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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龙女的寝宫,一众宫人都带着面罩,好像确实是一种很严重的传染病,龙印也像模像样的戴上了,并递给了萧弘玥一个,萧弘玥戴上了,合宫肃穆哀戚,确实是做足了习。萧弘玥跟了进去,看到沉沉睡着的龙女,她的脸色惨败,呼吸微弱,萧弘玥仔细看看,确实是生病的模样,萧弘玥打眼又看了一圈,不会这么巧吧,不过龙印对这个女儿爱护的紧,总不至于自己下毒吧。
萧弘玥拿不定主意,眼前又不好造次,回到行宫后,龙印松了口气,可是萧弘玥第二天说道:“我想陪龙女走最后一段路。”
寒凌国最可怕的一个人的怒火,不是一国之主,龙印,而是他的独女,龙女。龙印命庞仁喂了女儿一种慢性的毒药,现在看来这一招还不能瞒住萧弘玥。只能让龙女诈死,在以一个全新的身份活下去,可是龙女醒来怎么会肯,不过现在龙印骑虎难下,先把萧弘玥这个瘟神送走才是。
庞仁为龙女下了一剂猛药,足以将龙女致死,打算用这样的方式瞒天过海,让龙女逃过萧弘玥的魔爪,偏偏看的云里雾里的方镜缘决定出手相救,他不大明白龙印到底做什么,也懒得打听,方镜缘的想法很简单,龙女不该被莫名其妙的困起来,最少应该让她恢复自由自己选择才是。
于是艺高人胆大的方镜缘将龙女给偷了出来,他以前的师父教的很杂,他也会些岐黄之术,虽然在师父老人家的眼里看来不过是一点皮毛,但是在山外,几乎是神医级别的了,他探到龙女的脉搏,他知道这种稀有的药草,从西方来,可以制造出假死的幻想,方镜缘不明白龙印这是哪一出,不过应该是对龙女没什么伤害的。
将龙女解了毒后,仔细照料,三天后,龙女慢慢醒了过来,当龙女正愤慨老爸居然敢这么对她时,从皇宫传来噩耗。寒凌国国主龙印驾崩。龙女听罢刚才的怒气瞬间平息了,她惊骇的睁大了双眼,半天没有说话,这时庞仁才找到她,哭的浮肿血红,对龙女说道:“天朝来的二皇子逼婚,皇上舍不得您,所以他想让您假死躲过一劫,皇上怕您年轻气盛守不住秘密所以没有告诉您,二皇子一再逼迫,皇上不得不做出您假死的状况平息二皇子的野心,可是您却不见了。皇上为了保住寒凌国的百姓和您,便一力承担了罪责,自愿请死,他唯一的交换条件就是能换您和寒凌国百姓的平安。”
龙女听完这一切出奇的平静,让方镜缘和庞仁退了出去,独自安歇下来。方镜缘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件事,还是他坏了事,居然害的龙印死了。第二日在见时,龙女已经青丝变白发。她常爱穿的红衣也换成了白绫,她一向麻利挽起的长发,也披散了下来,长发及腰,不施粉黛。
她就这样轻轻浅浅的坐在两人面前。
庞仁一直没看到龙女哭,这孩子从来没受过这样大的打击,别是迷了心窍,庞仁道:“主子,您要是难过,就哭出来,别憋在心里啊,憋坏了。”
龙女摆摆手道:“逼死父亲的人叫什么?”
