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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软禁唤葬之中,无暇顾及自身安危,日夜为你焦急,直到那日收到了你的一点消息,欣喜若狂。信中对于你自己只字未提,只是说让我想方设法援救唤葬中的一人,此人名为墨云翼,我思忖半日为此赌了一把,在唤葬门中施了障术,与那一袭墨杉男子“不期而遇”,在我指点一二之下便明了我的意图,我想再多言无益,便转身告别,却只是在那一瞬,心头忽然一颤。
墨云翼,这个是你信中多次提及的人,如你所说聪颖谨慎,却怎么忽然让我觉得无力,倍感惆怅。直到再次相遇,我远远见你为他挡剑,如遭倾盆大雨般,彻底地明白,你已将他视为心仪之人,我所做一切都成徒然。
可我终不忍见你受难,于是那火把落地,一场大火,烧了唤葬,也从此送祈族走上了绝境。
我知你对战争的厌恶,在祈族忙于备战时几乎没有让你插手,独自研战,几天几日未能合眼。一日你进了入了营帐问我:“忘尘,若这仗败了如何?”
我未抬头,硬生生地笑着:“那就离开,你……随墨云翼离开,再也不要回来。”
那时的你红了眼眶,在身后唤了我的名字,竟满是道不尽的哀伤,“忘尘”二次如割我心头之肉不可遏止的痛,你掩泪离开,你怪我吗?
可你哪知此时的我早已无力,只得任泪水打湿了衣襟。
你不懂得无情,败仗之中,死都不愿离去,我无奈下一掌打在了你的后颈,见你倾倒在墨云翼的怀里,凄然下跪。
“带她走。”
“你这般不悔?”
我凄然笑笑:“我名忘尘,世间一切都可忘却,唯独沈君柔不能。”
墨云翼轻拍我肩,一言“保重”叫我无形中松去一口气。再回首,独自面对那战火纷飞,已是无畏无惧。
作为叛乱的惩罚,一瓶无明散从第五离寂手中递到我的面前,他面带一抹笑意,他说服下这药,一辈子见不到光明,见不到沈君柔,亦见不到沈君柔与墨云翼的之间的点点滴滴,也许以后的日子会好过许多,这是毒药亦是一种解脱。我从容接过那瓶无名散,笑道:“离寂兄说的对。”之后仰首,一饮而尽,干脆的连第五离寂都感到惊讶。
只是君柔,你为何就是不愿放下呢,二月之后为何又要为我再陷唤葬,这有多少的不值,你可知如今的我已成废人,连你那张容颜都无法再见。
你却说今生欠我的早已无法偿还,我一条性命再也要不起。我见不到你的模样,但抚上你面庞的手知道,泪水又在流淌,我怨自己无用,害你断送了自由,你却告诉我其实还有一搏,只要能除去第五离寂……
你以消散唤葬内怨气为由,与第五离寂打成协议,两边暂时和解,可你我都知这不是长久之计,你说你要在祭祀大典上除去第五离寂,哪知那一日惊心动魄后还是败了下来,而我没有丝毫的遗憾,因为这般,至少你无了危险。可上苍总不愿给我们宁静,你与第五离寂的婚事居然在这大典之上被墨非云草草提出,却成了定局。
我一直以为墨云翼会就此出面阻止,但没料想他什么都没有做,我这才知道墨云翼与你还未有过任何的曾诺,你对他不过是像我对你一般,一厢情愿……
而我一个废人对与你的执拗早已无可奈何。
同心酒,你说你赌不定第五离寂会选哪个,听天由命不如两杯全下,可我怎忍心让你独自去送死呢。
我背着你将此事告诉了墨云翼,我知道无论是情还是义他都会出手,只是不料这一场婚宴除了你,还有人也有恨、有无奈、有不忍。
那婚宴上的轩然大波我无能目睹,却能听到你在天台之上发出的尖锐叫声,我深知你有多痛,那一刻我才知,他对你来说已是全部。
若吟桑让你和他走,你摇头,说有在这里有放不下的东西。那一刻,我心底里千百句对不起堵在胸口,就在即将窒息时,瞬间释然。
那握在手里的毒药,与你掺在琉璃杯中的毒药一模一样,这是在婚宴前我为自己也备下的一份。我说过,若你走,我相随,可如今怕也是不能浪费了。
“忘尘,你不仅仅是祈族的右使,还是我沈君柔的亲人。”
是啊,不为爱人,为亲人我都不能再做你的负担。
“忘尘只求少主日后多加保重”微笑的那一刻,我感到喉中一阵甜腥,前一刻服下的毒药药性发作,我支撑不住倒下,被你揽入怀中,我知道那时候的自己虽然痛却还是能说的出话,但是这离别的话真的说了不少,该说的其实都说过了不是吗。
你抱着我哭声恸天,而在我耳中却是越来越远。君柔,我不怕,真的不怕,几月的失明早就让我适应了这样的黑暗,被黑暗吞噬的再深,我都不怕……只是你的泪水,没有了我还会别人为你试去么?
