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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皮肤白皙受不得这些光照到也不在意。
夜色将至,薛梓彤扶了俪娘去如厕,将一早就等着进场的明兰给送了过去,薛梓彤对明兰说道:“我有些不舒服,你先去,我很快就来。”
明兰按着薛梓彤的吩咐等在了观礼台上,野莫兴冲冲的冲了过来,众人的目光也随着他聚到了观礼台上,野莫是狄绒的王者,振臂一呼便应者云集,野莫也早就盘算好,此时众目睽睽,若他向薛梓彤求婚,薛梓彤是万难拒绝的,她若敢拒绝,那狄绒的男儿别说为她打仗了,让她安全离开狄绒都非易事,自己还能有理由,说是会错了薛梓彤的意,如今大局已变不能在为薛梓彤鞍前马后,她也没有法子。若她答应了,他野莫的女人打下的天下,不就是他的嘛。
野莫盘算着这桩如何都不会亏的买卖,野莫走到薛梓彤面前,此时,已换做了明兰,野莫毕竟是个男人,约莫身形大概是那么个样子,都带了面纱,座位也在附近,野莫没多想对着众人大声说道:“三日后,我们就要出征,为正义而战,为我们远道而来蒙受冤屈的朋友而战,本王为荣誉而战,也唯有天下会灵慧的女子才配的上本王,本王今日向这位姑娘求亲,大摆三日宴席为大军壮行。”
众人山呼万岁,野莫见势已造足,便将自己的宝刀单膝跪下递给了红衣姑娘,明兰接过刀,幸福的快要晕过去了,娇呼道:“大王。”
野莫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声音不是薛梓彤啊,起身看个究竟,已被掀起面纱的明兰一把抱住,和卓家的人,这才发现自家的闺女终于得偿所愿,和卓的家族将迎来史无前列的显赫,更加疯狂的欢呼起来。野莫仿佛哑巴吃黄连,苦笑着应着,四下寻着薛梓彤的身影,只见一样红衣的薛梓彤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她的眼神复杂极了,惊讶中带着一点忧怨一点愤怒。夏洺澜、齐绍均和俪娘齐齐在心里为薛梓彤的演技点赞。面对薛梓彤一副发生了什么的错愕,野莫在迟疑片刻,便只能接受眼前的局面,薛梓彤在野莫转身迎接众人的欢呼时,嘴角荡起一抹厌恶的笑容,野莫声势浩大的求婚原本是要逼自己就范,却没想到钻进了野莫一直逃避的制肘中。
☆、第二百四十四章:夫妻对峙
明兰拉过薛梓彤来热情道:“大王,我已和梓彤结拜为姐妹,这次为姐姐打仗,我也要去。”
薛梓彤看着明兰一脸仗义和幸福明媚的样子,有些不落忍,野莫此时只能打落了牙往肚里咽,勉强点点头,野莫还没有弄清楚自己被算计了,只是觉得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而明兰也十分守信,得到野莫便发誓要报答薛梓彤。
除了新娘不是薛梓彤,一切只得照旧开始,狄绒张灯结彩的开始庆祝起来,明兰很是高兴一直拉着薛梓彤不肯放手,千恩万谢的感激着薛梓彤,薛梓彤只是安静的微笑着,野莫则是大碗大碗的和旁人喝着酒。
