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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梓彤开始做菜,萧弘瑾以前对这些事可是一窍不通的,但是因为薛梓彤喜欢,他已经可以帮薛梓彤打下手了。薛梓彤做菜其实是一个梳理情绪的方式,中午他想做些里脊肉,用白水过肉时,将煮好的肉用筷子插透看看煮熟没,薛梓彤将肉从锅里捞出来时,突然想到一件事,对萧弘瑾说道:“瑾,你看这块肉。”
萧弘瑾看了眼问:“怎么了?”
“发白诶。”薛梓彤激动的指着肉。
萧弘瑾莫名其妙的说道:“对啊,你用沸水煮过当然就把血沫烫没了,不就白了。”说完萧弘瑾似乎终于追上了薛梓彤的思路:“你是说,管家是一面被捅刀子的同时一面又被开水烫,所以没有血荫?”
薛梓彤点点头,这李员外出手着实歹毒,既然想通了这一层,薛梓彤放下饭菜就准备去找仵作,萧弘瑾跟在她身后,两人出门前路过了阿莲借宿的院子,听到阿莲正在哭泣,哭声凄婉,萧弘瑾一愣,薛梓彤看他停下问道:“怎么了,估计是阿莲在哭她死去的丈夫吧。”
“我去看看,你先去仵作那吧。”薛梓彤点点头,便自己去了仵作那里,仵作受了陆大人的吩咐,对薛梓彤很是殷勤,虽然他实在不能理解在,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怎么就对这尸体这么感兴趣。
仵作仔细查了一遍说道:“正如夫人所言,确实有被开水烫过的痕迹。”薛梓彤看了眼尸体,虽然求证到了她想要的结果,可是薛梓彤却发现了新的证据,管家的脸上长出了不少斑,明显有中毒的迹象,薛梓彤不大能理解李员外的思路,既然他已经想到这么巧妙的方法杀人,为什么还要毒死他,毒又从哪里来的?
仵作怎么查也没查出来,说道:“人死后,脸上确实会有斑的。”
薛梓彤点点头怅然而去,虽然手上已经有了翻盘的证据,可是因为新的发现,薛梓彤决定还是查清楚所有前后原因,才能去确认凶手,她突然发现,因为李夫人的缘故和管家一家的弱势,让薛梓彤不由自主的怀疑起李员外来,可是真相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薛梓彤回了家,看到一家人都在等她吃饭了,大家也都知道了有新的情况,薛梓彤迟疑的说出了自己今天的所见所闻,确实看到了被烫过的痕迹,可是致死的薛梓彤觉得是一种很稀有的毒物,只是仵作查不出来。
萧弘瑾也是一脸的犹疑轻声说道:“既然现在都没有结论,我们不妨大胆猜测,你说阿莲会不会有嫌疑。”
薛梓彤翻了个白眼说道:“他们是夫妻啊,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以为都像你们皇家一样翻脸无情啊。
萧弘瑾表情不自在的想想,薛梓彤觉得这话有点伤人了,忙拉着萧弘瑾的手撒娇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实在想不到妻子杀死丈夫这样的事情,实在太可怕了。”
萧弘瑾点点头:“可是你不觉得阿莲的哭声很诡异吗?”
