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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的事,有娘亲们在旁盯着,成天逼着把补汤当水喝,就怕胖得连家门都出不去。」边应付易轩边瞥见大快朵饴的昱,昊儿真盼着能有人来救她脱离苦海,让她清闲享受这桌难得的佳肴美味。
原本易晟有意上前替昊儿应付易轩,可惜连起身都没来得及,许多急欲封官巴结的人便一窝蜂拥向未来皇帝的身旁,不但惹当事人心烦,间接也让昊儿陷入苦难。
「胖点反而可爱,妳太瘦了些。」易轩语带暧昧的说。
昊儿掐着自己的脸颊肉,打趣道:「不廋啦!瞧瞧这是什么?全是一层层的油脂呢。」易周朝向来以丰腴身材为衡量美女的基准,昊儿虽不嬴弱,但因骨架小,总给外人瘦弱的印象。
易轩伸手抚着昊儿被捏红的脸颊,后者为这突如奇来的举动瑟缩了会儿,为免触犯对方,微微以右手挡开流连不去的碌山之爪。易轩却趁势握住昊儿的柔荑,假意瞧了片刻才以愉快的口吻道:
「是本宫眼拙了,看看这只软软柔柔的小手,果真不算清廋。」
昊儿使劲抽回手朝对方尴尬一笑,因时间和地点都不利于让皇子难堪,只能强忍下破口大骂的冲动,怕不当的言行失了靖王爷的面子。
易轩向四处瞄了两眼,确定没人注意到自己,突然起了身,故作醉酒不稳的蹒跚状,「似乎有些醉了,此刻大家都忙着,可否请妳带本宫到客房。」
「这、这不太好吧。」
易轩忽然摀着头喃喃道:「突然头疼的厉害,只要扶到客房就好。现在脑中一片空白、全身使不上力,妳就别担心本宫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
昊儿在心里叹了老大一口气,无奈地搀扶着死皮赖脸的人朝客房走去。好不容易来到客房门前,昊儿双脚定在原处,怎样都不愿陪着易轩跨进门坎。
「请殿下自行入内吧。」
「里面黑漆漆的,妳不怕本宫摔着吗?」
那可求之不得啊!「但也怕这种不合宜的举动会让司马家蒙羞。」甩不开对方死命巴着的手臂,昊儿正色回话。
「如果顾虑这种事情,到也无需担心。真的被什么人给瞧见产生了误会,本宫一定会负责娶妳。啊,不如就这么办吧,此情此景,正好是适合海誓山盟的时机呢。」
这算是求婚吗?
昊儿却没有因这个突如奇来的『求婚』而脸红心跳、手足无措、心中小鹿乱撞之类的反应,反在心底升起一丝嫌恶与不安。也许是听了梁项宥那席有关司马势力的说词,总免不了臆测着易轩所谓婚姻的代表意义;也许仅是今生等待的良人非眼前这名男子。
「殿下怕是醉的神智不轻了。」昊儿再次挣脱,终于因对方一个松懈而逃开太过亲腻的接触。
「本宫没醉,这句话是出自肺腑。」
「很多醉酒的人都说自己清醒。」
易轩一改蹒跚的步伐,迅捷地朝昊儿跨出一大步,双手倏地捧住后者娇俏的脸蛋,强逼对方直直望进自己眼底。
昊儿不难在易轩眼底瞧见一片清澄──是装醉喽!
