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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双眼睛,互瞪着,好似对方是自己前生后世的敌人一般,冷眼相向,目光交错,恨意更浓。
“放下我!”云桑梓低沉的声音,透露着她内心里的极端忿恨,对东方毅的情意,终究一点点的开始变质,变成了另外的一种情感,那是心底激烈的恨意。
她恨他不顾虑她的感受,恨他迁怒于东方落,恨他明明不在意自己,却偏偏不肯放她离去。
东方毅冷眼瞥了她一眼,嘴角划出一个讪笑,嘲讽地说道:“放下你再去勾引四皇兄吗?别忘记了,你还是逍遥王妃,别出去做丢人现眼的事情!”
勾引东方落,丢人现眼……
云桑梓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的那颗心破裂的声音,一点一点的破碎,千疮百孔,再也没有地方那个可以容纳他。
原来,在他的眼里,她就是那么一个放荡的女人,这么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放下我!”云桑梓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说道,她的脸色变得苍白而没有血色,好似冬日里的落雪,原本红肿的唇,似乎也是在一霎那间失去了血色。
东方毅垂眸,不发一言,却径直大步跨进无欲阁的内室,走近那张宽大的被红色纱罗帐环绕的床,双手一抛,将云桑梓丢进了窗内。
云桑梓忍着身上的疼痛,挣扎着坐起来,抬眸怒瞪,眼眸里全是愤怒的火焰,左眼处的那枚暗红色的胎记,似乎也被点燃了一般,红得瞩目。
东方毅冷眼旁观,对云桑梓的愤怒不以为然。
“云桑梓,你既然是本王的妃子,就理所当然应该注意自己的形象,不在逍遥王府呆着,却偏偏主动去了寿王府,我逍遥王府就这么不堪吗?”
云桑梓紧紧咬着唇,双手用力的抓紧了床单,撇过头不望东方毅一眼,深深地吸了口气,不去理会东方毅。
把她带回来有何用?要走的他留不下,能离开第一次,她就能想法设法离开第二次!
哀莫大于心死,在这一刻,她终于心底的感情,终究化作了最强烈的恨意。
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当然居然选择了东方毅!
像是知晓了云桑梓的想法,东方毅在一旁得意洋洋地大笑道:“云桑梓,这一次,本王绝对不回让你出府!”
大掌一拍,立刻从门外进来两个腰际悬挂着佩剑的侍卫,仔细一看,不正是杨成与歇会二人!
“杨成,你二人先前放走了王妃,这次要是再看丢了王妃,你二人提头来见!”
#奇#东方毅没有看两个跪在地上,满头冷汗的侍卫,直言命令道。
#书#“是!”颤抖地声音,走样的语调,莫不诉说着杨成二人的胆战心惊。
#网#云桑梓依旧偏着头,不看东方毅一眼,却强忍着内心的愤怒,床单却被她的双手抓得更加皱起。
“这样呀!”东方毅盯着云桑梓倔强得不肯回头的背影,再次吩咐道,“你们立刻下去,找人给我将这房间的窗户给封了,门也给我锁紧,钥匙交给杨成你负责。”
杨成与谢晖二人犹豫地望向东方毅,又看了看云桑梓气得发抖地背影,居然没有吭声。
见杨成与谢晖落在云桑梓身上的眼神,东方毅顿时怒火中烧,厉声说道:“你们居然胆敢不听本王的话?”
“是!”谢晖见杨成依旧一语不发,连忙用胳膊肘撞了撞他。
“是!”杨成同情地看了云桑梓一眼,低头说道。
“既然知道,还不快滚?”东方毅大声咆哮道,他的人居然同情她?甚至为了她向来不违背他命令的四大侍卫之中的二个,居然都对他的命令产生了犹豫。
“是!”杨成与谢晖的心一惊,赶紧弯着身子后退,直到门边这才转身,拔腿快步离去。
“云桑梓,假若你来求本王,本王到考虑考虑不限制你的自由。”
东方毅望着脊背挺着笔直,却又气得微微发抖地云桑梓,傲然地说道。
“东方毅,你给我滚!”
