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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桑梓深深地低下头,她曾经设想,假若东方毅愿意陪着她游历天下,那将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可是,原来他真的是皇命。
“所以,您一直强调,皇上假若无子,便由东方毅接替皇位?”云桑梓终于能够理解当初太后所说的一切。
“墨儿注定不能够有孩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情,明明大家都知道,可是,却又要偏偏装作毫不知情,这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按照这样所说,当年的一切,先皇应该插手过这一切!”不是疑问,而是陈述,这是太明显不过的事实。
太过于骄傲的人,怎么能容许他要的人心里有着别的男人呢?
“你说你见过烈如刚,现在,他好吗?”太后犹豫了半响,终于开口问道。
云桑梓将那日之事详尽地告诉了太后,至于烈如刚的生死,她真的不知道。
听完她的讲述,太后沉默了好久好久,直到最后,她才幽幽地说道:“你说得没错,当年之事怨不得别人,要怪,只能怪我不够执着,怪他不够坚定!”
一路无言,东方毅阴沉着一张脸走在前头,倾城忐忑不安地跟在他的身后。
直到御花园里的一座河中心的凉亭里。
“毅哥哥,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呀?”倾城娇羞着一张俏丽的容颜,柔声地问道。
“倾城,以后不许为难云桑梓。还有,在宫里,你不许为难云贵妃,在云贵妃有危险的时候,必须保护好她!”东方毅看都没有看倾城一眼,厉声说道。
倾城撅着嘴,不悦地看着东方毅,带着哭腔说道:“毅哥哥,你明明知道人家对你的心意,你还嘱咐我照顾你的妃子,甚至连她的姐姐……”
东方毅眯着眼睛,不悦地蹙起眉头,原本交叠握于身后的双手忽然展开,右手一扬,一块金色的令牌赫然出现在他的掌心,在倾城的面前晃动着,冷眼说道:“流水,这是命令,不是嘱咐!”
倾城的脸顿时吓得苍白,怎么可能是他?
她怎么能够接受,自己一直想要嫁的男人,竟然是自己的主上,自己必须以生命来守护,容不得丝毫反抗的主上?
没有理会倾城的震惊,东方毅打不走出凉亭,仰着头,望着漫天漂浮着的云朵,在心底慎重地许下誓言:“云儿,从此以后,我将以我的生命来守护你,不让你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你要守护的人,我来帮你守护,我会给你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
垂下头,刚想离开此地,前去接云桑梓回府,背部的伤口却再次火辣辣地灼烧起来。
眼前一黑,身子缓缓地朝青石道路上跌下去。
砰地一声响,原本处于震惊状态的倾城骤然回头,却看见东方毅无力的瘫倒了地上,脸色苍白,嘴唇不见已一丝血色。
“来人啊,快来人……”倾城惊慌失措的大声喊叫着,不管他是不是主上,她都不能让他出任何事!
059 情难了,心已定
“东方毅,你是不是想吓死我?身子有伤,还陪着我到处跑!”
坐在床沿处,一直盯着东方毅瞧的云桑梓忽然发现东方毅右手的中指与无名指动了动,原本酝酿了一夜关怀的话语却在逸出红唇的时候化作了责怪的娇嗔。
还没有睁开眼睛,东方毅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绽放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听见她如此有精力的“怒骂娇嗔”,他就知道,现在的她,不会像前几天那样,沉溺于丧父之痛中难以自拔。现在的她,虽然依旧会难过,但是相信她可以平静地过自己的生活。
云桑梓瞥见了东方毅嘴角微弱的笑容,却见他一副仍旧闭着眼睛装睡的模样,丝毫没有睁开眼睛的打算,恶狠狠地威胁道:“东方毅,假若你再不睁开眼睛,我就去找郑管家,让他吩咐下人给你煎药去!”
谁能知道,令满朝文武闻之色变的男人,市井流传中宛若天人的东方毅,居然会畏惧喝药,而且是畏惧到昏迷中都不忘记提醒众人,他不要喝药!
