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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将法,老套的方法,对娄靖云却非常有效,拒绝的话瞬间抛到脑後,「比!王子可别临到时反悔。」
「好,一言为定,击掌为明。」双击掌後,赌约正式成立,「也请豫王做为见证人。」
龙烨还未开口,开始的号角正巧响起,库贺伦马头往後一调,冲了出去。
「王爷,末将先走一步。」眼神示意同队跟上,也随之策马奔驰。
听到赌约内容的只有龙烨、娄靖云和库贺伦的队伍人员,娄初云不知情况,待在後方乾著急,又跟昨日一样的情况,那小子是那根筋不对。
龙烨思量一会儿,也策马离开。
一入宫门深似海 16
第二日的比赛限时三个时辰,可以妨碍他队狩猎,所谓妨碍也不过是设设陷阱之类的,大会明文规定不得伤人,於是绳索、挖坑这些杀伤力低,但绝对能影响对方的陷阱成了各队的最爱。
第二日的猎场相当大,过了一半的时间,龙烨只见到一队经过,至於娄靖云至今未看到,早在赛前天朝两队就已商量过,若是自己人设的陷阱会有一个标记,这一路上破了不少陷阱也设了不少陷阱,当然,也有瞧见自己人的手笔。
来到一处,巨石横亘,一面如大刀削平,另一面则布满大小坑洞,小的不过一指可放入,大的似可藏一人。
侍卫提高警觉,隐约觉得空气中有不寻常气息,沉闷压抑,彷如紧绷的线绳,稍再施力,极有可能断裂。
碰的一声,马蹄踩到陷阱,龙烨反应迅速,拉过马儿跳过坑洞,同时,巨石上出现点点黑影,一落下,手上刀直砍马脚。
「刺客!」
「保护王爷!」
三人当机立断从马上跳下来,抽出陌刀与黑衣人混战成一团,另一名侍卫将龙烨护在身後,拉出距离,手中箭矢噗噗一连射中两人。
远方空啸一声,划空而来直中一名黑衣人,人顿时震飞几尺,黄沙滚滚,烟尘大作,首先见的竟是娄靖云,他上身拉直,弓弦绷紧,放,又是长啸一声。
此乃娄靖云的特殊箭矢,力道与力度是普通箭矢的三倍,箭出,可直穿心。
马蹄声乱,又窜出一队人马,挥舞勾爪,绳索一放,尖锐的爪子直勾马身,一使力,顿时刮掉一大块肉,马吃痛不已,疯狂似地奔逃,人根本抓不住缰绳,没几下就被甩下来。
混乱中可听惨叫声,勾爪一回,带著血肉,天朝一方有几人防之不防,趁此机会,原先的黑衣人渐往後撤,人始终正向敌方,确定离开战局後,方一转身,眼瞳瞪大,弩箭入喉,一点声也发不出,直挺挺往後倒下。
赶到的任伯隽立即加入战局,娄靖云弃弓拔剑,剑影丛丛,颓倒的局势又转为对他们有利。
「王子。」古力匆忙回报:「看来是豫王遭袭,娄靖云及任伯隽也在其中。」
「任伯隽也在?」库贺伦摸摸下颚,「看来这豫王颇得圣宠一事不假,连神风营的第二大人物都亲自上场。」
「王子,既然如此,我们是否要插手?」
「不了,现在出手容易引人猜想,绕道走,免得麻烦。」又不是他策划的,他可不想无事惹一身腥。
有了任伯隽的帮忙,场面很快控制住,任伯隽及娄靖云两人来到龙烨面前,单膝跪,齐声道:「末将来迟,请王爷降罪。」
『请王爷降罪。』
哗啦啦跪成一片,龙烨本就无责怪之意,眼见还有人血流不停,语中也带些急切:「全都起来,还不赶紧治疗伤患。」
得到赦免,任伯隽忙是发落命令,幸好有多一分准备,让人将随队军医带来,其他人迅速整理出一地以便安置伤患,另外,又拨一些人去处理亡殁的同袍,娄靖云则是一个个扯下黑衣人的面罩,眉头深锁,若有所思。
