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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记下这件事情。
「当师父受到严重打击时,会出现程秋生的性格,程秋生的年龄仅七岁,是位内向胆小的男孩,依赖性极重。」宝钗沉重的念出这行字:「出现了一个月後又变回程金明,变回程金明的原因不明。」
宝钗一说完,任天仰不禁叹气:「为什麽变出来的不是程铁生?」
「程铁生又是谁?」秦奇的脸色很难看,从他进天湖派後,程金明的人格就稳定住了,他甚至不知道师父会出现别种人格的这件事情。
「程铁生是我的初恋情人。」任天仰如此回答,知情程铁生的事情的金宝钗与金汤匙,脸色有些微变化。
原来六师弟也喜欢师父,金宝钗与金汤匙同时知道了此事,不约而同的这麽想。
「你们是谁?」程金明怯怯的问。
「师父,我叫金汤匙,是你第五个徒弟;她是金宝钗,是你第三个徒弟;然後任天仰是六徒弟;秦奇是最後收的徒弟。这个人是释元彬,是我的情人。」金汤匙作了简单的介绍。
「喔!」程金明脸上仍然迷茫。「我记不起来了。」
「没关系的,师父,你刚刚才回来,肚子饿了吧!我帮你准备点吃的,你先坐下来休息。」金宝钗将程金明扶起,抬到椅子边坐下。
「我想吃糖葫芦。」程金明舔了嘴巴。
全部的人都知道程金明平时不吃甜食,连甜汤也不喝。门派里几乎没什麽可以甜嘴巴的东西。
见程金明眼巴巴的看着自己,金宝钗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还好任天仰从行李里掏出一包甜糖,那是他在回程的路上买的,打算慢慢吃完,刚好还剩了些。任天仰马上打开小油纸,拿出一颗甜糖,直接喂程金明吃,程金明也大方的含了进去,俩人的模样看似亲腻。
「能把一整包全给我吗?」程金明问。
「嗯!」任天仰将整包的甜糖放在程金明的手上,程金明兴奋的收进怀里。「谢谢哥哥。」
全部的人都傻了眼,只有任天仰冷静的摸着程金明的头,对他说:「晚上别吃太多糖,要慢慢吃完喔!」
程金明害羞的笑。
到了夜晚,秦奇带程金明回到自己的房间,还帮程金明洗了澡,夜晚又跟程金明睡在一块。任天仰很反对这事,觉得秦奇太刻意靠近程金明,会吓着他,但秦奇太焦急,听不进去。
果然,半夜的程金明溜出自己的房间,硬是跑去跟其他徒弟们挤着睡。
原来秦奇在晚上时摸了他,将他给吓坏了。
而程金明溜进的房间,又恰巧是任天仰的睡房。
任天仰客气的让出一边给程金明睡,俩人背对背靠着睡,秦奇知道程金明跑去跟任天仰睡,但这次,他强忍住,没发脾气。
隔天早上的气氛很僵,虽然金汤匙与释元彬和好了,但程金明与秦奇没和好,而程金明现在又变成程秋生,无视秦奇,反而一个劲的黏着任天仰。
「等宝钗姊下山,我会告诉她哪边的甜食好吃,请她帮你买上来。」也喜爱吃甜食的任天仰对程秋生说,程秋生捏在手里舔了好几次的甜糖油纸,才愿意交给任天仰丢弃。
没想到才一个晚上,程秋生就吃光了甜糖,这让人更相信程秋生的人格绝对不是师父装出来的,因为平常的师父,一颗糖果就要他的命。
「我现在下山去找大师兄,跟大师兄聊聊师父的这件麻烦事,回来顺便帮师父买点甜嘴。天仰,你将常去的甜品铺的位置告诉我,我会记下来。」金宝钗对任天仰说。
「有两家,一家是陈记,位於学堂旁,他们卖的甜糕很有名。另一家是蜜心堂,在咱们合作的那家药材铺後面,卖的甜果与甜饼都很好吃。宝钗姊,你回来时顺便买些煮甜汤的食材,如果师父想喝汤,我还能煮一锅给他解解馋。」
「我记下来了。」金宝钗点头,火速的准备好,就下了山。
金汤匙主动的走到灶房,打理众人的早膳,释元彬与金汤匙形影不离,也跟着进去帮忙。
