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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炎松开手,注视著宫青扬问道:“弄痛你了?”
宫青扬摇摇头,双臂紧拥住修炎的腰,将脸贴在他左边脸淡化的刀疤上,说道:“没有。抱紧我,越紧越好!”
修炎再次环抱住宫青扬的背,紧紧地扣紧直到彼此都感觉无法呼吸为止。
阳光洁白的光透过枝叶破碎地洒入林子,风轻轻地吹过,树枝被得乱晃,星星点点的光芒在他们的身上闪耀,如同神的恩赐般温柔地绘画著他们的爱意。
溪边,蛇正蹲在宫青扬曾经喝水的地方俯身喝水,突然一声刺耳穿心的悲鸣从身後数十步的地方传来,接著听见鸟类飞散的声音。他转身,数十只鸟由北边朝这边擦身飞过,慌乱中落下少许羽毛。
“小扬?”看著趴在地上打滚的宫青扬,修炎心里急切地如万蚁穿心,不知所搓地站於一旁。察觉有人接近此地,忙纵身跃上树枝。
还以为是谁呢 ?原来是那个中了自己腐心丸的宫青扬,看著他滚在地上咬牙切齿的疯颠样较早前更甚,蛇一张鼠脸得意地笑起来。
躲於树叶间的修炎此时猜出几分,怒气由心直冲面上,脸顿时赤红,执刀跃至蛇面前。
蛇还末对突然坠下的人反应过来,脖子上已架著一把世间闻名的修炎刀。
“我知道你不会杀我。”蛇十分清楚这小子可以为了宫青扬背叛了国舅,也一定著急宫青扬疯颠的状态。
但想他修炎也不是省油的灯,挥刀刺入蛇的左脚,厉声说道:“你知道就好,省得我说明白。”
蛇抱著脚痛得滚在地上直叫,不自觉滚到疯颠的宫青扬身旁。宫青扬目光绯红,露出獠牙大口地咬往他的鼻子一个劲地撕扯。
“啊。。。。。。。”蛇急忙从怀里取出一个瓶子,刚打开瓶口的塞子,瓶子便被宫青扬一把抢去,把瓶子里的药丸全数倒入口里,刚吞入便晕死过去。
蛇刚松一口气,脖子又架上刀口,身後修炎冷冷的声音说道:“你最好保证小扬安好。”话末完蛇大咧咧打断道:“你放心,这药只是比普通的迷香强十倍的毒草,睡个十天半个月就会醒来。”
修炎收回刀,过去将宫青扬横抱起来丢下一句:“这几天你最好把药解给我找回来。”走入了木屋里。
蛇掂著伤脚跟进去说道:“他的病要长期药调,需要的药反而并不十分难找。迷|药的解药就较麻烦,需要一种毒花,陈贤把他当宝贝就怕你要不到。”说完坐在书案旁找寻墨笔写於纸上。
蛇一边写一边说道:“我用的全是毒草,会按单子开药的,只有城里陈家药铺的陈贤。”
修炎接过蛇开的药单问道:“那你的脚伤不会也是用毒草来医吧?”
蛇自信满满地笑著道:“这点伤我随处就可找到毒草医治。”
“那你就忍忍吧。等我回来再去找药。”说完找来一根纱布将挣扎抗议的蛇绑於椅子上,留下书信告知屋主原由,便纵身飞出木屋。
宫炎(七上)
枝上的鸟儿咏唱著林间的寂静,夏风划过树叶闪动著破碎的光芒。林屋内,被纱布紧紧地绑著,精於草药的蛇嗅到纱布上淡淡的草味。奸笑似地扬起嘴角朝床上晕睡的宫青扬说道:“修炎向陈贤要的可是他摘在後庭之花。”
泛白的天空透过窗户洒入许多的光明,宫小芙沈沈地躺在床上手里抓紧的白纸黑字皱成一团。少许的墨汁沾在她白白的小脸上,风敬天看著著床上酣睡的小孙女,眼里全是怜爱。伸手取过小手中的纸,霜白的眉头渐渐紧皱起来。取过桌面的红本子,放入怀里。挑开掩在宫小芙鼻息上的发丝,悄然退出了房间。
“风将军。”见脸色凝重的风敬天走入大厅宫晋峰问道:“将军事态严重吗?”
