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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王老的一番话字斟句酌将自己的利益扩大到了最大,他要表示自己在二皇子处是很有用的,很有价值的,同时委婉的向萧弘鄞表示自己也不是没有令寻良木的打算,但这到底是良木还是榆木还要看五皇子后面的话,为自己留了余地。
萧弘鄞笑了笑,并未说什么,招招手一道道精美的小菜便鱼贯被送了进来,一道道糟鸭,东阿糕,桃花酿,芙蓉肺,精致好看,舒滑可口,玲珑的侍女从镂刻着花朵的食盒中一盘盘端了出来。
“王老尝尝知味轩的手艺,这家店子可是大历的明珠啊。”萧弘鄞说话做事从来都有不少巧妙的话语来形容一个事务。
王老刚被萧弘鄞吊起来的胃口就被这些可口的小菜囫囵糊了下口,不过他也不急,毕竟五皇子已经请来了自己,不把话说出来都对不起这一桌子精美的菜肴。
王老点头称是接口到:“这是夏家的产业,夏家做生意在大历天下第一。”王老撩起长长的袖口,伸出一个翘着大拇指的手,那双手一看便是读书人的手,白皙干净指骨上蒙着一层薄薄的茧。两人一面吃着,一面推杯换盏的喝着,萧弘鄞看似不经意的扯起了闲篇:“民间都盛传这大历的钱都掌握在三个人的手里,一个是皇上,所有人的钱都是他印的,一个是夏洺澜,所有人的钱都要过一遭他的手,还有一个人,王老可知道是谁?”王老知道萧弘鄞和自己并不相熟突然挑起这个话头许是和今天的会面很是有几分关系,王老心里盘算一番,于二皇子而言眼中钉肉中刺便是萧弘瑾和薛梓彤夫妻二人,同时皇子,老五就能平心静气,便说道:“还有一个自然是名将之后如今的宸王王妃了。”
☆、第二百零九章:护国大将军
萧弘鄞满意的点点头,轻轻抿了口桃花酿,浓郁的酒香迟迟不散,他满意的叹息一声说道:“要说这做生意的人就是精明,一杯酒都做的这样巧夺天工,难怪人们都巴巴的把钱送到他们手上来。”
王老笑笑说道:“夏洺澜做商人算是做到了极致,这知味轩借了形象馆的地利,形象馆出出进进的都是名媛世家女,自然有些公子哥趋之若鹜无的,可是大男人贸贸然进了形象馆到底唐突,便借着喝酒品茶舒舒服服,便便当当的看美人。知味轩对形象馆一向是守望的态度,这夏公子可是用情很深的人啊。”
俪娘听的心思有些恍惚,竟忍不住落下两三颗泪来。
萧弘鄞和王老对视一笑,他们都是极其聪明的人,他们的聪明就在于他们都意识到了,八卦是件很重要的事,利用好了,观察透了对大局有很大帮助,若王老不知道夏洺澜对薛梓彤的情义,怎么会想到在金铁匠处截住他,很多人觉得像他们这样的人不讲八卦,关心实时政治,高堂之上从来不可以提到女人,但是女人们有女人的本事,她们可以让男人们成为裙下之臣,她们可以孕育一个新的一方霸主,正如薛梓彤,她因为自己各个方面的优势,到比一个真正的储君,比萧弘瑾有更大的威胁。
“王老看事情果然通透,四哥若君临天下,我做弟弟的自然无话可说,可是这辛辛苦苦到为旁人做了嫁衣,让着萧家姓了薛,让天下的男人要向一个女人跪拜,我们这些人虽不才,还断断由不得牝鸡司晨,天下大乱就由着在眼皮子底下发生。”萧弘鄞说的慷慨陈词,引的王老也不住点头,他们心里到并不信薛梓彤真能统一大统,可是这个女人真的是个大麻烦。他们的聪明之处也在于此,从不小看女人和小人的力量。
“萧家有五皇子这样的英才到底不会皇权旁落,不知找老夫来可有什么吩咐。”王老见话题终于引导了自己所期盼的话题,眼中也闪过一丝期盼。
“王妃毕竟是个女人,如果她身边的男人都被一一架空,那么她还能有什么?”宸王的王妃,大将军的女儿,王妃可以随时换,父亲虽然换不了可如果薛起不再是大将军了呢?