「无论殿下是醉是醒,都不可能允诺这个婚誓。」既然易轩早有预谋,昊儿也省了委婉的说词。
「为什么说得如此斩钉截铁?只因为堂堂一国皇子的身分不够吗?难不成妳想当太子妃?」易轩求爱不成继而想到昊儿和晟的亲密传言,一番话说得带足了狂暴和轻视的语调。
「身分重要吗?也许对殿下而言,这真的是个颇为重要的因素。」没被易轩扯破脸后的恶形吓住,昊儿直视着那双带着怒火的眸子。「敢问殿下又是瞧上我哪一点了?容貌是曾叫殿下皱过眉的,才情也只是庸碌之辈,个性又非温柔婉约贤德淑慧……全身上下能叫殿下降贵纡尊立婚约的,恐怕只有『司马』这个姓氏罢了。这种利益的联姻,还是让殿下自己享受吧。」
「这是妳拒绝的原因?因为本宫想娶的是『司马』昊儿?是太过理想化了吧,皇室贵族的婚姻不都因此而成?」易轩怒极反笑,笑昊儿的愚蠢。
「如果殿下这么想,那就算是如此吧。」昊儿喃喃自语。
「妳的意思是还有别的原因?是为了什么?」易轩没漏听昊儿说的任何一字,发问之后半天得不到回话,妄自猜测:「是因为易晟?是为了他妳才拒绝本宫?果然还是太子这身分!」
「被殿下料中了,想当太子妃想得彻夜难眠。」昊儿随口扯谎,懒得再花费心力辩解。
易轩自然听出昊儿话中的嘲讽,涨红脸恼怒于早脱离自己掌控的情势。
「挑在花前月下谈情说爱,轩弟真是风雅之人。」低柔中隐约带着压抑怒火的声音响起,划破弥漫在空气中紧绷的气息。
「晟!」几乎在听到声音时就知晓搭救者,可是当熟悉的英俊脸孔由黑暗中缓缓显现时,昊儿忍不住还是叫了他的名字。
晟?为什么由『殿下』改成『晟』这个亲密的称呼?和向昊儿求了婚却仍被叫着『殿下』的自己相较,易轩觉得这是今晚第二次遭到的羞辱。
「我的确懂得风雅,可惜却有人偏爱打扰他人。」没有对兄长该具备的恭敬态度,恼火的人老实不客气地回道。
「若是心甘情愿的二人,本宫到不会不识趣地出面打扰;不识趣打断谈情说爱,恐怕还是某一方乐见的局面。」说罢,朝昊儿投了一个特大的笑容。
仗着有人在一旁撑腰,昊儿向易轩依了礼,连忙退离是非之地;不一会儿功夫,晟跟着追了上来,两人并肩缓步而行,直到出了易轩耳目所及的范围。
「昊儿妹妹今晚到是过得辛苦。」沉重的声音异于先前的嬉笑,不觉中已透露出过多的情感。
「殿下今晚也是个大忙人吶。虽然是为了答谢各方关怀才办了宴席,可是出席者多半把心思放在巴结太子身上,我这个席宴的主因,反而成了陪衬。」昊儿突然说出这番话的原因,还是想到倘若自己没被大家冷落,易轩自然也就没接近她的机会,也不致于上演这一出近乎威胁的求婚记。
「是我疏忽才让妳陷入这种困境。」听明白话中责怪的意味,晟轻笑着赔了罪。「好不容易抽开身,却花了一番功夫才找着妳。在搜寻途中,真怕妳就这么被吃了。」
昊儿扬起头瞅着晟,不解话中的意思。「二皇子是专横了些,但他又不是妖怪,怎会吃人呢?」
晟淡淡一笑没有解释的意思,拉着她走偏了回廊,拐入园中小径,直到一座隐密的凉亭内。
昊儿任由晟握着自己的手,暗暗感受着由厚实手掌中传来的温热,虽然脸上免不了带着一抹淡红、脑中不断想入非非,心底却悄然升起一股混杂兴奋和恬静的情愫,想让这分被阒黑包裹的悸动持续到永恒。
初次和晟有着较亲密的接触是落水事件,当时虽然心湖泛起丝丝波纹,却慌乱地只想逃开陌生的情绪。此刻,少了光天化日之下的清楚,多了隐藏脸上红晕的昏冥,无法自拔地沉醉于新产生的情感中。
「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
终于回了神的昊儿,才发现正被晟拥在怀中,自己以亲密的姿势坐在对方大腿上。不算很努力的挣扎片刻,最终的结果当然还是保持原状。
「这样子太不合宜了。」
「反正没人会看到,就对这种事睁只眼闭只眼。」晟在昊儿耳边低语,喜欢看她因自己呼出的热气而瑟缩的模样。
想到不久前另一位皇子才对她毛手毛脚的情形,与晟的接触中却少了在碰触到易轩时所生的不快。
为什么?只因对象的不同?