风敬天想了良久说道:“三年前宫盛行误收皇宫一批赃物,宫里边的太监偷东西出来本是平常事。而唯独宫盛行这批赃物里藏了皇後谋害淑妃与小皇子的证据。”说著从怀里拿出红本子接著道:“此本乃宫中一名精通植物的太医所写的药书。在他著书之时,皇後密请他入宫商议此事,他怕事後身家性命不保所以用一种生於水下黑暗处可发光的草做成墨汁写於此书上。结果该名御医末出宫便遇害,他死前告知一名太监人非人,瓶中物,信非信,水中月。此事传开之时,此人的物品已全数盗出了宫外。”至此风敬天把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想他宫晋峰也是一代商甲怎麽会猜不到呢?
宫晋峰见这害他失去一子一友的红本子,心气一急说道:“宫某人不管官家之事,请将军还老夫逃离在外的儿子可以早些回家。”
风敬天本是个随便之人,知道宫晋峰也是人之常情。起身拱手告辞後,带著为搬运肖北寒尸首随行的四名士兵,出宫家跃上马急欲连夜赶往北京与追击国舅的副将会合。
与风敬天马队擦肩而过,修炎走进横扁用隶书写著陈氏医馆四个大字的朱红大门。
修炎从怀里揣出药单子走至药柜前台,问一名正捣药的小斯道:“请问陈贤在吗?”
小斯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修炎说道:“公子请少等。”便跑进了内堂,一会儿出来回道:“贤少爷请您进去。”
随著小斯的步子,修炎进了内堂,一阵无名香气扑面而来,完全不像是药房,不知情的还以为是花街柳巷。眼前一人正趴於既像床又像宽椅赤红色的床铺上,笑盈盈地打量著自己。
小斯弯腰阿谀奉媚地说:“少爷,就是此人。”
陈贤甩甩手,小斯识趣地退出内厅顺手关上了门。
一身华服睡得歪歪扭扭,颈口的扣子敞开著,手上拿著朵含几种色泽,层多瓣厚,生得异美的花送於挺直的鼻前嗅著。眼睛还不忘上下地打量来客,十足在青楼选妓女的眼神。良久从鼻吼里哼出:“你叫什麽?”
修炎安耐住火气,回道:“无姓单名一个炎字。有张叫蛇的人开的药单子,想请你行个方便。”说完递过药单。
陈贤接也不接瞄了眼桌面,修炎只好放於桌面,退於三步之遥。
陈贤眼角扫过药单,嘴角不露声色地笑了笑说:“其他的好办,唯独这蝶恋花。。。”故意拖长了声音,眼睛扫过修炎全身又留在他俊俏的脸上哼道:“你脖子上的伤可不轻。”
刀光血影里过活的修炎哪在乎这种小伤,有求於眼前人他也只好安耐著性子回话:“这点小伤不碍事。还请陈大夫快些开药,我好回去救人。”
“可是情人?”陈贤见修炎著急心里反而不更想慢慢磨,说道:“那人应该是个男的吧?”
自幼习武的修炎对此事不解风情,脸顿时红至颈根。
陈贤也不挪愚,庸庸懒懒地从床铺上爬起身走至刚进的门边推门向门外的人吩咐了几声,又转身回来在修炎耳边说道:“那朵蝶恋花长於我後花院你,你随我去摘采。”
陈家做的是大江南北的草药生意,三代单传至陈贤可谓之是医药奇才,以药风大胆,行为怪僻闻名。与好毒的蛇也宜友宜敌,唯独对同门表亲陆华方不耻,处处於他为难。而这陆方华也因药风不同,干脆隐居森林,过闲云野鹤的日子。
修炎瞪著陈贤的背影,心里有几许狐疑,若是以前决不会进行为荒诞的陈贤所住的大院,至少不会堂堂正正被请进去。
此时,他後悔也来不及了,只感到头脑发晕,身温急升,耳边传来陈贤依照庸懒的哼声:“想在我後庭摘花也要付出些许代价,怎麽可说采就采呢?”
