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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摸摸脑袋,想想还是作罢,干脆坐到一边自己灌起茶水,嘟嚷着,“二师父你看看,他还怕我把你给吃了。”
司空竹闻言一呆,难道这两人其中一个就是半仙老儿?!
看他们的年纪,明明就是三十出头的样子啊!
“晚辈司空竹,二位前辈好。”
寒离芴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男子,眉眼间的确可以看出许多皇兄的影子,收神道,“钦儿,可还记得本王?”
司空竹脊背一僵,抱起的拳也忘记放下,愣愣地看住他,半晌,不确定道,“……芴皇叔?!”
正要行下大礼,便被寒离芴拦住,寒离芴拉他坐下,深深叹了一口气。
司空竹简直混乱极了,芴皇叔!广王寒离芴!
他不是早在六年前就抱病而亡了吗?……
“当初若不是你父皇助我离开,我怕是永远过不上这等逍遥日子。”寒离芴眉眼深锁,“洛安城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好个南奕,竟然恩将仇报!”
司空竹看看屋里其他两人,震惊之余不失警惕。
“放心吧,他们决计不会透露半句。”寒离芴抚额,又是一声轻叹,“钦儿,你做好决定了?”
“嗯。我要回去,不能不理父皇母后的仇恨,更不能将西梁的国土交给那样的宵小之辈!”司空竹握紧双拳,双目忿忿。
“那我天机楼必助你一臂之力。”任沫上前,笑道,“若不是为了芴还有归云,我才懒得蹚这趟子浑水。”
寒离芴温柔地望着任沫,他们相好多年,这人就是口硬心软,面上十分的功夫架子。
“多谢前辈!”司空竹一想便知此人必是半仙老儿,想不到他竟然如此风采和热心,恭敬一拜。
“可是,这天机楼不比别的地方,个人地位全凭本事。要想做大事,就要服众,有多少人肯为你出力,就看自己了。”任沫一席话,字字在理,司空竹倒是冷静不少。
寒离芴点头赞成,“这也是在考验你够不够资格回去。”
徐庶打个哈欠,站起身道,“大师父二师父,你们先聊,我先回去了。”
说过多少次……不许早退……
“徐庶啊,你两天没回来,我后院的花草该松松土了,快去吧~”
“……我觉得,司空竹还是很有前途的!”
“还不快去。”寒离芴拉下脸,徐庶立刻兔子一样跑出去了。
开玩笑!他可不想挨上大师傅一掌躺上十天半月的!
“松土——松土——
我最喜欢松土啦——
……”
那些形状怪异的竹楼,两座是用来住人的,建得冬暖夏凉极为舒适。剩下两座是任沫口中的“实验室”,专门制作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这里的人,讲本事不讲身份来历,即使你过去是江洋大盗抑或杀人狂魔,只要能真心悔过,那天机楼必会护你平安,助你洗清恶名再世为人。
于是,天机楼真就是一抔净土,这里平静安宁,人心归隐,大家在一起从不顾及什么,简直就是一个和睦的大家庭。
寒离兄弟二人,遥隔几郡,各自成长。
风雨欲来城欲摧,这便是最初的伏笔。
预示着后来的种种惊变。
第十一章 投奔定王
更新时间2010…9…24 19:04:15 字数:2492
南怀历十一年六月正。
洛安城初初热起,午后无事,百姓便齐齐聚到茶馆酒楼的阴凉大厅,小杯小盏地慢慢酌着,谈着家长里短,也有胆大的不时扯扯最近的边情战事。
“吁——”
骏马上的青年紧勒马蹄,那马嘶鸣一声落下腾空的双蹄,众人一阵惊叹——好一匹黑身白蹄的乌骓宝马。
那马上人似乎料定这般情景,故意慢腾腾地赶着马接近酒楼,享受着众人的崇拜。细看,青衣袭身,墨发挑束,广袖轻扬,神采俊明,成乃浊世翩翩佳公子是也。
“唉,徐庶……你就不能收敛些么?……”
司空竹跟着他,无奈扶额,这人一路上招摇无比,自从劫了某个山寨头子的神骑之后,更是肆无忌惮。
相比之下,面貌平凡一袭灰衣的他,一点也不引人注意。
尤其是那双标志性的桃花凤目,被任沫给的易容膏遮成一副素淡的样子。
徐庶闻言,潇洒地跃下马,亲昵地顺着马鬃,瞥一眼司空竹道,“收敛什么?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对吧,冰河?”
