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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得更好。”
我竖起脸:“林珣,咱们不听行外人说的话,没有什么根据的,就在那里瞎说。”
上官雩瞪我,一手轻拍着我的脸:“人要心虚些。不能不听劝,你们各自试试就好了。”
这,我看着他可恶的手:“还有墨汁呢?”这下,我的脸必定脏了。
说就说话啊,君子动口不动手的,他分明就是存心的:“你上官雩够自大的了,叫我心虚点,你来画试试看。”
“别诳我不会看,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要多,走过的桥。。。。。。”
我伸出手求饶:“林珣,你说我把他从这里推下去,有没有人要我偿命。”好多话说啊。
“没良心的人。”他轻笑,扯着我一缕花轻轻一拉:“快点画,你欠我的画,就是你一辈子也画不完,你这辈子啊,就是卖给我了。把我推下去,倒也是行,不如我们一起跳下去好了,没还完的,下辈子再还。”
“疯狂的我。”我转嗔地说。下辈子,是不是太长远了一些。
林珣别过头,没有说什么,可是,那眼角处的失落,还是那般的明显。
我想让他明白,可是,我又怕伤害他。这些话,都是上官雩特意说的,他,我无语。
他对我很好,把我当朋友。
在这黄山之上,什么也没有考虑,我很高兴,因为上官雩也在。
他看着这大好的河山,云海翻腾,有些忧心地说:“只怕,局势会让这些变得遥远。”
“怎么会这样想呢?”我沾上墨。
又想起他说的,少了那刚劲之力,行笔时笔头所指的方向和所画的线条方向也有一定的角度,笔尖不在墨线中间,笔尖的一边光,笔腹的一边毛,并有飞白的效果,侧锋线条一边轻、一边重,有一种#削感。
所画出来,让我满意得想要吹口哨,呵呵,这是小时候的坏习惯,用来打发心中那溢得满满的成就感。幸好,大些,就把这坏习惯给改了。
如今在他的面前,倒是又想去。
“这线条,画得好。”他赞叹。
我得意地笑:“那当然,这叫画中锋,不是说我少了一份气魄么,我就专画一幅气魄的让你瞧瞧。”
“倒是还有私藏的绝活没有使出来,行吧,看看你的看家本领如何?”他支着下巴看。
“画是很讲究的,这与一个人的心情也有关,感觉不同,所表达出的意境,都皆有不同。还有墨,也相当的重要,笔墨能达到的画面气象,色彩,章法,意境,品味等诸方面的绘画语言。也可以说,是一种小技巧。”好有成就感啊,不过,我不是唬他的。这可是真正的,多年的学习心得啊。
“我又不是你徒弟?”他翻白眼:“我只想要得到好画而已,女人的毛病真不少,就是多话。”
“好像是你叫我说的,一反脸,倒是说我多话了。”
“初雪说得倒是。”林珣说话了:“我的画境,就远远不如你。”
这句话,让上官雩直看着他说:“林画师可是宫里首屈一指的大画师啊,不谈意境,只谈画法,怎么说也不会比一个小宫女差劲的。”
林珣只是冷冷地说:“风大了,收拾一下,去画山松之姿。”
我收拾着,默不作声。我知道,林珣还要时间。
其实不想让他不高兴的,他兴致勃勃地让请求我出宫,为的就是开心而画,也想让我见识更多。
而我,比较自私一点,还搭上了上官雩,他的到来,让林珣不太开心。
可偏偏上官雩这人,不懂得什么叫做低声下气,总是这般。
没办法了,我不劝,夹在里面有些怪怪的。
不可否认,上官雩的到来,让我多高兴啊,再怎么沉默,也藏不住我的高兴。
他不屑地看我,提起我的画板,在我耳边轻声地说:“你还真是一个胆小鬼。”
我白他一眼:“你啊,祸从口出,得小心一些。”
故意落后一些,看着走在前面的林珣,那孤单高瘦的身子,我心里有些不忍。
轻声地叹气,跟上官雩说:“别这样了,上官,我能出来,全托了林珣,他也得付出好多东西。”
“让我猜猜。”他张狂地笑,倾下头说:“宁妃放你出来,必是有什么好处的,无非就是画了。”
我睁大了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啊?”
他不屑地说:“宫里就那点事,早就让人给磨透了,你们也真是的,这些事,你们拿得了主义吗?你倒也不要想太多,宁妃八成是失望,拿主意的又不是你们,皇上可不是你们能左右的。你这人,感情下得重了,失望,你就要承受,届时,你别受不了宁妃的失望和哀怨。”
我心里一震,他说的,也是道理啊。
当时就心里高兴,这些倒是没有多想着。
我抬头看他:“那怎么办?”
“还有怎么办,没能怎么办,皇上就是皇上,你能怎么办?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你心硬起来。”他看着我的眼光有些叹气:“倪初雪,只怕一辈子也学不到冷硬的心肠。”
“你也别小看我。”才鼓起劲,马上就垂下了肩:“是啊,我真的不知到时要拿什么去见宁妃,她要的,我们都给不起啊。”
“唉。”我长叹一口气:“这好山好色好景好水的,为什么要去想宫里的这些破事儿,既然都出来了,既然都是要担心的,回去再担心也不迟。现在就担心,把这些好风景都浪费了。”
我又笑起来,深吸着这灵透的山气,让它们清洗着我郁郁的胸怀,天下之壮观,看到了,心怀也变得那么宽大。
“这就是我最欣赏你的地方。”上官雩笑了开来:“总是这般,把你的开心都透露出来,然后。。。。。。”他看着我:“想让人把这笑都珍藏起来。”
我笑:“是吗?”
