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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现在对我来说,天大地大都没有吃饭大。”
“小姐。”英儿急得又狠狠跺了跺脚,“您真的不着急啊,四小姐现在定然恨极了您了,万一姑爷没把持住,那可怎么得了啊?”
她私心里,真不认为姑爷能够把持得住。姑爷心仪自家四小姐的事知道的人虽然不多,但她恰恰就是知情人之一。
“嗯?”薛梓彤终于肯把视线从糕点上移开了,她有些诧异地看了英儿一眼,道:“这事儿连你都知道了啊?”
那两人到底是有多么不讲究啊?话说这事儿该不会整个将军府里的人都知道了吧?换句话说,该不会整个京城都传遍了吧?
那她是不是可以去皇帝面前哭一场,然后就可以解除婚约了?
“这不是小姐你告诉奴婢的吗?”英儿眨巴了两下眼睛道:“就在小姐落水前不久,那天小姐都气哭了呢,小姐难道忘了?”
薛梓彤搜索了一遍原主的记忆,才发现,貌似还真有这么回事。虽然这事儿不是她干的,但现在顶着这壳子的人可是她,丢人的也是她啊,薛梓彤的脸忍不住黑了黑,“我忘了,你也赶紧忘掉,小姐我怎么可能为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
“哦。”英儿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总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圈,等到薛梓彤又消灭掉一块金丝红枣糕,她才猛然想起自己的初衷,忍不住懊恼地抓了抓头发。
“小姐,小姐啊,姑爷,姑爷。”
薛梓彤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漫不经心地道:“放心吧,要是你家姑爷连这点儿定力都没有,这婚约早就不存在了。”
萧弘瑾那个人,虽然仍有些少年冲动,内心里却是理性占据上风的。他做的事情,永远都是对他最有利的。他会动情,却不会让情影响自己的计划。
☆、第五十六章:母不慈则女不孝
“况且,四妹心气儿高着呢,怎么可能愿意屈居我之下?”薛梓彤嘴角微勾,扯出一抹冰冷的嘲讽。
若说陈凝华不喜欢她,还勉强能在找出一点理由,可薛梓柔如此针对她,就真的是莫名其妙了。若说她们是男儿,为争夺家业倒也正常。可她们偏偏是女儿身,早晚都要嫁出去的,父亲也说了,两个嫡女不偏不倚,将来的嫁妆都是一样的,有什么好争的?
猜来猜去,薛梓彤最后只能相信了一个在她看来非常荒谬的理由。薛梓柔之所以从小针对她,就是因为她占了嫡长女的名分,身份听上去比她高了一筹。
这些年来,薛梓柔处处都要压她一头,以满足自己的变态心理。婚事对这个时代的女人来说更是一辈子的大事,薛梓柔怕是牟足了劲儿想要狠狠压过她的,怎么可能和萧弘瑾有什么牵扯呢?
牵扯上萧弘瑾,最好的结果是解除她和萧弘瑾的婚约,重新订立新的婚约。可是,如此薛梓柔的名声也就彻底毁了,薛梓柔那么爱面子的人,怎么能接受。第二个选择,就是姐妹同事一夫,她这个有婚约的自然是正妻,薛梓柔就只能屈居侧室的地位,这样的结果对薛梓柔来说怕是比杀了她更让她难以接受吧。
薛梓彤实在太了解这两人,除非他们两个同时脑子坏了,变成脑残情圣,否则是绝对闹不出什么事来的。
她十分有闲情逸致地拽着心神不定的英儿吃了一顿美美的午餐,睡了个午觉,又看了一会儿闲书,就到了晚餐时间了。
今天是腊八,虽不是什么大节气,但有条件的家族还是喜欢摆上一顿宴席,吃上一餐团圆饭的。薛梓彤看着时辰差不多了,便伸了个拦腰,站起来往餐厅走去。
形象设计馆和钱庄都开起来了,要扩张至少要等到年后,家里的事务也都交给了两个姨娘,萧弘瑾那边又暂时用不到她,如今她倒是无事一身轻。
“这样混吃等死的日子,好无聊啊。”薛梓彤叹了口气,她觉得自己可能就是天生的劳碌命,这样好吃好喝,什么都不用做的日子怕不是多少人盼了几辈子都盼不来的,偏偏她就觉得一没事做就浑身不自在。
宴席上看到薛梓柔,薛梓彤甚至期盼她能闹出点事来,至少让自己不至于这么无聊。
可惜,薛梓柔好像生来就是跟她作对的一样,平常希望她老实点的时候,她偏偏大事小事不断。现在希望她闹事了,她又老老实实地安静了。
薛梓彤中午睡得太好,一整天闲着,精力又没处消耗,于是她失眠了。躺在床上数了一晚上的绵羊,才终于在天蒙蒙亮的时候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可还没睡多久,就被吵了起来。
她现在的身体极差,血糖血压都偏低,睡眠不足时,起床气不是一般的大。被丫鬟吵醒,薛梓彤脸色格外的难看,“什么事?”
