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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青莲的存在如今反而是月国最后的希望,他不仅是纯正的颜氏血脉,更重要的是青莲身上继承着纯月神子最尊贵的血统。
叶定诚跪在青莲身侧,月国最后的希望,千里苦苦的追寻,最后就这样被自己误杀了吗?青莲衣襟袒露,左锁骨下的伤口依旧涓涓地涌着鲜血,青莲左肩下已是一汪血碧。叶定诚怔怔的看着青莲苍白如雪的面容,宛如当年纯月神子重生,却又被自己生生折落。
青莲额上的莲纹烙痕若浴火涅盘,衬在如霜的面色上格外的醒目。在月光的照耀下,那并不是翠碧的佛莲熠熠生辉,仿佛折射出暗红色的光芒,慑人心魄,叶定诚不自觉的伸手就要抚上青莲的额头。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叶定诚的手指离着离着那一株浴血佛莲只有半寸的时候,叶定诚整个身子飞了出去,撞在身后十步开外的假山上。情急之下这一飞腿用了全力,叶定诚猝然遭袭受创,一时间倒在地上没有还手之力。
来人正是宫中一等带刀侍卫童景瑜,方才青莲一声惨叫,混在嘈杂的人声中童景瑜第一刻就认出来了。青莲,你到底遭受了什么,发出如此让人凄惨无助的呼唤,思念成狂,童景瑜心内如焚。
童景瑜寻着声音的方向,直奔御花园此处用太湖石堆叠出来一片开凿的山涧,仿佛有灵犀般地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青莲,随身的禁卫片刻后也赶到。但是找到了又怎样?青莲整个人倒在血泊之中,没有丝毫生气。
童景瑜一步步的走近,此刻眼中根本没有皇帝的存在,看着青莲受此非难,童景瑜的心都揪了起来。怎么会这样,原来计划好好的,趁着今夜换防混乱,青莲会被送出宫去,慧敏皇太后尚被软禁之中,青莲此次定能脱困。但是好好的一个人如今怎会像是被人撕碎的人偶倒在自己的面前,生死不知?
此刻童景瑜很害怕,觉得青莲被凡劫所恶,脱困不得,自己只好眼睁睁的看在眼中,痛却全部落在青莲身上。童景瑜跪在青莲身侧,扯下青莲半幅衣衫堵在左肩那个血洞之上,只片刻血就止住了。但是童景瑜却高兴不起来,有一种青莲的血是不是已经流尽了的恐慌。
童景瑜伸手抚上青莲额上那被烙伤的莲纹,入手是血肉滚烫湿腻的触感,只一下童景瑜就不忍再碰。满眼都是青莲遍身的伤痕,不过短短一个月余,青莲在宫中究竟遇上了什么?青莲无声地躺在地上,宛如死去。
童景瑜上前打横抱起青莲,由于衣衫本就松着又被童景瑜撕碎用来包扎伤口,青莲赤裸的身躯静静地躺在兄长手中,就像以前在童府每次重罚后一样。童景瑜满手鲜血,青莲身量差不多和自己一般高,但是此刻童景瑜却觉得青莲在手中轻得有如一片纸。
童景瑜一手揽着肩,一手托着臀打横抱着青莲,忽然童景瑜觉得似乎有黏稠的液体顺着两股之间流在手里。莫非青莲身上还有别处大伤?童景瑜大惊,侧目想看,从青莲身下淌出的居然是红白相间的乳白色浊液,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股只属于男子特有的腥膻气味。
童景瑜跻身军旅,又怎会不知道此间种门道,有些不相信的环顾四周,看到一旁衣发散乱的嘉瑞,童景瑜目眦裂。对上童景瑜锐利如冰刀的眼神,嘉瑞有一刻的心虚,撇开目光,却更让童景瑜痛恨。
青莲似乎在手中微微的颤动,童景瑜暂不做计较,俯首贴着青莲的耳边轻声呼唤:“青莲,青莲,瑜哥哥回来了,你快醒醒啊。我们有多久没见了,你就忍心这样对我?青莲,青莲,快醒醒,我是景瑜……”到后来童景瑜的声音俨然带上了哭音,而青莲却丝毫不为所动。
平定
