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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一样的,那便只能是侧重点了。毕竟,有些事薛梓彤并未亲自参与,因此只能一语带过。
“你说,那个什么王老,包括与他一起的那些难民,全都死了?”才刚听完薛梓彤的叙述,景延帝便立刻意识到了这个有些不寻常的问题。
“是的。”薛梓彤点了点头,答道:“得知他们逃了之后,四皇子便立刻派人去追了,但当紫衣卫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全死了。”
“全死了……”景延帝低声重复着这句话,神色莫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景延帝重新抬起头来,一脸玩味的看着薛梓彤,道:“你说的那个王老,是不是六七十岁,眉尾有颗黑痣?”
“皇上怎么知道?”薛梓彤错愕,她确定她从未说过黑痣的事情,而且,若不是景延帝提起,她都已经忘了这茬了。
难道……脑中灵光一闪,薛梓彤忽然想到一个可能——那个王老是景延帝认识的人,甚至,根本就是他的手下!只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未免也太荒谬了些。
薛梓彤抬头,暗自偷量着景延帝的脸色,想从他的表情中瞧出些端倪来。因为,她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可以让她这么做。
“紫衣卫说那人死了?”薛梓彤的错愕,景延帝全看在眼里,但却故意闭口不提,反倒是将话题又扯了回去。
“是。”见景延帝不说,薛梓彤也明智的选择了装傻。反正,不管他是谁,只要影响不到她就都不重要。
“死了便死了吧。”景延帝闻言,忽然换了笑脸,似一点都不在意一般。那语气,像是在说着今天天气很好一般,无比的轻松。
见状,薛梓彤再次愣住了。她是真的猜不到景延帝在想些什么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那个王老,绝对是他认识的人。甚至,那些人根本就还活着?
“你在想什么?”景延帝轻笑一声,斜眼睨了薛梓彤一眼,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回禀皇上,没有。”闻言,薛梓彤立刻回过神来,恭声回道。
“哦?“景延帝轻哦一声,面上的表情再次变得玩味起来。
就在薛梓彤暗自揣测着他又想说什么,他忽然再次开口,淡声说道:”方才你说,是来同朕核算账目的?“
薛梓彤微怔,暗自想了一下,还是不明白景延帝为什么又忽然将话题扯了回去,只得点了点头,算作回答。
“你此去江南州,好像将你那什么形象馆也开了过去,是吧?”景延帝定定的看着薛梓彤,轻笑道:“江南州富庶,你倒是有眼光。”
闻言,薛梓彤忽然觉得有些忐忑,总觉得景延帝这话里含了别的意思。
果然,只是一瞬,景延帝便又再次开口,意味深长的对薛梓彤说道:“你既将那形象馆都开到江南州去了,为何不将钱庄也一并开去?”
“这……”原来是这在等着呢。薛梓彤语塞,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虽说你是女子,可好歹也是朕亲封的敏柔郡主,又是老四的媳妇,是不是也应该多为朕想想,多为萧家想想呢。”景延帝定定的盯着薛梓彤,痛心疾首的道:“莫非,你就半点都不曾想过这事?就算这些你都不放在心上,那合作呢?你与朕之间的合作呢,你也不放在心上么?”
“皇上明察!”听出景延帝这话里的责备,薛梓彤立刻再次跪在了地上,并因跪得太急而把膝盖磕了。
薛梓彤疼得暗自齿牙咧嘴,同时忍不住在心底暗骂,坑爹啊,好歹你也是个皇帝吧,要不要这么的不要脸!
“启禀皇上,身为女子,敏柔很清楚自己的身份,自是不懂得那些家国的大道理。”薛梓彤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答道,“同样的,敏柔也绝不敢忘记自己的职责。”
薛梓彤到现在都记得,当萧弘瑾听她讲为君之道时的震惊之情。而现在,对象是景延帝,是这个国家的掌控者,若不小心应付让他看出了端倪……
“家国道理?”景延帝原本只是逗逗薛梓彤,却没想到她竟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由得脸色再变,变得更加的玩味起来,“何谓家?何谓国?”
