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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之葬情歌1
战鼓震天,土黄色的军团和红色的军团厮杀在一处,厮杀声响彻幽深的山谷,鲜血汩汩染红了山中的溪流。
红色军团主将面带一个狰狞的面具,身著一身金色战甲端坐在战马上一动不动。他观察战场的动向,稳住自己的方阵,他在等待一个人的出现。
土黄色军团方向的主将是一个年轻人,他的容貌并不出众,可以说扎在人堆中都不显眼。但是他有一双非常迷人的双眸,这双眼睛沈静的时刻宛如天上的星辰,当他眼波流转之时,整张面容便生动耀眼,怎可用一个美字来形容。
年轻的将军一挥手用威严的语调说:“拟态出击!”
战鼓的声音在将军的命令下变了鼓点,节奏紧密且急促有力。土黄色军团这方的战士们趴在地上仰天发出一声野兽般的怒喝声,身形骤然膨胀变大,甲胄消失不见,代替甲胄布满他们周身的是厚实的皮毛,口牙外出,头上长角,四肢如同粗壮的柱子,俨然是一只只站立的野兽。
“这麽著急用拟态出击,看来林禹按耐不住了,我等的就是这个时刻!”戴面具的主将带著调侃的口吻的一挥手,“拟态出击是我们高原人的看家本事,告诉士兵们,杀光对方的每一个士兵,留下他们的主将林禹即可。”
“是!”
红色军团的战士们也在主将一声令下的时刻也像黄色军团一般身形暴涨,化出更为狰狞凶悍的野兽形态,它们发出更为巨大的怒吼声,奋力向前奔跑。
兽形战士巨大的身躯在奔跑的时刻在地面上踏出一个个深坑,大地也随之震动摇晃。他们手持利刃继续拼杀在一起,没有武器的兽人战士直接上去撕咬对方,战场顿时变成一片修罗地狱。
被召唤出兽形的战士完全被妖兽祖先的那种好战的本能驱使,他们不顾一切的要置对方於死地,咬破敌人的咽喉,撕开对手的胸膛。为了他们的国家和他们的君主,为了那些华而不实却又万分诱人的荣耀,他们就这样残杀著对方。
被杀死的兽形战士倒在地上,渐渐的变回人形,尸体没有被带走掩埋就被另一个巨大形体的兽形战士一脚踩烂了肚子。弱肉强食,失败者注定没有人怜悯。
红色军团逐渐占领上风,土黄色军团眼看著抵抗不住红色军团的攻击。
忽的天际乌云滚滚,遮天蔽日而来,不消一刻锺豔阳高照的大地黑暗一片,一道道霹雷撕开黑幕,卡啦卡拉作响直劈向红色军团的兽形战士。
戴面具的男子向对方阵地望去,一条神龙正盘踞在云端,它正用鄙夷的口吻向戴面具的人发起挑衅:“缩头乌龟,不要躲在战士的身後,出来与我决一胜负。”
“林禹,你想用神龙的形态打败我麽,没那麽容易。”戴面具的将军冷哼一声,忽的从战马上一跃而起,在半空中化出一只巨型长有翅膀的白色老虎。
白虎翅膀煽动之时,飓风如利刃呼啸著,不消一刻锺乌云被飓风吹的四分五裂。阳光透过云层重新照耀大地,飓风刮走乌云的同时形成的风刃直冲向林禹。
林禹忙变回人形,伸手一挡,一道无形的防御壁将飓风挡在外侧。忽然林禹面前的敌人消失了,林禹暗叫一声不好的时刻已经为时已晚,那个戴面具的人已经站在他的身後。此人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的身後,战斗力早已在他师傅之上。
遇到等级比自己高的人应该怎麽做呢?被危机感包围住的林禹下意识的伸手摸向随身携带的匕首。遇到强敌先要做到自保,如果不能自保就与对方同归於尽。
刚握住匕首的手被一只大掌按住,一道热气呼在林禹耳畔,轻笑中带有莫名调侃的语调说:“你不用如此紧张,我不会杀你,只要你乖乖的和我走,我愿用城池交换。”
“你!”林禹千想万想就是没想到他在与敌人交锋的时刻竟然会被调戏,气恼和羞赧一时间涌上心头,林禹满脸通红。暗道:既然这个人不愿意杀了自己,那他就可以善加利用!