似乎感受到那份来自兄长熟悉的温暖,和脸颊处炽热的泪意,青莲幽幽转醒,挣扎着掀开眼帘。入眼便是童景瑜忧切的目光,景瑜,是自己满心信赖的兄长,青莲挣着力气睁大眼睛看清楚。此时,这一个月来满心的委屈喷薄而出,泪止不住的往下掉,青莲想说些什么,但是张口便是一记喑哑的。
“青莲,你醒了!青莲你感觉怎么样?”见青莲一双目直盯着自己,童景瑜心中狂喜,青莲还活着!童景瑜又急切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遇到了什么会弄成这样?不用怕,瑜哥哥在你身边了。”
童景瑜不问还好,这一问触到了青莲心中的伤。这让青莲怎么开口,说自己在嘉瑞胯下主动求欢,还是被帝王当男宠强要了?方才嘉瑞对自己所做的一幕幕又涌上青莲的心头,极致的爱抚,动人的情话,难耐的,猛烈的贯穿,迎合的扭动,仙的飘然,紧密的契合……
说到底,是自己没有抗争到最后,默认了事情的发生啊。青莲尚不知道之前被王廉用计,自己其实是被布悌在药里下了加了分量的合欢春药,青莲只道自己是失了礼教,被情冲昏了头脑堕落了品性,做下如此下贱荒的事情。
“瑜哥哥,我、我……”青莲想开口解释,但却又不知从何处说起,一时羞愤难当。青莲重伤在身,气力不济,一句话已经说不完整。忽然青莲觉得喉头一滞,再也说不下去,张口便是一汪鲜血冒涌,喷了童景瑜满脸。
青莲口中的血像是绝了堤的河,收势不住,大团大团地往外涌,将童景瑜胸前的衣襟濡湿大片。浓稠的血液沾染在在童景瑜玄色织锦暗纹侍卫服上,像是渲染出大朵华丽的曼珠沙华,鲜艳夺目,透漏着浓郁的死亡气息。
青莲眼前的世界如山河崩离,一片天昏地暗,随即便陷入一片死寂。人就这样昏死过去,在陷入灭顶黑暗之前,有一瞬青莲心中居然一片释然。这样也好,不用再去想什么了,仿佛一切与自己无关起来。青莲心中一声叹息:我,将怎样面对你,瀚辰……
一抹残血还挂在青莲的嘴边,蜿蜒着留下颈脖,但是青莲整个人却是没有了声息。“青莲,青莲!”童景瑜大急,青莲不知生死,纵使呼唤也再没有反应。就在这时,一直俟机在旁的嘉瑞此时凑过身子,向青莲的脸颊伸出手。
“滚开,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童景瑜抱着青莲的身子转过去,避开嘉瑞伸过来的手,语气里尽是压抑着的愤怒。“童景瑜!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嘉瑞虽然觉得自己所行愧对青莲,但是现在童景瑜这幅表情却让织锦很不高兴。
“童景瑜,你大胆!”嘉瑞怒斥,“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君王吗?”
“臣,不敢!”童景瑜极为冷淡地答道,也不下跪,依旧牢牢地抱着青莲。二人沉默了片刻,心中各转心思。
“童景瑜,去延尉司传旨,副都尉郑涛可领命?”嘉瑞问道,正事不可废,毕竟夺得禁卫兵权才是今晚最重要的目的。
“郑涛领命,已带领五百禁卫前来救驾!”
“朕的金牌还在身上吗?”
“还在!”
“童景瑜,朕命你现在即可带着御赐金牌带青莲去太医院!”
“嗯?”本来君臣一番二人对答极为冷淡,童景瑜认定嘉瑞乘人之危侮辱了青莲,心中满是怨愤,不知皇帝接下来又会耍什么手段。如此乱局,自己又怎带的走伤重若此的青莲,却不知嘉瑞现在这般安排。
见童景瑜人仍不动身,嘉瑞怒斥:“还不快去,若是耽误了青莲,朕要整个太医院陪葬!记住,这是圣旨!说给太医院听!”说完嘉瑞绕到童景瑜前面,脱下外袍覆在青莲赤裸着的身上,掩盖住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然后在童景瑜转身离去的时候,嘉瑞坚定的说道:“今夜的事朕自有担当!”
