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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一副夸张的喜爱模样,可是久久向来亲和的性格,见到他小嘴嘟起来可以挂油壶,薛梓彤原本是想给久久一个完整的家庭,有人能扮一扮萧弘瑾,让孩子感到父亲的疼爱就好了。
薛梓彤抱着久久指着一脸媚笑的永乐说道:“久久,你怎么了?怎么不高兴见到父亲啊。”
久久指着永乐虽然声音里依旧奶声奶气可是却吐字清楚的说道:“他不是父皇。”
薛梓彤一惊,永乐的长相足以以假乱真,就连她刚开始也没能分辨出来,而后发现也是因为人情处事上的细节,薛梓彤不信久久这么一个奶娃娃能看出这许多门道,思来想去,久久不肯认“萧弘瑾”是因为对父母之间闹成这样的一种逆反,虽然薛梓彤瞒得算是密不透风,可是很多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即使看上去没什么变化但实际上变化渗透到了人们无法遏制的方方面面,而孩子是最为敏感的他一定清楚的看到了这些变化。
“他是的啊,你仔细看看。”薛梓彤轻声哄着久久,久久呆呆的看了许久,转过头来对薛梓彤说道:“父皇不会站着和我们说话。”
薛梓彤愣了愣,是啊,萧弘瑾是天子,他站着,哪里有人敢坐着,而永乐只是一个男宠,所有人坐下,他都要站着,面子再像,里子差太多。
薛梓彤摆摆手让永乐下去了,永乐看着粉雕玉琢的久久恨的牙痒痒,他躲避在谄媚下的眼神被薛梓彤准确的捕捉到了,待永乐走后薛梓彤侧过脸对俪娘耳语道:“不要让他在接近久久。”
俪娘点点头,找了个由头将永乐给赶出去了,而凤藻宫中薛梓彤抱着久久轻声说道:“宝宝,父皇去了很远的地方,不过他还是很爱你,他会在那个地方等你长大了去看他的。”
久久一副老人家的姿态叹了口气说道:“那个花衣服的叔叔才像父亲。”
薛梓彤愣了愣,这话从未有人说过,也没人敢在她面前提过,薛梓彤似乎突然明白了为何慕流年能如此轻而易举的和自己如此走近,他和萧弘瑾一样有些雅痞,闯薛梓彤的闺房毫无愧疚感,自然而然的靠近了薛梓彤。
可是若说萧弘瑾和慕流年有什么相似之处,薛梓彤却一丝一毫也找不出来,萧弘瑾除了在自己面前一贯的冷作风,所经之处,都是跪倒一片,哪还有人敢多看他那一脸妖孽的样子。慕流年却一副花枝招展的样子,恨不能所有人都把目光站在他那阴柔的脸上。
说到长相,萧弘瑾虽然阴柔美的像个女子,可是他的眼神和整体的气场,绝不会让你觉得他娘娘腔,慕流年就很容易忽视他的性别,男女皆宜。
薛梓彤依旧是拿着一双玉筷子,看的认真,从久久跟她说了那句话后,她仿佛陷入了某种魔咒,慕流年是暖的,萧弘瑾是冷的,可是他们就是有着某种奇怪的默契,薛梓彤叹口气,看来她这辈子就是被这种类型的男生吃定了,虽然没闹明白到底他们**同的元素是什么,可是薛梓彤知道,自己也是有短板的。
兴许是黑鹰最近情路大畅,很快何无为就被他“请”到了薛梓彤面前,薛梓彤看着被人押在自己面前的何无为,他果如之前描述的一般穿着寒酸,可是眉宇间有着一种不怒自威的神奇,他见到黑鹰闪闪的大刀一点惧意都没有,看着薛梓彤淡然的模样,倒是有着一种深刻的仇恨和一点点看不起。
薛梓彤还未说话,何无为已经破口大骂了起来,文绉绉的一通,嘶吼的薛梓彤好不耐烦,薛梓彤揉着太阳穴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她原本就不是有耐心的脾气。
薛梓彤斜靠在玉榻上,眉眼间是悠然的雍容,何无为见她这样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索性喊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呀。”
