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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牵连,便道:“你做错了什么?没有好好溜薛梓柔的马匹?”
秦季同心里感到宽慰,自他被贬触后大多人都觉得是他做错了事,不得盛宠,没人知道他的委屈,可薛梓彤却能一语点破,他的尴尬和失望。
薛梓彤把玩着茶盖道:“朝中武将多忠心父亲,父亲被罢免,又屡屡被非难,很多武将都是不肯接上将军位,这朝中我还真想不到什么人能接得了。”
秦季同面色有些尴尬,这说来是一段辛秘,可是现在既然已决定效忠薛梓彤了,便道:“二皇子当初帮薛娘子将大将军合府捉来前有约定,薛梓柔说事成就许他上将军之位,所以二皇子等着接位了。”
薛梓彤愣了愣,萧弘瑾爱薛梓柔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居然能为她委曲求全至斯。薛梓彤皱了皱眉头道:“我决定离开京师去想野莫寻求救兵,我和他做贸易往来,多年来给了他不少好处,他当初也允我大难之时,必然施以援手。”
众人都一片沉默,虽然薛梓彤是受了委屈,可是找来外人,那可是叛国的罪名,这些人都是些正人君子,就算不是正人君子,也有自己的原则,不过这里面更有一个一直位高权重并且对大历忠心耿耿的人,所以他不反驳,众人也不好出声音。
良久薛起终于说道:“我薛起少年从武,我这一生出生入死,遇到过大大小小无数战役,我用自己身上沤满污血的披风,盖住兄弟们的尸体,身居大将军之位到老,老了老了,被皇上猜忌,被小人中伤,被女儿背叛,落得晚景凄凉,几乎家破人亡,可是我薛家绝不出那起吃里爬外背叛国体的人,狄绒和我们征战多年,近些年来,一直是梓彤安抚着,梓彤,你若要启用狄绒的兵马,自然要顾全我大历的权利,若大历受损,你需从老夫的尸体跨过才能过去。”
薛起一番话慷慨陈词,也让人不无感动,虽然薛梓彤隐隐还是觉得他有些愚忠,可是这样的气节也不得不让她佩服,就算是一个很傻的观点,只要经年累月的用一颗单纯善良的心去守卫也足以震撼别人,可笑的是从不是那些撞南墙的人,而是那些没有撞出一条出路就铩羽而归的人。
“父亲,我与野莫相交于昔年大历粮草的那起叛乱,当时军士们对朝廷有误会,我陪着萧弘瑾过去镇压,彼时戎狄正好来战,当日我军处于被动,我于万般无奈之际私自去找了野莫,野莫是个正义感十足且英明睿智的人,他断不会以此想要来称霸大历,大历幅员辽阔,他就算打进来也没有丝毫能守住他的能力,到时候粮草精兵都没了,反而得不偿失,相反,这些年来,我一直和野莫保持商业来往,名义上是互通有无,实则,狄绒现在最紧要的几样物资都攥在我手里,比如盐巴,精粮,若我不在了,狄绒必定打乱,野莫不会这样蠢。”薛梓彤思维清楚的分析着利弊,虽然她胸中也有恨意可是这些恨意并没有让她丧失理智,她的能力和头脑,决定了她永远不会向命运妥协的态度。
大多数人已经有些认同了,薛梓彤说了那一大通话,抿了口茶接着道:“父亲你还记得樊城吗?”
