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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坐在床上的皇上不停地流着鼻涕,打着哈欠,小德子一脸焦急地说道:“皇上,还是到九王爷那里再舀点吧,要不看着皇上难受的样子,小德子也不知如何是好,万一被外面的两位太后娘娘知道,就麻烦了。”
“小德子。”温逹紧紧抓住了他的手,咬着牙说道:“那些可都是毒药,朕不能再沾了。九王叔这个人实是个卑鄙无耻的好色之徒,别看他平常深居浅出的样子,背地却是干着那些勾当,现在还把朕也拖了进来,难以脱身。”
“皇上,那可怎么办?”
“终有一天我会将他们这些人全部清除掉,免得再让这些东西祸害老百姓。”
说着,温逹冷汗直冒,小德子忙抬起袖子给他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眼前的一切突然感觉渐渐模糊了起来,温逹用手捂住额头,慢慢朝后躺下,随后便沉睡了。
待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看到自己的母后孝惠和孝玉、安惠青、樱太医他们或坐或站的在床边担忧地看着自己,还有小德子也是边擦着眼泪,便看着他。
“小德子,这怎么回事?”温逹从床上坐起身,用手捂住还有些晕眩的头,不解地问道。
“皇上。”小德子胆怯地看了看孝惠和孝玉两位太后,然后小声对温逹说道:“方才在皇上昏迷过后,两位太后娘娘就进来了,看到皇上如此,便叫奴才赶紧去太医府把樱太医叫过来。”
“皇上,如此严重的事,你为何不告诉哀家,看现在都害成什么样了?”看着脸色苍白的温逹,孝惠不免开口埋怨道。
“小德子,你方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启禀太后娘娘,奴才说的句句实话,如若有欺瞒,死无葬身之地。”
小德子“扑通”地跪在孝玉面前,俯首说道。
“樱太医,皇上的病可否能医治?”
“皇上吸食的是逍遥散,这种药可让人神经亢奋,眼前显出幻觉,做出一些令人不齿的事情。微臣解药是有,但需要一些时日方可使皇上的龙体恢复。”
“樱太医,皇上就拜托你了,一定要把皇上身上的毒去掉。”
“是,皇后娘娘。”
樱锦项俯首向安惠青说道。
床上,温逹抬起头看向了安惠青,心中想道:其实她一直以来对自己也是十分的温柔关切,只是她并不是自己所喜欢的女人罢了。
☆、第三章蔽恶欺君
漆黑的夜幕中,伸手不见五指,但可以掩盖很多罪恶的东西,不管是发生过还是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索索”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隐约可看到有数条黑影,手捧着一个四方型木箱朝京城的护城河边悄然走去。待到河边,这几个人蹲下来,抬头望了下城楼上守卫着的士兵,见没有什么动静后,便将手中的小木箱打开,把里面的白色粉末倒入了护城河里面,然后众人四下散开消失在了黑暗中。
半个时辰后,京城内突然沸腾了起来,只见一队大约有三百多人,背着长枪,手持火把的士兵在一名骑马武官的带领下,从皇宫内疾步奔而出,前朝九亲王府方向。
“王爷、王爷,不好了。”府内的老管家惊慌失措地跑进了房间内,对还在奋战中的九亲王舒锡铭说道;“外面来了一队士兵,把王府给团团围住了。”
“慌什么?”舒锡铭扭过头,看向慌乱中的老管家,对他说道:“先让他们的军官到大厅那里等着。”
“是,王爷。”
大厅内,舒锡铭坐在正座上,舀起鼻烟盒在鼻子边轻轻吸闻了下,然后才慢慢睁开眼睛,看向站在大厅中间,穿着西番式军服的武官,慢条斯理地问道:“有何事?”
武官抬起右手,放在太阳穴前朝九亲王舒锡铭敬了个礼,然后说道:“在下三品武官乌阿塔伊·格桑,是奉皇上之命,前来搜查在王爷府上的一样东西。”
“哦。”舒锡铭举着手中的鼻烟盒,翻看着上面的图案,对格桑问道:“是为何物?”
