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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华瞪大眼睛。“大人……”
“过来过来,坐我旁边。”沧月马上转身让人再送碗筷,将东西放在他旁边的空位上。其实他跟慕容邺单独吃饭也很无聊,要是有多一人,他才感觉不会太拘束。说到底,沧月还是怕老师。
桌上有酒,沧月只给慕容邺和夜华倒,夜华是吃得忐忑也没碰到杯子,反倒是慕容邺喝了几口小酒。
“我不能喝酒,一喝就倒,夜华要陪邺老师多喝几杯。”
夜华是恨死自己那天赢了沧月了,跟主子吃饭喝酒,够折他寿了。等吃完饭,沧月说要告辞,夜华那是谢天谢地,终于可以解放。
是夜,沧月早早睡下,可萧玉依然是很晚很晚过来。
“玉。”
萧玉摸上床,抱着沧月躺下。“我又吵醒你了?”
“没有,我睡不着。我问你个问题。”沧月顿了一会,接着说:“你有什么理想?”
“娶月月。”
“在还没遇到我之前,你的理想。”
“没有。”
“那白天的那个有什么理想?”
“娶月月。”
“胡说。”
“他跟我一样爱你。”
“那你要跟别人订亲了。”沧月所说的订亲,就是赐婚,赐婚圣旨一下,便是择日成亲。
身后一阵沉默。很久之后萧玉才说:“无论事情如何发展,月月要相信我。”
沧月闭上眼睛,晚上的萧玉也并不是白痴呢,似乎三日之约一到就会发生什么事,为什么现在会有些心慌?“玉,有时候不要太执着,我们并不合适。”
身后的人更贴紧了,“月月,我只知道我要你,我都是你的人了。”
“……”
委屈的萧玉压着头,那温热的气息吹着沧月的耳阔,沧月突然想起了那个荒唐之夜,是他拉着萧玉上床,是他自己勾引了萧玉,之后尝到情事甜蜜的萧玉完全没有节制地索取,两人肢体交缠,一次次共付情欲高峰,他被做到肛裂其实也有自己的错!
现在萧玉的一句“我都是你的人了”,让沧月想钻地洞,也有些伤感。
突然,屁股处一根热火硬柱顶着他,沧月差点跳起来,他的耳阔全红透了,脸上也起了红晕。“唔……”萧玉伸着舌头舔了一下沧月的耳垂,沧月忍不住轻吟,身体颤抖。
“玉,别……”耳垂传来酥麻的刺激,温热的灵活舌尖不断地戏着、含着他的耳珠,啃咬肉肉,沧月全身软得无力。
好像忆起了那个夜晚的激情,全部细胞都在叫嚣呐喊。
本来就穿得很少,萧玉更少,两人相贴而体温上升,流的汗水开始让衣服湿了,透明的诱惑、低低喘息,爱意横生,情欲难挡,“月月,我忍了很久,忍不了。”
“呜……”沧月被掐到身下的要害,萧玉揉弄的手法已经变得有技巧了。可以说萧玉太有天赋了,一夜的食色让他了解沧月的敏感之处,男人的本色让他知道如何捕获自己的猎物。
沧月失守得无力阻挡,上下前后都被攻陷,而且萧玉已经懂得用润肠的膏药了,再者,沧月被卓凌宵的药养得非常好,一有刺激还能自动分泌肠液,极品的身子、易于接受同性的侵入,更让沧月从此没有翻身之本。
“啊——”沧月兴奋地弓起身,道德的残存意念被萧玉撞进来的力量冲散而去,一摇一摇的身子,升起了媚红。
萧玉轻吻着沧月的后背,照顾沧月的感受,但又坏心地要沧月与他一起步入天堂。
汗水分不清是谁的,如蛇交缠的身体,与床帐一动一摇,吱嘎声相当美妙,旖旎无限。
……
“驸马,该起了。”
沧月捂着耳朵,太累了,不想起。
“驸马……”
继续睡了很久沧月才起床,他这才发现快近午时。“惨了,没有去慕容邺那里!”匆忙洗漱之后,沧月才被香儿告知,夜华带话了,这两天都不必去上课。
“早上你怎么没喊我起床?”沧月问香儿。
“有啊,不过小王爷说别吵你了,让你继续睡。”
沧月蹭地脸红了。
萧玉那个混蛋,昨晚就这么吃了他!那家伙还是不懂节制的小色鬼!惨了惨了,为什么被萧玉上了,他不会难受?也不会被良心谴责?难道自己就是个水性杨花之人?