“姐姐,你可真是比月老还灵。”明兰激动的双颊绯红,一声火红狐狸毛嫁衣,喜庆热闹,薛梓彤送了她几颗硕大的夜明珠,嵌在她发髻繁复的乌黑头发上。
“那是你们的缘分到了。”薛梓彤喝着抿了口酒,看着有苦难言还要强颜欢笑的野莫在台下一圈一圈的喝酒。
薛梓彤和明兰二人坐在高台上喝酒,酒量都不是一般的好,明兰更是觉得尽兴,拉着薛梓彤嚷嚷着要喝到天黑。薛梓彤笑道:“你今日是新娘,哪有令酊大醉的新娘,你别忘了今晚你还要洞房呢。”
本就因为喝酒红了的脸,听了这话红的快滴血了,一把拽住要起身就走的薛梓彤,薛梓彤诧异看着明兰,明兰低声道:“姐姐,我,我害怕。”
薛梓彤笑笑:“你费这么大周章,不就是为了今日。”
明兰作势要打,薛梓彤说道:“放心,大王看上去粗鲁,一定会待你很温柔的,别怕。”薛梓彤温言劝道,轻轻推开她抓着自己的手,一双纤细的小手上,五颜六色的宝石戒指,戴了满满一手,薛梓彤看她抓的坚决道:“难不成,你还要我陪着你进洞房啊。”明兰这才松了手,薛梓彤便抽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天空中浩瀚星河在茫茫无边的大漠上拉开了序幕,薛梓彤遥遥看着天空,明日就是她挥师南下之日,有了明兰和约定,想必野莫不敢食言,只是要防着他别在横生枝节。
这是在野莫的最后一夜了,她无不感慨的看着这星河,在见萧弘瑾,怕是要兵戎相见了吧,缘分真是奇妙的东西,让两个没什么关联的人,成为了刻骨铭心的一段过往,如今缘尽,到了如此地步。薛梓彤不能在退让,为了自己,为了久久她都不可能退让,如此窝窝囊囊着实不是她的性格。
心中淡淡的一股情伤,被怒火瞬间浇灭了。帝王之怒,浮尸百万,血流成河,才可以平息,薛梓彤并不要如此残忍严苛,但是属于她的东西她要去拿回来,伤害过她的人,也不可能在继续逍遥。
第二日众将汇合,薛梓彤也是一身铠甲,原本野莫也是要参与进来的,可是他刚刚新婚燕尔,明兰不放他走,便耽搁了,真是一朝选在君王侧,从此君王不早朝,薛梓彤心下大安,樊城不但能打,为人也很正派,虽然野莫求亲这件事,两人心照不宣,不过薛梓彤也能理解樊城的处境,遂两人合作的倒还随顺。
薛梓彤一路都在和薛起通信,确保大历的兵士不要做无谓的抗争,白白折损,薛起在军中的声望,明显好过了正在大将军之位的二皇子,二皇子自从听说薛梓彤回来时,就摩拳擦掌起来,但是二皇子并不擅长用兵,而且为人下作,军中许多人都对他嗤之以鼻,薛起的旧部们,都称病不作为,二皇子领着军队直接开到了薛梓彤面前,薛梓彤率领狄绒的骑士一路将二皇子追到了京师脚下,薛梓彤命人将京师团团围住,二皇子负隅顽抗,领着重兵和薛梓彤对抗,毕竟投鼠忌器,虽然胜利在望,可是却硬是拼成了僵局,战斗每多一天,薛梓彤心里就担忧一天,二皇子是个不足为惧的跳梁小丑,可是久久还困在宫里,怕他们以此为要挟。
薛梓彤带回来的大军,围在皇宫之外,薛梓彤此时和樊城二人坐在薛府用饭,他们这次回来打的是清君侧的名号,到很是得人心,萧弘瑾不知是怎么鬼迷心窍了,对薛梓柔极尽宠爱。
薛梓彤听着众人的话,握着茶杯的手微微抖了抖,薛起看女儿面色不佳,岔开了这个话题,问道:“彤儿现在打算如何?”