“这有什么诡异的,她刚死了夫君,哭哭很正常啊,你是不是也太多疑了。”房和暖也说了起来,女孩子天生的同情心似乎就是更容易倾向于弱者,弱者似乎就是善良正义的一方。
萧弘瑾还是坚持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一个女人死了丈夫,哭是一定的,可是这哭声应该是悲恸的,而阿莲的哭声是惊惧的,那么,不是她杀得,她也一定知道更多丈夫死去的内幕。”
薛梓彤皱皱眉头,她实在不愿按着萧弘瑾这个思路想下去,被枕边人杀害该是什么样的感觉,可是那投毒的又是谁,以什么样的方式,这么巧妙地掩藏在第二次谋杀之后,这个人一定知道李员外不会放过管家,所以一定是所有人中的熟人。
“那很可能是那个李夫人嘛。”薛起粗声粗气的说道,他对那个李夫人一直耿耿于怀,薛梓彤自然无力改变他的思维,可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反抗,薛起接着说道:“她和李员外还有管家都很熟,而且这两个男人都对她很不好,她既有动机也有条件。”
“不会是她,她宁愿天天忍受毒打和威胁都不敢反抗,她没有胆量。”薛梓彤一想到李夫人的样子就觉得心里堵得慌。可是薛起这几天明显气不顺,她也不想违逆他,索性不说话了。
案情的事情,就在沉默中不了了之了。
薛起晚上又回到了瑶芷那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薛起越来越不想回到自己家,越来越爱留在瑶芷这里,瑶芷贤惠而独立,既是温柔乡,又不会带来任何麻烦,而年轻人和他的隔阂一点一滴落在他眼里,早就成了一层芥蒂,或许人真的是不能闲下来,即使薛起这样的铁汉,也会变得开始计较起来。
薛起面色不善,瑶芷柔声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家里那些孩子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薛起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怎么这么说呢?你的大女儿多有本事啊,寻常人家想要个这样的孩子,都要不到呢。”瑶芷轻声道。
“你知道前阵出的那起命案吗?”薛起开始讲起薛梓彤他们对案情的一步步探索和自己的见解,说完还不忘数落一下最近家里的年轻人越来越没礼貌了。
瑶芷捋捋搭在胸前的头发,对薛起说道:“我觉得,你女婿说的不错,那个阿莲应该最有嫌疑才是,你说她总是盘着一个大大的发髻,那发髻了说不定有些什么故事呢。”薛起诧异的听着想想阿莲的头发确实很夸张,只是之前没有关注过罢了。
夜晚,睡在床上的萧弘瑾和薛梓彤静默着。
“彤儿,你想什么呢?”萧弘瑾轻声问道,将她揽在怀中,薛梓彤舒服的靠在萧弘瑾的怀里说道:“你说,我是不是个很不孝顺的女儿,很不称职的姐姐。”
“怎么这么说呢。”萧弘瑾柔声问道。
“嗯,父亲已经不再家里住了,小毅一直都那么孤单,我不知道能做些什么让他们开心些,或许他们因为我失去了太多,父亲为了我失去大将军的职务,小毅为我失去了光明的前途,扶桑虽然是安逸的,可是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生活,都需要实现自己的价值,我觉得我这样真的太自私了。”薛梓彤自责道。
“你想的太多了,人年纪大了脾气难免会有变化,至于小毅虽然他不能在大历出任官职,可是天下如此之大,脾气难免会有变化,至于小毅虽然他不能在大历出任官职,可是天下如此之大,如此多技艺,若小毅有自己的想法,一定不会荒废。你要做的,倒是少为他们操一点心,让人家能有自己发展的空间才好。”
薛梓彤点点头,乖巧的缩在萧弘瑾的怀中。
第二日早上薛起破天荒的早早回来,和一家人一起吃饭,薛起对薛梓彤说道:“彤儿,凶手很有可能是阿莲才对。”
薛梓彤抬头看看他,萧弘瑾也赞成道:“我觉得泰山大人说的很有道理。你别忘了阿莲是女人,女人嫉妒起来的狠毒是不亚于男人的。”
一众女孩子寒光森森的眼神扫了过去,萧弘瑾忙道:“说案子说案子。”
“你们老是怀疑阿莲,那你说说,她是如何动的手,凶器又在哪里。”薛梓彤连珠炮似的发问。
萧弘瑾摸着下巴一时也想不出来,薛起说道:“你们就不觉得阿莲的发髻很奇怪吗?我觉得那发髻里一定有什么秘密。”
薛梓彤仔细想来似乎确实如此,第一次见她们母女,那么落魄,阿莲那一头乌黑油量的发髻也是打理的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的。薛梓彤越想越觉得诡异,也越来越觉得可怕,很多事情,一旦细想,恐惧就会如影随形的爬进心里来。
“这样吧,大家集体出动,暗中观察阿莲,看看到底有什么猫腻。”薛梓彤思索片刻,说出了这个决定。
“我们干嘛不把人直接提来问问。”房和暖不解道。
“一来我怕她有所防备,二来若不是她到底有些伤人心。”薛梓彤说道。
薛梓彤的话一说完大家就分散开来去在哥哥各个角度全方位无死角的开始盯阿莲的哨。
“岳父大人,您怎么会想到阿莲的发髻。”萧弘瑾问道,他这么一问,薛梓彤也凑了过来,薛起这么大大咧咧的性格,怎么会注意到女人家的发髻,实在蹊跷。“瑶芷跟我说的啊。”薛起说起这话时,眼睛微微发亮,语气中是难以掩饰的自豪。薛梓彤和萧弘瑾互相看了一眼,萧弘瑾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薛梓彤开口道:“父亲最近都宿在瑶芷姨娘那里?”
