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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寿没想到萧弘瑾大半夜过来话家常来了,一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木讷的点点头。
“梓彤在的时候,可为你配过什么亲?”萧弘瑾因看到灵寿刚才和梁喜之间不同寻常的交流,想到了这一层。
可灵寿心里却有些害怕,萧弘瑾怎么会突然关心起这些事情,难道是想瓦解薛梓彤在皇宫中最后一点力量,灵寿惊恐的看着萧弘瑾,心想,若是被随随便便配个侍卫什么的,她宁可一头撞死在廊柱上,留下清清白白的身子。
灵寿梗着脖子,看着萧弘瑾的表情,满身戒备,轻声道:“没有。我已向娘娘表明过心迹,要为娘娘尽忠一辈子。”
萧弘瑾看着灵寿对自己难以掩盖的敌意,心里有些发凉,可是见不到薛梓彤,能见见和她朝夕相处的人也是好的。萧弘瑾接着说道:“若她在,你若心仪什么人,一定会为你做主。”
灵寿听萧弘瑾的话,直戳到心窝里去,是啊,薛梓彤在,一定会护着她,可是薛梓彤现在自顾不暇,连小皇子都顾不到,远离京师,她一定很痛苦。灵寿皱着眉头,眼中蓄满了泪水:“皇上,皇后可是您的发妻,您害她失去双目,远走她乡,母子天各一方,您于心何忍。”
灵寿一向沉稳,话都很少说,可是如此声泪俱下仿佛豁出去一般,萧弘瑾看着她,觉得委屈和愤怒,到底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自己如此处处被人制肘,他最怕发生的事情虽然躲过了,可是如今的局面让每一个人都如此痛苦。他被骗了吗?陷入了方世昭的语言游戏里,听说方世昭现在又伴在薛梓彤身侧,她会不会也陷入这自己一样痛苦纠结的处境。
灵寿看到萧弘瑾眼中的火焰,知道今天是难逃一死了,向萧弘瑾郑重叩了一头,道:“灵寿自幼孤苦,养在王府里,后来得皇后垂青,对灵寿照顾有加,灵寿无以为报,只有这一条贱命报娘娘的知遇之恩,无论皇上如何处置奴婢,奴婢都甘心领受,只是请皇上好好善待久久,他是您的亲骨肉。”
灵寿一席话罢,临危不惧的继续跪在当场,一副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大义凌然的模样,一身衣群被灌进来的冷风吹起,激昂的翻飞着,好像是上天在咆哮,萧弘瑾自嘲的笑笑,他的初衷那样委曲求全,到最后,却让人误以为他要害死自己的孩子。
灵寿被飞起的凌乱发丝搅乱了视线,看不到萧弘瑾脸上苦涩的表情,只听到萧弘瑾平静的说道:“去把窗户关上吧。”
灵寿木然的看了眼萧弘瑾,起身准备关窗,跪得久了,双腿都有些麻木,站起来时踉跄了一下,萧弘瑾斜眼看了她一眼,灵寿将门窗管好后,窗帘便安静的铺在了及地的玻璃窗上,一直躲在外面观望的梁喜,一时心里咯噔了一下。
灵寿在回来时,萧弘瑾摆摆手道:“你坐下吧。”
灵寿诧异的看着萧弘瑾,有些不知所措,但是也不能违逆,便找了把就近的椅子坐了下来。
“灵寿,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萧弘瑾轻声的说道,待萧弘瑾一席话说完,灵寿已经哭成了泪人。
“灵寿,我已经没有办法了,现在也只有你能帮我,梓彤也只信你,你务必把我的话带到,你路上万要小心,因为宫中已经不是我一人说了算,所有的眼睛都盯着凤藻宫呢。”萧弘瑾轻声说道。
灵寿郑重点点头,对萧弘瑾说道:“灵寿绝对不会辜负皇上的嘱咐。”