王老明白了萧弘鄞的意思,小声问道:“大将军是要换人了?”
萧弘鄞笑笑:“朝中出现尸位素餐,没有人做事,大将军不打仗了,谁来庇护大历,自然父皇不会薄待将军,可是这大将军之为也不能在让薛起待着了。”
王老心里过了一遭,五皇子显然和萧弘瑾不是一个阵营,那么他一定希望一个和薛起完全没关系,至少是个中立的人来站到这个位置上,可薛起向来在军中和百姓中很有声望,军中遍地都是心腹,以薛梓彤的手腕笼络住父亲的旧部,绝对不是什么难事,这个人选难道会是,王老心里惊了一下,但是随即也就安然了,平静的问道:“五皇子是御前的红人,想必您的意见皇上一定受用。”
五皇子意味不明的笑笑,他的暧昧姿态并没有让他直接的撒谎,但是不知情的人也可以理解为是他谦虚。普天之下真正知道方世昭本事的人不出三个,萧弘瑾,萧弘鄞加一个薛梓柔,而他们三个在方世昭面前仿佛棋子一般被摆布,可是不知情的世人还是会认为,方世昭不过是萧弘鄞请来的一个弄臣罢了,所以这个弄臣说出了什么,发挥出了什么样的影响力,众人都会以为那是五皇子的厉害。
“不知五皇子心里的人选是?”王老慢慢问道,他心里自是极想知道这个答案的,可是他却并不愿表现的太过着急。
萧弘鄞将目光落在了王老身上,整个人舒舒服服的斜靠在自己的椅子上,出将入相是任何一个有野心的男人的梦想,王老若没有野心也不会成为二皇子的幕僚,比起一个永远籍籍无名的幕僚做一个风风光光的大将军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王老垂着头十分恭敬等着萧弘鄞说话,他虽然接触的一直都是王室顶层的人物,甚至皇上也是知道他的,可是自己却从未有过什么实权。
萧弘鄞笑笑:“我一向爱重王老的才华,以后也非常期待能够为王老做些事情。”
两人并未点头,但一餐饭下来该说的早已心知肚明,俪娘也悄悄的从暗格中退了出去,形象馆都顾不上回去便匆匆赶去了大将军府,听是俪娘有急事,灵寿便直接将她引到了薛梓彤面前,薛梓彤正在和众人布置大将军府,处处张灯结彩,高高升起大红灯笼,薛梓彤就是要告诉世人,没人能让大将军府低头。
俪娘走上前来,薛梓彤已经在自己出阁前的闺房等着了,她懒懒斜靠在软榻上,招呼俪娘坐,俪娘刚一落座,便吐豆子一般的把所见所闻都说了一遍。
薛梓彤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原来二皇子背后的高人竟然是那个失踪的老难民王老,就不怕你不出来,既然决定出来,还想捧住大将军这个烫手山芋那就不要怪本王妃心狠手辣了。
五皇子倒是一不留神为自己做了件好事,居然想到启用王老,以大将军做诱饵让二皇子背后的神秘幕僚上了勾。俪娘看着薛梓彤的表情,她本以为是十万火急的事情,没想到薛梓彤不但不急,还嘴角带笑,那笑仿佛是得了什么宝贝一般。
俪娘看着薛梓彤,薛梓彤那丝巾擦擦嘴似乎是想擦去嘴角的笑意说道:“俪娘你今日讲的消息很要紧,我会好生应付的,你且去吧。”
俪娘前脚刚出去,在御前伺候的一个眉眼温润的小太监走了进来禀明了皇上的旨意,请薛梓彤去皇宫坐坐。薛梓彤不以为意,王宫她是懒得去的,但是要她去她也不怕,何况这个当口,老皇帝见她应该是提前给她打打预防针,薛家满门忠义,一时抹去薛起的官爵,必然是要炸毛的,若老皇帝当真要启用传说中的王老,可是帮了薛梓彤不少的忙,可薛梓彤很会利用老皇帝的心里,一定要从他着点点可怜的同情体恤之中为薛家争取最大的利益。
