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簦倜挥凶鞯挠嗟兀蝗坏幕埃苣苷业侥侨瞬辉谒肀叩氖焙蚶聪率帧0Γ粝挛弈堋!
姬琦玉打断他的话道:“蓝叔不必自责,那种高手本就难求,谁也想不到会在那昏王的身边有一个。想想还有什么办法,过了今夜,就无法挽回了。我不想只能在事后给他报仇!”
蓝叔沉吟了一下,终于忍不住道:“公主,您执意要救他,这可是得罪东楚和西秦两国的大事。何况他本与公主之间无任何承诺和牵连,恕属下直言,您这么做,不值啊。”
姬琦玉转脸看向外面,慢慢道:“我也知道不值,可我做不到任凭他这样死掉却什么也不做。只要一想到他将不在人世,永远也看不到,我就心痛得受不了。蓝叔,就让我任性这一回吧。”
沉默半晌,蓝叔郁郁地道:“我平生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送你去西秦的演武堂。”
公主眼望窗外,默然无语。
…………………………………………………………………………
西秦的国都雍城,和东楚奢华的郢都不同,房屋建筑古朴大气,和秦人的性格相符,实用而简洁。而它的王宫,只是比别的建筑更大,更高而已,光滑的木柱横梁,直来直去,没有东楚那么多的雕檐画壁。
秦王处理政务的景阳宫里,悄无声息。刚刚被读过的绢布奏报被死死抓在手里,苍白凸起的骨节悄然泄露了主人的情绪。一个冰冷的声音自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钻出:“黑衣卫乾字甲队,乙队,坤字甲队,乙队,全部给我去,把他救出来,或者让他死!”
阴影里,一个看不清的人影稍有犹豫:“王上,这。。。。”
冰冷的眼光扫过去,牙缝里挤出五个字:“不惜一切,去!”
那人影一顿,再不出声,躬身领命,瞬间消失在原地。空旷的景阳宫,再无一个人影。
默然半晌,再下一道旨意:“宣中丞岳承麟,军机大司马拓跋静心。”宫门外侍立的小太监急急领命。
把绢布死死抓在手里,转身走向宫外,一众侍卫悄无声息地跟在他的后面急步而行,直奔王宫一角戒备森严的安泰宫。
进了安泰宫,所有人守在宫外。宫门关闭,转过一角,打开机关,露出一间宽大的密室,密室里布置奢华,舒适,一张精钢所铸的大床占据了大半的地方。红烛曳影中,一个相貌堂堂的年轻男子,象一只慵懒的大猫一般拥被而眠。被他开动机关的声响惊动,半支起身,用那双亮晶晶的猫眼打亮着他看。
再也压抑不住心头的怒火,顺手抓起一只金瓷花瓶狠狠地朝地上掼去,“啪”的一声,碎片四溅。恶狠狠团团转着,随手抓起任何一件东西砸向地面。一气摔碎了七八件瓷器之后,咬着牙低吼了一声:“他为什么不死!”
说完,把手里捏着的绢布扔给床上那只大猫,继续嘶吼着发泄怒气:“让人家象狗一样拉扯到大殿上,让东楚的大臣们拳打脚踢,还被人扒光了挂到广场上,任人殴打,我们大秦王族的脸都让他丢光了!”
那大猫抓起绢布细细看过,浓眉皱起,盯着来人道:“你把他害成这样,还敢这么说!”
