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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厨是个有些木讷的胖子,平日也很少有机会得见天颜,于是说道:“陛下,陛下,我们御膳房的人真的冤枉啊,我跟您说过,御膳房出事是最多的,我的徒弟小毛子就是今天早上咽气的啊。”
御厨说完就哭了起来,哭的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还不忘用有些油的袖子擦擦,沉重的抽泣了两声,薛梓彤知道他心里难过,可是现在多耽搁一秒就是一条人命,薛梓彤可真是耽搁不起,于是打断道:“好了,宫里的厨子不会出问题,要出问题,我早就不会站这了。”
薛梓彤此话一说大家都诚惶诚恐的跪了下来,她转向御医问道:“你们可还有什么猜想。”
御医道:“食物相生相克,这几日做的饭菜太过杂乱。”
薛梓彤看着御医,知道这老狐狸在耍花枪,他还真是单纯,如果是单纯的食物中毒,怎么可能出事这么快这么多人一起,而且这些菜色都是她平日常吃的。
张礼士见薛梓彤不说话,知道她心中是怪自己无能,忙乖觉的低眉垂首不敢多说什么了。这时慕流年蟹蟹嗷嗷的跑了进来说:“哎呀,这宫里怎么了嘛,弄口水喝都得跑那么远,我就为了打这杯水都快跑会宣政殿了。”
薛梓彤猛地一抬头追问道:“你说什么?”
慕流年以为薛梓彤是不满他的抱怨忙说道:“没什么没什么,你快喝水吧。”
薛梓彤不肯放弃接着追问道:“你说水,你说水很难找是吗?”
慕流年撇着嘴说道:“真的很难找,不是我抱怨,一插银针,拿出来全是黑的,哪敢喝啊。”薛梓彤一拍手激动道:“秦季同快去命人将所有食用的水井细细的给我查一遍。”秦季同领了命出去,薛梓彤有些抑制不住的兴奋道:“一定是水有问题,蔬菜瓜果肉类都要用水洗尽才可以上桌,汤粥也需要水,所以,这些食物里都有毒,反而那些糕点就不会。”众人恍然大悟都道陛下英明,薛梓彤没时间接受这些溢美之词,回到了宣政殿,她怕自己离开太久那些本来心中就有些害怕的人会因为在无望的等待中累计情绪发生一些过激的行为,虽然众人心中多少对薛梓彤有些非议,可是看到她回来好像就是看到希望回来了,都眼巴巴的等着她能说些什么,薛梓彤安抚了众人几句,要大家小心食物和水,并且不出今夜就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知道了大概的原因,知道了时间,众人的焦虑和愤慨慢慢的平息了不少,大家共同肃穆的等待着。
☆、第二百六十三章:驸马好气魄
夜很黑的时候,秦季同回来了,他带回了一具男尸,这个尸体全身都是毒,而毒却无色无味还能遏制住尸体的腐臭,所以尸体沉在皇宫的水源里却迟迟没有被发现,而且被做到大内的饮食中,接二连三的出了人命,薛梓彤绕了过去,她自然是不愿多看一眼尸体的,尤其是这样的横死,更让人难受,慕流年抬起袖子来遮着眼睛也凑了过来,刚做好心里建设看清脸,他就惊叫了一声,这一声让众人刚刚平复的心又揪了起来,薛梓彤瞪了他一眼说道:“别一惊一乍的。”
慕流年原本是挡着看的,现在恨不能扒在尸体上看,转脸对薛梓彤说道:“这是昭伶公主身边最得宠的男宠,叫阿敏。”
薛梓彤皱着眉头不明白为什么昭伶公主会摊上这么大的灾难,这个人的死和昭伶公主一定有着莫大关系,而他们两的死都被太子利用的淋漓尽致,昭伶公主从她父亲在位时就备受宠爱,她极尽荣宠一直到薛梓彤自己继位,有这样本事的女子,不但非常会保护自己,还十分会站到有力的位置,怎么会无辜惨死呢。
能杀她的一定是她身边的人,谁会这样恨她?
