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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西海冷月
【】
☆、第一章京城事变
琼楼玉宇锁金凤
泪泣冷宫谁人晓
世间苍凉心中伤
魂断紫禁与君聚
建安二十八年,先王建安帝突然驾崩,安阳太后被废,不久后也发重病死于冷宫之中。因皇太子年幼,众亲王为了夺取皇权,使得一时内整个京城内杀机四起,相互间开始了长达四年的互斗。
其中以舒亲王为首的一派,分别有智亲王、安郡王等人拥护之,而另一派则为林亲王、十一亲王、十四亲王等人。这两派人马为了夺得皇权,分别拉拢朝中大臣和拥有兵权的将军,成为自己一派中的人员,然后众人相互间又罗织各种罪名将对方置于死地,这浓浓的杀机不断笼罩在每个人之间,不禁让每一个参与到其中的人感到恐惧和有一种命不保夕的危机感,于是在朋友间,幕僚间也相互指责和攻击起来。
智亲王府,此时一片寂静,巡夜的侍卫手持灯笼,握住腰间的腰刀,双眼不时地看向四周,以防有刺客来袭,而其他府内人则早早入睡,只剩下花园内偶尔响起的虫鸣声。
窗外一阵清凉的微风迎面吹来,把耳边的发丝轻轻吹起,一只细白娇嫩的手将吹乱的发丝撩到耳后,一双带着忧伤的眼睛正呆呆地望向窗外被雨水打落在地上的残花败叶。穿着白色莲花纹衣服的女子轻依在窗户边,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口中默默念诵着经文,不觉间,一滴热烫眼泪从她脸上滴落下来。
半夜时分。舒亲王突然派人来请王爷过府,只说有要事商谈。想起王爷这两天一直都把自己关在书房内,除了他指定的人进去外,其他人都不允许进入,似乎是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
“玉儿,你就不用担心了,相信王爷很快就会回来。”
“虽然如此说,但是我心里总感觉到阵阵的不安。”用手擦去眼角边的泪水,玉王妃放下手,转过身,抱住站在她身后的一名中年妇人,哽咽着轻声说道:“博尔玛,王爷都去了那么久,加上最近京城发生的事太多了,我怕‘‘‘‘‘”虽然说是和舒亲王在一起,可王爷走的时候也就带了两名侍卫出去,为何他不多带些侍卫出去?而对于前些时候有亲王被黑衣人袭击差点丧命,朝廷大臣也有被暗杀的事情,使得整个京城现已经是人心惶惶。对此,玉王妃是一直放心不下。
博尔玛抚摸着玉王妃坠腰长发,心疼地说道:“莫哭、莫哭,我这就马上派人去舒王府看看。”
说起这个博尔玛,为智亲王王妃阿玉的奶妈,阿玉四岁的时候,亲生父亲就去世了,后母亲改嫁,在新的家由奶妈博尔玛一手养大,可三年前母亲却因病过世,如今身边最亲的人就是奶妈博尔玛了。
一直等到即日清晨,依旧未见智王爷回来,玉王妃不免又有些焦急起来,她起身,不时地走到门前向外张望,可是越看越感到失望。博尔玛见此,便命人继续去舒亲王府打探,然后另外命人给玉福晋打来了她最喜欢吃的早膳—莲子羹粥。
“不好了、不好了‘‘‘‘‘”一名侍卫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啪〃的整个人跪趴在地上,结结巴巴地说道:“禀、禀报王妃,舒亲王带了大批人马把王府给团团包围了。”
什么‘‘‘‘‘听到侍卫的禀报,玉王妃大吃一惊。
啪,手中的瓷碗掉落在地上,四下溅碎来,刚吃了几口的莲子羹粥也撒了一地。
这舒亲王到底想做什么,那王爷呢?他们不是在一起玛?难道真的发生了什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舒亲王会派人包围智王府。”博尔玛走上前焦急对侍卫问道。
“奴才不知,只是看到这么多人来,就赶紧前来禀报。”侍卫颤抖着身躯,头也不敢抬地说道。
“你有没有看到王爷和舒亲王一起。”
“奴、奴才没看到王爷。”侍卫趴在地上,全身依然不停地颤抖着。
没有?