东方毅不甘愿地睁开眼睛,偏过头来恶狠狠地瞪了云桑梓一眼,可惜病人就是病人,那一眼又被云桑梓给狠狠地瞪了回去。
“你怎么知道我害怕喝药?”东方毅低声咕哝着,要叫他承认他也会畏惧,的确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不过,他今生就会对一人一物畏惧,人就是云桑梓,物就是苦药。
想起那天早上看到蜷缩着坐在地板上的云桑梓,面色发白,全身发抖,他的心几乎差点停止跳动,那一刻,他真的畏惧了,畏惧失去了她,以前就算从来没有真的拥有过她,但至少她会一直在他身边!
云桑梓哪里知道东方毅内心的百转千回?
她俯下身子,在东方毅的耳旁,用一种将近梦呓般的声音小声说道:“我不要喝药,药好苦……”
强忍着笑容,云桑梓很辛苦地学着东方毅昏迷时候还不忘记交代众人他不喝药时候的委屈声音。
一股淡淡的女儿香从云桑梓的身上散开,像清淡的麝香,又似百合的清新香气,一缕一缕地飘进东方毅的鼻子里,胸腔里,知道心房里。
云桑梓在他的耳边轻语,他却趴在床上心猿意马。
“东方毅,你在想什么呢?”云桑梓忽然大声在他的耳边吼叫道,震得他的耳朵轰轰作响。
原本她以为,她学他的声音,足以将容易动怒的东方毅气个半死,谁叫东方毅自己身体不好,却偏偏要陪着她进宫。看到昏迷不醒胡言乱语的东方毅,当时的她吓得手足无措。
可惜,她却错愕的发现东方毅居然眼神发直,痴痴地看着她,不知道魂游何方。
东方毅的脸上一闪而过一丝羞赧的神色,假装咳了咳,东方毅故作严肃地说道:“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云桑梓翻了个大白眼,敢情她刚才的辛苦都是白费了?
东方毅从来没有见过云桑梓如此孩子气的一面,忍不住说道:“云儿,今天我才发现你与原来不一样呢!”
云桑梓赌气一般调转过身子,不去看东方毅,没有好气地说道:“东方毅,直到今天,我才发现你与原来一样,一直很可恶!”
东方毅沉默着,半响不语。
过了好久,他右手食指与大拇指夹着云桑梓的袖角,轻轻地拉扯着,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了,生气了?”
听见他宛若孩童一般清澈又带着委屈的音调,云桑梓无奈地叹了口气,将他的手指轻轻掰开,又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摇头说道:“你觉得我哪里与以前不一样了?”
东方毅撇了撇嘴,睁大眼睛,盯着云桑梓认真地看了好久,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你好像比以前瘦了点儿吧?”
云桑梓倏地站起身来,朝门外大步走去。
与这样一个人说话,真的很容易气坏身子。当你与他开玩笑时吧,他偏僻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与你交谈;当你真的正儿八经地与他交谈时吧,他又偏偏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来与你相对。
“你不会是真的生气了吧?”见预示着起身朝门外走去,东方毅着急地在她的身后大叫道。
站定了身子,云桑梓缓缓地转过身子,好心地提醒着他:“我脸上的麻子不见了,脚也不跛了,这就是我与以前不同的地方。还有,我没有生气,只是想去告诉郑管家,王爷您该喝药了,让他吩咐下人给你熬药去!”
麻子不见了,脚也不跛了?
盯着云桑梓的背影,出神地瞧了好久,东方毅终于回过神来。
是呀,她脸上的麻子不见了,似乎在烈焰教总坛的时候便发现了,只是回来之后便已经被他忘记了。至于她的脚已经不跛了,为何他没有发现呢?是没有发现,还是因为他已经没有去在意了?
不过,她说她去找郑管家,让郑管家吩咐下人去熬药?
