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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毛骨悚然的恐惧,是他看到他这副模样後的反应,完全是条件反射的,仿佛一直以来他都这麽害怕他,畏惧他。
可是……“为什麽?”他忍不住叫了出来,“星,你到底在玩什麽啊?我要生气了,我真的要生气了──唔,唔?!”
嘴再度被压在他身上的人用唇封住,激烈而狂暴的占有著他。
好痛!被施虐一样的吻著,他却了拼命挣扎,还在承受细嫩的口腔被啃咬一样的痛苦。
见入侵的人丝毫没有放开他的迹象,为了挣脱开,他只能狠下心合上牙齿。
江星吃痛的迅速离开他,几乎在同时,他感到嘴里有血的味道在漫延,担心的望著捂著嘴,用深沈的目光盯著自己看的人。
当他看到江星移开手,顺便抹去由嘴角渗出的血丝时,他满心愧疚:“对不起,星……”
“为什麽?”凝视著他,江星一脸痛苦,抱住身体对著他低声咆哮,
“为什麽只有我一个人记起来,而你却毫无所知?!”
“好痛苦好痛苦,明明你就近在眼前,却什麽都不能做!”
“我爱你!”
“我爱你啊,萨格斯!”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谁的声音,谁的目光深情凝望,在他脑海不停回荡,扰他不能平静。
好痛──头好痛──
“啊,你怎麽了……?”江流的脸色变得惨白,痛苦的抱住头不停的翻滚,吓得江星什麽都顾不得了。
“哥,你怎麽了,哥?!”
紧紧抱住他,却仍然制止不了怀中的人猛烈的挣动。
“你别吓我啊,哥!”怎麽做都不能让他安静下来,江星急得差点想哭,“对不起啊,我不逗你了,哥,你别吓我──”
“怎麽了?”外出的校医终於回来了,看到这副场景,赶紧走了进
来。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哥他突然就这样了!”如同见到救星一样,江星马上对校医说道。
“先安静,别慌。”校医走到他们身边,察看了江流的一些情况,期间,江流也慢慢安静下来,昏睡过去一样,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表面上看只是一般气血不足造成的昏迷,可是一天两次……”校医边想边对江星道,“我看你还是通知一下你的家人,把他带到医院做一次全面的检查较为妥当。”
听到医生的话,江星只是木然的望著躺在他怀中,面色苍白的江流。
片刻之後,他痛苦的闭上眼睛。
“对不起,哥,都是我害的,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9
身体一向健康,并从没有染过大病的江流在一天内昏倒两次,知道这件事後,在江星通知下赶到学校的江氏夫妇二话不说便把江流带到了医院。
经过全面的检查,医生的结论是江流的身体并无大碍,极有可能是压力过大才会造成今天的昏迷。
压力?听到这些话,江氏夫妇不由得面面相觑。
别人家的孩子他们或许相信,但他们从不曾严格管教过他们的孩子,对於他们从不设立什麽拘束和条件,一向是放任而为的。更何况在学习上,就算他们不去叮咛,他们两个的学习成绩都是令他们骄傲的。
一切都以孩子的想法为优先。两人的收入颇丰,家境殷实,他们夫妻俩自认从不给两个孩子任何压力,那麽,江流的压力从何而来?