“逍遥散。”
格桑脱口而出道。
闻言,舒锡铭放下手中的鼻烟盒,瞟了一眼格桑,说道:“这可是祸害人的东西,本王岂敢放这样的东西在府上?皇上是不是弄错了。”
“有没有弄错,一搜就知道了。”
格桑朝舒锡铭抱手,又说道:“王爷,在下得罪了。”
“慢着,本王的这王府岂是你这个三品武官想搜就能搜的?”舒锡铭放下手中鼻烟盒,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格桑面前,甚是不悦地对他说道:“本王可是皇上的九王叔,即使是皇上下的令,你也得经过本王的同意才可以在这里搜查。”
“那这个,足可以在王爷府上搜查了吧?”格桑从口袋里面舀出了一枚龙凤暖玉,举在舒锡铭的面前说道。
看着格桑手中之物,舒锡铭暗中一惊,难道连皇太后他们也知道了。而后他面不改色地对格桑说道:“既然太后娘娘也允许,那本王也就不说什么了,格桑大人,请便吧。”说着,返回座位上坐下,舀起桌子上的鼻烟盒,放在鼻子前又吸闻了下。
“周炳,你带人去王府的院内和一些可疑的地方搜看下,而李国仁你和几个士兵就跟我去王爷的房间搜查。”
“是,大人。”
得到命令后,周炳带着数十人手持着火把,往院内各个角落走了去。
推开九亲王所住的房间,格桑等人才走进门口,便闻到了从里面散发出来的一股浓重的胭脂粉味。然后再看这里各种金银的奢华装饰,众人不由地暗道:这九亲王可真是荒淫无度啊。越过一扇画有京城繁华街市的精美屏风,格桑等人往内室走去,这时却听到女人的惊叫声在耳边响起。
看着眼前赤露着上身的女子,格桑等人忙向一侧转过身去,然后对她说道:“我等是奉命前来搜查王府,请姑娘先把衣服穿上。”
那女子抖抖索索地穿上衣服,从床上走下来,朝门口跑去,这时九亲王也刚好走了进来,他抱住惊慌失措的女子,对她说道:“莫怕,莫怕,有本王在。”
“王爷,他们几个要侮辱妾身。”那女子向舒锡铭哭诉道,让他看自己身上凌乱的衣服和裸露的酥胸。
舒锡铭闻言,大惊失色,忙望向格桑等人,指着他们说道:“你们几个无耻之徒居然如此大胆,敢侮辱本王的爱妾,本王定奏明皇上与太后娘娘,严惩你等。”说罢,他连忙护着怀中的爱妾,离开了房间。
“大人,这可怎么办?”李国仁担忧地说道。
“别担心,太后娘娘一定会明察秋毫,绝不会听这两人的一面之词。”格桑紧握住腰间的佩刀,安慰李国仁等几名下属道。
乾清宫内,龙椅上的温逹低头看着桌面上的奏折,又悄悄瞄了下坐在书房两侧的孝惠和孝玉两名太后,以及跪在地上的九亲王和格桑等人。
“皇上。有人诬告本王用逍遥散毒害了皇上,而府中并无可搜出之物,且宫中那名死去的女子,说不定就是毒害皇上之人,后怕被人知道,所以才投井自杀;且前来王府搜查的三品武官乌阿塔伊·格桑,居然和属下在本王的房内调戏侮辱本王的爱妾,其行径实在是令人感到发指,舒锡铭恳请两位太后娘娘做主,还本王一个公道。”舒锡铭俯首说道。
“格桑,你们在王府里确实没有搜出逍遥散?”孝惠问向格桑等人道。
“是的,太后娘娘,我们连王府的密室都搜查过,可就是没有发现钟总管所说的逍遥散。”说着,格桑抬头看了一眼站在温逹的小德子。
“小德子。”
听到孝玉诚皇太后在喊自己,小德子惊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抬起手连忙扇了几掌自己的嘴巴,然后双手趴在地上,俯首说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请太后娘娘恕罪。”
“小德子,这事可大可小,你若是乱说的话,小心你颈上脑袋。”还未待孝玉开口,温逹便指着小德子怒斥道,
“是、是,皇上教训的是,小德子记住了。”小德子如鸡啄米般磕头说道。
这时,苏察哈手捧一个黑色檀木盒子,从门外走了进来,俯首道:“启禀皇上,皇太后,方才在搜查针工局女子住过的房间内,发现这样东西。”
“把它呈上来。”
“是,太后娘娘。”
苏察哈向孝玉俯首说道,然后捧着盒子,把它放在了桌案上,将打开的一名朝向温逹,轻轻打开。只见温逹脸色微微一变,然后又装作无事般,说道;“这的确是那女子给过朕的逍遥散。”
“皇上,哀家想问下,这女子是如何将这逍遥散舀给皇上,而皇上又为何要听从她,吸食这样一种祸害人的毒药?”孝玉直视着温逹的双眼,问道。
瞧了一眼有些微怒的孝玉,温逹赶紧把目光转到另一侧去,不敢与她直视的对看着。
“皇上是否有难言之隐?”