结果只剩下程秋生、任天仰与秦奇,三个人。
「早上我照了镜子,给吓到,镜子里有一位老伯,一直看着我…」程秋生害怕的说。
「那个老伯就是你自己。」秦奇搭了话。
程秋生沮丧的玩着自己的手指,点头:「我知道那个老伯就是我。我之前也被吓过一次,但那时候我明明还没那麽老…」
程秋生指的那一次,应该是只有张作铭入门的那时候。
「你别怕,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无论你变成什麽样,我都会照顾你。」任天仰温柔的安抚道。
「这是我的台词,你插什麽嘴?」秦奇不悦的看向任天仰。
「如果师父真的一辈子都变不回去,你会抛弃他!而我则是无论他以後是什麽模样,我永远会陪着他,照顾他。」任天仰开口回呛。
「你才几岁啊!装作什麽都懂的模样,你把一切事情都想得太简单,才会随便承诺。」
「今日刚好满十七岁,唉啊,师弟你的记性不好,连这种事都不记得。」
「懒得理你!」秦奇不再理会任天仰,将心思转到程秋生的身上,对程秋生说:「别担心,你一定会变回正常的样子。」
程秋生听完反而一点也不开心,对自己而言,他就是他,他不想变成任何人,他们口中的程金明不是他。
「秋生,你别怕,如果你一辈子当秋生也没关系,我会照顾好你,也会帮你把天湖派打理好,你除了我,还有宝钗姊、汤匙哥、秦奇师弟,大家都会照顾你的,我们是一家人。」任天仰感受到程秋生的不安,抚着他的背,安慰道。
可能是任天仰较年轻,看起来也很漂亮。也可能是任天仰说话时不像秦奇这麽具压迫力,在当下时,程秋生对任天仰有较舒服的感觉,也较为信任任天仰。
「今晚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程秋生可怜兮兮的问任天仰。
任天仰开心的点头。
而秦奇则是冷眼看着一切,你想让程秋生爱上你,你就瞎忙吧,反正程金明回来时,也会忘掉程秋生的这段记忆。
秦奇一这麽想,反而不担心,何况程秋生的内心年龄尚小,根本不可能会爱上任天仰,就让任天仰做这一个月的美梦,然後再看着他的希望落空。
秦奇是这麽预期的,却没料到,一个月过去了,程秋生不但没变回程金明,还变出个程铁生。
一下子程秋生,一下子程铁生,将秦奇的耐性给磨光,但门派里除了秦奇,每个人都还是过得好好的,也不担心此事,秦奇的闷,只有他自己能懂。
为什麽程金明不回来呢?!到底是师父刻意捉弄自己,还是师父真的疯了?!在短短的一个月突然要接受这些事情,对秦奇而言是个大打击,秦奇从拜师到现在,从来不知道程金明会变成别人,他也不明白这样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秦奇还请了道士来看程金明的状况,但道士却说这不是被鬼上身,也不是被精怪捉弄。
等金宝珠做完月子,张作铭带金宝珠与爱女回到天湖派时,才直接对大伙儿说出了他对师父这件事情的看法。
「我刚进门派的那二年,师父有时候一天还能变出四种性格呢,你们别怕,这情形时好时坏,担心也没用,总之还是有可能会自己复原的。」张作铭安慰秦奇。
「说也奇怪,自从你进来之後,师父的人格就只剩程金明了,我想,是不是程金明师父太喜欢你,所以才能压住其他人的人格?」
张作铭的这麽一句话,又将秦奇打入谷底。
因为是跟师父有了口角才会变成这样,若大师兄的猜想是真的,那是否意谓着程金明已经不爱自己?
秦奇的脑子一片慌乱。
☆、第九章
程铁生最近不明白许多事情,他不明白为何醒来自己的口水总是甜的,也不明白为什麽身体越来越沉重。
摸着肚子,程铁生用力一跳,一脚辅助的蹬墙,才得以跳上屋顶,以前施展轻功时有这麽费力吗?!