江氏夫妇陷入迷惑中,唯有一旁的江星一直低头不语。
不过,既然江流真的没有什麽大碍,夫妇俩彻底放心了。见江流一时半刻还不会醒,便打算留一个人在医院里陪他,待他醒来再一块回家。其他人要上学的去上学,要工作的去工作。
留下的人是江母,她在病房外目送江父离开医院时,注意到了应该返回学校上课的江星在病房外踌躇。
“怎麽了,小星?你不打算回学校了吗?”望著已经比自己高出些许的俊秀儿子,江母既欣慰又感叹时光的飞逝。
看著母亲温柔的笑容,江星话到嘴边又止住。
“是不是有什麽要对妈说?”微歪过头,她直视儿子漆黑的眼睛。
江星点点头,犹豫了一阵,他最终下定了决心,抬起头坚毅地望著母亲:“妈,我想转学。”
一个月後,一个与往日没什麽不同的晚上,放学回家的江流吃过晚饭後,在房间里做功课。
房间过於安静的气氛似乎令他难以适应,握在手中的笔总是停停写写,写写停停。
时不时,他会转过头,因为,他仿佛听到谁在轻轻叫他。
但房间里,确确实实只有他一个……
落寞的回过头,他逼迫自己认真做功课,但根本不见成效。
思绪,总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已经离开这个家的人。
当时,确实也因为在生他的气,所以父母告诉他,弟弟要转学到外地去念书时,他才会说,去就去吧,没什麽大不了的。
忘记不了他这麽说时,他灰暗的脸色,有点心疼,更多是对他之前的行为的愤慨。
怎麽可以对他这麽做,怎麽能够?!
他们是,兄弟啊──还用什麽奇怪的名字叫他,让他突然莫名其妙的头痛得厉害──
鬼知道,身体从来健壮得像头牛一样的他可从来没有生过会让他昏倒的大病。
就这样,在江星的坚决下,父母只能同意他转学,反正他们现在才高一,转学造成的影响并不大。
江星转去的学校离家里很远,坐飞机都要两三个锺头呢,要见面,恐怕很难。
这间学校是江星挑选的,父母起先也觉得太远而反对,但他们的反对没能使他改变主意,坚决要去。
孩子这麽坚决,做父母的还能说什麽?
办好手续,江星转去那边的当天,他还执拗的没有去送行,但也造成那天一天的心神不宁。
已经一个月了,以为很快就能适应江星离开的日子,可已经过惯他相伴了十六年的岁月,这短短的一个月,算得了什麽?
住在那边的学校里,他习惯吗?离开父母这麽远,他想家吗?他们兄弟俩第一次分开,并且分隔得这麽远……他会想他吗?像他想他一
样……
搁下手中的笔,他离开书桌,一头往床上栽去。
闭上眼睛,压抑胸口的烦躁,却控制不了身体在床上焦虑的翻来覆去的行为。
“嘟噜噜──”
楼下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不假思索的翻身而起。
“你好,江家──”不到片刻,传来了母亲接电话的声音,他於是坐在床上仔细聆听著。
“哦,是小星啊,有空打电话回来了吗?在学校的生活还好吧?──嗯,嗯,习惯就好。──家里没什麽事,还跟从前一样,不过你不在家,家里显得很安静啊──对了,要不要让你爸听听电话──不用了?那叫你哥──也不用?──是这样啊,休息时间要到了啊,那你就快回宿舍去吧,要不然待会不能进去──嗯嗯,你要保重身体,身体好一切都好。就这样了,回去休息吧──嗯,晚安。”
接下来是母亲离开的脚步声,然後一片寂静。
江流无力地倒回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过了一会,他握起拳头愤恨的捶打著柔软的床铺。
“该死,做错事的明明是你,总不能让我先向你道歉吧!”
10
突然由梦中惊醒,翻身而起,才发现自己早已经是大汗淋漓。
喘著粗气,他疲惫地走下床,感到口渴的想下楼找水喝。
依稀记得梦中的场景,他与一个拥有一头血红色发丝的男人在对决,後来他遭到暗算被打伤在地,应该是敌人的那个男人却担心的走了过来,小心翼翼抱住他……
“萨格斯……”男人的声音低沈而凝重,带著与生俱来的寒冷,透露著害怕──害怕失去他──
梦中的他被打动,心经不住在发酸。
但是,他强忍著内心的痛苦,握紧了手中的剑,狠狠刺入他的心脏。
同时在承受心被撕裂的痛苦。
是不是,心碎了就是这样的感觉?