薛起眼睛一亮道:“樊城是位忠义之士,非常讲信用,你若得到他的助力,自然势如破竹。”
“那,姐姐打算派谁去狄绒呢?派我去吧,我去过狄绒,也见过野莫和樊城将军。”薛毅自动请缨,小脸因为激动涨的通红。
薛梓彤笑笑:“这样重大的事,还是我自己去找野莫说吧,任何一个统治者,他可以给你钱给你地位给你一些封地,独独这军权最是敏感,我许亲自去游说一番。”
薛毅点点头显然完全赞同薛梓彤的说法道:“我陪你一起吧,樊城是我的故交老友,我去说说一定有用。”
薛梓彤心里很清楚,真正拍板的是野莫,野莫虽然年轻,可是很有几分做君主的英明,而且他爱才谦虚,愿意接受新事物,和自己有许多共同点,他们是可以达成共识的。薛梓彤却不愿直说怕有伤薛起的自尊心便道:“父亲和樊城将军是莫逆之交想来樊城将军就算见不到父亲也一定会像父亲在时那般帮助我们。京都到狄绒实在路途久远,父亲还带伤,在我们镇守在家里更为合适,以防我们丢了大本营,没有办法回来。”
薛起想了想只得再次慢慢点了点头,薛梓彤的话说的已经很婉转了,可是他已经感觉到了英雄迟暮的无奈,那次重伤,虽然让薛梓彤从鬼门关帮他捡回一条命,可是到底身受重创,他已不再年轻,恢复的很慢,舟车劳顿路途艰苦,还有种种凶险,他到极有可能死在半途中,到不是薛起不舍得为儿女豁出这条老命,薛梓彤的布局也很有道理,京城的阵营必须有,不然没有人里应外合,没有一个更近的据点,薛梓彤想要和萧弘瑾斗,那可是比登天还难。
看到最顽固的薛起已经决定支持薛梓彤,众人也就在没了什么意见,这时房和暖突然问道:“梓彤,你这又是搬兵,又是动乱新朝的,莫非是想立幼主?”
薛梓彤淡然笑笑,轻飘飘的说道:“或许我要取而代之呢。”
众人都是一愣,她虽然看不到可是也能感到人们的惊诧,她可没有什么可笑的愚忠思想,会守着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任人宰割,既然决定动她薛梓彤,就得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不知是谁起头,所有人都跪了下来,高呼道:“万岁,万岁万万岁。”
薛梓彤的脸上浮上了一层严肃的冰冷,她朝向众人微微抬了抬手示意众人起来。
薛梓彤最终决定带上俪娘,齐绍均,一起南下狄绒,俪娘是形象馆的掌柜的,并不是什么朝廷要员,出个远门不大引人瞩目,而齐家现在受到剧烈的政治冲击,齐家人能离政坛多远就多远,绝不愿过多驻足,齐家的大少爷自此寄情山水,逍遥出走,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其余的人会在各自的岗位做好自己的事情,帮助薛梓彤一举坐上王座。而离开京师的最后一件事,便是要进宫去夺回久久。薛梓彤想到这一层几乎一刻都不能安歇,几个月没见久久,孩子一定长大了不少,婴儿期的孩子一天一个样,薛梓彤心里一阵忧伤自己错过了孩子的成长。薛梓彤回到了自己出阁前的房子居住,几个小姐妹房和暖一众人又守着她聊了许久,待众人实在看薛梓彤乏了不舍的她操劳,才恋恋不舍的散去,薛梓彤让俪娘坐了一大桶热水,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将疲乏从每一个毛孔里挤出来,用了自己最喜欢的玫瑰花瓣,薛梓彤一头乌黑油亮的头发水藻一般的缠在自己身上,待她洗好澡,俪娘才脸色有些古怪的对薛梓彤说:“娘娘,夏公子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您见吗?”薛梓彤打量着俪娘,她神色中虽然有些忧伤,可是明显并未影响到她,薛梓彤慢慢开口道:“你们如何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痴心难成
“我,我已经放下了,追着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太累了。”俪娘故作轻松的交代道。放弃这段感情,只有她自己知道付出了多大努力。
薛梓彤点点头,说道:“那你就请他进来吧。”