听到这话,薛梓彤立刻白了脸,立刻对着景延帝再是一拜,伏在地上颤声回道:“敏柔不知……”
“聪慧如你,会不知道何谓家国?”景延帝哂笑,道,“要是大将军听到这话,恐该伤心了吧?他引以为傲的女儿,竟然连什么是家都不知道,啧啧。”
听着景延帝这啧这两声,薛梓彤真心有从地上跳起来给他两拳的冲动。这个“家”,跟他刚才说的那个“家国”是一个概念么,是么!
“敏柔愚钝,真心不知……”
“行了,你先起来吧,地上凉。”景延帝收了笑脸,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薛梓彤,肃声道,“不知道就算了,这也不是你该知道的东西!”
闻言,薛梓彤从地上爬起来,恭恭敬敬的立在一旁,应了一声:“是。”
看着薛梓彤这副恭顺的样子,景延帝忽然笑了出来:“把你这低眉顺眼的模样给我收起来,别以为朕真的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知道?”薛梓彤再愣,只觉得自己脑子已经转不过来,甚至,下意识的连“你”字都说出来了。
“敏柔失言,皇上恕罪。”话出口后,薛梓彤便立刻意识到不对劲,赔罪之后便立刻闭上了嘴。说多错多,不说就不会错。
也不知道是景延帝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还是他现在心情还算不错,所以不想同薛梓彤计较。当她说出那话之后,他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只是侧头凝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还是说说钱庄的事吧,说说你为什么不在江南州也开分庄。”景延帝抬起头来,重新将目光落在薛梓彤的身上,似笑非笑的说道,“若你不能说出一个让朕信服的理由来,那朕便治你的罪。”
“呃。”薛梓彤嘴角抽搐,对伴君如伴虎这句话又有了更深一层的体会。
“回禀皇上,这钱庄的生意虽是您与敏柔合伙的,明面上的主事人也是敏柔,可这实际上……”说到这里,薛梓彤顿了一下,意有所指的瞥了景延帝一眼,而后才又继续说道,“这钱庄的生意,本钱是您出的,红利也是您拿大头,这……您不开口,敏柔怎敢私下拿主意?”
“这话说的,倒是朕的不是了?”景延帝轻笑,神色莫名的道。
“敏柔不敢。”薛梓彤垂首,敛身答道。
见状,景延帝怔了一下,而后意味深长的问道:“不敢?不敢说,还是不敢想?”
“皇上……”薛梓彤快要哭了。她不过才刚回京而已,应该没有做错得罪老皇帝的事吧,为什么他就是要找她的麻烦呢?
“或者,是你觉得这生意划不来,吃亏了?”景延帝继续逼问道。
“皇上,您想说什么便直接说吧。”暗自深吸口气后,薛梓彤重新抬头,直视着景延帝,沉着道:“若是您真觉着敏柔哪里做错了,也请您直说,若真是敏柔的错,敏柔甘愿认罚。”
说着,薛梓彤再次对着景延帝跪拜了下去。
看着她这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景延帝露出了满意的表情,轻笑道:“朕也没什么特别想说的,只不过是想知道你的想法而已。”
“我的想法?”薛梓彤有些发愣,彻底不明白这老皇帝在说什么了。
“钱庄的生意,本钱虽是朕出的,利钱也是朕拿的大头,但是,这点子却是你出的,打理也是你在打理。”景延帝定定的看着薛梓彤,将她先前那番话又再重复了一遍。话虽是同样的话,可让他这么一说,这话里意思却完全不再是先前那意思了。
“而且,与别人不同的是,你的……经营理念,是前所未有的,并且,还取得了这样大的成功。若不是你,朕都不知道原来钱庄也是这样的赚钱,原来钱庄也可以影响一个国家!”说到这里,景延帝顿了一下,再次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薛梓彤,意有所指的说道:“换句话说,若是……某天你不想跟朕合作了,以着你的才智,跟你现在的财力,以及你跟夏家的关系……”
到了,景延帝也没将最后那几个字给讲全,但是,这话里的意思,却已是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薛梓彤跪在地上,越听越是心惊,到最后,仿佛都已经看到自己血撒断头台的场景了。同时,薛梓彤也觉得有些懊恼,明知道老皇帝对夏家有所顾忌,自己还跟夏洺澜走得那么近,不是摆明了要老皇帝猜忌自己么?可转念一想,若是在不伤及性命家人的前提下做选择的话,恐怕还是会选择夏洺澜吧?