云桑梓缓缓地回过头,冷眼望着东方毅,一字一句地说道。
今天,她终于彻底对这个男人死心了。在他身边,莫说自由,恐怕连基本的尊严也没有,他要的,只是别人对他的服从。
这样的一个男人,岂能奢望他有情有义?
东方毅没有想到,自己的“好心”,居然换来了她的驱赶,恼怒地甩了甩袖子,他愤然转身,朝门外走去。
就在他出门的那一刻,门窗“啪”拍的一声关上,屋内的光线顿时黯淡了下来,随即,就听见铁锤钉钉的声音与铁链锁门的声音。
所有的倔强顿时散尽,挺直的背脊也松垮了下来。
泪水,终于从眼角滑落,在光线黯淡的房间里,居然是那么的耀眼!
◎◎◎◎◎◎◎◎◎◎◎◎
第一天傍晚,夕阳落下,染红了天际的时候。
“王爷,王妃没有进食!”杨成胆战心惊地对正在书房里忙碌的东方毅说道。
东方毅抬起头,冷眼看了杨成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杨成,你好像很关心王妃嘛!”
听出了东方毅的言外之意,杨成顿时全身如筛糠般的颤抖,脸色刷的一声变得苍白,连忙磕头说道:“王爷,杨成只是按照王爷的吩咐,看着王妃而已!”
东方毅放下手中的毛笔,淡淡的说道:“好了,退下去!她不吃就不吃!”
杨成尽管心里不解,却不敢再有所表现,只得无声息地退出书房。
望着杨成离开的背影东方毅嘴角噙着一个嘲弄的笑容。
绝食,他东方毅,何曾受过别人的威胁?
第二天,天气阴沉,乌云压顶。
晚膳过后,东方毅的房间前。
“王爷,王妃已经两天没有进食了!”谢晖跪在门前,对房间里躺在床上的东方毅禀告。
“退下,要饿就随她去!”
东方毅毫不在意的声音从屋内传过来,谢晖无奈地摇摇头,这才直起身子,朝无欲阁走去。
而屋内,却有一个人,翻来覆去,一宿未眠。
第三天,天,下起了大雨,雨声潺潺。
晚膳过后,东方毅坐在书房里,但是看着皇上交给他处理的奏折,却无论如何也看不下去。
回房,躺倒在床上,瞪大眼睛,愣愣地发呆。
直到三更过后,依旧没有听到杨成与谢晖的禀告。
翻来覆去,辗转难眠,东方毅轻轻地阖上眼,他绝对不承认,他是在等待着谢晖与杨成带来她的消息。
第四天,天,依旧下着雨,却没有昨天那场雨那么猛烈,一场秋雨一场寒,气温似乎也降低了不少。
午膳的时候。
“这是什么菜,这么难吃!”东方毅甩下筷子,猛地站起身子,愤怒地推翻那张摆满了精美食物的木桌,阴沉着一张脸,大步朝膳堂外走去。
郑管家以及在膳堂伺候的下人望着那张被东方毅踢倒在地,依旧还颤抖着的木椅,吓得面色苍白。
第五天,天微亮,天际没有一颗星星,东方毅终于还是难以克制自己的心情,披着袍子,只身前往无欲阁。
无欲阁,一片寂静。
前几日的秋雨,将无欲阁院落里的秋菊花瓣打落了一地,点点像极了美人泪。
走进云桑梓的房间,却见杨成与谢晖靠在门边,低着头,时不时轻轻点点。
杨成忽然被脚步声惊醒,抬头一看,居然好似东方毅,连忙下跪,刚刚要说些什么,却被东方毅的禁言的手势打断。
打开门,东方毅轻步走进,却被自己眼前所见的一切吓得满头大汗。
云桑梓穿着那件白色的衣衫,抱膝坐在墙角,头发散乱,脸色苍白,嘴唇发青,双眼微闭,眼周发黑,全身更是如秋风里的落叶,瑟瑟发抖。
忽然想到那一日,云桑梓知晓云飞已逝的那一天,她也是这个燕子,也是那一天之后,她将她的手交到了他的掌心,这次呢?这次将会如何?