毒源已然查明,薛梓彤便将一直被困在皇宫的众人遣散出去了,一顿饭吃出了那么多条人命,大家也是唏嘘不已,水源有毒,宫中的方方面面很快都容易渗透,薛起担心薛梓彤的安危,便将薛梓彤接回了大将军府,而薛毅因为此案未被告破,迫于舆论的压力,只得暂时收押。
薛梓彤泡在浴缸中,原本她不能这样奢侈的泡澡,可是薛毅觉得宫中这事出的晦气,而且这毒要泡泡干净才是,虽然没什么道理,可是父亲的旨意,薛梓彤也只能乐得听命了,匆匆泡过澡后,薛梓彤是感觉到累倒极限的神经舒缓过来了,薛起因为担心薛毅也没有睡着,父女二人就凑在一处喝点小酒叙话。
“父亲,不必太过担心,现在事实已经明了了不少,咱们只要耐心查下去,一定会给小毅清白的。”薛梓彤信心满满道。
“彤儿,你有没有觉得这次背后的那张网很大很坚固,而且没有破绽,虽然我们发现了一些事情,可是似乎每一点都没有耽误对手的计划,昭伶公主的死,让小毅入狱,投毒事件接二连三的死人,反对你的浪潮已经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峰了。”薛起沉痛分析道。
薛梓彤心里默默补了一句,还有许多自己人被策反了呢。薛梓彤岔开话题道:“父亲,您见过昭伶公主的驸马吗?”
薛梓彤跳的太快,薛起还未反应过来,过了会才说道:“见过啊,怎么了?”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啊?”薛梓彤轻声问道。
薛起费力的回忆着,傅谊是个性情中人,虽然生在王室,可是生性散淡放浪,超脱于物外,和薛起这种一个涂抹一个钉的人来说,真的没什么交际,薛起回忆了好一会说道:“这个傅谊倒是很有才情,喜欢游山玩水,累了就找出农家过着隐姓埋名的日子,虽然我和他交往不多,但是也是个不错的人。”
“你觉得,他和昭伶公主的死会不会有关系?”薛梓彤问道。
“不会不会,他是个最没什么得失心的人,看的很开,而且若真的看不开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才动手啊。”薛起说的隐晦,昭伶公主和驸马感情破裂后没多久,就开始养男宠,只是以前十分隐晦,到了薛梓彤掌政她才大起胆子来,不再掩人耳目的。
薛梓彤点点头,薛起一向对这种八卦最没兴趣,一提到瞌睡虫就起来了于是对薛梓彤道:“早些休息吧,这阵太累了。”
薛梓彤点点头道:“是。”便转身回到自己房间了,慕流年后脚也跟进来了薛梓彤扭过头来看着他问道:“你干嘛一天鬼鬼祟祟的。”
“我哪有鬼鬼祟祟的,非常时期,我当然要寸步不离的保护你啦。”慕流年理直气壮的的说道。
“谁要你保护啊,你能把自己保护好就不错了。”薛梓彤丢给他一个白眼,开始解身上的外衣准备就寝,慕流年说道:“你刚才问薛老将军驸马的事?”
