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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眼睛虽管住了,心却飘了,打翻了眼前的一只沸锅子,烫的起了泡,方世昭疼的倒抽了一口气,不知是自恃高人一等的潜意识拘着他,还是什么旁的缘故,方世昭不论什么缘故都是绝不肯丢了架子的。
薛梓彤听到一声盆碗碎裂的声音,薛梓彤本能的过去扶他,方世昭忙说道:“你先进去,别在伤着了。”薛梓彤听话的走回了屋,方世昭看到她都没推辞一下,心里又有些失落,匆匆给自己收拾了药收拾了烂摊子,便进屋来找薛梓彤跟她说道:“走吧,我带你找出活泉泡泡。”
薛梓彤正无聊的躺在床上晃着两只腿,听到动静了,便从床上爬起来问道:“你没伤着吧。”
“没,走吧。”方世昭拉起衣袍,过来扶薛梓彤,可是薛梓彤却抓住他的手,在他身上摸摸索索,方世昭有些尴尬不知他要做什么,可是又很享受这样的状态,薛梓彤突然摸到了他的伤口,他这才惊觉疼痛,薛梓彤啧啧道:“你就这么包扎伤口的。”
方世昭很少有受伤的机会,于包扎自然不如薛梓彤熟练,薛梓彤在方世昭的话语中招来几位消炎的草药,然后熟练的帮他包扎起来,方世昭诧异的看着薛梓彤的熟练,忍不住伸手在薛梓彤眼前晃晃,是看不到啊,可是这样细致的包扎长着眼睛的人都不一定做的这样好。
“包好了吧,还有吗?”薛梓彤轻声问道。
“嗯,都包好了,你到是很擅长这个。”方世昭心里有些不痛快想到她也这样给别人包扎过。
薛梓彤是打死也想不到方世昭有这些联想,也或许是她失明了,看不到方世昭的眼睛,大大咧咧的说道:“对啊,以前那些兄弟,后来萧弘瑾也不省心。”
一提到萧弘瑾这个话题似乎就死了,薛梓彤不劝自止,方世昭自己在心里难过了好一会才回过劲来说道:“这下咱们可以走了吧。”
薛梓彤于这些皮外伤很是精通,刚才摸到他伤的并没有那般重,这里山水好,找出好泉水说不定对伤口有好处。
薛梓彤便果断的爬起身来,找了些皂荚叶子带在身上,心里很是遗憾没找到些玫瑰花瓣,方世昭等在外面,薛梓彤便跟了过去,薛梓彤已经能够不需要方世昭扶着自己了,拄着拐杖就下去了。
悦耳的清泉声让薛梓彤感觉到舒服极了,方世昭停下来,引着薛梓彤走道泉眼口,这处树荫重叠,若想进去泡个澡也不至于泄了春光。方世昭握着薛梓彤的手将她的手放在泉眼口,薛梓彤感到触手一股温热,水流划过出感觉皮肤都细腻了许多,有什么小伤小洋经这温泉一泡也就好了大半。
薛梓彤捧了一手的水闻了闻,一股自然的清香,沁人心脾。薛梓彤和衣泡进了水里,感觉到久违的舒服,方世昭说道:“那我走了,你自己小心些。”
薛梓彤泡的神清气爽,攀过来几只枝繁叶茂的树枝扑在湖面上,然后将衣服褪了下来,这里非常养人,薛梓彤睡的那张小床,是天然的玉石,非常养身,在这温泉水中一泡更是觉得每个毛孔都舒展开了,薛梓彤本就白皙的皮肤,被温泉水泡着更加细腻。
薛梓彤轻轻呼出些气,湿漉漉的头发,雪肤花貌,薛梓彤虽不信方世昭是什么大慈大悲的人,可是他大小也是个世外高人,做不出那种下作的事,便洗的十分放心。
方世昭确实如薛梓彤所料,站的非常远,可是站的这样远想想远处有个绝世美人正衣不蔽体的泡在水中,方世昭简直坐立难安,心中一股燥热,便一直再喝清泉水喝的内急便又找地方方便。
薛梓彤泡好澡穿上干净的衣服,拄着拐杖又按着原路走了回来,薛梓彤本来想叫方世昭来接下自己,可是喊了半天也不见人,只听到满山翠谷回荡的都是自己的声音,便摸摸索索的自己走了回来。