萧弘瑾点点头,轻声道:“辛苦你了。”便将久久放回到灵寿怀里,两人靠近时,萧弘瑾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对灵寿说道:“久久被人下了药,梁喜应该是信的过的,务必将久久托付给一个忠心的人。”
灵寿脸上一红,用同样小而清晰的声音说道:“皇上明察秋毫,梁喜确实是个忠厚的人,小皇子托付给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萧弘瑾点点头,大步走了出去。当晚,凤藻宫死了一个宫女,叫灵寿,听说她是皇后最得宠的丫鬟,帝后不和,皇后不知所踪,这从前的大丫鬟便成了皇上的眼中钉,被皇上发落了,这一晚,灵寿的尸骨裹着一层白色的单子被抬了出去。梁喜抱着久久,呆滞的看着被宫墙切割成四方形的天空,原本灵动清澈的眼睛,再没有了光彩,变成了一摊没有灵气的死水。这个太监在灵寿走了后,仿佛有些疯魔了,原本随和的性子,也变得多疑严厉起来,灵寿走后,皇上钦点梁喜成了凤藻宫的太监总管。
☆、第二百三十七章:绝望之旅
很多人背后议论是梁喜背信弃义为了往上爬,在皇上面前陷害灵寿姑姑,灵寿姑姑一生勤谨到被这个阉人给害了,灵寿一死,众人到纷纷想起她的好来了,灵寿姑姑对皇后娘娘忠心,对下人一向公允,能为下人求的情和好处从没拉过,执起法来也是有礼有节,从没有说冤枉过谁,徇过谁的私。
可梁喜呢,就是利用灵寿姑姑的同情心,若不是灵寿姑姑,他一个打扫庭院,舔皇后娘娘吐沫星子都轮不着的小太监,能做到凤藻宫大总管?灵寿姑姑抬举他,梁喜却害了她,果然没根的人是信不得的。
宫中对灵寿的死,各有各的想法做奴才的不免唏嘘,大多还是为灵寿扼腕,独独薛梓柔的宫里却露出不同寻常的兴奋。
薛梓柔带着长长的护甲,软软窝在软榻上,喝着暖暖的茶水,微笑道:“看来,皇上真是对薛梓彤死了心了,连她最宠爱的宫女都遭了毒手。”
两个为薛梓柔按摩的宫女忙一脸媚笑的点头称是。
“这样大好的消息,得赶紧传到薛家去啊,姐姐若不知道,多可惜。”薛梓柔懒懒的说道。
两个惯会见风使舵的小太监忙匆匆走了出去。
大漠之中,众人绝望的行走着,为了减轻辎重,众人的口粮只有很咸的干牛肉,干饼,和水,原本这样的配置,十分清简方便,可是不知怎么回事,今年大旱,原本有些浅水的地方,都成为了干涸的戈壁,众人可以忍受不同于家乡的干燥热烈的天气,可以忍受十几天不洗澡,可以忍受奔波的劳苦,可是没有人能忍受不喝水。
蔚蓝的天空中,划过一只很难遇见的信鸽,大漠的天空中,盘旋的最多的是秃鹫和老鹰,只有生命力旺盛的食肉动物,才能忍受这里恶劣的天气,才能以胜利者的姿态,看着这些行走在死亡边缘上的人们。
俪娘伸出手,让几乎奄奄一息的信鸽落下,那信鸽飞了许久才到了这里,一进入狄绒的边界,就很难找到水源,信鸽还要不断躲避虎视眈眈的食肉者。
俪娘展开信笺,看完熟悉的字迹,读清内容后,她的手一抖,信笺被等在一旁的齐绍均接住了,这寂寞孤苦的旅行,能从外界听到点消息,也算是一个莫大慰藉,不过夏洺澜因为和俪娘关系尴尬就没有凑过来。
齐绍均看完,忙收了起来,假装什么都没看到,薛毅个子没他高,一个劲的跳起来,要够,被齐绍均躲了过去,薛毅不满的嚷道:“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为什么,我也是男子汉。”
齐绍均忙给薛毅使眼色,怕薛梓彤知道。
薛梓彤提住马缰,沉声问道:“出了什么事吧。”
俪娘忙结结巴巴的说道:“没,没什么事,就是老爷担心您,特来问候。”
众人差点从马上摔下来,这个理由也太过牵强了吧,果然薛梓彤驻足不动了,为了挡风沙带着的斗篷,拉了下来,或许是没了眼睛,薛梓彤本来灵动的表情,变得漠然和冷静,仿佛一尊雕像,美的不食人间烟火,粗布斗篷下,显得一份坚忍的娇弱。
