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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不能打我!”
听到薛梓彤说要行刑的话,那刘氏蓦地尖叫了起来,状若疯癫:“我是二皇子的奶娘,我对二皇子有母乳之恩,你不能打我!”
此话一出,在场的围观群众纷纷低声议论起来。
刘氏是二皇子的乳母,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而她在此之前之所以能那么嚣张,所凭借的也正是这一点。
可现下她又在公堂上重提此事,这意义又变得不一样了。
虽然景延帝自己的家事一团乱,几个儿子之间勾心斗角个没完,但表面上,他却是个极重孝道的人。而刘氏是萧弘瑾的乳母,薛梓彤是他的未婚妻,若现在真的在公堂上打了她,那薛梓彤便是不仁不义,不忠不孝!
可是,让刘氏失望的是,薛梓彤不但没有半点的顾忌,反而笑得越发的开心了。
“刘氏,你曾经的确是二皇子的奶娘没错。但是,那只是曾经。你时时刻刻以二皇子奶娘的身份自居,难道,二皇子到现在还没断奶?”薛梓彤冷笑,缓步逼近刘氏,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言语间充满了不屑。
刘氏是对萧弘瑾有母乳之恩,但是,所谓恩情,也不过是比较好听的说法罢了。而且,她做那些,初衷也不过为了淑慧皇贵妃的报酬而已。她若真的聪明,懂得收敛度势,懂得如何做人,或许还真能凭借此身份而获得更多的尊重,从而获得更多的利益。
“你口口声声称自己是二皇子奶娘,并以此身份自居,无非是想攀上二皇子这根高枝而已。”薛梓彤再次冷笑,说话也越发的不客气起来。
扫听到这话,围观的百姓再次骚动起来。而这,也正是薛梓彤想要的效果。
“你既时刻以二皇子奶娘自居,那么你所做所行,是否应该为二皇子多想一想,是否应当对得起你这奶娘的身份?知道的,说你是仗势欺人恃强凌弱,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二皇子包庇纵容于你,如此损毁二皇子的清誉,打你两板子还算是轻松了。”
此话一出,人群中议论声顿时变得更大。是呵,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何况刘氏只是个奶娘。莫说她本就恶行累累,单是破坏二皇子清誉这一条,便已足够定她死罪了。
“不,你不能打我。我是二皇子的奶娘……你不能打我……”
刘氏似真的疯了一般,到了现在这个时刻,还在口口声声的喊着不能打她的话。只是,当她现下再说起这话时,已没有了先前的硬气。语气说是喊,倒不如说是她自己在那呢喃。
见状,薛梓彤也懒得多说,径直朝着一旁的衙役使了个眼色之后便退到了一旁。
衙役会意,立刻分出两人,分左右将刘氏按在地上。而后再出两人,一左一右的站在刘氏的身侧,开始行刑。
一杖下去,刘氏立刻哀嚎出来。再一杖下去,刘氏的整张脸都扭曲成一团了。
见她如此悲惨,围观的百姓不但没有一人同情于她,反倒不断拍手叫好,那神情,仿佛恨不得冲上去自己打两下一般。
见状,薛梓彤扬唇浅笑,重新踏回刘氏的身边。衙役见她靠近,相视一眼后暂时停了下来。
而后,薛梓彤屈身,冷眼看着已经快要昏迷的刘氏,指着一旁的萧弘瑾寒声问道:“你知不知道,坐在那边的那人是谁?”
刘氏费力的抬起头,目光涣散的盯着薛梓彤,不明白她所谓何意。
薛梓彤轻笑,道:“那是宸王殿下。”
闻言,刘氏愣怔,看向薛梓彤的眼神也变得疑惑起来。
“你时时刻刻以二皇子的奶娘自居,那你又知不知道,你口中的二皇子,早已被皇上亲封为宸王?”薛梓彤再笑,笑意讽刺。仗势欺人,殊不知这“势”就在眼前,这的确是蛮讽刺的。
“不可能,你骗我!”刘氏骇然,脑中蓦地想起薛梓彤方才所说的关于清誉的话。
“你知我的身份,若我真的想整你,就算没有他,就算你是清白的,我也一样可以整死你。何况,你根本就是罪行累累。”
似觉得这话还不够有力度一般,顿了一下之后,薛梓彤又幽幽的吐出一句:“你知道宸是什么意思吗?你身为他的奶娘,却干出这样的事,你觉得,他还可能容你么?”
