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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池宴初相见(一)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东海的一条青龙,一条只到百岁的青龙!
只是,这六界的青龙实在不多,我是稀稀落落的其中一员。
犹记得我在蛋里的时候,那鲤鱼侍女小心翼翼的将我捧至父皇面前,透着薄薄的蛋壳和蛋液,我可以看见父皇的样子,两条斜眉飞入鬓,不怒而威的样子,我花痴地想着长大以后自己也会是这般样子。
至于前世,我闭了闭眼睛,前世一如风逝,便忘了吧。
前世的我,是个gay!
我和他,是邻居,我从小便是个不胜西施弱柳般弱不禁风的样子,上幼儿园时,便免不了被那些比我高的小孩子们欺负,那时,我被一群人压在屁股下,他们在上面放肆的大声笑着,他如神祗般出现,挥着拳头将那些小孩打跑,我双手揉着眼睛嘤嘤哭泣,他皱眉对着我说道:“哭什么,你—要变强!知道没?”
我停止了哭泣,从指缝中看着他,他严肃认真的样子就画在了我的心底。
第一个吻,给的也是他。
那次郊游时,我们在金黄的田野中奔跑,转头的那刹那,他撞上了我,柔软潮湿的碰触,我睁大了眼睛,大煞风景的说道:“你的唾沫到我嘴里了!”然后灿烂地笑了。
后来,我交了第一个女朋友,被他抢走,然后一个接一个的,不厌其烦。
永无休止!
直到那一个傍晚,杂乱的晚霞交错缠绕,泛黄的天空向大地紧压,他疯一般的赤红了双眼撕扯着我的衣服,将砸向他的我的双手反剪于身后,我由最初的痛彻心扉的疼痛转为依赖这种快乐。
那一个傍晚,我们不再逃避,不再虚以委蛇。
只是,令人悲催的是,那一次的剧烈活动引发了我潜在的心脏病,我在那一次次快感中,离开了人世。
悲哀呀!
在光里,在爱里,我已见过了你,那么一切已经足够!
看着天边黄昏的脸,我想起,这也是一个轮回的起点。
作者有话要说:
东池宴初相见(二)
东海龙宫里,灯火辉煌,欢声雷动,熙熙攘攘的人群裹着里三层外三层。
东海龙宫的主人,我的父皇将尚不会咿呀说话的我一把抱起,举到头顶,爽朗的哈然大笑着说道:“这便是我的儿子,东海龙宫里两千年来诞生的第一条青龙!”
众人皆对父皇手中闭目的我赞叹不已,什么英俊不凡、魁梧高大,看这副宠辱不惊的模样将来必成大器什么的,我听的嗤笑不语,撇了撇嘴,一个尚不足百岁的龙,相当于民间还在嗷嗷待哺的婴儿,你们又能看出什么来,不过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罢了。但我的这一行为在外人看来如同扁嘴,那鲤鱼侍女对着父皇躬身说道:“四皇子许是要吃奶了。”
我哀怨的吧嗒一声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有人惊愕的说道,父皇紧紧盯着我的眼睛,沉默不语,众人皆是静默,我被这嗼静无声吓着了,心想着要不要弄点哭声来壮壮胆,不料却被父皇胸膛中震出的笑声吓了一大跳,笑声完毕,东海龙宫之主敖广将我举到最高处,对着骇然的我笑着说道:“不愧是我敖广的儿子!”
我恐高,最终对着一脸兴奋的敖广“哇哇哇——”哭了起来,眼泪肆意,差点没把东海的宴客大厅给淹了。
我永远记得那时敖广的脸黑绿的样子。
“哭鼻子”是二哥给我起的绰号,自打那天水淹大厅后,二哥看到我就这般轻蔑的看着我。
说起二哥,我在龙蛋里,就与他结怨了。
彼时,我刚穿越而来,当时的我只感到无边的黑暗和刺骨的寒冷不断向自己侵袭而来,莫非自己并么有死亡?
我想沉沉睡去,模糊中听见一个声音:“二哥,还是不要了,父皇知道了会骂我们的!”