庞仁颤颤巍巍的说道:“皇上留了话了,公主不准复仇,速速离开寒凌国,平安逃离,我已备了车马还请公主。”
龙女抬眼看着庞仁,一字一顿道:“你挺好,父亲死了,寒凌国不能一日无主,我也不是什么公主,而是寒凌国的女王,杀人是要偿命的,在寒凌国,没有一个凶手能活着出去,你若遵循父亲旨意,就离开吧,若想留下就要听我的话。”
方镜缘闷不吭声,觉得这事自己也错了不少,他决定不但要帮龙女,而且要好好和她道个歉,可是她长这么大从来没给人服过软,龙女冷冷扫了他一眼道:“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我不想在看到你了。”
方镜缘刚堵在嗓子眼里的歉意生生给憋回去了。看着龙女的冷眼相加,他还从来没被人这么呵斥过呢,当即扭头就走,他承认,这件事情上他没有做好,可是他也是想帮忙啊,方镜缘也不愿多解释些什么,毕竟龙女刚刚失去父亲,情绪十分不正藏。
龙女带着一身黑色的皇家卫队闯回了皇宫,她自己一身素缟好像是一张纸,她看着神态悠闲的萧弘玥坐在她父亲曾经的王位上,萧弘玥抬眼看着居高临下的龙女说道:“哟,这不是已经死去了的龙女吗?是感念到我的思念了吗?”
龙女冷冷的看着他说道:“你逼死了我父亲,你要偿命的。”
庞仁其实对龙女没有太多信心,萧弘玥身边高手如云,可是龙女决定了的事,从来没有人可以违背她的意愿,庞仁知道就算自己不陪着她来,她一定也会自己来的。
龙女虽然对武功很有天赋,可是人比较浮躁,而且也没有几个人敢真的教她,所以庞仁知道她现在的做法无异于飞蛾扑火。
可是没想到,龙女居然以大家从未见过的方式祭出了剑,原本还是看好戏的萧弘玥,也紧张的站了起来,四周围拢过来的皇家护卫,都被龙女砍得东倒西歪,萧弘玥一向是能屈能伸,看大势不好,忙护着二皇子离开了,龙印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才护住独女和寒凌国百姓,庞仁不忍见他功亏一篑,于是自己挺身挡在了萧弘玥面前,彼时龙女已经杀红了眼,可是庞仁自幼将她带大,处处护着龙女,龙女就算神智已经有些不清,可是看到庞仁,还是收住了剑。
萧弘玥在众护卫的掩护下,屁滚尿流的逃回了大历,自此寒凌国和大历的附属关系就一刀两断了。龙女接管了皇位后,整日醉酒,根本不理朝政,将自己缩在深宫中,谁也不见谁也不理。
寒凌国经此大变,天气也发生了剧烈的变化,以前四季如春,如今冰天雪地,很多人都开始逃离寒凌国,向南边更温暖的地方迁徙,寒凌国很快变成了空城,龙女过生日那天,她突然深夜出来跑马,看到满城积雪,没有一点人,便以雪化了障眼法,做了这一城池的雪人。
有了这些雪人,龙女的心情似乎也好了许多,开始保护他们,为他们评判公理,就像她父亲在时一样,她似乎在慢慢变好,可是却独独不肯见方镜缘。
一向到处游荡的方镜缘却令人出奇的留在了这座城市,龙女不见他,他也只是找了间废弃的旧宅住下,也是日日醉酒,仿佛永远也醒不过来一样。直到有一日,寒凌国来了一个白衣胜雪的客人,英俊风雅的仿佛天上的星辰,他本来是想求见龙女的,可是龙女根本不搭理他,方世昭也觉得很奇怪,自己什么人找不到,独独这龙女,似乎就是有这本事,方世昭没有办法只有去找他那脾气古怪的师兄。方世昭知道他那师兄不待见他,从小,师兄比他天赋更高,只是他从来桀骜,没有自己聪明有心眼,师父总是更偏爱这个天赋不足情商很高的小徒弟。
☆、第二百九十四章:天子之怒
方世昭知道他那师兄不待见他,从小,师兄比他天赋更高,只是他从来桀骜,没有自己聪明有心眼,师父总是更偏爱这个天赋不足情商很高的小徒弟,仙去后,也将毕生衣钵传给了小徒弟,方世昭以前经常和方镜缘争宠,方镜缘虽然嘴上总是打压他,甚至还动不动动手打他,可是方镜缘在心里还是很让着他偏爱他的,这一点,是方世昭通过数不清年岁的寂寞才读懂的,原来一直以来师兄都是比他聪明的,他知道自己真的想要什么,他也知道如何去得到自己想要的,虽然他看上去像个疯子,一个落魄的道士,可是这世上,在没有人能比他自足于自己的世界。