☆、第一百一十五章:薛家的决定
“回禀皇上,敏柔绝无这样的心思。”薛梓彤跪在地上,暗自斟酌一番后回道:“敏柔与夏家也绝无半点关系,若非要说有,也不过是与那夏洺澜有些私交罢了。但是,相信皇上对那夏洺澜也有所了解,他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所以,就算他与敏柔有些交情,也断不会因此而改变什么。同样的,身为将军府的嫡长女,身为皇上未来的儿媳,敏柔亦是如此。”
听着这番掷地有声的辩白,景延帝倒似一点都不意外,仍旧是用那种意味莫名的眼神盯着跪在那里的薛梓彤的,笑道:“如此,倒是朕错怪你了。”
薛梓彤无言,只是静静的听着。等着景延帝的下文。
“可真是头疼啊,以前没钱头疼,现在有钱了也头疼。”良久,景延帝忽然重叹一声,说出这样一番感慨来。
听着这样的话,薛梓彤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却还是三缄其口,忍着膝盖的疼痛静待下文。直觉告诉她,老皇帝今天绝不会让她好过。
“虽说你已算是皇家的人,朕自是该相信你,但是,像你以前所说过的那样,这经……济,关系着国家的命脉啊。”经济是个新词,景延帝有些不确定自己是否说对。但薛梓彤这么聪明,他相信她一定能听得懂。
没错,薛梓彤的确是听懂了。可正是因为听懂了,才只能装糊涂。
老皇帝已然开始猜忌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既然已经有了这样的念头,那不管她再做什么,他都不会再相信她。
甚至,薛梓彤有些怀疑,老皇帝到底有没有信任过她。或者说,老皇帝到底有没有信任过别人?
沉默良久,薛梓彤只觉得自己的膝盖已经快要失去知觉了,可景延帝却还是没有再开口,像是铁了心要等她先开口一般。不得己,薛梓彤只能硬着头皮回了一句:“既然皇上也觉着敏柔的话有道理,不如将这钱庄收回去,由皇上自己打理如何?”
“这怎么行,好歹朕也是个皇帝,怎能亲自做这样的事?”景延帝叱道。
“敏柔嘴笨。”薛梓彤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得了便宜还卖乖。只是,这话也只敢在心里想想,不管愿不愿意,面上还是得一副恭敬顺从的模样。
“敏柔的意思,是皇上将这钱庄收回去,完全由您自己控股……由您自己做主。毕竟,这钱庄本就是以皇家的名义开的,敏柔这么参合在里面,也确实不是个事。”
“收回去又如何?这理念是你的,若是再交给旁人去做,恐只会将其搞砸吧。”景延帝冷笑,道,“再者,理念是你的,只要你愿意,加上夏家的支持,随时可以再开十家这样的钱庄出来。到时候,恐怕夏家就不只是富可敌国这么简单了吧?”
听到这话,薛梓彤算是明白了,老皇帝忌惮的,是夏家,只是不知道从哪儿收到她跟夏洺澜交好的风,所以才连她也一并猜忌上了而已。
但是,她与夏洺澜交好是事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