薛梓彤笑笑,她算是知道何无为的本事了,何无为无欲无求,不会被金钱收买,不会被权势威逼,他为这自己所谓的信仰活着。薛梓彤笑罢,悲悯的看着他,这不过是个屡屡失败的人为自己建造了个属于自己的空间。
“我还真没这个本事。”薛梓彤气吐如兰优雅的说道,因为嘶吼,和拼命反抗侍卫的压制,本就瘦弱的何无为已经气喘吁吁的跪伏在了地上。
薛梓彤看着何无为,脸上依旧是那样稳操胜券有恃无恐的微笑,看的何无为恨得牙根痒痒。
“饭点了,吃饭吧,吃饱了人的心情也就好了,就好说话了。”薛梓彤站起身来,紫色锦缎流光溢彩的在宫灯的照耀下摇曳着,华衣美服掐着薛梓彤盈盈一握的腰身,薛梓彤走路的姿势很好看,比她本人有味道的美丽都要好看。她走起路来,绫罗悉悉索索的响着,头上的宝石步摇悠悠的晃着。
何无为被侍卫押制着跟了过去,何无为大声骂道:“我不受嗟来之食,我绝不会吃一口你这个毒妇的东西。”
薛梓彤侧过脸来,脖颈肩膀被火光照上了一层朦胧的黄色,她微微侧过脸来,看着何无为,惊讶的说道:“不吃我的东西?”
何无为身子拧着仿佛随时准备就义一般,他就是要用自己的死成一个旷古之名。薛梓彤目光冷冷的说道:“我告诉你,你吃的每一碗饭,喝的每一口水,身上穿的这几片破布,都是我的,且不说我是一国之君,我的生意遍布大历的角角落落,你只要在大历生活,用的都是我的商品,你花的每一分钱,都过过我的手,好啊,你不用我的东西,饭你不吃,水你不喝,那把这身衣服也给我还回来。”
薛梓彤话音刚落,就有人来撕扯何无为的衣服,薛梓彤背对着,听到何无为居然哭了起来,他能忍受酷刑,能忍受贫穷,能忍受死亡,可是这样的侮辱,他那读书已经读成玻璃的心,在侍卫们粗暴的砸碎了,他仿佛失控了一般大哭大闹起来。
薛梓彤背对着他们举起手来,她心里是厌恶何无为这种为了成名不惜将自己拉下马的行为,大历从破败的腐朽中迎来新生,士农工商都有了显着的进步,她薛梓彤可以说是殚尽竭虑了,可是总有人用这种莫名其妙的理由伤害她,难道她就应该郁郁的受着萧弘瑾的欺负,得一个贤良的名讳冤死深宫?
黑鹰看到薛梓彤制止的首饰,让其他人住手,何无为身上已经没有多少布了,白皙的皮肤上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薛梓彤依旧是背对着她,何无为看着她的背影,他从没见过任何一个女人有着这样的气魄,他声嘶力竭的嘶吼,侍卫们的打斗,她好像都听不到一般,和宫中的雕梁画栋,飞檐如翅,气势恢宏的融为一体,站成永恒。待大家都冷静下来,麟德殿里又恢复了以往肃穆的宁静,黑鹰问道:“主人,要不要杀了这个狂徒?”黑鹰的语气愤恨和不屑都是冰冰凉的兜头浇到了何无为身上。薛梓彤深吸一口气,说道:“不要杀他,他不是天下第一清高吗?我要他跟我证明他的清高能带来什么,我要他看着我的盛世太平,我要他看着大历在我的治理下国泰恒昌。”薛梓彤说罢,便走了。
☆、第二百五十七章:慕流年的回归
何无为不但没有被处死或者重新下狱,居然被封了个不大不小御前听差的官,薛梓彤说何无为那一手字写的漂亮,让他做誊写奏章的活,大历的运作机制是各方奏折进内阁,然后几位内阁先做了票拟,誊写好,在给薛梓彤看,薛梓彤一般都同意,只是额外让翰林院也做一份这个工作,翰林院新启用的都是些薛梓彤认为有创新的年轻士子,和内阁的老古董们相得益彰,也为了防止内阁一手遮天。
天下诸多杂事汇成一本本奏折流水一般的涌进皇宫,何无为虽然也是快到不惑之年了,可是他这些年都去读四书去了,哪懂得真正的民间疾苦,看到一道道奏折他的心态慢慢变化着,虽然他见到薛梓彤依旧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不说话,不行礼,可是他还是认认真真的在抄写奏折。
