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薛梓彤叹口气冷冷笑道:“也是命啊。”
黑鹰将虚弱的薛梓彤揽在怀里,两个人之间平静的等着时光,黑鹰和薛梓彤之间有着一种超越男女关系的亲密和信任,薛梓彤信任黑鹰,她每次遇难,黑鹰都会为他独自仗剑而来,而黑鹰一直感念薛梓彤对自己的知遇之恩,也是薛梓彤第一次让他感觉到生命不是冰冷的,它是有温度和希望的,现在他们一无所有,也无处可去,即使黑鹰也从没遇到过这样绝望的处境。
“主人,这辈子能遇到你,黑鹰觉得很值得。”黑鹰轻声说,一点点热气从他口中冒出,很快消失在大雪中。[汶网//。。]
“黑鹰,你为我付出太多了,这辈子,我亏欠了你,我亏欠了很多人啊,我薛梓彤何德何能啊,每次发生了任何事情,都有人为我挺身而出,我两世为人,活够了,可是却白白害了你们。”薛梓彤强忍着眼中的潮湿,她感觉到自己的眼珠都快冻住了。
黑鹰道:“主人,您总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生活,殊不知,我们为你做任何事,也是为了实现自己,除了在您眼里,在其他达官贵人面前,我们只是一件工具,一个玩物或者随便什么东西,但绝不是人,没有感情,没有尊严。所谓士为知己者死,也正是因为遇见了您,我们本来苦难和平庸的生命,才变得精彩和温暖起来。”
薛梓彤看看黑鹰,他很少说那么多话,她心里从未有过的满足,来过一个地方,得到这样的评价,她觉得很知足,如果生命在这里停止,她觉得也很值得,她这一辈子吃过苦,享过福,有过恨她入骨的仇人,有过爱她不惜舍命追随的朋友,经历过那么多事,如果能继续,她很满足,可是如果不能,她也无憾了,她一向是洒脱的,凡是能有一丝机会她都不会放弃,可是若她知道大局已定,她也就放开手了。
两人被飞舞的雪花很快覆盖,薛梓彤突然很想萧弘瑾,如果此刻,他能出现多好,带着久久,她一向强势能干,和萧弘瑾一向是各行其是,可是在她心里,她也是希望,萧弘瑾能天天陪在她身边,能躺在他的臂弯里,听他说好听的话给自己。
萧弘瑾是她心里最重要的人可是他们真正能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却那么少,可是薛梓彤总是有一种感觉,萧弘瑾正在一个自己无法看到的地方,不遗余力的保护着自己,每次她都能死里逃生,她觉得不光是她的幸运,也是萧弘瑾在暗中处处周全她。
“黑鹰,你想和暖吗?”薛梓彤轻声问道。
黑鹰没有说话,薛梓彤轻声道:“两个在相爱的人,也是彼此独立的个体,做不到完全相互了解,我和萧弘瑾以前都已经到那个地步了,不还是和好了?其实我有时候想想,我挺对不起他的,他自始至终知道所有的事情,一直选择保护我,在我怀疑他,伤害他的时候也没有放弃过我,黑鹰,你要知道大家族的孩子,从来过的不易,他门之间有血缘,有荣誉,你不能用你自己的成长环境去要求和暖和你做出一样的选择。”
黑鹰没有说话,薛梓彤忍不住笑笑,但因为身体虚弱笑得很轻,她真的觉得黑鹰和她太像了,薛梓彤一向也是如此的,重情重义,果敢坚强,但是倔强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去。若还有很多时间,这事还需要他自己来消化,房和暖虽然大大咧咧,可是感情却细腻绵长,这黑鹰迟早要被她水滴石穿凿透了,可是现在他没有多少时间了,薛梓彤希望,他能在最后时刻心态平和也少些遗憾。