将残破的瓦片给掀起来,又补了新的上去,程铁生才从屋顶上跳下来,落地的声音极响,不像轻功跳下来,像是摔下来的。
金宝钗在屋顶下担心的张观,她早说她弄就好,偏偏师父硬是要自己来。那跳上屋顶的声音,让她担心破瓦没补好,又把瓦片给踩坏。还好师父平安的落地,也没砸坏其他瓦片。
「我是不是变胖啦…」程铁生擦了汗,他从不会为这种事情而感到喘。
「师父最近吃多了些。」金宝钗没说他吃的都是甜食。
「那我得少吃点。」程铁生点头,到了晚膳时间,他只吃了半碗的炒山菜。
过了几个月,程铁生又更胖了。他苦恼的不知如何是好,无论金宝钗如何相劝,他就是不肯吃饭。
於是大伙儿有了共识,就是不再对程秋生百依百顺,他想吃甜食,门都没。当然其中最难熬的人除了程秋生,接着就是任天仰了,他心疼师父不能吃甜食,也觉得师父胖没什麽不好,看起来很福气。而秦奇打从一开始就反对师父吃甜食,大家不肯提供甜食给师父,正如他的意。
铁了心的徒弟们,无视程秋生的又哭又闹,硬将灶房给上锁。程秋生到处寻找可以塞嘴的甜食,最後将主意打到金宝珠身上。
原来金宝珠的母乳很多,她有时会挤个两碗,放在床边。嘴馋的程秋生,时常跑进金宝珠的房里偷喝母奶,母性大发的金宝珠,见师父那麽爱,就瞒着大家,偷偷的分给程秋生喝。程秋生越喝越有心得,有时候还会掺着茶与糖粉变换口味呢!
直到孩子要断奶了,金宝珠用母奶做的甜汤、母奶粥,程秋生也吃了不少进去。没法子,师父因为饿肚子而哭泣的模样,跟自己的孩子哭泣的模样像极了,当母亲的人看了都会心软的。
被众人发现後,金宝珠被丈夫张作铭斥责了一顿,还好师父从吃了母奶後也没再胖下去,不然她可就更难向大伙儿交待了。明明她女儿吃她的奶也没发胖啊!
「你说嘛,倒了可惜,咱们天湖派可是以俭闻名的,可以吃的东西不能浪费。偏偏孩子又吃不了这麽多奶,分些给师父吃也没关系。何况师父将我养育成人,我反哺也是应该的。」金宝珠嘟嘴向丈夫解释,说得好像有点道理。
「以後你多挤出来的,我帮你喝掉。」张作铭正经的说,但脸色竟然发红。
「你喝的话就更好,我也省的挤,你就直接吸出来吧!」金宝珠喜上心头,躺在丈夫的怀里。
「咳咳!」张作铭轻咳两声,金宝珠才离开丈夫怀里。
释元彬很喜欢这样的气氛。除了张作铭之外,大多人都是在这深山里长大的,不被世俗的标准给绑住,无论是对於师父与秦奇的关系,或是金元宝追着花魁跑了,甚至自己与金汤匙的事情,都不会去批评,也诚心的接纳与祝福。而程金明的脑袋,若是外面的人看了,都是当成疯子般,避恐不及,根本不可能能像天湖派的大伙儿坦然的接受。
释元彬的父亲对於儿子的性向,一直觉得厌恶与丢脸,所以释元彬只得更勤加练习武功,才能在家里有一番的地位。当他的功夫超越自己的兄弟与所有师兄弟之後,无论他在外面如何乱搞,他父亲也不管不问,虽然表面还是不屑自己的孩子,但也不会与他切割父子关系。
到天湖派能这麽愉快的过日子,虽然过得俭实,但也轻松自在。他越来越喜欢这样的日子,没想到挥霍度日的公子哥儿,竟然能在这里住得如鱼得水。
才这麽想完没多久,金汤匙就扑到自己的身上来。
「我也想吸你的奶。」
「别这样。」释元彬害羞的推开金汤匙。
「现在不行,晚上再吃吧!」金汤匙笑着放过释元彬,释元彬忍不住的揉了自己的胸口一下,看来今夜此处要被蹂躏了。
「天仰,若师父又变成程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