方世昭知道师父一去,这世上最亲的人便是师兄,他们是同样的人,彼此有着同样的经历,方世昭想想自己带了好酒笑脸,估摸着总不至于会被打出来吧。方世昭进了方镜缘下榻的那间房子,看着他的师兄把日子过成这样,他也着实佩服,以前福山仙地长大的师兄,居然能在这种地方酣睡,满屋子的酒气和看不清真身的物体到处堆放着。
方世昭走了进来,坐在他师兄旁边,轻轻拍了拍他,方镜缘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一面挡着门缝漏进来的光,一面揉眼睛,看清来人,一脚踹到方世昭身上过去说道:“进门不知道关吗?你个臭小子。”
方世昭乖乖的去把门关好了。回到方镜缘身边,说道:“师兄,我来看你了。”
方镜缘爬起身来,挑挑捡捡的找出来酒和下酒菜,便开始吃吃喝喝起来,方世昭坐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他,他知道自己这大师兄的臭脾气,对于方世昭而言,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将身段放的多低都是可以的。
这一点方镜缘也是服气他的,不过方镜缘也不屑如他这般活着,吃饱喝舒服了,方世昭在他吃饭期间仔细把房间给收拾好,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你小子来这干嘛?”方镜缘靠回自己的床,翘着腿看着方世昭。
方世昭微笑道:“寒凌国经此大变,已成困局,有个人可以改变这一切,还望师兄帮她。”
方镜缘眯了眯眼睛,其实这些年他一直迟迟不肯走,是因为心里有愧,每晚每晚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梦中总是会看到青丝瞬间银发的龙女,她以前那么爱笑,那么活泼,那么爱动,现在却深居简出,再没了消息。
她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这座死城,守护她破碎的心,他远远的观望着,陪伴着,虽然没人看到,没人理解,可是他方镜缘做事,从来不是做给别人看的。可是方镜缘从来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冷眼看着方世昭说道:“寒凌国是一个大变,估计你小子要吃苦头了,我凭什么帮你。”
方世昭依旧淡淡一笑:“师兄应该知道我的本事,不及师兄十分之一,我可兜不住大历对寒凌国倾国的战争。我受罚是自然的,可是寒凌国国破,龙女也不知会是个什么下场,不过她长的那么美,大历的皇子们,应该不会舍得伤她。”
方镜缘冷冷的瞪了方世昭一眼,控制着自己说道:“我和那小丫头没什么关系,不过,在寒凌国待久了,也懒得换地方,既然有人要打扰我睡觉,那我可不乐意。”
方世昭抿嘴笑笑,他真的搞不懂方镜缘到底是弄不清楚自己的感情,还是在那硬撑,他自下山以来,从来没在一个地方停留过,他愿意在寒凌国像蝼蚁一样的活着,他爱自由,却自愿被困在这作寒雪之城里,和一些雪人一起生活。
“师兄说的是,萧家的人太过分了,是该有人来教训教训他们。”方世昭笑的谦和。
“你打算怎么布置?”方镜缘懒得听方世昭那些虚伪言辞直截了当的问道。
“师兄只需要保护好一个人,她一人足以对抗萧氏王族。”方世昭自信满满的说道。
方镜缘扬眉看了眼自己的师弟,他们师兄二人虽然性格完全不一样,但是自幼由高人调教,眼界很高,一般俗世里的胭脂俗粉很难看的上眼,就算看上眼能为她们的才学能力倾倒也是不可能的。
在师兄的扫视下,方世昭表情的表情微微滞了下,随机笑笑。
“说说吧,是个什么样的姑娘。”方镜缘一向是不八卦的,可是他十年八栽的不和人说话也十分寂寞。
“她叫薛梓彤,是四皇子的正室,两人育有一子,也是前任大历的女帝。”薛梓彤的经历实在太过丰富,方世昭也不好概括,只是简单的说了两句。
虽然地处偏远,虽然从来不闻窗外事,可是这个名字方镜缘还是听过的,他还第一次听说一个女人掌管如此庞大的国家。没想到方世昭就是栽倒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