不一会儿,娄靖云来到龙烨面前,禀报:「王爷,这是两路人马,一是夷族,另一是我天朝人的样貌,此外,尚有气息存在的人也都服毒自杀了,末将惭愧,没找到线索。」
眼中厉光一闪,龙烨宽慰道:「娄将军不必自责,现仍在比赛中,还请将军多费心。」
或许他应该将库贺伦将济北当赌注的事当成对方早知有此情况,毕竟他也不是第一次听说秋狩大会皇族代表遭刺的消息,跟皇族扯上边,就不可能没有人打著主意。
饶是如此,龙烨也不愿放弃机会,兵不血刃而降敌,有利之事当是极力把握。
娄靖云自是听出言外意,济北若能划入天朝范围利多於弊,「是,末将这队仅是受些轻伤,稍做准备便能立即上路。」迟疑一会儿,娄靖云问:「王爷的侍卫有三人伤势较重……」
「只能弃权,等会儿请任将军护送回营。」当机立断,龙烨本来的目的只是前来探看北疆情势,没想到这一趟收获不少,眼神落在伤者身上,心里泛过冷意。
「末将先行告辞。」
娄靖云拜别,他们的马在方才的混战中受伤,为避免影响赛果,任伯隽将五人的马全换过,娄靖云缰绳一拉,吆喝同队人上路。
一入宫门深似海 17
最後结算猎物,娄靖云与库贺伦竟是同数,若为同数,则以重量分胜,然而,库贺伦所猎得的猎物中赫然有一只吊睛大虎和一只膘大的獐,一看便分晓。
放下布帐,龙烨信步走回帐中,帐内中央有一炉灶,周围铺满地毯,西侧则铺了毛毡,两旁各有一个矮柜,前面是方桌。
龙烨坐定後,明啻率将探查结果说明:「近来查达(巫医)频繁进出大可汗(乌鸾族)的王帐,看来情况并不乐观,而且,班多察在昨日已经抵达。」
「班多察……乌鸾七部中的第二大部族,哈尔钦找他来应是商讨那达乌一事。」龙烨喃喃,既然班多察都出马了,他得加快脚步赶将边境安置妥当。
明鸠续著说:「铁勒与鬼夷对於支持那位王子意见不合,铁勒族赞成二王子,但鬼夷支持三王子,两族代表最後不欢而散。」
点首,龙烨低声吩咐:「绝不能让北疆各部统合,制造点嫌隙,不需太过,点到为止。」
「是。」
「另外,关於刺客的身份,一行是梁国人,另一是狄族,与之前探得的消息相合。」
「梁国。」龙烨轻笑一声,语中轻蔑:「夜复燕还没放弃吗?梁王昏庸愚昧,朝臣尸位素餐、贪赃枉法,纵有一人目明亦是束手无策徒劳无功。」
稍稍调整坐姿,龙烨姿态慵懒,喃喃:「百密总有一疏,看来得书信一封让武陵王多加留心。」
话到一段落,善成的声音自帐外传来:「王爷,小的善成。」
帐内讨论嘎然而止,明啻、明鸠无声无息退出帐内。
「进来。」
龙烨沉声唤,善成掀帐进来,福身後,道:「王爷,晚宴就快开始,请容小的为王爷整装。」
「已是这个时候了。」恍惚才知,龙烨站起身。
善成退身往外,不一会儿,身後跟著四人一同进来,四人手上捧著各式物品,由於这次出来并未带上宫娥婢女,便由善成负责侍衣之事,折腾好一番,才一切就备。
宴会当由龙烨坐主位,左侧则是此次大会优胜队伍,右侧为娄靖云,其馀各族依序排坐,宴席上少不了便是酒,酒一下肚,什麽样都出来了。
库贺伦高兴至极,嘴里吃著膘大的獐肉,底下坐的是虎皮,这次秋狩是历年来成果最丰的一次,大口大口饮酒,用对面冤家不甘的神色当下酒菜,库贺伦发誓,再也没有比今日更高兴之时。
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手端碗酒,库贺伦走到娄靖云面前,其馀人表面不动声色仍旧畅饮笑谈,可每个人的耳朵拉得老长,就怕漏听一个字。
「敬!敬娄将军身手非凡。」库贺伦不知是喝醉了否,声音控制不了,嗓门忒是大声。
娄靖云皮笑肉不笑,总觉这话格外刺人,是来讽刺他输了不成!