“联系上梁喜,一定想办法把孩子送出来。”薛梓彤一回到这个伤心地,就想起英儿的惨死,灵寿的枉死,还有那个冷血冷肺的萧弘瑾。
薛梓彤遥遥望着古老的王宫,脑海中想到得是,萧弘瑾此刻搂着薛梓柔不知在哪里寻欢作乐的模样。
众人见薛梓彤情绪不高,便也不多做打扰,乌鸦已经集结起来准备营救小皇子。薛梓彤原本想亲自去,被众人拦了下来,一来,薛梓彤去,众人还要看顾她这一边,虽然樊城在,但她才是六军统帅,不能在想以前那般无所顾忌的拼杀,乌鸦头领以项上人头向薛梓彤保证一定带回小皇子,薛梓彤默许,回到自己阔别依旧的闺房,物是人非的感觉从头浇到了脚,这里是薛梓彤初见大历的地方,英儿彼时还是个唯唯诺诺的小丫头,可是她胆子那样小,看到薛梓彤受欺负总是会炸毛。
英儿时常会在这里出入,打了帘子来禀报事情,指使屋子里的小丫鬟做事,坐在薛梓彤身边叽叽喳喳的不肯停嘴。还有她每次看到萧弘瑾深夜来访时,尴尬的红了脸,看到两人丢在地上纠结在一起的衣物也会脸红,早上薛梓彤起来,她总会凑过去翻番找找,待薛梓彤问她她也是那样脸红。
可是如今,英儿已经不在了,为了自己,死在了冰冷肮脏的辛者库。
薛梓彤躺在她还未出阁时睡着的床上,她还清楚的记得,萧弘瑾第一次那样傲然的站在水池旁看着香肩半裸的自己,他们从一开始就是争争吵吵的,本不该在一起,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份争吵里开始有了在乎和担心,感觉到他的怀疑要吵,感觉到他的迟疑要吵,感觉到他的偏心要吵,那是因为在那时,潜移默化中,薛梓彤就将萧弘瑾归为自己的私有财产了。
这原本是一场不会有任何伤害的交易,可是这交易演变成了一场战争,世间原本毫无关系的两个人,会彼此憎恨,若只是苦恋无果,薛梓彤还能坦然一笑,可是得到了,却知道自己原来被骗了,薛梓彤想起萧弘瑾原来跟自己说过那么多话,到底有多少是真的,他是不是早就算好了,要踩着自己的尸骨登上王位,坐拥天下怀里还有个薛梓柔。
他以前看薛梓柔的眼神是不同的,温柔的,怜惜的,信任的,或许在他心里,薛梓柔还一直是那副娇娇弱弱惹人疼爱的模样呢。萧弘瑾原来从来都是利用自己的,否则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就从自己身边抽身离去,自然的好像他从未来过,是啊,他的心从来没有留下过,心许他还一直憎恨着自己这么碍事呢。
薛梓彤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她眼睛一向很毒,当初她真的以为萧弘瑾是爱自己的,现在,她连当初的那一点柔情都不敢相信了,萧弘瑾那么小就会演戏了,或许从他和自己决定交易起就已经开始了。薛梓彤摸摸自己的眼睛,轻叹道:“薛梓彤啊薛梓彤,你自许聪明,可终有看错人的时候,这次居然还输的这样大。”
天未明,薛梓彤已经听到俪娘匆匆向床边赶来的脚步,立马坐起身来,不知道久久有没有救出来,俪娘见薛梓彤醒了,人还在朝这边走着,已经迫不及待的说道:“陛下,陛下,天大的好事,小皇子就出来了。”
“快,快抱来我看看。”薛梓彤忙自己起身披上衣服催促,俪娘一拍手道:“哎呀,我怎么给忘了,忙又唤奶娘将孩子给抱进来。
薛梓彤看到久久已经可以蹒跚着走路了,看着薛梓彤笑笑,但是已经不认得这是妈妈了,薛梓彤心里有些发酸,可是看到孩子又开心的不得了。抱在怀里轻着喊着他的乳名。
久久虽不认得薛梓彤了,可是他十分聪慧,知道这个陌生的漂亮阿姨很喜欢自己,便心安理得的坐在她的腿上,久久知道这种喜欢不同于宫里那些人的喜欢,那些人多少有些怕自己,脸上的表情都没有面前这个女人纯粹,也不像昭伶姑奶奶是因为自己好看,才喜欢自己,她对自己的喜欢和别人不一样。让久久感到很安心,很久违。
薛梓彤高兴了好一阵,才将众人召来,大家看到冰雪可爱的久久,坐在她妈妈怀里很是受用的模样,都很开心。
乌鸦首领跪在地上,众人面面相觑,除了薛梓彤怀里稚子不连贯的咿呀声,整个房间都在一种低气压中。
“你是说。”薛梓彤皱着眉头,抬眼看着跪在地上的乌鸦,面色沉重的说道:“二皇子在宫中暴毙?”
乌鸦头领头低的很低,毕竟他们惯于探查,可是事发太过突然,他们潜进房间准备盗走久久时,听到一阵激烈的打斗声刚刚停止,等他们进去时,只剩二皇子和已经吓傻了的梁喜,乌鸦们并不费力的将孩子领了回来。
“传令下去,探探宫中防备的虚实。”薛梓彤摸着久久的头,久久好像突然听懂了什么,喊道:“父皇,父皇在宫里。”童稚的声音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薛梓彤的心狠狠揪了起来,是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