掰开此人强拥住他的手,林禹手持短剑转身狠狠刺去,银光快速划过却刺了个空,面具男子瞬间消失在林禹身後。
“真不乖。”面具男子接著气林禹说。
林禹同那个面具男子你来我战在一处,将军的武技固然超群,但对方的本领似乎更胜一筹。一招一式拼斗之间,林禹竟然没有讨到任何便宜。
大将军眼见自己的战士死伤众多,不由得一阵阵心焦,本就武技差著面具男子一个等级,这一分神,便被面具男子一剑刺伤了肩膀。
林禹顾不得伤口流血的疼痛,他必须杀了面前的这个人,这个人实在太危险了。
面具男子抬起手中的那把沾著林禹的鲜血的宝剑,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剑上的鲜血,接著用不紧不慢且志在必得的口吻道:“我说过我要带走你,既然你不配合,我就重伤了你之後,再将你带走!”
“呵呵呵,恐怕你没有这个机会。”伴随著悦耳清脆的声音响起,两个人的战争突然多出了一个第三者。
面具男子不悦的持剑环顾四周,四条腾蛇出现在他的周围,虎视眈眈的将他围在中央。一个白衣黑发的少年笑颜如花的骑坐在一只妖兽身上,少年的身後坐著一个年青俊朗的男子,男子一身锦衣玉袍,衣带随风飘扬,一派超然的样样貌,颇有几分神仙味道。
那个俊朗男子拥著少年,少年对著林禹一拱手,“师兄,许久不见,一切可安好、”
林禹紧盯著俊朗男子拥住少年的手臂,呆愣片刻便道:“我好得很,多谢苏师弟的关心。”
“你的帮手来了,我们下次再见。”面具男子在林禹呆愣的时候,动作迅速的抱了林禹的腰一下,在林禹发怒之时带著笑声迅速消失。
不光是林禹被激怒了,骑在妖兽背上的人脸色黑青,他沈声命令道:“苏瑟,杀了那个人!”
苏瑟没有回头,也没看到身後男人阴沈的脸色,他抬手一挥,腾蛇追逐那个消失的面具男子一头扎入翻滚的云雾中,也消失不见了。
林禹跟随在苏瑟和那个年轻男子身後慢慢走著,铠甲在将军行动的时候摩擦出有节奏的声响,就像此刻林禹的心情,他的心痛到麻木,麻木的已经不知道流血的感觉。
他们路过下层军士的营帐,听到一阵阵叫骂声和大笑声。林禹知道这些士兵又在用自己的方式取乐。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於是他走过去拨开围在一起的人群,他看到一个个已经分不清楚是不是人形还是兽形赤裸的东西,全身是血躺倒在地上。不管那些士兵如何羞辱它们殴打它们,对它们施暴,它们都咬紧牙关不吭一声也不求饶,属於野兽的瞳孔写满了绝望无奈与憎恨。
这位心中百味掺杂的大将军望著它们的眼眸,就想起自己的心中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忽然他大喝一声:“够了,都给我住手!”
这一声怒喝让所有的士兵都停止了对战俘的虐待,将军发怒,目光犀利,全身煞气暴涨。士卒们呼啦一声全都跪倒在地上,林禹走到一个战俘身边,那个战俘被折磨的十分凄惨,身上鲜血淋淋的,仍旧用一种倔强高傲的眼神望著他。他居高临下盯著这个战俘好一会儿,最後把自己身上残破的披风丢到那个战俘身上。
将军锐利的目光四下一扫,斥责道:“人与野兽的区别的在於人有智慧野兽只有兽性,我们虽有上古神兽血统,我们可以兽化,但不能做一头纯种的野兽知道吗!你们看看你们的行为,和纯种的野兽有区别吗!”