宫炎(七下)
长长的纱上绣满了花,修炎身体赤热,眼光迷离,嘴唇干枯,不时地沈沈喘息。
陈贤欣赏著躺在床上的少年,赤裸的小麦色胸膛随呼吸起伏,修长的颈与单薄的双肩交织的弧线如雕塑出来的石像,映著深深的阴影。喉节如小圆球般上下地抖动,如同邀请玩世不恭的陈贤品尝。
被陈贤接触的地方被火烧似地刺激修炎不自觉地放声呻吟。手自动地想去抓紧压在身上的陈贤,修炎咬紧下唇拒绝这种挑逗,反手捉住床沿。
这一切在陈贤眼里都是无意义地拒绝。他最爱的春药就是蝶恋花香味,这种生长在西域的毒花被当地人奉为房中圣品,食用之人在三天之内全身如蚁咬,一触及就会产生比一般人兴奋十倍的快感。嘴边擒笑地伸手探向那儿,不需要挑弄早已经自觉地兴奋起来。
修炎的眼神零乱,越来越重的药力侵食著他残存的意识。闭上眼他忆起少年时城郊林边的一幕…
黄昏的天空压著层层的红云,霞光散在紫云里,渲染了整片天的红,如燃烧的火炎。
两个小男孩在郊外的树林外嘻戏打滚。
宫青扬一身是草地压著平在躺草地上的修炎,四周高高的野草环挠,随风倾倒。
“好呀!敢笑我,看我搔痒神抓。”说完宫青扬的手在修炎的腰际来回地搔动,弄得修炎嘻嘻哈哈地乱笑。
“我不敢了,大侠绕命呀?”一边说一边嘻笑著推开宫青扬的手。
突然,宫青扬止住了手,一脸赤红地注视著身下的修炎。
“怎麽了?”见宫青扬脸色怪怪的,修炎也严肃起来,欲推开宫青扬压制住的身体,却感觉腹部被硬硬的东西给挺住。修炎定睛瞄了宫青扬察觉他的脸红至脖子根,嘴唇颤抖。修炎会心一笑,靠近去在那如红灯笼般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伸手环挠住宫青扬为之一颤的身体。原来他与自己一样,感触地搂著怀里的小东西,不想再放开。
窗边暗红的天空,肖红袖沈睡的面膀如同安祥的孩子。宫小芙伸手轻抚孩子打架输了伤肿的肩膀,眼里闪过一丝无人察觉的忧愁。
一旁的小红猜透了宫小芙的心思,安慰道“小姐放心吧。大夫说肖少爷只是受惊过度,明早就会醒了。”
“醒了以後呢?”宫小芙小嘴轻叹道:“肖叔的死对他打击怎麽说好就好呢?”说完起身拉拉折皱的裙摆自径出去了。
至庆丰行店後的内堂,见发鬓花白的父亲正伏於茶案,上前安慰道:“爹,人死不能复生,且那名杀手已经百箭穿心。。”至此,宫晋峰面带怒色,她收住了後面的话,一双杏眼小心翼翼掂量父亲的心理。
“芙儿,爹知道你至小到大都在不爹身边,对爹心里多少不亲近。爹也承认偏爱你二娘的孩子。可毕竟是亲生的,不可能没有感情,你现在这个样子叫爹怎麽忍心。”说完抱起身边的女儿。想他宫晋峰一生傥荡荡,却为儿女情长而有负一对儿女,自径哭泣起来。
“爹,你说的女儿听不懂?”宫小芙虽不知道何事令父亲不放心自己,但被父亲如此动情地抱於怀里还是第一次,心里自是暗暗高兴,眼眶略湿。
身为父亲自是有他的道理。宫晋峰因为宫小芙已年满十二再过几年便要嫁为人妇。只因当初一念之差误了女儿,令她现在个性如此怪异,嫁人不慎难免不忍婆家的排挤。这些宫晋峰暗自盘算,也不许它浮於面上,双双抱著哭泣一阵也便算了。
旁晚的林子并不太平,白日里叫得脆丽的鸟儿也还巢安息,换来几只好夜里出末的猫头鹰拍翅的声音。
木屋内,蛇运气止住了这脚上的刀口的血,默默地等待屋主回来。床铺上的宫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