既然如此,就乖乖交出唤葬要的东西罢。”她眼眸一弯,将手一摊。
而此刻长者却摇了摇首,若吟桑见了微愕。
“是,战族不堪一击,这算是最后的筹码了,怎能轻易的交出来呢,步归然可以不要,可是整个战族不能不报。”
若吟桑听后恼火,咬了咬牙,冷笑:“老东西,我若吟桑佩服你,你可以等,等步归然先死,再让唤葬来血洗整个战族。”
言罢,她一袭红杉轻扬,掠过几人,无人敢拦,她面色肃穆,眉间一点朱砂嫣红。
她还会回来,如今目的未达,她要先去看看那个半死不活的步归然,现在的他还不能就这样死了。
山林之间,树木郁郁葱葱,如今已是白天,这片林子一去昨晚的阴冷于诡异,鸟鸣阵阵,略添生机。
若吟桑回到这里,看着那掩了枝叶,一阵冷笑,若是步归然就这样死在里面了,算不算她玩大了呢。
想到这,她用脚踢开那些凌乱的枝叶,待那个陷阱渐渐呈现,面色一惊,她有些不太相信,情急之下还蹲下了身子,看着眼前那空空的陷阱除了一些发黑的血迹什么都没有剩下,她蹙眉霍然起身,环顾四周,瞧不见任何的与步归然有关的迹象。
逃了?这般深的陷阱受了重伤的他如何逃的了,除非昨夜一切都是他在演戏,若吟桑想到这略显的慌张,若真是如此,岂不是功亏一篑。
她独立在这林间,呼吸有些紊乱,忽然几只白鸟掠过天际,风吹着林间树叶簌簌直响,她听着这些声音气息却渐渐平静了下来,如今四周的这种感觉是如此熟悉,她静静立着,却没有理由的心中开始一阵阵抽痛。
那脚下的步子轻移,她滞了滞,却还是继续前行,这条路越行越远,越行越熟悉。再走下,若吟桑怕她会后悔,可是这一行便是许久,已不允许她再回头。这条小径她走过的次数不多,却铭记在心。再近些,便回到了那个地方,再近些那个可还在?
重逢(上)
他依旧一身白杉墨纱,玉笛在手,轻贴唇边,还是那一曲,再熟悉不过。若吟桑站在山谷的入口处,望着他的背影怔怔无言,而他却自顾自望着面前一潭清水,一前一后,不过是三年光阴却恍如隔世。
“云翼。”那一唤让若吟桑心头一抽,没料只是一个名字竟会这般不真实,只是恍惚过后她才意识到刚才这一唤并非出自她口。
她亲眼看见那的绿杉女子自身后环住了墨云翼,轻柔地将脸贴在他的背脊上,顷刻间,笛音顷断了,如她的心弦,崩到发痛。
她不知觉地挪了步子,脚下叶片“咔嚓咔嚓”作响,一声声感觉在扎自己心头的血肉,她怕这声响暴露了自己,忽然不敢动弹,只是抬目看见的依旧是那一幕,沈君柔与墨云翼的卿卿我我,她红了眼眶,握紧了拳,良久之后冷冷一笑,目光从方才的哀伤变得凛冽,她不再看了,转身离去。
“为什么把他带到这儿来?”墨衣男子垂手脱离那双环住他的手问道。
女子听后缓缓抬眸,目中一片清冷:“为了你最不爱听的两个字‘报仇’。”
墨云翼拧眉看着她,却不知该何言,良久之后才开口道:“那么请你带着步归然离开长卿。”
这样的一句话,依平日里的沈君柔的个性定是受不住的,可这一回却出乎意料的,沈君柔显得很平静,不哭也不闹。
“云翼,我们都是带着罪的人,欠下的就该还。”
罪?墨云翼听到这个字不禁闭上了眼去,而看到的却是那稚气未脱的墨非云和那烧了一夜的大火。
“你还要赌什么?”
“用一个步归然换一个战族,再用一个战族换一个唤葬门。”
那日晨光之下女子凄然一笑,美丽如旧,她自己都觉得这个赌注小的几乎无望,可是又能怎么样呢?她早已是无路可走了。那自眉宇间流露出伤,让眼前的男子垂了目,不忍再看。
此刻出了药谷的若吟桑心神恍惚,头顶一阵鸟鸣掠过让她稍回过神来,她抬首望去见那盘旋于空中的鸟儿掷下一纸信笺,接下打开来一看,里面是她最熟悉不过的字迹。
片刻之后,那纸张已被她握于掌心,她轻轻一笑,除了沈君柔吗?离寂,这不需你说我自己也会做。
见天色暗沉,若吟桑在水榭中独留到晚风来袭,半响后抬头望天,岂料这是个无月之夜。
白衣女子不知何时已坐在了对面,吟桑笑脸轻提酒壶,替她酌了一杯,面前的女子间了面色却有些发白,低音道:“我不会喝酒。”
若吟桑展了笑颜,自己饮了一杯道:“别光看表面就断定它是酒了,这不过是一时找不到茶盅,拿酒壶装的清茶而已,这外表总是能掩盖一些事实。”她目光清亮,至始至终一直看着沈君柔,直至看得她心中惴惴不安,见桌上还有一个杯子,转开了话题:“怎么还有人?”
“为故人备的。”
不知若吟桑这话时何意沈君柔无话可接只得咬了咬唇,先提了步归然:“步归然的失踪可让战妥协了?”
“我没有想到战族的这一帮老东西还挺硬的。”
“不肯交解药吗?”
“是啊,不肯。”若吟桑一叹,表现的无比失望。
“那……可还有其他的办法。”
她倒着茶水,笑了笑:“解药的事倒是无妨,就是我若吟桑这件事没办成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什么?”
那泻下来的茶水忽然停了住,红衫女子勾唇道:“所以啊,我得做些其他能将功补过的事,才能不被唤葬的人说是废物。”
沈君柔不太明白的意思,只是她这般琢磨不透的样子弄得心中发慌。
“你想做什么?”
若吟桑听了抬眸,妩媚一笑:“带回祈族少主的一条命,你觉得如何?”
砰——
原本握在沈君柔手中的茶杯忽然倾倒,茶水洒了桌面,她慌乱间垂眸岂料一把匕首此刻已抵在了她的颈下。
若吟桑此刻整个人侧坐在桌上,手中的匕首不偏不倚地指着沈君柔的喉间。
“若吟桑。”
那一刀还未用力,就听身后的这一声低唤,若吟桑随之身体一僵,她惊讶么?明知道他会来。
红衣女子沉下的面庞忽然一笑,开口道:“早知墨大侠会来,茶杯都替你备好了。”她说话的时候竟没有回头,也许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在害怕面对一些东西。
“你既然知道跟来,就该知道我要什么。”能除了第五离寂体寒的药,战族不给,而墨云翼却有。
话音才落那瓷瓶便“嘭”地一声落在桌上,干脆的让她惊讶。
“解药在这儿,放人吧。”
墨云翼此刻就立在自己的面前,眉目依旧,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墨云翼,为何连看都不愿多看她自己一眼。
见他如此,若吟桑心中不禁一阵酸楚:“你交的如何爽快,我怎知你这解药是真是假。”
他笑笑,略显无力:“你若还当我是从前的墨云翼,就该知道我不会给你假药。”
若吟桑一时无言,他没想三年不见的他竟是这般的冷淡,到底是谁变了。
墨云翼不再多言,拉起了沈君柔,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