博尔玛暗暗一惊:不好,王爷可能出事了。
她不安地回过头望向玉王妃,只见玉王妃她正坐在圆凳上,静若泰然地看向门口方向,等着即将到来的那个人。
不大一会儿,房内的人就听到院内传来了一阵密集、沉重的跑步声,看来有很多人,想必那些就是舒亲王带来的士兵吧。很快,这些脚步声没有了,整个庭院也变得安静了下来,接着便听到门外传来了舒亲王的说话声:“嫂嫂,我是舒雅,可否进来。”
玉王妃向博尔玛点了点头。
“舒王爷,请进来吧。”博尔玛向外喊了一声。
敞开的房门外走进了穿着蟒袍王服的舒亲王,只见他带着一脸的悲伤,脚步沉重的走到屋子中间,抬起低垂的头,悲愤、通红的双眼望着站在眼前的玉王妃,他声音有些哽咽地对她说道:“昨晚,本王想与智王爷同商议要事,却不料府中突遭遇黑衣人来袭,智王爷为保护本王而受了重伤,虽当时叫了太医过来急救,可终究因失血过多不治身亡。那些来袭王府的黑衣人已被府中侍卫尽数所杀,也捉舀了其中几个,却不料对方早已准备有毒药,最后全部服毒自尽,令本王无法查知幕后指使人是谁。”
由博尔玛扶着,玉王妃紧抓住她的手,向舒亲王颤声问道:“舒亲王,现在王爷身在何处?”
“请嫂嫂放心,本王已将智亲王的遗体送回王府,也命人立即去打造上好的玉棺,到时本王亦会为他举行隆重的悼念仪式,让全京城的人都来哀悼,待再过三天再将智王爷好生安葬。”停顿了下,舒亲王哀伤地说道:“智王爷是为我而死,这次的刺杀事件我定会追查到底,也好给嫂嫂一个交代,就请嫂嫂放心。”
强忍着眼泪,玉王妃点点头,望着舒亲王说道:“那就有劳舒王爷了。”
灵堂布置和打造玉棺整整用了三天的时间,此时京城上下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智亲王的不幸去世,在举行哀悼仪式时,不管是朝廷大臣、还是平民百姓或者是外国的使节,众人都纷纷来智亲王府内外进行哀悼。
在由舒亲王命人搭建的灵堂中,久久跪在智亲王灵前的玉王妃在博尔玛的搀扶下,慢慢地站了起来,在场来悼念的大臣和各地来的官员和来自东西番的使节,都很惊讶于王妃一脸的平静,可以说没有一丝的悲伤表情,难道她对智亲王一点情意都没有?可为何又长跪不起,令人猜不透这女人心里到底想着什么。
整整三天过去,今智亲王的棺犉已入土为安,待返回府内,已至夜深。
呆坐在寂静花园中的娇小人儿抬头遥望着天空中的明月,皎洁的月光柔柔地抚摸着她脸庞,让她不由地又想了和王爷在一起的美好日子。
曾经也是在这样的月下,两人相拥在花园内,可如今却阴阳相隔‘‘‘‘想着想着,玉王妃俯下身,趴在冰凉的石桌上,抱着双臂放声痛哭起来。不知哭了多久,身后忽然有人轻轻将她抱住,在耳边温和地说道:“嫂嫂莫哭,以后就由舒雅我来代蘀智王爷照顾你吧!!”