“我没有!我是让他死!我给他带了他的五千黑煞军一起去,他们至少可以杀掉五万东楚的精兵,我给他机会战死沙场,青史留名。他为什么不死!天天板着个冰块脸,摆出一副铁血无情的模样,全他妈是装的,骗子,骗子!”暴怒导致气息不均,引起他一阵猛烈的咳嗽。
大猫怜惜地看着他,郁郁道:“老四,我若是你,就只让他自己去,或者干脆给他杯毒酒喝。”
咳嗽稍停,他拿起一杯水慢慢喝下,然后颓然倒在床上,躺到大猫的身边。阴沉着脸:“不行,做得那么明显,我还怎么掌军。”
大猫看了看他,把身子往里挪了挪,锦被翻动,露出被子的脚腕上,竟然锁着一条铁链,另一头,锁在了钢床的床柱上。
“老四,父王说过,咱们兄弟几个,最重情义心肠最软的,是小七,最暴躁冲动的是小九,你擅于谋划也最冷酷无情,小五没心没肺,小六是心眼儿最小,象个孩子似的,什么事儿都爱津津计较。”
老四抬眼看了看他:“哦?父王这么跟你说过?那他怎么说的你?”
“当然是我最适合做王上。”
老四闭了眼,哼了一声。
“是真的,父王真是这样评价小七,他说以后可以放心由小七掌兵,他绝不会背叛。”
老四仍旧闭着眼:“所以我得把他卖了,他不会背叛你,可要是知道我把你圈起来自己做秦王,肯定会回来找我算帐。”
大猫很苦恼:“老四,你真的不应该这么害他。就算他回来找你,我可以告诉他我是自愿禅让,你不会信不过我吧?”
“信得过就不会把你锁上了,笨哥哥。”老四伸手一把拉倒大猫,翻身压在他身上,把头脸贴在哥哥的胸前,一动不动。
被锁在床上的哥哥,是原来的秦王拓跋岱。轻轻地抚弄着弟弟柔顺的头发,轻声道:“很多年前,小七还不到六岁,有一次父王临时巡视演武堂和育英堂,所有人早集合,小七去晚了,被罚五棒。那孩子什么也没说,五棒子差点送了小命。后来知道,他头一天跟随武习教头野外受训,丑时才回来,侍候他的太监不知情,早上集合哨响时以为他没在,根本就没去叫他。父王问他为什么挨罚的时候不讲,那孩子说,怕说出来以后,挨打的会是自己的太监。”
老四闷闷地问:“他不说,父王怎么知道是太监没叫?”
“是那个太监哭着找父王去领罚,说要以死谢罪。”拓跋岱顿了顿,又道:“这件事之后,父王才准许小七年年回宫祭祖。你应该知道,六岁前的小七祭祖时从未出现过。”
拓跋岫翻个身,继续躺在哥哥的怀里,疑惑地说:“是啊,一直听说是要练那种洗筋易髓的功夫,耽误不得,所以连祭祖也不能回。原来是父王不让他回?为什么?”
拓跋岱不吭声了,许久,叹了口气:“说什么也没用了,算起来,已经是第十天了,小七可能已经被害死了。”翻身把自己埋在锦被里,不再理会身边的弟弟。
拓跋岫却翻身而起,打开机关走出门去,站在门外默默看着床榻上头脸都埋在被里的哥哥,半晌,轻轻地说了一句:“哥哥,我不会让小七白死。”
作者有话要说:
☆、第19章
小刀不小了,小刀这个名字,只有楚王这么叫,其他人见到他,都得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刀大人”。不是敬畏他的职位,敬畏的是他的身手。在楚王身边六年,大小危局化解过无数次,从无败绩。有人猜测刀大人的功夫比镇西大将军秦明礼还要厉害,和西秦的第一高手有得比。可功夫这东西,不是真刀实枪地拼杀过,谁也说不准到底谁高谁低,反正在东楚国内,跟刀大人较量过的人,没一个能直着走出去。
小刀这种级别的贴身侍卫,一共有十二人,平日里每人贴身护卫楚王一天一夜之后轮休。为了保证足够的忠诚,除了待遇丰厚之外,每个人的来历都被审查得清清楚楚,每个人的家眷三族都被迁移到都城的固定居所。只有小刀是例外。