薛梓彤因为身体虚弱眼前有些花感觉有黑影,薛梓彤以为人临死前瞳孔会散,这是征兆吧,可是过了一会,黑鹰突然说道:“主人,您看那边是不是有个人,在,在钓鱼一样。”
薛梓彤努力看看,这不是刚才那个黑影嘛,于是说道:“好像是。”那个人穿着一身蓑衣,在千山暮雪中显得十分凄怆孤傲,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他正坐在城墙上,单薄的黑色蓑衣已经落满了积雪,他手中握着一只鱼竿,竿的钩子掉在雪里,不知在钓些什么。
黑鹰扶着薛梓彤走了过去,薛梓彤拽了拽那人的鱼竿,突然感觉到鱼线正凭着一股力量将她牵引上来,薛梓彤一惊,不过这样似乎就可以进城了,她给黑鹰使了个眼色,黑鹰会意,便松开薛梓彤的手,让她被“钓”上去了。
鱼线很细,割的薛梓彤白皙的手已经渗出血珠来,可是薛梓彤双手依然牢牢握着,这可是唯一生的希望了,薛梓彤被拉上去以后,看到里面是这个时代最常见的街景,和京师和青阳都差不多,唯一的差别就是这里的房子上都顶着一大团一大团的白色,偶尔冒着袅袅的炊烟,可是街上没有一个人,薛梓彤微微皱皱眉这城墙上还挺宽,她在上面走到不是很怕,接着黑鹰也被拉上来了,薛梓彤一脸和气的向那钓鱼人说道:“老人家,您好,我想问一下。”
那人擦擦脸上因为寒冷和湿气接着的白雾,是个年轻人的样子,面容也算是俊朗,身形在巨大蓑衣的包裹下看不出来,满脸的阴鸷,一身的戾气,似乎是个很不好相处的人,或者干脆就不是个善茬,不过在凶神恶煞的人薛梓彤也都见过的,不过她忙改口道:“这位小哥,这里为何不开城门啊。”
钓鱼男不紧不慢的收回鱼竿,他裸露在外面的手已经有些发紫了。收好鱼竿背在背上,只听他冷冷道:“你人都快死了,还有时间操这些闲心。”
黑鹰听钓鱼男语气如此不客气刚要发作,薛梓彤给了他一个眼色,薛梓彤一向是能屈能伸的,做的了大姐大,也装的了孙子,她依旧是语气如沐春风的说道:“谢谢您带我们进来,不知你打算带我们去哪里?”
“我告诉你,你就知道了?”那人很不客气的丢了一句,薛梓彤皱皱眉,这人是吃了炮仗吗?这么寒冷的地方,怎么有这么暴烈的性子,薛梓彤看赔笑脸也是于事无补于是直白的说道:“我们这一路受奸人所害,到哪里都犹如惊弓之鸟。
“被奸人所害。”那人嘴上勾起一抹嘲笑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哪有什么奸人。”
薛梓彤不知这人是敌是友,好容易有了生机,可不能就瞎在他手里了,于是也冷声道:“小女子,谢过阁下的救命之恩,他日定然涌泉相报,不过我想我们现在还是自己走比较好。”说罢就打算拉着黑鹰就走。
那人依旧是鼻孔朝天的说道:“你连我名字都不知道,怎么报答我,一听就是假话。”
饶是这冰天雪地的,薛梓彤还是被他气的怒火中烧道:“那么阁下叫什么?”
“方镜缘。”那人轻轻浅浅的说出这名字来,薛梓彤仔细看看他的脸,他的行为古怪,容颜绝美,而且又有神力,就拿那么一个竹竿能将两个活人吊起来,会不会是,薛梓彤心里有这个猜想便问道:“你和方世昭是?”