“萨格斯……”
胸口插著剑的男人用仍然平静却微微发颤的声音呼唤著他,一声一声,酸楚得让他好想好想哭──
慢慢的,慢慢的,他看清了他眼睛的颜色,是魔幻清透的紫色。
有些冰冷,有些复杂,更多的是,深刻──
他停止了呼吸倒在他身上,原本冰冷的身体更是寒冷。
他再也忍不住,用力抱住他,大声哭泣。
好痛好痛,身体在痛,心在痛,眼泪好热好热,灼伤他的皮肤,粉碎他的一切──
为什麽,为什麽!
他大声呐喊。
为什麽,我会爱上你,卡迪亚!
痛得於是惊醒,即使醒来,心仍然揪紧,梦境中的一切真实得仿佛发生过。
记起了弟弟江星曾经对他的所作所为,一言一语。
他叫著萨格斯的名字,自认是卡迪亚。
弟弟似乎也跟他一样做著相对的梦,梦中的人就是彼此。
这叫什麽?可笑的荒谬?
教他怎能相信,教他怎能承认,梦中的他们兄弟,在敌对,也在相爱,悖德的关系最後让他们自相残杀,不得善终。
他有一个秘密,他的梦自他上初中时就一直以电视剧的方式断断续续播放著。
一开始,他梦到自己是个统领千军万马的大将军,拥有鲜少有人能匹
敌的力量,守护著奇幻大陆的广沃疆土,一直过著受人景仰,荣耀而宁静的生活。
直到那日,那个血雨腥风的一天。
一切皆被突然出现的男人打乱──
他被关在寒冷刺骨的悬崖边上,能把皮肉削下的冷风刮削他的身体,被施了咒的身体又迅速长肉,日以继夜,他都得承受皮肉分割的痛苦。
他痛苦而绝地望著暗无天日的天空,已经失去了脱离那个可怕的地方,得到自由的希望。
然而,很久很久之後的一天,她出现了,一头金色的头发,白晰的皮肤,清澈的蓝眼睛,朱红的唇,美得令人窒息,他看呆了,也在震惊她的出现──
她是阳光,於是他努力伸出手,接近温暖的阳光,想得到救赎,但他赢来的,是地狱的炼火。
黑暗从此伴随他,如影随形。
一场接一场真实得让他惊悚的梦境让他害怕不己,随著梦境的发展,更是可怕的场面几乎快使他崩溃。
但这些,他都强忍了下来。
看著和睦的家,看著亲爱的弟弟,这麽做的原因只是不想让他们担心。
一切,他自认能熬得过去。
直至一个多月前,弟弟突然对他说,他做了一个梦,梦中,他是圣战士,他是魔王。
震惊,但他没有表露出来。
然後呢?他问。
没有然後了,因为弟弟怎麽也不肯继续说下去。
最後还不欢而散。
起初,他不认为弟弟也在做这样的梦。
弟弟走後,他马上翻开日记,确定上锁的记录了一场又一场梦境的日记没有被人翻动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把日记烧了。
那一夜,他不做梦了,一觉到天亮。
但是,以往只在梦中出现的声音与场景居然时不时出现,刺激他。
忽然,弟弟又以梦中男人的姿态出现,如出一辙,不,根本就是梦中的那个男人。
那个笑容,那些举止,那些言语……
“卡迪亚……”被迷惑了,就像在梦中,他叫了这个名字。
直至弟弟吻上他,他才惊醒。
不是,不是啊!
他不是萨格斯而他也不是卡迪亚。
他们是双胞胎亲兄弟!
更何况,禁忌的关系就已经让梦中的他们最终只能迎接死亡。
如果是现实,那麽──
那麽,他们要如何自处?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行,绝对不可以。
不承认不承认,不承认就好!
“我爱你,我爱你啊,萨格斯!”
真的不承认就好吗?为什麽这句话,他仿佛等了好久,为什麽这句话之後,有什麽答案在呼之欲出。
头痛得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