“哼!胆小鬼!你不说,我不说,父皇能知道么!”又一个模糊的声音传过来。
“好了,我们到了,你说我们以前也是在这个蛋里面出来的么?”是那个叫二哥的人声音疑惑问道。
“二哥,别闹了,我们还是回去吧!”第一个声音怯怯说道。
“要走你走,父皇为了那狐狸精,连母后都忘了,这是那狐狸精生的龙蛋,看我不砸了它!”那声音包含着怒气,如此说道。
我听出了两个信息,第一,我是龙蛋。第二,我还是狐狸精生的龙蛋。
我暗自悲催的想着,没有人比我更悲哀了,从小所爱的人,是男的,好不容易抛弃了世俗束缚与他在一起,欢爱过后,居然心脏病突发,翘辫子了,猛然间发现自己还有意识,却化身为了一枚龙蛋!
你说,我是不是个倒霉鬼!?
还没等热泪流涕的我总结完毕,只听哐啷一声,眼前传来一阵微弱的亮光,但对于长时间处于黑暗中的我还是刺眼的,我揉揉眼睛,用爪子遮住了眼前的那道亮光。我慢慢的走出了那一个圆球,用力吸一口气,渐渐适应了眼前的光芒,这才发现,原来我身处于一个珍珠贝中,那光芒就是那一旁的珍珠发出的,那温柔的淡淡的光芒笼罩着我的全身,我看了下自己的全身,全身上下都是青地,身子胖乎乎的,圆圆的。而且身上笼着一层淡淡的薄膜。
好丑,我扁了扁嘴。
不想此时有人将我的心里话说了出来:“丑八怪!”
我怒气冲冲的转头看向他,呃,好帅的小孩。
跟我在蛋壳里看到的父皇的摸样差不多,俊眉盼飞,笔挺的鼻子,雕刻一般的人物,好像是米开朗琪罗笔下的大卫像。
“你看什么!”雕像朝着我白了一眼,我一口噎住。
小孩子脾气不小嘛,全然忘了自己的年龄比眼前的这个小孩更小。
我冷笑着看着那个下巴抬到天上去的眼白那么多的小孩。
一旁的另一个小孩抓抓头,不明所以的望着我们。
“敖尤!”一声大喝传来,那小鬼的身子抖了抖,我抬眼望去,印象中的父皇迈着阔步走来,眼含利剑的看着死小鬼。
当他转头看向我的时候,却是一怔,随后爆发了无法言喻的欣喜。
自此之后,我被奉为龙宫至宝,其地位超越了斗战胜佛孙悟空手中的那根可大可小的金箍棒!
龙宫至宝——四皇子的百年酒可不是人人都有份尝的。
当时的六界,纷纷以拿到龙宫四皇子的百年酒的请帖为荣。
彼时,我正哇哇大哭,不料,一道濡濡的声一响起:“哭什么!”
这道声音,与印象中的那个人的声色重叠,我转头看过去,双目瞪大了看着他。
彼时的我根本不知道刚哭泣完毕的我双目盈盈,那样子有多讨喜。
“敖叔叔,这便是四弟弟么?”那人身穿一件五丝攒花大红袖,肩上披着件白色貂裘披衣,越发衬得美冠如玉。
“不错,少昊,你来抱抱!”敖广豪爽的笑着道,将我放至他的怀中,我见那叫少昊的人手急脚乱,慌里慌张的抱着我,不禁看着他吃吃笑了。
东池宴初相见(三)
身边管辖我的人越来越多了,因着自己东海龙宫四皇子,是这两千年来,六界诞生的唯一一条青龙,这个不许那个不能的,搞得我烦不胜烦,趁着那些虾兵蟹将换岗的机会,偷偷溜出水晶宫,化作一条龙身呼啸出海。
其实不到两百岁的小龙,即便化身为龙,又有几寸呢?是以到了岸边,找到一个无人之处,化身为一个小童,看了下全身,自我感觉还算不错,便兴冲冲的往人群多的地方扎去。
此时的我,浑然没有察觉身后有双赤红怨毒的眼睛盯着我的背影,诡异一笑。