“来人,马上去请太医,还有御医,都给本王请过来!”
在看到云桑梓的那一刻,他的心终于慌乱了,他开始恨自己,为什么要和她呕气呢?为什么要那么在乎自己的所谓的面子,不愿意主动前来低头认错呢?
匆忙上前,将与桑梓紧紧地抱在怀里,更加感觉到了她全身的冰凉。
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拉过锦被,又搓揉着她的双手和脸颊,希望能够使得她的身子暖和起来。
从来没有这么恨过自己,他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他怎么会这么对她?
“别碰我!”微弱的声音,从云桑梓青白的唇中逸了出来。
东方毅的握着柔荑的双手僵直身子感到一股莫名的凉意,忽然有一种感觉,他,好像真的要失去她了!
“哎!”
顾御医飞快偏过头望了薛太医一眼,两人迅速的换眼神,对云桑梓的病情了然于心,却不约而同地同声叹了口气。
“顾御医飞快偏过头望了薛太医一眼,两人迅速的交换眼神,对云桑校梓的病情了然于心,却不约而同的同声叹了口气。”
“顾御医,她的病情严重吗?”东方毅的双手紧紧地抓着顾太医的右臂,克制不住地颤抖着,满眼的焦急中藏匿不住的,是他内心里的深切担忧。
顾太医摇了摇头,眼帘默默的垂下,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薛太医,好的身体不会有大碍的,对不对?”睢见顾太医的神情,东方毅心里更加不安,满眼希望的望向薛太医,却在薛太医的脸上看到了与顾御医同样的神情。
他的心顿时跌入冰窟,脸色倏地失去了血色,眼睛瞪得大在的,直直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云桑梓,就算盖着厚厚的被子,她的身子依旧瑟瑟发抖。
“王爷,去外面谈吧!”
顾御医何曾见过东方毅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而关于云桑梓的病情,上次来个她诊断,他的内心早已经是疑惑不解,这次的诊断,更加可以使他的确定,王妃果真是中毒已久。
东方毅再三回头心疼地望着床上的人儿,内心里早已是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他怎么会如此糊涂,怎么会如此愚蠢?她的性子,他怎么会还不清楚呢,以为这样就可以威胁到她,他真的是愚昧至极呀!
走出了云桑梓的房间,却见到顾御医与薛太医均是一脸凝重的表情,东方毅心底更是对自己先前行为百般鄙弃,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都怪他!
“顾御医,她的情形到底如何?”不复往日的高高在上,听起来,他的语气里居然带有一丝恳求的意味。
“王爷,恐怕王妃是中毒已久了!”顾御医再次望了眼薛太医,意有所思地说道,“当日王爷命令老夫前来给王妃诊治风寒,当时老夫就错愕的发现,王妃体内暗藏着一种莫名的毒素,经老夫回御医馆里翻阅往常的医书,发现那中毒素与传说中的一种毒药极为相似;尔后,老夫更是特意前去寻找薛太医,对王妃体内所中之毒中怀疑。今日前来,老夫特意派人通知薛太医,加之王妃近日身子更弱,其毒更加肆意,我二人因此可以确定,王妃真的是中毒了!”
东方毅一愣,云桑梓怎么会中毒呢?
联想到好前几日曾在寿王府邸呆过几日,两道剑眉上扬聚拢,眉心处竖起几道皱纹,莫非,寿王府还藏有烈焰教的其他余孽?
好似看出了东方毅的心思,顾御医再度说道:“根据王妃的情况来看,老夫大致猜测,她所中之毒,应该是‘美人泪’。”
美人泪??
东方毅的眉头蹙得更紧,果真是烈焰教么?
这种毒他曾听师傅谈起过,“美人泪”为烈焰教开创人烈焰所研究来来,此毒极为怪异,必须通过母体传给婴儿,母体却能相安无恙,婴儿身子的某处会长出一枚烈焰形状的印记。中毒之人幼时并无异样,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