六月,祈族映月之花开的最好,漫山弥漫花香,那青衣年少年回首,见那身后的女子笑如清风,微微一愣,屈膝一跪唤了一声:“少主。”
这是他唯留的记忆,在那一瞬与他的生命一并消逝,或者说是他有太多的不舍用生命将那段记忆永远的定格……
终情(上)
若吟桑现在什么人也不想见,其实是什么人都不敢见,闭门躲了几日,闲到受不了。
听说墨非云被关起来了,这是在她意料中的,若吟桑说假仁假义的事要做的有始有终,所以她要光明正大的闯一闯唤葬门的大牢。
再见墨非云,见他睡躺在牢中,却是对谁都是不理不睬,若吟桑很不满抬腿踢了踢那牢门,声音震耳欲聋,可是躺在里面的人纹丝不动,没有任何的回应。若吟桑忽然想起那时在长卿药谷于墨非云的第一次见面,一张青涩面庞藏于那兜帽之下,缓缓后抬头后对她邪魅一笑。
她长吁一口气,试图除去胸臆里的一阵寒气。背过身靠着牢门做了下来,许久之后开口道:“墨非云,我叫你的滚的,你自己不走,这次我看你怎么收场。”
身后的还人一声不吭,她笑笑:“你就擅长耍无赖。”
“是麽,你呢,擅长的是什么?出尔反尔?”墨非云终于开口,几分的慵懒,十足的怨恨。
“墨非云!”
“你说过,你不会再救墨云翼的,可为什么又出手?”他冷冷道,心中却是在隐隐作痛。
“是,我破坏了一个多么好的机会啊,在你狂性大发的时候,就算下手了也不会痛,是麽?”她反问,语气是几缕嘲讽的味道。
墨非云哑然,重新合上目,调整了姿势继续睡,他说不过人时的模样真是一副孩子气。
“墨非云,你真的忍心杀墨云翼么?”她抬目,唇角微微扬起,缓缓道:“连我都不忍,你怎么忍呢?”