薛梓彤依旧一身灰色衣服楚楚动人的打扮,她怀孕一直注意保养,可是因着苏嬷嬷的伎俩她的身形一直很瘦,这身打扮显得既忧伤但不失体面,依旧十分端庄秀丽,她还特特在眼圈一周上了些淡粉色的眼影,更是加深了旁人对她处境的同情。
薛梓彤上了轿辇一路风调雨顺的进了皇宫,引路的小太监很是殷勤好看,薛梓彤心里叹了声真是可惜,这么俊俏的少年,等萧弘瑾继位了,一定要废除阉人这种陋习,她不知道自己的一时善念也成为她多年后被人诟病荒淫的依据。麟德殿薛梓彤是许久没来过了,老远便闻到一股子浓重香火的味道,薛梓彤微不可闻的摇摇头,想那景延帝虽无甚建树,但管理偌大的一个国家兢兢业业几十年委实不容易,老了老了还是晚节不保,史上也会浓墨重彩的记一笔,他老了后误食丹药,偏爱弄臣,他的愚蠢也会在未来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梁义左手搭着拂尘遥遥向薛梓彤行了一礼,薛梓彤对景延帝身边这几个太监的影响都还不错,他们并不像史书中记载的大多数太监那般喜欢搬弄是非祸国殃民心里阴暗,他们作为古人还没有那么强烈的自我意识,虽然他们遭遇了不幸,但是也觉得是天意如此,信了一次天意以后就越来越容易接受命运的不公平。
说到底,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是可怜的,蹦出来的那么几个也因为生理缺陷多被世人鄙视。
薛梓彤脸上挂着个真心实意的笑,她每次来都会给这些太监送些厚礼,在宫中行动方便,也是对他们的一份体恤。
梁义心中也跟着明镜似的,他在麟德殿如同殿里琉璃房柱一般站了这许多年,伴君如伴虎,能在皇帝身边待那么久的人怎会是个糊涂人,他知道薛梓彤对自己的善意,这种善意是一种安全的信号,虽然梁义非常知道做太监的本分,但是多少会偏袒薛梓彤一些。
“王妃来了。”梁义仿佛招呼一个老朋友一般,不过他的语气里却有些苍凉,他看着薛梓彤第一次从一个一无所有的丫头,到荣升郡主,在到后来成为王妃,浮浮沉沉其中辛苦自然不言而喻,如今家里出了这样的事,自然心里很是感慨。
薛梓彤知道梁义在为自己伤感,不过她心里到并不怎么介意,现在该是年轻人角逐的时候了,薛起老了,他耿直的性格又不适合处在旋涡中心,借这个由头让他安安稳稳的退下来,薛梓彤还能以此狠狠向老皇帝敲一笔竹杠,倒也算是因祸得福。
薛梓彤还是非常识相的陪着这老太监伤了一把心,然后跟着梁义缓缓步入了麟德殿,逆着光薛梓彤一时看不清殿内的情景,只觉得原本高大威严,富丽奢靡的麟德殿里,到处是乌烟瘴气的,呛得她有些难受,香自然是上好的香,可是也经不起这长年累月不间断的焚香。薛梓彤只觉得晕眩,这些烟雾让她想起了晚清吸大烟的贵族们恐怕也是如出一辙的场景,这些味道让人想到了堕落和生命的沉沦。
“你来了。”一个老态龙钟的声音从王位处遥遥传过来,薛梓彤适应了房间的光线,老皇帝有些畏光,室内特特的将几扇窗户都掩了起来,老皇帝更老了,披着一身黑色龙纹的披风,薛梓彤郑重行了一礼,景延帝扬扬手,几个丫鬟便将她扶了起来。
薛梓彤因为有孕在身还被赐了座,待坐稳,才看到这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对着一个很大的香炉不紧不慢的焚香。他的身形俊朗,举止风雅,一副清静无为,无欲无求的模样,他白色长袍长身玉立,果然有几分道骨仙风。
“这是一直照顾我身体的镜天真人,很有些本领,梓彤见过方真人。”景延帝的声音穿过层层烟雾变得有些虚无缥缈,薛梓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