“我看不到了,俪娘,你该是我的眼睛,我需要的从来都不是别人因为善意来欺骗我,那样只会误事。”薛梓彤声音清冷,好像夜晚的泉水声。
俪娘支支吾吾得不敢讲,眼泪挂在眼珠里,一会就被风沙给擦没了,这里太过严苛,容不下那些矫情。
“这次是谁?”薛梓彤的声音冷静,可是她的手却抖的不能控制,还好在斗篷之下并不明显,风沙吹动的起伏,看不出她心里的波澜。
“是灵寿。”方世昭的声音伴着驼铃,悠悠飘了过来,薛梓彤只觉得心里一闪,久久没有动静,众人将眼刀纷纷递向方世昭,他到泰然处之,方世昭只淡淡一句:“只有愚蠢懦弱的人才拒绝真相,你们是,你们的主子不是。”
薛梓彤冷冷看着方世昭,一腔悲愤怒喝道:“方真人太抬举我了,我不过一介屈屈凡夫俗子,比不上你,高高在上的能做到对人间疾苦一笑置之。”
薛梓彤一番冷言冷语大快人心,这方世昭突然出现本就奇怪,而且还事事身处世外,众人在拓展生理极限的时候,看到方世昭飘飘然的模样,就觉得这个人真的只是来看笑话的。说不准还是个卧底,若不是薛梓彤一力维护他,众人早就不愿与他同行了。
方世昭嘴角抽抽,他本不必多此一举染这风尘,为了薛梓彤开始了征途,如今却被薛梓彤冷眼冷语中伤到,他没有想到,凡人的语言,就可以有如此大的杀伤力,他只觉得在马上坐都坐不稳了,无力的说道:“我,我只是想帮你。”
薛梓彤冷冷看着他,恶狠狠的说道:“你知道灵寿为什么会死吗?就是有你们这些,漠视别人情感,漠视别人生命的人存在,你们永远不会明白,我们就是凭借你所看不起的这种感情,活到现在,努力到现在,方世昭你一路跟着我们是不是觉得我们很可笑,很愚蠢,很脆弱,但是我告诉你,我们的生命,比你那万年寂寞如雪的日子,精彩一百倍,你永远也感受不到爱,感受不到快乐,当然也不会有痛苦。你本就不是此间人。”
薛梓彤的悲愤声音很快被风沙带走,却重重的烙在了方世昭心里,让他本就有些不稳的重心彻底失去平衡,他觉得说话都费劲,一股憋屈的感觉,从头上浇到了脚下,他轻声说道:“我若感觉不到,便不会跟着你下山,我若感觉不到,便不会带你离开当日的凤藻宫,我若感觉不到,也不会在山中对你照顾有加,是你没有感觉到。你应该知道,我当时可以将你囚禁在仙山福地度过此生。”
薛梓彤起初是震惊于这发生在争吵中的表白,方世昭的身份特殊,没人能看出他的情感和心,其实人们对方世昭和薛梓彤的关系确实有些侧目,可是方世昭和薛梓柔也是暧昧不清,众人并没有太过在意,薛梓彤自己更没有注意到,夏洺澜和齐绍均已经让她够头疼的了,还好最近知道他们是断背,不大厚道的觉得自己的心理负担变得少了些。
在者方世昭曾经想用幻术控制自己的感官,迷惑自己,都被自己挺了过来,自从那次经验后,薛梓彤就知道方世昭有一种媚术,对他的甜言蜜语甚至百般讨好都是十分谨慎。可是他今天的话,确实让薛梓彤震惊了,言辞中的恳切,语气中的深情,都让薛梓彤感到了方世昭一直压抑在心里的感情。
薛梓彤一时感到非常无措,可是心里那股因强烈悲伤而激起的愤怒却无法平息,薛梓彤保持着僵硬的姿势和他对视着,方世昭悠悠叹了口气,轻声道:你永远不知道,你伤害了多少深爱你的心,包括萧弘瑾。”
薛梓彤猛然怔住道:“什么?”
看到薛梓彤的紧张和震惊,受了那么多的苦和痛,萧弘瑾这三个字依旧在拨动着他的心弦,自己刚才的一番表白都没有这样的效果,方世昭感到一阵酸楚,心里顿顿的疼痛,他不愿轻易的说出那些秘密,他心里不平衡痛苦的为什么只有自己,第一次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