“当然,我几何时有骗过你,你无论看什么,无论你是不是难受,你都能笑得出声,你总有你一套,让你自在,让你开心。”
我伸出双手,让风掠过我的发,吹过我的面,那种呼呼作响的风声,伴着他淡淡的药香味,我多想,这就是永远。
永远到不必再回去,这太美了,美的梦,任谁也不想醒来的。
他抓住我的手:“走吧,别在这里发傻了。”
“上官雩,你的药铺不要紧吗?可以出来那么多天?”我不想耽搁了他的事。
他轻笑:“我的事,有什么搞不定的,没必要累死自己,不然,我也不会下秦淮去看什么可笑的画仙。”
“你说话,就总是这般的不客气。”我唾弃他,总是这般的自大。
什么可笑的画仙,是在笑话谁来着呢?
他牵着我的手走,心情甚是好:“不是吗?不可笑吗?”
“有什么好笑的,笑话我让你很高兴吗?上官雩,唉,算了,你不要再牵我的手了。”我想抽回来。
他却抓紧了,回头看我笑道:“怎么,怕羞了。我是好心,我怕你摔下去,欠我的画,你怎么还?”
我摇头:“不是,还是不要这样为好,要是回到京城,只怕,会更不好。”
不好的含义,他自然是知道的。
玉贞公主,可是皇上的掌上明珠啊,他是拒绝了,但是,如果我和他亲近的事传了出去。虽然,他现在不曾说过要娶我,但是这般,还是会让人猜想的。我不得不担心啊,我是无所谓了,我从最低下的宫女上来,还有什么好怕的呢?而且,我不想让他的傲气,届时都折尽了。
虽然,他脾气真谈不上什么好,但是,他真的有改进。
以前不爽就翻桌子,现在看到不好的,也只是皱皱眉,他身上的骄气,不是一天二天养成的。俗话说得好,青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如果他所有的骄傲都折了,那,他就不再是他了。
他有些沉默,我知道,他听进去了。
路上不好走,奇石突起,一路上,他都不曾放过我的手。
然后,他说:“出来了,就好好地玩吧,有些担心,别放在心上。”
我轻笑,抓紧了他的手,走过不平的路。
那么来之不易的机会,那么难相处的机会,也不想让这些未来要担心的事,来让我们不开心。
虽然我不知道,此时的京城是什么样的状况,也不知道,让我伤心痛得到骨子里痛,也开始了。
现在,什么也不要管,开心,就开心一些,白白浪费这年青好年华的人,才是真是笨。
第六十九章 美中不足
画了一整天,的确是够累的。
上山不易,下山更不易啊,让我脚肚子直打颤着。
偏上官雩似还在嘲笑我一般,我不得不硬着头皮,慢慢而来。
最后面的二公公更惨,还要背上那么多的东西,一个还得扶住林珣,呵呵,我也想有人来扶着。不过,我只是一个宫女而已,而且让上官雩扶,这光明正大的,还是不要了。公公们我并不熟,能不生事,最好就不要生事。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这远远地望去,居高而下,那生出来的情怀,才叫一个俯身一看万物小,世世之事皆是空。
没有什么很在乎的,精神上的饱满,不是用物质来衡量,怪不得那么多的智者,都喜爱游历这些名山深水,的确可以让人见识到,天下之大,人之小。
也能让人的情怀,陶冶的精光内敛。
在夜幕黑之前,回到了那悦来客栈,拜多金的上官雩所赐,就住个最好的。
他叫了一桌子的好菜,我们在一楼的大厅里,狼吞虎咽起来。
只是,林珣只是随意用了一些,也不见得开心。
那小木子只道林珣是累了,也没有问什么。
林珣看了我一眼,站了起来:“我先回房去将今天的画整理一下。”
小木子和那个公公赶紧跟了上去,将那画板,和画都抱进了林珣的房里。
看着他上楼的影子,我垂下双肩:“好累啊!”
不是什么累,是心里的叹息啊,林珣,和他做朋友是极是好,我敏感的心却是知道,他对我,有着另一层的意思。
我的情愫在上官雩的那些无奈中,在秦淮的小船上,还有他欲语还休的眼里,我都开始明白了,那,大概就是一个男人所谓的喜欢。
不然,他不会说我笨,其实我逗他,我也不想去相信,因为我怕失望。
所以,我装作没看见,我也没有去理会心底别异的感觉。当他说了出来,心中的有些东西,就打得通透了。也就半明半暗的在跳动着,我又怕失望,就压得好低好低。
上官雩瞧了我一眼,夹了一筷子的鱼给我:“吃多些吧,再几天累下来,就怕你受不住。”
我摇头:“我不怕,我也经常出去画的。上官雩,你说,这样好吗?本来是乘兴而出,这样子,有点怪怪的,我怎么都觉得我很对不起他。”
他眼沉着:“倪初雪,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瞧不出他?”
“拜托,上官,不要说出来。”真的不要说,说了更加的不好面对。
他冷哼着脸,转过一变。
满桌的佳肴变得索然无味了,我支着额,轻轻地揉着:“他何苦呢?自讨苦吃一般。”
“我也是何苦。”他大力地喝着汤,发出难听的声音。
我吐了一口气:“上官雩。”
“别这样叫,我也没有办法。”他看也不看我。
是不是生气了,男人怎么总是爱生气啊:“算了,好女子不与男人计较。”
他笑出声,差点没有把汤喷出来,提高声音叫:“好女子?我没有听错吧,一个丑不拉几的女子,自称是好女子?”
他是什么神色啊,像是在秦淮一般。
我挑挑眉:“看不惯啊,我本就如此,不是一道上的人,怎么会一道看上呢。”
他笑着:“这种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