碍於对方并未口出不逊,相对还是赞美之语,娄靖云端起酒杯欲一饮而尽之际,库贺伦连忙阻了下来。
「这杯子算什麽。」一手夺过娄靖云手上的酒杯,招手,身後的古力立即换上大碗,酒斟九分满,「这才叫喝酒!」
其他草原各族一看,群而起哄,对他们来说用大碗喝酒才是真男子,热闹沸腾,大声吆喝,娄靖云敌不过这种气氛,硬著头皮一碗乾尽。
才入喉,就觉呛鼻刺眼,原来古力不仅将杯子换成碗,连里头的酒都换成辣子酒,一种高纯度没一点酒量的保证一杯就倒,在草原上的民族却是喝惯了,连女人小孩都能面不改色喝上三碗。
娄靖云的酒量是到边疆後训练出来的,这种辣子酒他顶多只能撑上一罈,再多就不行了。
碗才刚放置在几上,来不及阻止,古力动作迅速又添上,一样是九分满,娄靖云心底苦笑,忍不住想,不知等会儿是直著走出去还是横著抬出去。
连饮三杯,库贺伦脸色潮红似有醉意,支支吾吾道:「这、这杯敬、敬将军、将军……大、大喜……」
话未完,龙烨赶忙跳出来,「库贺伦王子喝多了,连走路都不稳了,来人!扶王子回席。」
库贺伦摇摇晃晃,口齿不清道:「哈,将、将军……可……请、请喜……酒……」拨开旁人伸出的手,库贺伦摇摇晃晃自己走回席上,仰头竟又是一罈入喉。
一场宴席下来,光是酒就喝掉百来罈,摇晃酒杯,龙烨心想方才酒席间库贺伦醉语应是没多少人听在耳里,要没这番醉语,他还真忘了有这一回事,心底盘算,唤来善成低声吩咐,决定明早起程出发回京,先将娄靖云的事解决,总不能真让人入宫为妃。
翌日,不同於前日的精神奕奕,昨晚辣子酒的後劲犹在,不少人神态显得疲惫但并不影响最後一日的行程。
秋狩大会第三日,祭司唱念祭文,感谢上天庇护及带给他们丰收,祭文结束後,也召告秋狩圆满落幕。
龙烨则在祭文结束之後,便先行离开,虽说他已吩咐不准任何有关赌约的消息泄漏出去,心里却总有股不踏实感,归心似箭,也顾不上秋狩之後的事。
娄靖云同样心里有一股异样感压迫,如果他看到库贺伦极力压抑的笑容,就能知道这股感觉因何而来,可惜的是,一直到某个日子,娄靖云才又见到这名一手造成往後局面的罪魁祸首笑得无良至极。
一入宫门深似海 18
龙烨风尘仆仆回到京城,一到京城换上小轿直奔皇宫,隐密地从小门进入,来到玄武殿,简单梳洗整理,偏殿中五王爷龙熙和真正的七王爷龙易已等候多时。
还未待龙烨坐定,龙易一见人出现,连礼仪都抛在脑後,「皇兄!你真要迎娶娄将军为男妃?」
龙烨错愕不已,下意识回道:「朕可没说过这事。」看了看五弟及七弟的表情,心中不安感逐渐扩大。
龙易焦急万分,越急却越说不出话来,龙熙拍拍他的肩膀,对龙烨道:「还是臣弟来说,京里因为皇上将迎娶娄将军一事闹得沸沸扬扬,而且,北疆各族已经在询问大婚之期何时,这些日大臣们也不断再提,娄大将军虽在朝上否认,但这京里已是认定皇上与娄将军……」话说到此,龙熙不敢再说下去,当事人之一面色铁青,端看龙颜大怒,聪明人该知就此打住才是保命之道。
沉默半晌,龙易呐呐道:「因为北疆各族的使节一同问起,我们才知有这件事,本想先封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