丫鬟们只觉得一阵冷风吹过,不由自主地颤了颤。可这事儿还是得报,老爷不在家,这事儿也就只有大小姐能处理了。
“回大小姐,是。是夫人闹着要出门,两位姨娘拦不住。”
“告诉两位姨娘,我一会儿就到。母亲身体不好,父亲交代了让她好好休养的。让她们劝着点儿,别让母亲太任性。”薛梓彤眼中划过一抹冷笑。昨日腊八父亲都没有放她出来,陈凝华这是急了吧。可惜却是个色厉内荏的,父亲走了,才敢闹,她这是吃定了现在家里没人能制得住她了吗?
丫鬟听了薛梓彤的话,连忙退了下去。心里却忍不住感叹,这大家族就是混乱。刚才夫人闹起来的时候,她也是亲眼见到了的,夫人看起来脸色红润中气十足,哪里像是病了的样子?可是老爷和大小姐都说夫人病了,需要休养,那夫人就只能病了。
想着,丫鬟忍不住摇了摇头,把脑子里的想法都甩了出去。这些,不是她身为丫鬟该想的,她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了。
柳姨娘和沈姨娘得到薛梓彤的话,瞬间增添了几分底气,指挥着丫鬟婆子将陈凝华强行送回了蒹葭院,任她怎么疾言厉色都无动于衷。
陈凝华嘴里不停地叫骂着,心却越来越凉。
一开始被下令关一月禁闭的时候,陈凝华根本没当回事。她和老爷相伴着从最困难的时候走到如今,近二十年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老爷不过是在气头上,气过了也就没事了。后来,她想要除掉薛毅的事暴露,她心慌了那么一下,仍然没有多重视。
反正那个孩子又没死,大不了自己接纳他便好。能够被她抚养,那就是嫡子的身份,那小子还不得感恩戴德?
可是,一个月的禁闭时间到了,老爷却仍旧没放她出去。两个月过去了,依旧没有动静。陈凝华的心开始慌了,而昨日腊八团员却仍旧没有人来叫她的事实,成了压垮陈凝华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夜惶惶不可终日,听到老爷一大早就回了军营,陈凝华的心思不由活泛了起来。老爷虽然把她关在院子里,却只说是她病了,需要休养,而不是禁闭。那么她想要出门,有什么不可以?
况且,老也不在家,她就是将军府里最大的,谁敢拦她?
只要她在外人面前露了面,证明自己没生病,老爷就算估计将军府的名声,也不会再把她关回去了吧?