方镜缘冷冷道:“我和那个娘娘腔才不认识呢。你要不想死的话,就跟好我。”
薛梓彤一听他这么说突然有些明白了,这个毒舌男一定是受了方世昭的拜托来救自己的。薛梓彤想通这一层心也就放下了一些。没走多久就进了一所很干净雅致的民居,薛梓彤一进去扑面的热气将她的每个毛孔都温暖了一遍,冻狠了的人,进到温暖的地方,身上都会一阵阵的发麻,发痒。薛梓彤感觉到了依靠才发现自己身上已经这么累这么痛,方镜缘手脚麻利把她连人带衣服的丢进了一个药澡盆里,黑鹰在方镜缘丢他之前自己麻利的泡了进去。薛梓彤在水中慢慢摸索着将身上的衣服拖了下来,湿漉漉的搭在盆旁,这里的药让薛梓彤舒服了很多,不过这几十天的亡命天涯和精神压迫,让她觉得十分无力,泡在水桶里热气一蒸,几乎快睡着了,眯着眯着就饿醒了,薛梓彤想爬出来找点东西吃,刚站起来,方镜缘就走了进来,薛梓彤忙又坐回澡盆里,皱皱眉头,方镜缘淡淡道:“我们都是世外高人,对你那些没多大兴趣。”
☆、第二百八十九章:以命碰瓷
薛梓彤翻了个白眼,有没有兴趣也不是你想看就看啊,不过嘴上没说什么,就是瞪着他。
“你体内有一种母子蛊,母体在你的敌人手里,而子体潜伏在你身体里,所以为什么你在极寒得情况下可以断了联系,因为子体已经冻住,无法和母体感应,我现在要给你吃一些药膳,彻底杀死子体。”方镜缘也不搭理她只是自顾自的解释着。
薛梓彤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接着问道:“我一直很谨慎,是怎么被种上蛊的。
“应该是饮食,而且是非常慢性的饮食。”薛梓彤听罢感觉到浑身一阵阵恶意,这次他们萧家使得计实在太毒了,先将薛梓彤的精神逼到奔溃,在一点点的在她的饮食上做手脚,绵力藏针,不但不容易被发现,而且容易车底的毁掉一个人。方镜缘依旧认认真真有条不紊的摆弄着他抱进来的一个大匣子里的瓶瓶罐罐,这也是他为什么会没敲门就闯了进来,因为手中有只很大很重的箱子,他正在给薛梓彤调配药剂。
方镜缘背对着薛梓彤说道:“你把衣服穿好过来吃点东西吧,你可以保持正常的体温,也可以随便吃,但是每天都要吃药,我很怕麻烦,已经给你配了所有的药,你仔细保管好,每天记得吃,别放坏了,微微有一点坏就将就着吃,别来麻烦我。”说罢丢下配好的药剂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薛梓彤看着方镜缘的背景这才发现虽然他和方世昭有着非常深的渊源,可是两个人真的就完全是两个不同性格的人,方世昭绝对不可能住在这种地方,虽然房子还不错,可是这里面几乎没有能下脚的地方,到处都是堆放着不明物体和液体,还有许多令人难看的颜色撒的到处都是,方镜缘的性格也是十分古怪,极难相处,不好好说话,做事也是一副很不愿负责人的态度,而方世昭,翩翩玉立,微微一笑,很会蛊惑人心,即使薛梓彤都有好几次差点被骗。
黑鹰敲了敲门,看薛梓彤好像恢复了些,心中十分安慰,看着薛梓彤皱着眉头喝药,虽然很苦,但是想到病会好,心里也十分宽慰。
薛梓彤有了些力气,就开始收拾起自己居住的这个房间,其实这房子原来的主人还是很有几分蕙质兰心的,不知道这房子怎么就落到方镜缘这个野人手里了,看他那个样子强抢民居好像也很成立诶。薛梓彤从来生活环境就十分优越,所以她对生活很有自己的态度,怎么可能会蜗居在这一堆垃圾里,反正现在困在这冰天雪地的极寒之地,估计一时半会也走不掉,再者自己似乎也做不了别的什么事,索性就开始打扫清理起来。
薛梓彤将那些自己不明白的东西都归置在了房间的隔间里,发现这房间里原来有个很漂亮的壁炉,旺旺的烧些松木,整个房间都很好闻,这里有许多宽大的椅子,铺着厚厚的毛毯,坐在上面和沙发一样,薛梓彤将这些都收拾出来,无意间看到了一个小像,是一个少女的,薛梓彤捡起来仔细看看,这是个冰雕,于是将小像放在了那个没生火炉的储物间里。
薛梓彤坐在自己收拾妥当的房间里,又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一觉睡到第二天,便叫黑鹰陪自己出去逛了逛,街上偶尔也会有人走过,可是他们的表情都是十分木然,就像一只只活动的冰雕,走了一圈薛梓彤感觉到有些渗人,她觉得这城市实在古怪,难道这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