俪娘站在那里半天未动,对薛梓彤说道:“娘娘,夏公子对您,确实是一片痴心。您会考虑……”
俪娘话还没完,薛梓彤便抬手打断了他,淡然道:“萧弘瑾当年对我也是一往情深,如今又怎么样,他当初的感情也是真挚的,很多事说不好,所以最好的状态,就是不要让任何人来影响自己的生活。”
俪娘愣了愣,夏洺澜对薛梓彤的情义,她是看在眼里的,他的痛苦,也让她痛苦万分。俪娘还是忍不住说道:“夏公子对您不一样,即使是以前也是您为皇上做的多想的多,皇上虽然爱您,这爱到底是自私的,可夏公子不一样,他一直在守护您,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好,您想象有多少次危急关头他出现救了你,娘娘,您一定要珍惜眼前人啊。”
薛梓彤最近心里好容易恢复了一点平静,对这些**之事,没有任何兴趣,倒不是她真的没有兴趣,而是现在客观条件也不能对这些事有太多想法,至于夏洺澜,他是样样都好,可是薛梓彤实在没办法想象自己和他在一起的样子。
薛梓彤很快回过神来对俪娘说道:“去请人吧。”
俪娘看了看薛梓彤,似乎还想在说什么,可是看到薛梓彤冰凉的脸色,觉得现在说这个确实不合适,便扭过身去请夏洺澜进来了,夏洺澜和俪娘两人四目相对,尴尬溢于言表,还好薛梓彤看不到,不过以薛梓彤的聪慧,就算她看到也会将这尴尬轻轻抹去的。
夏洺澜进来,俪娘便退了出去,房间便只剩下薛梓彤和夏洺澜两个人了,气氛微妙的僵持住了,薛梓彤清咳一声,微微笑道:“你来了。”
仿佛一个久未见面的故人,薛梓彤亲切的恰到好处,可是对夏洺澜的一腔痴情确实无以为报的。夏洺澜看着薛梓彤空洞的眼睛,心里仿佛踩空了一般,刚才在众人之中,离薛梓彤远,远远看上去她还是那么芳华绝代,近看薛梓彤四顾茫然的神情,他心里顿顿的痛着,忙应到:“嗯,来了,有话和你说。”
“坐吧,就咱们两个人也别拘着礼了。”薛梓彤笑的依旧不动声色,她就是有本事无视尴尬的气氛,好像一切就像她所表现的那样,两个故交好友重逢一般。受薛梓彤的影响,夏洺澜虽然有些失落,但也总算自在了些。
“我打算将夏家所有的财产献给你的计划。”夏洺澜看着薛梓彤,真诚的说道。
薛梓彤不动声色的听着,虽然心里微微晃动了些,毕竟夏家那可是倾国的财富啊,夏家的支持几乎能颠覆了萧弘瑾的统治,薛梓彤心里也十分明白,夏洺澜的本质毕竟是个商人,付出就要有相等的回报。
薛梓彤知道直接问出来有些伤人,便婉转道:“你这样,我都快习惯每逢遇难都有你伸出援助之手了,你可不能这样惯着我。”薛梓彤笑着四两拨千斤。
夏洺澜和她是一路人,自然知道她想的是什么便说道:“你本来就需要我。”
薛梓彤做出一副无奈的模样点点头说:“谁叫你夏公子财大气粗呢,大树底下好乘凉,我可不是要占占便宜。”
“既然如此,怎么现在又叫我不要惯着你呢。”夏洺澜也轻描淡写的问着,两人都不触碰这份大礼最深处,最尴尬的核心。
薛梓彤笑笑道:“我只怕对你的这份帮助无以为报啊。”
夏洺澜爽朗的笑笑:“夏家人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薛梓彤扬扬眉问道:“怎么个不亏本法,说来听听。”
夏洺澜用手点点桌子道:“我将夏家所有财力资助你夺位,有两个条件,一我要陪你去狄绒,我要知道我的钱都花到哪里去了,二你若临朝需封我个财政大臣做。”
薛梓彤听罢,默默的垂下了头,俪娘说的不错,夏洺澜对自己是真的上了心,看上去夏洺澜好像是为自己打算,可是薛梓彤明白,他隐藏在两个条件后的小心思,远去狄绒,穷山恶水,又是蛮夷之族,其中只有凶险,夏洺澜只是要保护她,却找出个借口,不让一向强势的薛梓彤拒绝他的帮助,至于第二点,财政大臣其实是个苦差,虽然对夏家有些利益,可现在薛梓彤离登上王座还隔了十万八千里,夏洺澜如此精明将巨额财富投在一个看似飘渺的投资上。
薛梓彤一直绷着,一直想做出和夏洺澜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一直想假装看不到他的深情,可是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