待薛梓彤走回房间,吃着沁在水里的水果,一串晶莹的红提薛梓彤坐在门槛一面吃一面吐皮和葡萄籽,带着刚刚沐浴后的轻松心情吹着微风,惬意的等方世昭回来做饭。
好一会方世昭才回来,他刚才经历了一场痛苦的纠结,看到薛梓彤坐在门畔等着自己,心里有些异样,就这样和薛梓彤过着安稳的日子天长地久的走下去,何等快意,薛梓彤能穿越说明灵体特殊,有没有可能和自己一起守着这座仙山和万物平衡,她这样爱热闹的性格,估计不会。
“你怎么才回来啊。”薛梓彤嗔怪道:“我在山上都有摔倒。你看。”薛梓彤说罢撩起袖子还将伤口指给方世昭看,伤口到不大,只是一道红印有些发肿,在薛梓彤纤细的胳膊上有些耀眼,方世昭刚才良久不出现,就是躲起来用自己多少年的修为净化自己心中的**,可是方世昭发现这些在看到薛梓彤时瞬间被摧毁,多年的修为毁于一旦,他心里却有着隐隐的兴奋和期待。
方世昭快步走了过来,将伤药递给薛梓彤,他心里起了异样的想法,便不好意思在碰薛梓彤,留下药材便匆匆离开,去做饭了。
薛梓彤已经习惯他的照顾,他乍一把药留下到让她有些傻眼,于是薛梓彤自己擦药,方世昭离得远远的做饭,可是一抬头就看到薛梓彤香肩半裸的在擦药,一身素衫趁着背后飘渺的水色,瞧着竟十分的单薄平和,忙站起身来,换到背对薛梓彤的地方,可是好容易抚平的那股燥热再次袭来,直接让方世昭缴械投降了,方世昭做好饭盛好,喊了声,便回去换了条裤子,这一切薛梓彤自然看不出,但她隐隐感觉到方世昭在躲避自己。
薛梓彤自己吃了饭,今天煮了可口的小蘑菇和绿菜,糯米白饭也十分可口,薛梓彤自己又去盛了碗等方世昭回来,方世昭来时,却不像往常一般直接进来,或者和她说话,或者收拾碗筷,而是站在门口,他站的太久了,久到薛梓彤都无法忽视问道:“你站那干吗?不进来吗?”
方世昭依旧沉默,薛梓彤有些不耐烦,她一直身居高位,不大会察言观色,但是方世昭也并不是太擅长影藏自己的情绪,可是薛梓彤看不到,他一脸的悲催,便有些焦躁催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你觉得这儿怎么样?”方世昭迟疑了半晌终于憋出一个莫名其妙的问句。
薛梓彤有些摸不着头脑,点点头道:“嗯,还可以。”
“你,你有没有想过,永远待在这里。”方世昭问完便不再敢看薛梓彤了,他望了薛梓彤是看不到他的任何动作,所以他也没有不好意思的必要。
“当然不要了,我还有儿子呢。”薛梓彤忙站起身来,看这架势方世昭是打算变卦了,为了什么她却不明了。
“不是因为你还念着萧弘瑾吗?”方世昭很难受,儿子两字更是让他难受,他不甘心的问道,就算得不到,也想听听薛梓彤得不到的痛苦。
“我这几天也想通了不少,萧弘瑾冷淡自傲,偏偏长的好,灵力好,剑使得好,情趣见识也够好,独独啊他的地位和背景不能让他从一而终,这点不好,所以我虽然还爱他,却不会在见他。”薛梓彤淡淡道。
“好吧,再过七日我便陪你出山回京师,但你应了我的事,莫要返回。”方世昭留下这句话便匆匆消失在了暮色里,薛梓彤有些错愕,她以为方世昭反悔了,自己还需要一番口舌才能让他履行约定,没想到他到爽快,方世昭是个不笨的,可是最近做事总是脱线,薛梓彤只当他是孤僻太久,把正常的处事方式给忘了。
剩下的七天,方世昭让薛梓彤大开眼界,方世昭经年累月的住在这,到住除了几分雅致和趣味,薛梓彤记得的人中数夏洺澜最讲究,煮个茶喜用黑釉盏,而方世昭煮茶煮的是个情绪高旷,心思巧妙,在于天地合一就地取材,山中开了莲蓬花,方世昭便取了几只粗制的回来,满屋子都是花香,薛梓彤十分欣喜,取来的花座就用来盛茶叶,待入夜后将纳于其中的茶随意一烹,即便拿个破木碗喝入口也是天然妙味,自有谐趣。