小刀的来历查得很清楚,只是他已经没有亲族,审查的结果确认,他的最后一个至亲,死在了对西秦的秋狩中。而27岁的小刀,别说娶亲生子,连相好的都没有,若不是他几次三番舍命救下了楚王,这样无牵无挂的高手绝不应留在楚王身边。
可楚王很喜欢他,因为小刀不仅功夫高,救过他的性命,更重要的是,小刀长得好,生就了一副俊秀的皮囊,偏偏还是一副痞痞的模样,高兴的时候,勾魂摄魄的一双眼儿,能撩拨得人心里痒痒。楚王时常自恋地想,也许小刀看不上别人,是因为暗自喜欢着自己这个君王,所以死心踏地地守在自己身旁。他曾经几次三番地引诱小刀,可小刀每次却都想做上面那个,而项烨霖,长这么大也没做过下面,怎么可能,他可是楚王啊。慑于小刀的身手,终归是没有用强,所以可以说小刀是楚国境内被项烨霖惦记上却吃不到的唯一一个。可是吃不到,摆在身边看着也好,所以只要有机会,项烨霖就特令带着小刀,而小刀,除了练功,似乎也没别的爱好,这样几年下来,象楚王的影子一般,所有人渐渐都习惯了,看见楚王就看见小刀。
可是这一次,小刀受伤了,体贴的楚王终于肯让小刀离开自己,去偏殿休息。那边,专门有一间卧房是留给小刀的,楚王说过,小刀没亲眷,住在哪里都是住,何必出宫回什么家里。他仿佛忘了小刀是个带把儿的,而宫里,除了王上,根本就不应该收留这种生命体。
小刀伤得不重,伤口洒上金创药,包扎好后,腾身上了屋顶打坐练功。迎着朝阳吐纳大小三十六周天之后,放松了身体,斜斜倚坐在屋脊上,漫不经心地四下里张望,于是就看见了石咏之。
石咏之带着两个侍卫,一个太监一个侍女,手里还牵着一个人朝净事房走去,被牵着的那个人反缚着双手,脚上还锁着铁镣,因为石咏之放出的锁链很短,那人稍嫌单薄的身体不得不向前佝偻着,踉踉跄跄地前进。铁镣很细,可看起来那人迈步时依然显得很艰难。石咏之有本事,一手金针术据说能起死回生,还会炼三种奇药:焚骨生肌膏,欢喜逍遥丸和酥筋软骨散,小刀看得出,那个人定然被石咏之用酥筋软骨散喂得很饱,骨酥筋软啊。石咏之走得很慢,甚至看得到秀美的脸上露出享受的神情,小刀锐利的眼睛微微眯起,阴郁地看着那一行人,暗暗盘算:“这个人,救还是不救?”
小刀是个秦人,隶属黑衣卫,他是黑衣卫谍字头里的亁十三,他自己猜想,他可能是秦人密谍里最隐密的一名,直属上司只有一个,就是执掌黑衣卫的四王爷拓跋岫。
小刀这个名字,是楚王起的,他自己的名字,只记得叫小宝。对于家人的印象,只有母亲。而对于母亲的印象,却只有两个画面:一个是那个女人仓惶的面容,急切的叮咛:“小宝,一定要藏好,千万别出来!”另一个画面,是那女人的头脸和身体呈一个诡异的角度躺倒在地面上,神色却很是平静。头颈和躯体只连着一点点皮肉,已经凝固干涸的血迹一直延伸到自己的脚底。那些收拾残局的秦人,发现这个四岁大的孩子默然站在母亲的尸体边,不哭不闹,听到来人的声响时,抬起头来看,一双乌黑的眼冷得让人发怵。东楚人该死的秋狩,让这个孩子成了那座小城唯一的生命。他们把他送入了育英堂的平民部。而他狂热地学习武功,直到被安排到楚国任密谍,直至成为楚王亲卫,他的任务只有一个,竭尽全力保护东楚这个百年难得一见的昏君,潜伏,直到接受新的命令。
那个人的事情,他知道得一清二楚,甚至楚王和拓跋岫见面密谋时的护卫就是他。他不明白拓跋岫到底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