难道昨晚是自己鬼迷心窍?可是……但是……没道理听到萧玉默然神伤的一句话就投降缴枪啊。
【我都是你的人了……我都是你的人了……】
“驸马?”
“香儿,你先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下。”
不能再这样下去,被一个个男人迷惑到晕头转向,还是赶紧去找公主要紧!
当天,沧月就收拾了东西,他一开始就打着偷跑的计划。
“驸马。”
“香儿,下次要进来一定要敲门。”
“驸马,敲了。现在有要紧的请帖送来,所以……”
沧月其实没关门,是他自己走神没听到,只好向香儿告饶,香儿平时与沧月玩闹多了,也知道沧月的秉性,并没放在心上。
“驸马,还是看一下请帖,元姑姑那边已经备好礼品,如果要去,香儿先去告知一声。”
“我看看……”
啪——
大红的请帖掉落摊开,里头俨然写着,恭请某某某到王爷府喝订亲酒。
第八十章 护月性命
早就知道的事实,没想到看到时会是这么堵心。
这种沉闷的心情到底是什么?不知怎么的,萧玉的脸,傻傻的还是冰冷的,都总是在沧月脑海里徘徊。在订亲之后,萧玉会安全离开皇城,等皇帝大权在握,削番势在必行时,到时萧玉无论有功无功,只要交出兵权便好,总比在皇城里参加派系争夺,性命无常。沧月随后告诉香儿,他不会去。
这个夜里,沧月没等到萧玉。
隔天沧月睡醒了,眼袋大得跟什么似的。
荷花池边,沧月无聊地养鱼,一下一下地丢鱼饲料,丢着丢着,怎么池里映着一个多日不见的脸?
虞子骞见沧月起身要离开,连跟他打招呼都懒,只觉沧月有心事,他拦下人。“怎么啦?脸色这么不好。”
“睡不好自然就脸色难看了。”虞子骞自那日之后一直未回公主府,今天怎么就回来了?沧月一直在回避见这个人,没想到反倒是虞子骞潇洒,日日不见,听说这人又与什么楼的美人打得火热,看来那天的真挚之言也是放屁。
“小家伙,火气挺旺的,摘些莲花煮水喝,可下火。”虞子骞说完还真的从身后拿出一枝莲花。
“要送美人赶紧送,免得枯萎了。那个叫什么莲的,肯定很喜欢。”
虞子骞惊讶,随后笑得戏谑,沧月仿佛不关心他的事,现在看起来并不是呢。“他叫莲心,与沉香齐名,都是温柔可爱的美人儿,可不像某人,吃了就走。”
沧月懒得理人,绕过虞子骞,继续走回去。
现在连跟人斗嘴都没力气的样子,可不像沧月。“我回来参加萧玉的订亲,晚上一起去?”
沧月微僵,没停下走路,他的异常到此还看不出来那就难了。
虞子骞摸摸下巴,心里暗叹气,转身回自己的阁院。
夜临,府里的人,几乎都去参加萧玉的订亲宴,沧月无所事事,但又不好意思再跟着谁去,因为所有人都有来邀请他,每个人都被他拒绝过了,再去,也不好。
“驸马。”
沧月瞧见柳儿拿着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一个汤盅一个信封。平常来伺候的多是香儿,偶尔也有这个小丫头。
“这是厨房送来的汤,给您养目润肺。另外一封信,是守春送来的,说是务必交给您手上。”
沧月赶紧取信,守春是萧玉的侍卫,在拆信时,沧月有些犹豫 。
“驸马,趁热喝了吧。”
“好,你先放下,等会就喝。”
打发了柳儿,沧月再细细看信,信里无非是约他到老地方见,可是老地方是哪里?沧月黑线了很久,后来想到一处,可转念又想,他还要去找公主,现在去见萧玉,不就是放弃了公主?