集市里,人群拥挤,人山人海,扯了好几个人,想要问清缘由,那些人见我这垂髻稚童的模样,都甩甩袖子,实在没法,走到街口问了一个垂头闭目的小乞丐,他抬头凉凉的看了我一眼,随后转头闭目假寐,顶你奶奶的,我咬咬牙,掏出了父皇给我的鲛人泣下的珍珠,我刚掏出,那珠子就散发了一圈盛大的光芒,小乞丐马上睁开了眼,从我手中一把抢过珍珠,飞一般的放入破布般的衣襟中,四处探了探头,见没人发现,才对我说到:“今儿个是七夕,哎,你还走不走呀,别挡小爷发财”说完,瞪大了铜铃般的眼睛,学着那些人的样子朝我甩甩手。
夜幕降临,解了宵禁,街道两边小摊子林立,灯火辉煌,火树银花,那一对对情侣手牵着手,肩靠着肩,满脸笑容的冲着那些个灯光潋滟的灯笼上的灯谜指指点点,或仰望着星空,欣赏着有史以来最璀璨的烟火。
夜市千灯照碧云,高楼红袖客纷纷。
我愣愣的看着星空中的烟火,觉得周围的一切离自己那么遥远,接近于虚无。
在上一世,以往的节日总是唤几个要好的朋友,去唱歌,一起发泄自己的情绪,直唱的嗓子都哑了,那个人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我,待我转头看他时,他的眼光又转向别处。
不能承受的爱呵,他说我们的爱就像圆规,终止在出发的起点。
我曾问过,假若有一天我去了很远的地方,远到你听不到我声音的角落,捕捉不到我的目光,你会怎么办?
他沉默了半响,无语,轻侧头,从他黑夜的眼睛里看到了毒酒般的孤独,他轻轻的问道,你呢?
我现在有了答案,我会在那些个温存的傍晚感恩,感恩那些与你在一起哭笑打闹的日子。
柏拉图的无望的爱恋呵,虚无缥缈,绵延不绝!
“啪——”的一下,一个小孩撞了我,飞快的跑开,我回了神,猛然一惊,这场景何其熟悉,摸摸衣襟,愤怒的在心里靠了一声,我仅有的两颗鲛人珍珠,竟这么成了七夕节浮华的泡沫!
正在自怨自艾中,全然没有发现身后一辆失控的马车朝自己疾驰而来,身边的人惊慌的躲开,听得身后的人嘶吼般的声音:“这马失惊了,快闪开!”那马吃痛的又是“嘶——”的一声鸣叫。
我后知后觉的转身,不以为意的捏了个法诀,猛然间,惊慌的发现,法术失灵了。
我骇然的看着那马蹄在我眼前扩大成一个死神的镰刀的形状,在众人的惊呼中,我爬起来,看着自己左手流出来红色的血,一滴,两滴,生根,发芽,最终开出一朵妖艳的蔷薇,疼痛一点点侵蚀着我,我晕头转向的看着周围冲着我指点的人群,该去哪里呢?
该死的孤独呵,无望的的挣扎!
一个满是皱纹的婆婆蹒跚着朝我走了过来,摸了摸我的头,慈祥的说道:“可怜的孩子,随我来吧1”
我顿了下,捂着胳膊,随着她前前行。
夜愈来愈黑,周围越来越寂静,不,是死寂。
我突然停了脚步,前方的人仿佛有感应似的,也停了下来,笑眯眯的问:“怎么不走了?”
我捂着胳膊,警戒地看着她道:“你究竟是谁?”
“你不必知道,你只需知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声音由沙哑突然转为尖利的女声。
我忍着痛道:“你究竟为何要杀我?”
“也罢,便让你做个明白鬼吧!”眼前之人的皱纹慢慢消失,浮现的是一张年轻妖艳的脸孔,她低下身来,抚摸着我的脸,我警备的退后,她笑了,但我只能看出她的笑很毒,蔓延着无休止的贪婪,虚伪,她冰冷的手反复摸着我的脸,笑道:“真是光滑如玉的一张脸呢,我现在倒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