薛梓彤看不到,方世昭便隔着屏风给她念书,他声音低沉,放轻柔时就如拂面微风,方世昭还时常在薛梓彤的房间里布置些意态风流的山水小景,寻个宽碗做盆,覆上泥沙,在山中花丛里挑选嫩枝植入沙中,点缀些灵璧石,稀疏杂以小花。薛梓彤爱不释手的摸着,一面摸方世昭一面跟她讲,想象手中的一片小景到十分有趣。
越是相处,薛梓彤越觉得方世昭是个妙人,同他这么处着,时光竟逝若激流,过的有些不知朝夕。薛梓彤始终没猜透,方世昭是在挖空心思的想留下她。
七日之期已满,薛梓彤已经归心似箭了,薛梓彤早早起来,收拾好自己简单的行装,背了几样自己爱吃的果子肉脯就准备走了,方世昭看着薛梓彤满怀期待的跟着他,心中有些不甘问道:“你要不要在转转。”
“唉,还转什么啊,要赶路呢,养精蓄锐。”薛梓彤忙忙就往外走。
方世昭却没跟上来,良久道:“你也在这里住了一段时日,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吗?你就不想在看一眼,你以后可能都不会再来了。”方世昭想到多年后,薛梓彤的一身媚骨都埋在黄土下,徒留自己在这里睹物思人,这里的床她睡过,这里的桌子她用过,这里的椅子她坐过,这里的山水曾出现过她的身影,这里只来过薛梓彤一个外人,当初将她接进来也是实属无奈,举国的兵力都在寻找她,薛起的旧部也是自发的在寻找,紫衣卫和乌鸦这两个神秘组织也在地毯式的搜索,方世昭万般无奈将薛梓彤带回了这里,可是他带薛梓彤回来时,却没想明白,自己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要为她养病疗伤要为她保驾护航,当反应过来时,已然陷得太深,而薛梓彤对此还丝毫没察觉。
薛梓彤对方世昭近来越发无厘头的提议和对话惹怒了,说道:“不好意思方真人,拜你所赐我已经瞎了,你带我在山里溜一圈,和领着我出去有什么差别,快走吧。”
看着薛梓彤好不留恋的样子,方世昭又气她没良心,又气自己何时小女儿情态这么严重,可一想到薛梓彤离开这里,什么都不会记得,因为她看不到连回忆都没有。
方世昭虽然还没绕过来,却也只能领着薛梓彤出山。两人走出仙山,方世昭便找来一些村人的粗衣麻布给薛梓彤换上,为薛梓彤附上一层蓝绫,薛梓彤也不得不佩服方世昭的面面俱到,他就仿佛一个机器猫一般,薛梓彤并不想这样大张旗鼓的被接回去,失了双眼的她在宫中信息又闭塞,这样的她很难和薛梓柔斗,索性悄悄回了大将军府重整旗鼓。
因为是回程虽然路途也很远,薛梓彤的心情轻松,便觉得时间过得很快,进了京师的城门,薛梓彤就听到京师熟悉的人声鼎沸,叫卖声,吵闹声,唱曲的,说戏的,京师自有的繁华虽然看不到,却熟悉的一一浮现在薛梓彤心里,失明后薛梓彤的想象力被扩大了,很多以前没想明白的细节,现在有了更多的时间和注意力,一件件抽丝剥茧的想清楚。
“你这是去哪?”薛梓彤皱着眉头,虽然看不到,可是薛梓彤的方向感很好,明显感觉到方世昭领着她朝知味轩走,薛梓彤想先回家,夏洺澜和她非亲非故的一回来扎到他那里到底说不过去……
“你怎么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别忘了,你临走的时候,薛家所有人都还困在宫中,万一回去是另一番光景,落到薛梓柔的手里你打算如何?”方世昭还没从早上薛梓彤急着要走的气恼中回过味来,说的话冷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