此话一出,刘氏再也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直接软在了地上。
她虽无什么大的学问,可却也知晓这“宸”字所代表的含义。如薛梓彤所说,为了自己的清誉,萧弘瑾的确是不可能再容得下她的!
念及于此,刘氏彻底放弃挣扎了。
看着她眼中一片死灰,薛梓彤满意的勾了勾嘴角,而后重新退到一旁,退回萧弘瑾的身旁重新坐下。而衙役见她离开,也重新举起了衙杖,继续行刑。
“你跟她说了什么?”
薛梓彤方才对刘氏说那番话时,刻意压低了声音,因此萧弘瑾并不知道她究竟对刘氏说了些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那绝对不是什么好话。否则的话,刘氏现在也不会像像个死人一样般趴在地上了。
“没什么,回去吧。”薛梓彤摇了摇头,轻声叹了叹便准备离开。
见此处事情已了,也确实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萧弘瑾暗自思索一番之后点了点头,随着她一起起身,而后直接离了这公堂。
至于那趴在地上已经昏死过去的刘氏,则被秦季同下令扔进了大牢,并吩咐衙役尽快弄醒她,以便继续行刑。
随后,秦季同也带着一众紫衣卫跟着离了潼川府衙。离去前,秦季同还特意交代那潼川知府,让人好生看着那刘氏,千万不能让她因伤重救治不及时或者因自己寻死而死掉。
“郡主殿下。”
待一行人重新回到城主府之后,萧弘瑾正准备找薛梓彤,问问她她与那个齐绍钧究竟是怎么回事时,跟着他们一起回来的秦季同却忽然走了过来。
让他觉得诧异的是,秦季同竟然不是来找他的?
而更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薛梓彤竟像是一早便料到秦季同会来找她一般,尽没有半点意外之色。
“嗯。”薛梓彤斜倚在软椅上,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应了一声,等着秦季同的下文。
秦季同上前一步,但却并未出声,只是面露难色的看着俪娘。
见状,萧弘瑾不由得更加的疑惑了起来,莫非,这秦季同是看上她这侍女了,所以问她要人来了?
正当萧弘瑾暗自臆想的时候,薛梓彤却忽然开了口,淡声打破了这略带怪异的沉默氛围,“你说吧。”
“回禀郡主,先前石云镇的那伙人都被押送至京城了。但是,那瘦子兄弟与那个叫绰号叫书生的人溜了。”秦季同肃声答道。说话的同时,秦季同不自觉的便将目光移向了俪娘。
关于石云镇所发生的事,秦季同虽未亲身经历,却也一早听底下人汇报过,自然也知晓俪娘曾经被那书生欺辱过的事情。
在秦季同看来,俪娘是那么美好,而那书生却干出那种事情,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不是我们自己的人负责押送的么,怎么会让他们逃了?”薛梓彤皱眉,语带不悦问道。
听到这话,秦季同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反倒是萧弘瑾若有所思的瞥了她一眼。或许,连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她已经在无形中将自己当成紫衣卫的一份子了。
而且,关于石云镇的事,秦季同虽也有向他汇报过,但却只是粗略的提过有这样一件事情,并没有告诉他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自然,他也不知道紫衣卫有押解犯人回京这事。
紫衣卫人员调动,这本不是什么大事,而秦季同既身为紫衣卫的副统领,自然也有这个权利。只是,若这事是薛梓彤的意思,那便得另当别论了。
“究竟怎么回事?”萧弘瑾心中虽觉得不妥,但面上却并未有半分的表露。
“回禀殿下,最近紫衣卫的重心都在洛城上边,先前已经派了不少人过去查,前两天您又让大队先行……”秦季同会错意,以为萧弘瑾问的是为何会让那些逃了。
薛梓彤皱眉,这跟他们逃走有什么关系?难不成,紫衣卫以往的功绩都是靠着人数优势取得的?