闻声,玉王妃停止了哭泣,她缓缓抬起头,扭过身,泪眼模糊地仰望着站在自己身边的舒亲王,心中有些迷茫起来。
舒亲王温和一笑,用手轻轻拭去玉王妃脸上的泪水,俯下身轻声对她说:“伤心已不足事,还是先把杀害王爷的幕后主谋查找出来,为他报仇。”
舒王爷说的对,要把幕后主谋找出来,为王爷报仇。紧捏着手中的白丝绸手绢,沉声了半响,玉王妃才开口对舒亲王问道:“为何舒王爷这么晚还不休息。”
“智王爷才过世不久,本王亦每天为了追查此事彻夜难眠,今晚一时感到心情烦闷,就想出来走走。然,见嫂嫂独自一人在园中痛哭,可见深爱智王爷之心如此深,令舒雅感动不已,遂生怜惜之心,来安慰下嫂嫂。”舒雅说着,轻握住玉福晋的手,用炙热的眼神望着她。
见此,玉王妃赶紧低下头,面有羞色地说道:“舒王爷,这些天来多得你的帮忙,阿玉心中感激不尽,就请受阿玉一拜。”说着便要行礼道谢,舒亲王连忙用手扶住了她。
两人相互望着对方,沉默了许久后,舒亲王忽然把玉王妃紧紧抱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黑发,悄声说道:“阿玉,我喜欢你,只需再等一些时日,待本王登基为帝后,便立你为后。”玉王妃抬起头望着舒雅,没有说话。片刻后,她才轻轻闭上双眼,把头轻轻靠在舒亲王怀里,用手捂着微微隆起的腹部,两行清泪从眼角边流下。
明月被乌云遮盖住了大半边,看似寂静的京城内不时传来了打更人的叫喊声和木更的“咚、咚”敲打声。在智亲王死后的三个月里,舒亲王便以扶助幼帝为名,带领正黄旗军,将林亲王、十一亲王、十四亲王等人以谋反和谋杀智亲王等数罪逐一抓捕下狱,并于隔日准备在午门内将主犯连同其一家老小、被牵连者共千数人逐一诛杀。
在行刑处决这些人的三日中,午门内哭喊声不断,除了要被处决的主犯,还有不少妇孺老弱,就连嗷嗷大哭的婴儿都不能幸免。在场者无不为之动容,可畏惧于舒亲王,也不得不狠下手将他们一一处死。
片刻间,午门内血流成河,地面都染成了深红色。一连几天的杀戮,以至后来宫人们用水冲怎么都冲不去这些血迹,而在午夜时分还会听到一些冤死之魂们凄惨的哭喊声,使得那些每次要从这里经过的宫人无不心惊胆战地加快了脚步,以远离这些惨死的鬼魂。
可是后来令人最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就在处决谋反者不久后的两个月内,幼帝也突然患上来历不明的疾病,半个月后便驾崩,而摄政王舒雅则顺其自然地登上了皇位,建号“建德帝”。
在舒雅帝登基皇位后不久,便不顾一些朝臣们的极力反对,自把自为的将玉王妃封为孝玉皇后,大妻安王妃封为安贵妃,小妻幸氏为幸皇贵妃,也由此展开了他二十多年的统治生涯。
☆、第二章姐妹情仇(上)
“哎呦,我的皇后娘娘啊,你现在怀了身孕,就不要到处乱走了。”博尔玛面带忧色,一路挽住挺着大肚子,想出去走走的孝玉,嘴上不住埋怨道:“这要是皇上怪罪下来,我这可担担不起啊。”
孝玉听了扭过头一笑,对博尔玛说:“博尔玛,本宫是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的,因为你是本宫唯一最亲的人,自从母亲离世后,就剩下你一个人陪在本宫身边,你就像本宫的亲生母亲一样。在这个如囚牢般的华丽深宫中,除了你,没有再可以信任和关心本宫的人了。”说着,她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握住博尔玛的手说:“所以,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本宫都希望博尔玛一直在本宫的身边,如果你离开了本宫,本宫将不知道如何活下去。还有这个未出世的孩子,本宫要保护他,让他在这里不受任何伤害,健康快乐的成长。”用手轻轻抚摸着隆起的肚子,能感觉里面的孩子在动,这孩子兴许有些按耐不住想要出世了吧,想着,孝玉脸上露出怜爱的笑容。
“若老夫人还在世就好咯。”说着,博尔玛用手擦了擦有些微红的眼角,道:“话说这皇上已有两天没来过玉笀宫了,听说他一直都在幸皇贵妃那里,敢情是皇贵妃不让他来娘娘这里。”
“不来也罢,有博尔玛你陪着本宫便可。”孝玉拉起博尔玛的手,微笑道:“起码都有个人说说,本宫也就不会感到那么孤独。”
幸皇贵妃,孝玉忽然记起曾在舒雅帝登基的时候就见过她,后来就未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