将信放在一边,沧月妥着汤喝,边喝边想,他该不该去见萧玉。
沧月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眼前的影像怎么就重叠了?
碰——沧月倒在桌边。
室内轻烟,香气宜人,不久,焦味慢起,烟雾浓重。
噼啪火烧,轻纱瞬间毁灭,偌大的屋子,通红火光,却没有一人发现。
【宝贝儿,不要睡懒觉了。】
杰斯?
【宝贝儿,干嘛生闷气?谁惹了宝贝生气,我去为宝贝报仇。】
不要,不是他的错。
【宝贝儿,到我怀里来……】
杰斯,杰斯,我怎么突然很想哭?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知道你一定还活着不要再跟我玩捉迷藏了。
四周怎么就这么热了?好难受。
沧月微睁开眼睛,眼皮重得无法睁开,之后他又闭上了。只有一瞬间,他有看到一团白影在火光里闪动,也许那就是杰斯的灵魂。
是谁想让他死?一个无用的驸马,除了有点异常能力外,他也没做什么对不住别人的吧?
不知过了多久,沧月才醒来,亮光让他眯紧了眼。
“咳咳……”沧月喉咙发疼,而他身上的衣服,还有许多处焦黑。
沧月想了很久,终于想起来,昨晚发生了火灾,但是他现在又是在哪?那里看到的一团白影应该是救他的人,他可不会觉得是杰斯的灵魂来救。
身后有了轻微的沙沙声,沧月转身,便见烈阳下清风飘逸的美人——白凌伊,沧月惊讶,那白影原来是白凌伊,这人会来救人,还刚刚好发生火灾的时候救,太匪夷所思了。
“好了?”
嗓子是那般清冽,这人跟以前认识的,完全不同,好怀念那时温柔的白凌伊啊。
“谢谢你。”
“好了就跟我走。”
啊?为什么要跟白凌伊走?“我有自己的事。凌伊也很忙,就不劳烦你送行了。”沧月扫了扫身上的灰,既然已经出了公主府,他就按原计划去找公主。
没等沧月站直,白凌伊架着他,就带着“飞”走了。
“主人。”双生美人立在马车边,等着白凌伊的到来。
沧月向两个美人招手,那对美人疑惑地抬起眼帘,又低下,没敢跟沧月说半句。
“哎哟。”沧月被白凌伊非常不客气地扔进了马车,等他喘了气,马车早就走动了,白凌伊也已经在车内坐着闭眼养神。
“那个……”沧月才开口,白凌伊一计眼刀过来。“我能不能下车?我们不同路。”
白凌伊根本不理沧月,又闭上了眼睛,一切没得商量。
“你不让我走我也能走。”沧月嘀咕了一句,看着自个身上的破衣服,他就在想,刚刚白凌伊抱了他一路而来,怎么就不见那人的衣服脏了?(月,你是被提着腰带提溜来的。)
果然,白凌伊睁开了眼睛,他轻笑,“我到是忘了,驸马有超能力。”
沧月只觉下巴一痛,白凌伊马上撬开他的嘴,塞了一颗不知名的药。
沧月一不小心就吞了,吞了还抠不出来。“你给我吃了什么?”
“继肠毒,不太好解,只有我有解药,卓凌宵可以花两天时间配药,不过你是走不回皇城,再者,皇城现在也闹翻了天,你一回去,也是众矢之的。”
沧月消化着白凌伊的话,他就知道昨晚的事情是早有预谋的,反正他想离开公主府呢,那边的事就让那些爱动脑筋的男人们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