不是吧?她不是说她不生气吗?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东方毅无奈地继续像一只乌龟一样趴在床上,他终于认命地相信,“祸从口出”这个成语,果真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
刚刚踏出东方毅的房门,反手带上房门,转身便看见一袭青衫的郑管家,右手不断地在左手手心窝里敲打着,同时还在院子里不断地走来走去,脸色焦急,是不是地抱头长吁短叹。
“郑管家,有什么事情吗?”云桑梓上前,看了看东方毅的房间,又偏头指了指院落外,使了个眼色,郑管家明了地点了点头,默默地跟在云桑梓的身后,朝院子外走去。
“王妃,这个……”郑管家吞吞吐吐的地说道,欲言又止,硬是憋得满头的大汗。
于回廊的拐弯处站定身子,云桑梓缓缓地回过头瞥了郑管家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以命令的口气说道:“郑管家,把你想说的话说完!”
自从昨天下午东方毅在皇宫意外昏倒,当时得到消息的她几乎吓得半死,但是当她回过神来后,她还是在宫里侍卫的协助下,将东方毅弄回了逍遥王府,随后又将一脸担忧和满面怒火的东方墨劝回了宫里,并且有条不紊地吩咐下人,端热水的端热水,按照御医开得药方买药的买药,终是将混乱的场面给控制了下来。
可是就是因为这样,郑管家就一直用十分敬畏的眼神看着她,对她恭敬万分,也算是正式承认了她女主人的身份。
“王妃,这个……”郑管家抬起袖子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胆战心惊地说道,“倾城郡主在大堂里等了您很久。”
说起倾城郡主,郑管家及逍遥王府里的下人莫不是闻之色变。她的刁蛮与霸道,恐怕就只有逍遥王府里的人最了解。
毕竟,每年,倾城郡主便会“奉旨”在逍遥王府住上半个月。而在这半个月里,王爷经常会因为别的事情不在王府。对此倾城郡主特别恼怒,于是将火儿全撒在他们这些下人身上。假若有一件事情惹她不顺心,轻则被赏几巴掌,重则,可能会被倾城郡主当射箭的靶子,而她的箭术也却是糟糕,每次都会射到他们的身上,已经有几个下人丧命她的手中了。
“倾城郡主要见我?”云桑梓蹙眉问道,她怎么又来了?昨日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满脸忿恨的倾城劝回宫里的呢。
郑管家脸色发青,无奈地点了点头,神色里的紧张不言而喻。
见郑管家一副如见鬼魅的惊恐模样,云桑梓好笑地说道:“郑管家,你先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去吧!我这就会会倾城郡主去!”
听云桑梓这么说,郑管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又露出平素和蔼的笑容,转身朝岔路的左边走去。
才走了几步,他又赫然回头,小心谨慎地说道:“王妃,请小心倾城郡主!”
云桑梓淡然一笑,微微点头,这才转身朝右边的岔路口走去。
不大一会儿,云桑梓便来到了大堂,却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大跳。
倾城坐在大堂里的太师椅上,张嘴吃了一个丫鬟给她喂的紫葡萄,旁边还站着一个丫鬟举着羽毛扇,小心翼翼地给她扇着;还有两个丫鬟,轻轻地给她揉捏着双臂;她的双腿伸直,搁在两个半跪在地上的丫鬟的肩膀上,由她二人敲打着。
“倾城郡主好是享受呐!”云桑梓不悦地嘲讽道,要享受不会呆在宫里么?还特意跑到逍遥王府里来?这是向谁炫耀呢?
“你们都退下!”倾城郡主吐出嘴里的葡萄皮儿,又懒懒地将双腿收回了,坐直了身子,理了理裙角,对那几个丫鬟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道。
那几个丫鬟如释重负地站起身子,对倾城鞠躬行礼,又排成一行走到云桑梓面前,对云桑梓行礼。云桑梓挥挥手,那几个丫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