薛梓彤忙转过身说道:“到把你给忘了,你不是出自昭伶公主府吗?应该还是很清楚他的为人吧。”
慕流年说道:“驸马确实如老将军所说,不过,我隐隐怀疑,他心里还是十分不高兴的,只是以自己的才情和放浪作伪装,他和昭伶公主感情破裂后,就一直留恋在烟花柳巷,昭伶公主是大历开国以来最有势力的公主,她想玩个把男宠,谁敢说话,但自那之后,驸马才变成现在这样淡泊性子的。”
慕流年见薛梓彤陷入了沉思,换衣服的动作就慢了,雪白的肩膀大片大片的露在外面却毫不察觉。慕流年吞了吞口水说道:“您先把衣服穿好吧,我知道您怀疑驸马,不过我觉得不可能是他。”
薛梓彤抬起头来,有些不解,驸马原本是最该怀疑的人啊,昭伶公主堂而皇之的给她戴绿帽子,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他心里怎么能不恨呢,而且他和昭伶公主关系亲密,也最容易的手的,薛梓彤问道:“为什么你们都觉得不可能。”
“他有几个胆子啊,昭伶公主是什么身份,就算他真有恨,也只能把仇恨藏在心里,杀公主?还是如此位分尊贵的公主,他没这个胆子。也没这个能力啊,昭伶公主的护卫连只苍蝇都不会露进去的。”慕流年摇摇头道。
薛梓彤叹息了一声,在绝对的权力面前,尊严和廉耻实在太脆弱了。只是现在太多事情透着反常,薛梓彤不能掉以轻心,毕竟,太子和二皇子都能被一股神秘的力量联系起来。
昭伶公主定是那个男宠杀得,可是区区一个男宠,仰仗着公主恩宠活着的人,更不会有胆子和立场去杀昭伶公主,他背后一定有人,这样想想,好像确实联系不到傅谊头上,毕竟他堂堂驸马如何和男宠站在同一战线。
薛梓彤百思不得其解,还准备在捋捋思绪,可是一躺下来,眼皮刚合上,便天昏地暗的睡了过去。刚睡着没多久,就被慕流年的鼾声给吵醒了,这家伙这段时间也是太累了,薛梓彤努力想要阻挡住他的声音,薛梓彤被他这鼾声扰的没法入睡,便伸出水葱一样的手指,捏住他的鼻子,慕流年起初还是睡着,后来觉得难受了,嘴里发着呜呜的叫声,脚也开始乱蹬,很难受的样子,可是就是醒不过来,薛梓彤怕把他给憋死了,忙松了手,慕流年忙忙大口大口的喘了两下,才慢慢的恢复了之前的节奏,薛梓彤无奈的抓抓头,裹着被子去前厅睡了,前厅有一个改装沙发,以前薛梓彤还比较清闲的时候,时常找些能工巧匠来完成她那天外飞仙般的图纸,这个沙发做的很好,足够有弹性,躺在上面非常柔软,扶手处的高度做枕头刚好,平时就方了软垫来靠,薛梓彤刚躺上去就萌生了下次一定要把这沙发带走的愿望,惬意的躺好后,慕流年的鼾声终于听的不难么刺耳了,薛梓彤很快便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薛梓彤便醒来了,她虽然很累,可是心里有事总不能放放心心的睡过去,一起来,发现自己还是在床上,慕流年已经端了早饭进来,薛梓彤有些诧异道:“咦?我怎么在床上。”
慕流年嘿嘿一笑道:“晚上太想我就又爬回来了呗。”
薛梓彤白了他一眼,坐下吃起了早餐,吃着慕流年精心准备的早餐,薛梓彤突然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好像一个坏脾气的姑娘找到了一个好脾气的老公,可以安然的看着时光溜走慢慢老去,她自嘲的勾起嘴角,原来她心性在坚强,也是贪恋温暖和一点点爱的。
“你笑什么?”慕流年心情很好的问道,薛梓彤看着他说道:“我很好奇,你怎么总是笑眯眯的,你就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在你身边什么事都很开心啊。”慕流年总是能非常自然的说着甜言蜜语,让他的恭维看上去优雅而不谄媚。可是薛梓彤又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被几句漂亮话就能迷惑了,笑骂道:“你又犯职业病了?”
慕流年撇撇嘴,坐到一边盛起粥来,说道:“你真是一点情趣都没有。”
薛梓彤不在意的扬扬眉毛,抢过他的粥,舒服的喝了起来。
早饭吃的刚好,薛梓彤叫来马车去了昭伶公主府的路上,天空微微明,今天是昭伶公主死的第二日,皇室讲究,丧礼做的时间久,排场也大,刚好去看看昭伶公主身上的毒是不是和那男宠的一样,这样的话,也就验证了自己的猜想。
薛梓彤到了昭伶公主府依旧收获了之前的礼遇,傅谊的气色也好了许多,他确实是个很随和的人,之前见过薛梓彤一次,再见便如见到老朋友一般亲切而自然。
薛梓彤轻声道:“驸马,我又来叨扰了,昭伶公主生前对我不薄,所以我想在来送送她。”
傅谊点点头道:“陛下是个重情义的人,请吧。”
薛梓彤走进灵堂,上好香后,没有像平日一般便开始和家属说话,而是走进了准备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