“救援即可便道,皇上,您请小心。”童景瑜只觉青莲在手中的温度越来越冷,撇下嘉瑞,提气向太医院奔去。见童景瑜带着青莲走后,嘉瑞觉得周围有很多人寻过来,虽然喊着“护驾”,但是在局势未明之前嘉瑞却吩咐身边寥寥几个侍卫不要贸然现身。
见童景瑜要带走青莲,倒在不远处的如死状的叶定诚居然向前爬了两步,口中哭喊:“主上,主上——”童景瑜满心都是青莲没有多在意,但是在场的其他护卫听见童景瑜所救之人居然和刺客扯着关联,内心狐疑,面面相觑。
此时嘉瑞握着叶定诚的那支峨眉钢刺用以防身,见刺客似是又恢复了气力,嘉瑞赶紧让人从地上拽起伤重的叶定诚,但吩咐却不下杀手。方才童景瑜狠踢叶定诚的那一脚正中其肋下,叶定诚被踢飞后撞在山石之上狂喷了几口鲜血,伤及内腑,此刻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了。
借着月光,嘉瑞此时近距离的看清叶定诚一副水蓝短衫装束,和胤国穿着风俗不甚相同,额上用编制绦带绑一个坠饰。联想起方才那一声“主上”的呼唤和嘉瑞对青莲身世的了解,叶定诚的身份嘉瑞已经猜出了大半来。
嘉瑞见叶定诚额上宝石不是凡品,便想此人身份必定简单,于是也不急于索命,想着是否可以借此机会让胤月二国的关系有所转圜,或者大局定后以此持作把柄。这正是嘉瑞在一旁迟迟不动手的原因,毕竟和月国恶化的关系对于胤国来说是一个脓疮,嘉瑞希望可以平和的化去。叶定诚被嘉瑞身边的侍卫制住,见没有再没有还手之力,便开口长啸一声,发出信号,让同来的伙伴及早脱身。
不过胤国皇宫又岂是让人想来就来,想走便可以走的地方!延尉司的禁卫见皇帝在宫中遇刺,都视为大辱,因此拼着受伤失命也把所有的刺客都抓了起来。月国刺客被关在了延尉司内牢,严加看管,等候发落。
月如中天,乱始初平,嘉瑞此一夜的心血没有白费,宫中禁军兵权已然到手,以后不再寝食难安。宫外童屹也传来了消息,京城军防如今也在掌控之中。如今大局已定,本来一切无上完美,嘉瑞与青莲情度春风,真是世间绝妙之事,谁知会有月国刺客出来搅局。
思绪纷乱,但是嘉瑞却没有功夫仔细思量。此刻严守方、李涵均等众臣都齐聚在御书房内,和皇帝一起讨论着明日迎回被软禁的慧敏皇太后的各项事宜。朝中权政千头万绪,每一样都需要仔细安排,毫无纰漏,因此长夜无眠,嘉瑞也顾不上生死未明的青莲。
嘉瑞暗自庆幸,青莲虽然伤重,但是如此一来便可以暂且留在宫中,倾整个皇宫之力哪还有救不活的道理?不然按童家原来的计划,只怕今夜青莲就被远送了,如今大局已定,皇权在手,以后留下青莲也不是什么难事。然而这只不过嘉瑞一厢情愿的想法,谁也没有料到,仅在一日之内,乐府童青莲与刺客勾结刺杀皇上的流言传遍宫中。
乱局
嘉瑞一夜未睡,天还没有亮就有侍女来紫微殿服侍他穿上全套的滚冕帝服,然后领着京中百官和已诚服于自己的军队出宫前往青州鹿台。要在全城百姓的注目下,皇帝大行孝道,侍奉慧敏皇太后入城回宫。一切看似与去时无样,其实京城却在昨夜月起月落间暗换了天地。
中秋将至,当帝王并皇太后的御辇华盖穿过半个京城,一路有人抛散铜钱,全城百姓沸腾,山呼万岁之声震彻满京,一片国泰民安的胜境。嘉瑞扶着慧敏望着自己的子民,心思各异。
对于这次嘉瑞携雷霆之势从手中夺了自己的权柄,慧敏还是很满意的,够狠,够准,只可惜贾忠是个人才,这次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