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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病床排在一起,住在同一间房间里面。
阿茶发现这种情况后深呼吸了一口气,差点没大叫出来。
护士小姐怎么可以把他们放在一起?想也知道一起送进医院还伤成这样,一定是打架的结果。现在靠得这
么近,啊万一他们两个醒来看见对方,不就又要互相打来打去了!
阿茶爬下病床,然后有些熟练地将手上的点滴针管拔掉,跑去请护士先将日清的床移到别间去。
「可是我们只剩下单人房了喔!」护士这么说:「单人房比较贵。」
「好啦好啦!」阿茶挥了挥手,让护士将日清的病床移到对面的单人房去。
阿茶走到窗边,太阳都出来了,医院楼下的院子里有蝉不停地叫着。其实只是小小声而已,但他刚刚在睡
着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却觉得很大声,大到把他吵醒了。
阿茶关上窗户,顺便也把厚厚的窗帘拉上。
窗边那张床上的海渊还睡着,看他睡得挺熟的,阿茶怕阳光太刺眼,把他给晒醒了。
跟着他又跑去对面房间看了看日清,日清整个脸都肿了起来,嘴巴也裂了,海渊真的是要把日清打得连他
阿嬷都不认得他,一张脸肿得恐怖得不得了。
阿茶问着正在帮日清弄那些点滴管子的护士:「护士小姐,请问他的这样有没有很严重?他是伤到哪里了
啊?」
「病人肋骨有两要骨头裂开,左手骨折,身上有挫伤瘀伤,还有脑震荡……」护士小姐说着。
阿茶听都觉得痛,跟着又问:「那对面我们家的那个咧?」
「挫伤、擦伤、瘀伤、撕裂伤,额头缝了二十六针,右手骨头裂开,轻微的脑震荡迹象。」
「,怎么两个都这么严重。」阿茶觉得心好痛,海渊居然也伤成这样。
「你是休克昏迷。」护士小姐补充。
在护士出去以后,阿茶又待在日清房里一下子。
他看着自己的手指,也仔细检查了日清的。那条会跑会动的红线又消失不见踪影了,连个线头也看不到。
阿茶叹了口气,拉了把椅子过来坐。
日清应该不会是玉蝉转世回来的才对,阿茶觉得一定是自己昨天太紧张,然后又吸了很多火灾的烟脑袋昏
昏的,所以有了那个幻觉。
但是即使是这样告诉自己,阿茶仍无法把自己完全说服。
他忧心地看着日清,他被海渊打成这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伤害这么重,更不知道会不会留下
病根好不了。
像他以前帮人修房子的时候爬上爬下,有一次不小心摔断了腿,结果老了以后每次刮风下雨脚就酸得没力
气走路。
希望日清也不会这样才好,阿茶担心地想着。
在日清房里待了好一阵子,阿茶才起身将椅子放回原处,然后回到他跟海渊住的那间房间。
走进房里发觉海渊额头虽然缝好了,但脸上的血都干了还有优碘的痕迹,本来酷酷的脸变得实在有够脏。
阿茶看不下去,立刻到厕所里端了盆温水出来,拧起毛巾小心地避开伤口,慢慢地把海渊脸上那些脏东西
弄掉。
但是阿茶一碰到海渊,海渊立刻就转醒过来。
「干什么!」海渊一下就抓住阿茶的手。
海渊皱了眉头,麻醉药退了,额头痛得不得了。他不晓得阿茶又在做什么,但毛巾湿答答的令他觉得不愉
快。
「唉呦,放开啦!」专心替海渊擦脸的阿茶吓了一跳,他回道:「你的脸都是血,我要把你弄干净一点。
」
海渊这才松开手。他打了个呵欠,那双细长的眼睛眯得只剩下一条线。
在火场捡来的那只灰色小猫也醒了一下,它发困地看了两人一眼,又趴回沙发上继续睡。
阿茶将海渊的脸和手都仔细清洗过后,才把那盆脏掉的水拿进厕所倒掉。
「这样我们两个人今天又没上课了。」阿茶回来后,哀了一声。
「没差。」海渊闭上眼睛,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你要不要吃什么东西,我去给你买早餐。」阿茶在病房里有些待不住,才坐回自己那张床上,屁股就像
生了虫一样让他扭来扭去很不舒服。
「嗯……」海渊发现微弱的气息,呼出了一口长长的气,又慢慢地发起困来。