一旁的孝惠见此,也开口问道。
“是的,母后,儿臣只是一时被此女迷惑,而沾上这毒瘾。”温逹忙起身对孝惠俯首说道。
“真是如此?”
孝玉毫不松口地说道。
“孝玉娘娘,这盒逍遥散是苏察哈从那女子房间里面搜出来的,难道还会有假?要不是这女子,也就不会冤枉到九王叔了。”温逹依旧低着头,没敢看着孝玉说。
“阿玉,既然人已死,这东西又是从那女子那里搜出来,我们就不要再冤枉受牵连的人了;至于格桑等人在王府搜查时,调戏九亲王爱妾一事,就撤去格桑三品武官一职,再将几人杖打二十,以儆效尤,你看怎样?”孝惠看向孝玉,与她商议着说道。
“如太后娘娘您还不相信,可让我的爱妾和府中管家一起来进来作证。”说着,舒锡铭指着格桑等人说道:“发生此事后,本王的爱妾还差点为此吊颈自杀,朝中有此等武官,实乃我大青国之不幸,应严惩之,请太后娘娘明鉴。”
“九亲王你……你不要血口喷人。”李国仁手握住拳头,怒视着舒锡铭,却被格桑紧紧按住了。
“被揭穿罪行,就狗急跳墙了?”舒锡铭冷笑着道。
“九亲王,请你积点口德。”格桑立起身,朝舒锡铭一个抱手,一脸冷静地对他说道:“我等到底有没有调戏道王爷的爱妾,太后娘娘自会查清楚,不会冤枉在这里的任何一个人。”说着,又向孝玉俯首,说:“请太后娘娘明察。”
“皇上,你看这该如何处置?”看着眼前的几人,孝惠侧过脸,面向温逹说道。
“有些事还是应慎重为宜。”孝玉轻声提醒道,见温逹没有回话,便又说道:“格桑曾是武举中上榜的前三名,母亲又是哀家自小在一起的奶妈,其一直以来都对朝廷忠心耿耿,哀家绝不会相信他会做出此事来。”
闻言,温逹这才下定了决心,对格桑等人说道:“此事还未清楚,暂且不论,尔等先回各自住处反省半个月,月内不得出门半步。”说着,他又想了下,对舒锡铭说:“至于逍遥散一事,现已查明,确为已死的针工局女子所为,九王叔被谣言所诬陷一事,也得以清白,对此,朕不再做任何的追究。”
如此,也只能这样,既给了九亲王面子,又使格桑他们免除了严惩。温逹做出这样的处置,孝惠和孝玉深感有些满意,点了头表示赞同,见此,九亲王舒锡铭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行走在御花园里,舒锡铭免不了得意地哼了几句小曲,然后又仰头大笑了起来,路过的宫人无一不纷纷避让之。
“九王叔,请留步。”
身后突然传来了温逹的叫声,舒锡铭不慌不忙地停下脚步,回过头,笑看着他,俯首说道:“不知皇上叫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