☆、第二百八十章:俘虏
薛起被女儿问到这个问题,脸上略略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薛梓彤轻声道:“父亲,不如我们把瑶芷姨娘接回来,一家人在一起多好啊,我们也十分想念父亲的。”
薛起面色微沉,似乎在忍耐,可是过了一会,还是忍不住说道:“你何时开始做起父亲的主来了。”
薛梓彤感觉到薛起积压已久的愤怒已经发了出来,而且他最近是越来越在乎自己在家里的位置了,薛梓彤这句话还踩了他的雷区。薛梓彤不敢在多说,薛起便拂袖而去了。
整个大厅里便又只剩下薛梓彤一人,她很想拦住薛起,可是薛起生起气来那十头牛都拉不住的,她想着等他消消气,在去道歉请回来,没办法,和老人家讲道理自己就太不讲理了。
连着三天,大家各种揣摩偷窥,都没有发现阿莲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薛梓彤一手撑着自己的头,一面斜眼扫了众人一眼,其他人也就罢了,难道连黑鹰这么专业的人,在这种安逸环境里也退化了吗?
黑鹰赧然垂下头来禀道:“那个女人从未解开过她的头发,所以我也不知道她的头发里究竟有什么秘密。”
薛梓彤一听,原本阴沉的脸色,立马阴转晴,笑道:“黑鹰果然是专业的,一句话就点中要害,去把那阿莲抓来吧,别给她逃跑的机会。”
黑鹰领命快步去了。
房和暖望着黑鹰离去的背影有些不解的说道:“你不是说要照顾阿莲的情绪吗?怎么又突然下令去捉她了。”
“你们有没有想过,若她是没问题的为什么从来不肯解开自己的头发。”薛梓彤自信满满的说道,其实有时候很简单的问题很难去想到,因为人们太集中在一条路上,就忘记了其实有更近的路,他们太想在自己走的那条路上跑到尽头,却忘了自己的初衷,不是为了走哪一条路,而是走到终点。
很快阿莲被带来了,虽然被黑鹰半胁迫来的,可是她的脸上依旧很镇定,薛梓彤也不罗嗦,让几个粗壮婆子按住了她,俪娘和灵寿两人合力将阿莲一头绵密的发髻给拆开了,头发太久没解开,虽然外面被打理的油光水滑,可是里面已经发臭了,俪娘和灵寿忍不住皱皱眉头,翻找了半天,果然在阿莲虬结的头发里找到一根银针。
忙献宝似的捧到薛梓彤面前,薛梓彤也不怕脏,亲自拿在手上仔细揣摩了一会,叫来府里的大夫,这些大夫都是在大历的神医,是夏洺澜特特从大历请来的,薛梓彤才不愿在信那个平庸的仵作。
大夫很快就赶了过来,薛梓彤把针递给了大夫,他仔细端详片刻,便料定里面有毒物,阿莲一面流泪,一面啜泣道:“夫君被害当日,我在娘家,怎么能杀他呢?”
薛梓彤淡淡道:“你娘家为你举办了很隆重的归宁宴,你不觉得对一个普通妇女来说太过夸张嘛。这不符合你们扶桑的风俗,也不符合你的家境,你之所以刻意为之是因为你要大家都看到你在娘家,提供你不可能在场的证词。”
阿莲反驳道:“夫君死了,自然他身边的人都会受到嫌疑,你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