她算盘打得好,却怎么也没想到,才不过两个多月,府里的下人们竟然已经全都被薛梓彤收拾的服服帖帖了。
她的心腹被老爷处置了一个,两个得了天花死了,又被薛梓彤处理了几个管事婆子,如今竟是一个可用之人都没有了。
这一刻,陈凝华仿佛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当年老夫人掌家的时候,任她怎么翻腾也出不了老夫人的五指山,似乎永无出头之日一般。
“你们都下去吧,我来劝劝母亲。”薛梓彤麻利地收拾好自己,就赶到了陈凝华的院子。一到目的地,就立刻打发了所有的下人。陈凝华这人素来不怎么讲究,一会儿要是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被下人们听了去,丢的可不止是陈凝华一个人的脸。
陈凝华一看到薛梓彤,心里的怒火就一阵阵地往上窜。看到薛梓彤打发走下人,不由冷笑道:“这么急着打发下人们离开,莫不是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么不孝,心虚呢?”
薛梓彤淡淡一笑道:“瞧母亲说的,有句话叫做母慈子孝。可见想要子孝,母首先要是慈的。母不慈,如何要求子孝?”
没有外人在的时候,她也实在懒得跟陈凝华虚与委蛇。双方都清楚的事情,再虚伪实在是没意思。
陈凝华怨毒地盯着薛梓彤,那眼神似乎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我就算再不慈,也生下了你。若是没有我,哪里来的你?”
早知道会生下这么个白眼狼,害人精,当年生下她的时候就应该直接掐死。不,当年她还在自己肚子里的时候,就应该把她打掉才对。
薛梓彤点了点头道:“母亲的生恩女儿自是记着的,女儿一定会好好地奉养您到百年,这一点您放心好了。”
只要你牢牢地待着,我自然不缺这点子吃用。定会好吃好喝地养着你,愿你长命百岁。
“你想关我一辈子?”陈凝华惊恐地看着薛梓彤,随即又一脸不屑地道:“将军府里说得算的还是老爷,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薛梓彤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得她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才慢悠悠地开口道:“母亲说得对,将军府里做主的自然是父亲。母亲既然知道,为何昨日父亲在家的时候不闹,却要等到父亲走了再来闹呢?”
陈凝华的脸色随着她的话越来越白,薛梓彤却还不想放过她,继续说道:“母亲以为要关着你的人是谁呢?没有父亲的命令,女儿便是再大逆不道,又怎么敢一直关着母亲呢?事到如今,母亲还不能清醒过来吗?
一份感情,无论多么深厚,想要维持下去,都是需要小心维护的。母亲与父亲当年或许真的鹣鲽情深,可您这些年把心思都用在了怎么弄死那些爱了您眼的人了,可曾想过有多久没有关注过父亲了?
您一次次谋害父亲的子嗣,可曾有半点想过,父亲的心情?”
陈凝华的脸色一点点变成死灰之色,眼眸空洞地盯着地面,心里不断回荡着薛梓彤的话。她真的把老爷对她的情分都耗光了?
怎么可能,老爷怎么可能对她那么无情?她只是做错了一点小事而已,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子嗣就那么重要?
可自己还不到四十,还可以生啊,说不定他们很快就会有个嫡子了呢,要那些碍眼的庶子做什么?
薛梓彤看着陈凝华眼中闪烁不定的神色,就知道,自己这一番话算是白说了。这个女人已经完全陷入魔障,出不来了。
“母亲就好好留在院子里养病吧,不要辜负父亲的一番苦心。以后也莫要再闹了,你做的事若是被外人知道了,我倒是无所谓,只是还请母亲多为还没定下人家的四妹想想吧。”留下一句话,薛梓彤再不多言,转身便走了出去。
☆、第五十七章:遇袭
陈凝华这个人,自私、冷漠还有一股子这个时代保守禁锢的女人特有的愚昧,可是不得不说,她对于薛梓柔来说却是一个非常合格的母亲。
一听到可能危害到薛梓彤,她就立刻老实了下来。
薛梓彤在将军府里的威信又上升了一层,府里上上下下都对她敬畏万分。
只有薛梓彤知道,陈凝华是绝对不可能就此放弃的。她并不认为陈凝华能弄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只是安排了几个人随时盯着蒹葭院和薛梓柔那边罢了。
果然,没过几天,就听到下人来报说薛梓柔进了蒹葭院,在里面待了一个多时辰才出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