「小渊?」阿茶看了他一眼,才发觉他已经睡着了。
「大概是很累了吧!」阿茶想着。
海渊昨天跑来救他,还跟日清打了一架,全身都是伤还有脑震荡,难怪会这么快就睡着。
虽然在医院里,那种讨厌的压迫感让阿茶胸口觉得闷闷的很难过,但海渊正在睡,阿茶说什么也不能把他
放着然后跑出医院去不理会他,所以他就忍耐着不愉快的感觉,躺回旁边的病床上,挪好位置侧躺着,面
对着海渊,凝视着海渊的睡脸。
看着看着,看久了连阿苛也发起困来。
他跟着眯眼睡了一会儿。
小猫「呼哈~」地打了个呵欠,伸了伸懒腰,在沙发上站起身来左看右看,而后将视线定在角落,连眨也不
眨一下。
缓缓地,小猫的视线又开始移动,穿透过透明的空气,移往海渊身旁,定了好一会儿再移往阿茶身旁,而
后,慢慢地往门口方向看出去。
小猫「夭~」了一声,轻轻细细的,跟着又趴回去睡觉。
下午医生来病房里面检查,说要把海渊送去作脑袋什么X光的。
海渊赖在床上不肯起来,还没睡够。
「呦,你这个小孩怎么说不听啦!」阿茶硬是把海渊从床上拉起来,然后把他推倒在护士推进来的轮椅上
面。
没睡醒还有起床气的海渊一张脸臭得很,眼神也凶狠万分。
医生把海渊的额头头发拨开,检查他的伤口。
「痛死了,再碰我一下我就把你从窗户丢下去!」海渊吼着。
要护送他去检查的护士吓得脸色惨白,医生的视线也紧盯在海渊握紧了的拳头上,深怕他真的突然站起来
揍他一拳。
「叫什么叫!」阿茶K了海渊的脑袋一记。「要不是你爱打架会伤成这样?怎么可以对医生不礼貌,医生是
来给你看病的咧!」
「啊……不能打病人的头……」医生在旁边嗫嚅说着,音量小小的。病人有脑震荡的迹象,打头不太好。
「是那个家伙先来惹我。」海渊脸色冷淡,哼了声。
「但是这样也不能打架啊!」虽然海渊的气势很恐怖,感觉随时会站起来抓狂打人一样,但相处了这段时
间,也了解了海渊的为人,阿茶现在已经没有在怕他了。
阿茶跟着说:「你打架别人会受伤,自己也会受伤。看看你现在这边乌青那边流血,弄得这么严重,也不
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好。你觉得痛,我在旁边比你还要痛一倍以上,心肝肠子都难过到打结了,你到底懂不
懂得饲大人(长辈)的心啦,一定要让人这么担心吗?」
阿茶很生气海渊不懂得照顾自己的身体,也生气他不去作检查。生病不给医生看就不会好,这个小孩真是
糟糕。
被阿茶训了一顿,海渊默不作声了几秒钟。过了好一会儿才像个做错事被骂的小孩一样,别扭地说了句:
「随便你!」
「护士小姐,可以把他带去检查了。」阿茶气呼呼地向护士表示。
海渊的轮椅接着被护士推了出去。
跟着趁海渊不在的空档,阿茶尾随医生过去对面病房探视日清的伤,日清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但身体已
无大碍,只要等他醒了就行了。
海渊回来过了一阵子,医生跟护士帮海渊把新开的药包拿来,说他的脑袋看起来很OK,希望他可以留下来
再观察个两三天再走,阿茶则是没什么事情,随时要出院都可以。
阿茶去厕所把医院的病人服换下来,他想要先回宿舍去,然后把海渊留下来继续给医生跟护士照顾。
医院不是他喜欢的地方,这也许跟他以前都是遇上不好的事情才来医院有关。
记得很久以前,他阿爸帮佣那个家的大少爷海难死掉,尸体被打捞回来就是放在医院;他阿爸肺病也是在
医院咳血咳到死掉;老婆玉蝉生孩子走掉也是在医院;还有望来他们夫妇……
总之阿茶很讨厌医院就是了。
阿茶在盥洗室里东摸西摸还上了个厕所,等他换完衣服出来,坐在病床上正看着电视的海渊不知什么时候
也已经把便服换回来了。
医院的病人服被他随便丢在沙发上,摺都没摺。
「你干嘛换衣服?」阿茶问。
「回去啊!」海渊说。
「,你是没听见医生刚刚说你要留下来观察喔!」阿茶说:「只有我可以回去啦,你要留下来。我回去以
后会每天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