“咱们现在是严重的人手不足。并且,严格来说,那几人也不是从紫衣卫手中逃走的。”秦季同继续解释道。顿了一下,见薛梓彤似乎还是不解,秦季同又再继续说道:“紫衣卫已经将他们押至京城,并将他们移交给了京卫营。那几个家伙,是从京卫营的大牢里逃出去的。”听到这话,萧弘瑾不由得瞬间黑了脸。
☆、第一百四十章:齐绍钧的秘密
同时,萧弘瑾也觉得好奇,薛梓彤要对付的,究竟是几个什么样的人,竟能有那个本事从京卫营的大牢里逃出来?未免太嚣张了吧?
“传令下去……”薛梓彤气极,下意识的便将秦季同当成了自己的手下,话已出口,才意识到不对劲。
下意识的瞥了一旁的萧弘瑾一眼,见其并无异样之后,薛梓彤这才长吁了口气,继续对那秦季同吩咐道:“烦你传话给林队长,让他务必将那几人给我找出来,务必!”
“是。”秦季同抱拳,应了一声后便准备离开。
正当秦季同准备离开的时候,薛梓彤又再次开口,幽幽的补了一句:“你告诉他,若是他们拘捕,那便直接抹杀。”
秦季同怔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领命而去。
“你是不是有话问我。”待秦季同离开后,薛梓彤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将这句话给问了出来。
虽然萧弘瑾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没什么,但薛梓彤却知道,他心里一定是多想了。就算他没有怀疑她,也一定有暗中不满她。
她确实不希望他怀疑自己,但更不喜欢他有怀疑却不说出来。
“没有。”萧弘瑾轻笑着摇了摇头,面上淡然依旧。
“没有?”薛梓彤皱眉,一脸的不信。
“你这么聪慧,自然懂得分轻重。你若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自是因你认为那事不重要,即便不用我知晓也没什么影响。”
萧弘瑾这话,表面是条理分明,但实际上却是冠冕堂皇。不说别的,单说那语气,阴阳怪气的,似乎生怕别人听不出他现在不爽一般。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没什么好再说的了。”薛梓彤轻叹。如他所言,她确实不觉得那有什么。之所以会在意,也不过是想替俪娘报仇而已。
而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她心心念念想要抓住的家伙,此刻,就在潼川府。
城南,齐孟然的别院内,齐绍钧正与这几人对峙着。
“三叔,你似乎欠我一个解释……”齐绍钧斜倚在铺着貂裘的软椅上,似不在意一般拿着把小刀剔手指甲。而他说话时的语气,却是分外的冷淡,仿佛在对一个陌生人说话。
“齐绍钧,你也知道我是你三叔?”齐孟然冷笑两声,“你爹就是这么教导你的么!”
闻言,齐绍钧勃然大怒,重重的拍了一下桌角后豁然起身,冷眼看着坐在对面的齐孟然,寒声斥道:“闭嘴,你少给我提他!你应当很清楚,若不是他,你现在早死了!”
“你还在记恨我?”齐孟然皱眉,看向齐绍钧的目光也逐渐变得复杂起来。
“我今天找你,不是来跟你废话的!”齐绍钧冷笑,指着一旁的双胞胎跟书生,冷声道:“我齐家给你钱,并不是让你来跟朝廷作对的!”
听到这话,齐孟然也瞬间冷笑了起来。只是,他的笑意里,明显带着几分嘲弄。
“你齐家?跟朝廷作对?齐绍钧,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三叔,我也姓齐!还有,不过是招揽了几个门客而已,我怎么的就成了跟朝廷作对了?”
顿了一下,齐孟然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