那马深通人性,立即得意地打了个响鼻。
司空竹懒得再同他们一人一马讲道理,自己先进了茶馆。
徐庶连忙也将冰河的马嚼子交与马厮,追喊着,“死竹子!”
如果不是二位师父嘱托我好好替你掩饰身份,我才不想这么惹眼呢!
(你会么你会么你会么?
……你只会更招摇吧。)
司空竹进了大厅,立刻拐向靠近楼梯的座位,要了一壶华顶云雾,三次以茶洗盏之后才将茶水送入口中慢慢品尝。
徐庶卖力地冲四周的女子飞了几个媚眼,才悠哉坐下坐享司空竹沏好的茶水,状似无意地凑近他耳语道,“就是那个人么?”
司空竹微一点头,手里的杯子紧了紧,楼里人探的消息肯定不会错了。
他们所说之人,就是独坐在旁边桌子上对着一壶早已凉透的茶水发呆的锦衣公子,金丝线在衣摆勾出一朵层叠的金牡丹,华贵不失雅致,面目清隽。
此时,近处的另一桌人声音却蓦地大了起来,隐约传过来。
“辽疆那帮蛮夷,这些年假意臣服我们皇朝,原来只是养精蓄锐伺机侵略!”
“听说北边五城失陷,那管事的太守眼看着小命不保,居然携家卷银地跑了!奶奶的,气煞人也!”
“可不是,朝廷不是派了什么威猛将军,哼,软蛋一个,给辽疆人打得屁滚尿流……”
“传言辽疆人个个体壮如牛,身长两丈呢!那辽疆马儿爬山如履平地,让辽疆人简简单单百步穿杨!——”
“再说北边风沙大天也干,我们的战士哪里吃得消啊——”
“唉——”
“唉——”
众人皆是叹息不已,但有无奈没有办法,只能默默祈祷战火不要燃过来才好。
那锦衣男子心事重重地起身放下一锭银子,准备离去。
“死竹子,你觉得呢?”
“北方战事?”
徐庶仗着自己是背对那等着上钩的鱼儿,大大地翻个白眼,“正是。”
“北方多山,辽疆人善骑射走战,我们处处不利。”司空竹缓缓道,那锦衣男子顿了足,似乎打算听完再走不迟。
“哦?没有回转的余地么?”
司空竹呷了一口茶,像是故意在吊人胃口,“难也不难。山是最好的屏障,如果善加利用,反守为攻不是不可能。他们善骑射走战——那就让他们无马可骑,无箭可射。如今天气渐渐炎热,北方的马性子烈,正是骁勇之时,可是现在也是马间瘟疫最易传播之时。弓箭什么自是需要充足材料,斩断补源,战时占据风向和地势的优势,又有何惧?”
不少人听闻他一席话语,皆觉字字玑珠,缓缓围了上来想要听他细讲。
徐庶虽然早已知道司空竹这番言论,还是极为佩服他的智慧。
锦衣男子陷入沉思,不动如钟。
“徐庶,我们也该走了。”
戏演至此,要收得恰到好处才是。
众人见他们起身欲走,一下落了兴致,重又散开去。
只留那锦衣男子一人,深深注视着面前两人,尤其是其中灰衣的那个。
这人——
也许正是自己想要寻找的帮手。
“两位留步!”