一日何无为捧着一堆奏折到麟德殿给薛梓彤御批,薛梓彤今日一身火红宫装,虽然她身边现在几乎没有什么男子,可是她每次出现都有着一种光华夺目的感觉,美艳的几乎要闪瞎看客的眼睛,薛梓彤就这样光芒四射的坐在王座之上,纤细白嫩得手从水袖中伸了出来,一手拿着朱批用的小狼毫,一手捧着折子,看的人恨不能化作她手中的小狼毫或者奏折。
薛梓彤看奏折到尽心,她看的很快,在送给她之前,每样折子都根据自己的类型分好了类,请功的一列,灾情一列,弹劾一列,表彰一列,四方朝贺一列,薛梓彤都将奏折分个轻重缓急来看,这样即使看不完也将最重要的事情都处理了,她每次都会先看灾情或者弹劾之类的,骂她的折子她也看的很仔细,这样一来,虽然她并未在麟德殿成日的耗着,可是也把这诸多繁杂的政务打理的井井有条。
可是今次,薛梓彤却坐的久了,她和何无为两人似乎有了某种默契,他们两虽然常在一个空间中,但是都有本事当对方不存在,薛梓彤越发如此,虽然知道眼前这个人,差点把自己的王朝给掀翻,写了关于自己许多难听的八卦,但是薛梓彤就是有心气四平八稳的坐在他对面。
何无为却一点点的消磨了自己的锐气,他看出了薛梓彤处事的精明和胸怀的博大,倒是没有勇气在和她针锋相对了,可是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别的没有,骨气还是大把大把的有。
何无为见今天薛梓彤看奏章看的格外的久,借着镜子一般的大理石地面,看薛梓彤看奏章看到哪里了,原来薛梓彤好一阵了一直盯着同一本奏折再看,淡红色的奏折一般都是好事情,为何薛梓彤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何无为也是有些好奇,他记得自己抄写的淡红色封面的奏折,不过是老百姓想要修龙亭,向朝廷捐粮,这薛梓彤还真是奇怪看到这样的好事不喜反怒,而且薛梓彤也不像历代帝王一样好大喜功,她每次都捡最让人头疼的灾情或者弹劾的奏折来看,这些无疑让人帝王感到挫败,这些奏折暴露了帝国的种种问题,让人心力交瘁,可是也正是解决好这些问题,才能换的风调雨顺,何无为确实不得不佩服薛梓彤的这份魄力。
何无为还在猜想到底是封怎样的奏折,薛梓彤已经将手中的册子重重扔在了地上,繁复的发髻满头珠钗跟着晃动,扔了个奏折砸在地上不过瘾,连着一个景泰蓝瓷杯子也是碎了一地,扔的不过瘾,薛梓彤便接着将花瓶,笔架,笔洗都一一扔在了地上。
薛梓彤不说话笑眯眯的样子已经够吓人了,现在发起火来,哪还有人敢劝,都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何无为看着薛梓彤直言道:“陛下您息怒,您这随手一砸,都是一个布衣一年的口粮。”
所有人都恨不能立马逃离这个仿佛火山喷发一般的事故现场,都像看着灾难源一般的看着何无为。
可薛梓彤听到这话,刚作势要扔的手,生生的给按住了,是啊,砸东西有什么用,把那些欺上瞒下的混账官吏都给揪出来才对。薛梓彤摸摸自己的发髻,整理整理自己的形象,看着何无为,平复好情绪,对何无为说:“你看看这个奏折。”
何无为从地上捡起了那个象征着吉利的淡红色奏章,上面写着是莞州城为民请愿,说今年莞州大丰收,莞州百姓自愿多交一倍的粮食,填充国库。
何无为不解,这是件好事,为何薛梓彤雷霆大怒,她一向不是那种情绪化的人呀,何无为看了看薛梓彤,薛梓彤已经消了气,此刻正优雅的翘着兰花指端着茶杯喝茶,看着何无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