林禹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又说:“再让我看到你们做这种事情,军法处置。”
平常林禹是不管这些事情的,士卒们清楚地很,今天林禹为了战俘斥责他们,绝对是心情差到极点的迁怒。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相互给了对方一个将军很生气,後果很严重的眼神。
“是,将军。”众人顺从的应声。
年青人和苏瑟也停下脚步,林禹加快步伐追上来带有歉意的行礼道:“久等了,刚才出了一点小意外,皇上亲临军营臣未能及时接驾,皇上恕罪。”
“起来吧,我们之间哪来这麽多虚礼。”皇帝倒是一副丝毫不在乎的样子,大手一挥,要林禹跟他去大帐。
苏瑟略带高傲的一笑,紧跟在皇帝的身旁,与这个年轻的帝王比肩而行。他像是在对林禹宣告他现在的地位是皇帝身边最亲近的人,故意想刺痛林禹的心。
林禹面无表情将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很好,苏瑟感觉自己似乎没有得逞,心中暗自生气。
进了大帐,皇帝坐在主帅的位置上,苏瑟本想站在皇帝的身旁,皇帝却说:“苏卿,朕和林禹有话要讲,你先出去熟悉一下军营。”
苏瑟撒娇似地不情愿的哼了一声,跟著副将带著太监侍卫走出大帐。
林禹站在帝王的对面,面对这个自己朝思暮想爱恋了十多年的人,林禹如今却觉得他什麽话也说不出来。
皇帝似看出了林禹想问什麽,便很大方的说:“苏瑟现在是朕的皇後。”
“恭喜皇上。”林禹极力想让自己声调平稳,其实他更想哭,哭也只能在心中哭,脸上不能如此简单的表现出来。
心爱之人的後宫庞大的很,林禹告诉自己要平静,嫉妒会杀了自己。
当那双深邃的眼睛染上哀伤的时刻,林禹就会闭上眼睛却不想让别人看到他很难过。
“对不起。”年轻的帝王站起身,他走到林禹的面前将他拥入怀中,把头放在林禹的肩上,鼻间满是熟悉的味道,帝王满足又失落最终不舍的一笑,“朕不想自己的军队的士卒只知道有林大将军不知道有皇上。”
“所以皇上不需要我了。”林禹木然的说道。皇帝碰到他肩上的伤口,林禹疼的咧嘴,但是再疼也没有爱人绝情的话语让他疼痛。“我们这麽多年的情分就这麽完了,我为你做了那麽多却是这种结果……”
林禹的话语破碎在帐外吹进大帐的清风中,他从前为了得到爱情和守护爱情得努力算什麽!为了爱人一句话他可以拼了命去做,不惜任何代价是为了什麽!
“今生我注定负了你,来世我一定只爱你一个人,我会倾尽一生只爱你一个人。”年轻的帝王拥著这个拼了死命不顾一切爱他的人许下了一个华而不实的诺言,他并没有打动林禹。
“别跟说我什麽来生,我不信来生!”林禹猛然间推开了那个帝王,他愤怒的目光要是两道火焰,那个帝王早就被他烧成灰烬。
被推开的帝王第一次见一向顺从的林禹发这麽大的脾气,这个时候苏瑟带著副将冲进大帐,他厉声喝道:“大将军串通敌军欲刺杀皇上,还不将他拿下!”
“苏瑟,你是我的师弟,你竟然诬陷我!”林禹的手颤抖著指著苏瑟说。
苏瑟站在皇帝身边,斜眼睨著林禹,林禹瞬间明白这两个人突然到军营来不是来探望自己而是来取自己性命的。
面具男子带著军队退回到自己城池中,他心情似乎很不错,步履轻快的走进城中的府邸中,笑著取下来面具,一边走一边命令身边的侍卫:“去把大祭司找来,朕有要事找他商量。”
“是。”侍卫飞快的跑向侧院儿,时候不大一个白胡子老者身著白色祭祀长袍,身後跟著十二个身著黑色长袍的年轻人,脚步匆匆的一溜小跑赶到大厅。
祭司们集体向面具男子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得了,起来吧。”面具男子似乎很不满意祭祀那声没完没了带有回音效应的高呼万岁,他坐在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