这一言叫那的闭合的眼睛猛然睁开,原来她不忍。
“……出去。”他开口,未怒却一点温度都不带,让那依栏而坐的女子红了眼,抿唇低下头去:“不,这次我哪也不去了,就留着陪你。”
这一刻墨非云终于明白自己在她心中是何地位。可是若吟桑,你不该,你不该对墨云翼这个人动了情,你这般……叫我情何以堪。
躺在的男子双目紧闭着目,蹙了眉,屏蔽外界的一切,可是不知不觉中却有一道泪痕遗留在那张温玉般的脸上。
这算什么?给的一点点同情麽?我不稀罕……不稀罕。
女子再也没有说话,只是安谧靠在牢门上坐着,她现在的模样像似一个孩子在守着什么,她即便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可是依然坚持着。
而牢门外早有人影伫立着,那一身的月白锦袍,用金丝勾勒的麒麟图腾,都代表着他至高无上的地位,只是他眯眼将目中的光芒微微一敛,显得冰冷无情。
第五离寂在牢房外站了很久,静静听着里面简单的对话,做了一回“小人”。
几日下来,是个人都见不着的若吟桑,居然跑到这来找墨非云。想到这儿,他握了握拳,沉默许久。在旁的随身弟子见他半日没有反应,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师兄,却被他抬手挡下,回过神的第五离寂什么都没有交待,只是甩袖大步地离开。
那弟子见第五离寂此举心中一惊,方才不是说要去见墨非云的么,怎么这会儿就忽然就走掉了,心中虽满是狐疑,却又不敢落下距离,忙追随而去,可还未等他开口,就已听离寂的声音懒懒响起。
“墨非云为何会在婚宴那日发狂,巫医可有了答案?”
那弟子垂首连忙接上话语:“巫医说,墨非云发狂是因练功走火入魔,乱了心智。”
“那如今可还有救?”
“若是早些可能还有,可现在看来……怕是难矣。”弟子语气略显遗憾,而在旁的第五离寂却不以为然,继续冷言道:“那么巫医可有说……有何办法可以控制墨非云。”
那弟子上前一步,低音道:“巫医说有种蛊,只要能让墨非云服下,他体内的狂性便可任意控制……”
这便是第五离寂想要的答案,此刻一抹笑意已不由挂在他的脸上。
那种蛊叫终情,服下之后,一切情意皆终结。
当若吟桑把这个蛊递到若吟桑面前时,她对着这稀奇古怪的东西眉头一皱。
“这什么?”
离寂头也不抬,淡然回答:“巫医给的药,救治墨云翼的疯病。”
“呵,你发什么假慈悲?”若吟桑一阵耻笑。
第五离寂听后略显得不高兴,抬首正色道:“这是慈悲么,在你听我说我只不过是想借此利用这个家伙,你还觉得这是在我发慈悲么?”
若吟桑听后,怒了颜,咬牙送了两个字给第五离寂:“无耻。”
离寂冷笑:“是么?”他仰首,撑着桌案顺势起了身,若吟桑见他有意靠近,心中一慌,想起上一次的戏弄,忙向后退了几步。
“你怕?”离寂定目看着她,眼中流光一闪。
若吟桑一手抓过那蛊,提唇十分不自然的一笑:“我……我给墨非云,我亲手喂他吃总可以了吧。”语毕她慌忙转身,想要逃离,岂料步子都还没有迈出就觉得腰间一紧,已被人从身后抱住。
耳边一股热气喷洒,叫她瞬间红了脸。
“吟桑……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越来越不听话了呢。”
他的语气阴柔,不知道有几分的戏谑,吟桑受不了,将脸扭向一边……
“你说你要离开唤葬门,你想去哪呢?能去哪?若吟桑,玩够了就收手吧,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不要试图逼急了我,我怕我为了你……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就在若吟桑即将爆发的时候,忽然感觉腰际一松,是他第五离寂退了开去,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松懈大大舒出一口气。
“若吟桑,去做你要做的事吧,把蛊给墨非云服下去,你也不像他疯太久吧,这么简单的事就不要再出岔子了。”
第五离寂此刻语调平和,将刚刚的暧昧一抹而尽。
若吟桑气不过,又不敢再言语,拿着终情蛊,离开了房门。
为了你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回忆方才第五离寂的这句话,她根本无法判断这到底真是假,她只知道,在利用感情方面,自己算是遇上对手了。
终情(中)
“墨非云,把这药吃了。”
若吟桑花了一整天的时候在牢里陪这个“废人”,目的不过是为了劝他吃下第五离寂给的药,可是墨非云呢,至始至终都没有理她,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