走出茶馆,不出意外地被唤住。
司空竹和徐庶转身,奇怪地看着那叫他们的男子——其实心里早就知道这般结果。
“阁下是——”
“定王南燿,”他简短地自介名字,揖了身子,“方才听先生高言,仿佛醍醐灌顶,便想请到舍下一叙。”
既然有意他们,就无所谓隐瞒自己的身份。
司空竹和徐庶对视一眼,立刻一揖到底,诚惶诚恐道,“草民司空竹(徐庶)不知定王在此,多有造次。”
说着,司空竹瞪一眼弯下身子后挤眉弄眼的徐庶。
臭小子。
南燿赶紧上前欲扶起两人,问道,“你们二位无须多礼,一位善析一位善解,到底比得上朝堂上那些举棋不定鼠目寸光的迂腐大臣。二位是打远处来么?”
两人更是不敢起身,有些激动道,“我们师兄弟二人学成下山,正是赶往皇城想为国出力!”
南燿简直欣喜若狂了,“如此甚好!你们可愿做本王的臂膀,助本王一起退了辽疆兵众?!”
“万死不辞!——”
随南燿到了定王府门前,徐庶打量着这座占了长长一条街的府邸,不禁咂舌——看来这位二殿下也学会了南奕奢侈无度的作风啊。
紫瓦红门,石狮踞地,阔气的大门外悬着两个琉璃灯盏,煞是耀眼。
那守门的侍卫见是王爷亲自带回来的人,只是行了礼数,没有上前盘问。
司空竹一路安安静静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恋恋不舍地将冰河交予王府的管事,定王好好嘱咐了一声,徐庶才放心。
如此这般,便到了王府深处,宅院相套,却不见过多的兵差仆役和飞檐水亭,倒像是平常官邸了。
“二位见笑了,宅子朴质,我见不得那些耀眼的物什。”南燿呵呵笑着,清隽的面容亲切无比,和气非常。
原来那华丽丽的王府外表只是个壳子,掩人耳目。
“王爷这般简持,草民应是敬佩才对。”
三言两语间,逐渐进了一个种满兰花的偏院,南燿停下脚步,指着中间两间屋子道,“先生们各居一室,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尽管告诉管事。几个丫头都住在院子左偏房,随时可以传唤。”
两人谢过,南燿与他们寒暄两句,便告知还有要事在身急急走了。
这院子颇大,看上去有十七八间,必是南燿招揽幕僚的处所。
想到今天计划的顺利,心里不禁一哂,怀王的小儿子,比起那个阴毒狠戾的大皇子厉王——倒还算得上是个正直人物。
“竹子,你说他要干什么去?会不会是什么阴谋?”
“呵,想来是去查我们的来历了。”
“哦——”徐庶打个哈欠,快步走向屋子,“随便他。”
嘻嘻,早就安排好了,洗脸山的天机楼要做后盾可不行给他发现关系,反正随便买下一个山头让几个楼人做做幌子,看他能查出什么!
“我说,”司空竹翻个白眼,“你睡就睡抱着我干什么?!……”
怒。
“这不是床硬么……反正你也和我挤惯了就还睡一起吧……”
“放手!——你这个变态——”
“哎呦——你下手太狠了!靠——”
砰砰啪啪……
天天练武,有益身心健康。
……
第十二章 明争暗斗
更新时间2010…9…25 21:49:44 字数:2638
两日无事,司空竹他们见了那定王一面,就一直闲在院中,白日里下棋弄花倒是自在。
这院子早已住了五人。
功夫出色的尤乘是定王的影子,随时隐在周围护他安全。
擅长诗词歌赋的才子安琦书,可惜天生身子弱,来了两天也没有见他出屋。
丹青神人白止水,一手好字,画绝天下,总是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衣,骨子里透着一股清傲之气。
专攻歌舞音律的波斯人古瑟,高鼻深目妍妍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