感官的直接反应已替昊儿解答了不愿正视的心情。矜持的内心终于敞开,知道不论眼前这名男子会不会是日后拥有三千嫔妃的君主,都无法压抑早沦陷的芳心所传达的爱恋。
原来早在所不自知的时刻,便已恋上眼前卓尔出众的男子。
「殿下……」
晟以食指轻按着昊儿的唇,挡下未出口的话。「刚才不是叫我晟?为何又改了口?喜欢听妳叫着我的名字,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也能这般好听。」
「是太过夸大的话吧。」口里是这么说着,倒也无法忽略能叫唤心系对象名字的喜悦。
「叫嘛!真得很想多听几次。」晟像小孩似地撒起娇。
「晟。」被这么专注的盯视着,单单一个字竟让昊儿声若蚊蚋。
晟看到她的腼腆,暂且饶了一回,转移话题问:「叫我是有事要说吧。」
被氤氲的气氛充昏了头,不是晟这一提醒,压根忘了自己曾开过口。不过到底之前想要说得是什么呢?昊儿想了好一会儿,直到发现晟脸上压抑的笑意后,才真的回了神。
「几天前我遇到替殿下送东西来的丘尉明他们。」
「这些天挺忙的,还没机会见着他。」
从耶律布那儿送回昊儿后,便一直没到『苹林园』探视内定的妻子,一方面怕太热切的行为会打草惊蛇,另一方面则为了想早日娶进心仪女子,加速易储计划的步调。
「那天不止有丘尉明,还包括梁项宥和施若扬。」早想问有关易储的事,可是真有机会问时,反而无从下口。
梁项宥和施若扬?晟蹙着眉,细品其中古怪的地方。丘尉明这几天没在东宫出现,所以未提及和昊儿相遇的事;但梁项宥和施若扬两人成天在他身边打转,居然只字未说,这就值得玩味了。
「他们是否对妳说了什么?」
「说了一些事……」顿了顿才下定决心道:「是易储的那件事。」
先是一呆,才跟着淡淡笑了起来,「看来要担心的事又少了一件吶。」
晟的反应没有当初料想的惊天动地,沉稳的回话不像被外人知道大秘密者该表现的态度,蹙着眉头的反而是昊儿。
「没有其它的反应了吗?」忍不住问。
「妳以为我该有何表现?」晟笑看挑着眉满是怀疑目光的人。
「天大的秘密被外人知道,总该有惊骇莫名之类的表情。」
「可是妳又并非『外人』啊!我正打算找个时机向妳说了,却让施若扬他们先开了口。唯一遗憾的是欣赏不到妳吃惊的表情。」
在第一句之后又说了什么,昊儿是完全没听见,全副心力都放在『外人』两个字上──不是『外人』是什么?
「放弃了帝位,不感到遗憾吗?」昊儿收回心思,随口问了个问题。晟没有具体明说『爱』或『喜欢』之类的话,若自作多情会错了意,岂不丢脸?只得强迫转移注意,找了个和情感扯不上边的话题。
「是有些遗憾。」晟几乎毫不考虑地回答。「一想到日后当不成皇帝,自然少了美女如云的后宫,夜里便辗转难眠;再一想到处处和我这个大哥作对的轩弟,到时候居然能左拥右抱,几次都想打消易储的念头。」
刚开始还认真听着,到最后发现越说越离谱,才带着一丝醋味道:「既然如此不舍后宫佳人,就打消易储的念头好啦。反正现在开始什么都不做,将来帝位也就自动落在殿下身上。」
「说这番话,是吃味了?」
「我吃什么味?」昊儿插着腰恼羞成怒的反问。
晟瞧出昊儿脸上表情和说词上极端的差异,虽暗喜她吃醋的情况,但捉弄人的本性依然未改,故意掉文引着诗经上的句子道:
「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缟衣綦巾,聊乐我员。出其闉阇,有女如荼;虽则如荼,匪我思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