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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父亲呢?”我紧接着追问道。
高玉松这一次皱了皱眉,然后长出一口气说道:“哎,明月,其实你不问我,这件事这一次你回来我也想和你说清楚!”
“你说!”我望着高玉松淡淡地说道。
“其实我父亲确实是蓬莱社的人,而且是蓬莱社的社长!”高玉松淡淡地说道,“这件事是在父亲失踪之后我才知道的。你应该知道我很小的时候父母便分开了,母亲后来远走他乡,留下我们父子相依为命。那时候我一直不知道母亲离开的原因,我十分埋怨母亲,但是后来随着我一点点长大,我渐渐发现其实母亲离开家应该也是万不得已,因为父亲经常会神秘失踪,短的时候个把月,长的时候一年半载都不回家,这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也是无法忍受的!最让人不理解的是父亲每次回来并不告诉我们他去做什么了!”
“你不知道,当时我甚至怀疑父亲是一个大坏蛋!”高玉松说着无奈地笑了笑,“就像是电视里演的那种,在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因此经常需要离开家,躲在外面。而且在父亲不在的那段时间经常会有警察找上门来,询问父亲的下落。当我到十五岁的时候,那时候我的记忆最深刻,一个警察忽然找到了我的班主任,让我们班主任向我询问父亲的下落,但是我对此一无所知,那时候的一点一滴我都记得十分清楚,那几个警察的神情十分严峻,他们最后问我的时候就像是在审问着犯罪嫌疑人一样。可是后来在父亲回来之后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不仅如此,从小到大,我就能隐隐的感觉到我身边一直有人在暗中盯着我,不管是白天,晚上,总是能感觉身边似乎有人,和你说这种感觉很不好,那种你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眼里的感觉几乎让我崩溃了。可能是那时候也太年轻,太叛逆了,于是我想了一个办法,反侦察,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弄清楚究竟有没有人跟着我!”
“那结果呢?”我追问道。
第238章 高玉松的秘密
高玉松盯着我沉吟了片刻,他那种眼神看得我浑身不舒服,过了片刻他才说道:“我发现这一切并不是我的幻觉,的确有人在一直跟踪着我,而且随着我反侦察的深入我竟然发现跟着我的不止一个人,应该是有四五个人相互交替着。这些人总是距离我不远不近,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盯着我,不管是上学,还是睡觉,好像永远无法逃离他们目光的范围!”
“竟然有这种事?”我思索着高玉松的话,就像是在听一个天方夜谭的故事一般,不过从高玉松那痛苦的眼神中我能隐隐的感觉到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内心十分焦躁不安,应该不会是假的。
高玉松深深的点了点头,随后拿起一根烟,想了想,这段时间高玉松一直在戒烟,所以进入他的办公室的时候一点烟味都没有,这时候高玉松拿起那根烟沉吟了片刻,像是在挣扎,最后还是掏出火机点上了,深吸了一口烟,然后激烈的咳嗽了一会儿,恐怕是因为太久没有抽烟的缘故,身体已经开始对烟味产生了抵触。我皱着眉望着高玉松说道:“不是戒烟了嘛,先别抽了吧!”
高玉松无奈地笑了笑:“哎,我接着和你说吧!”
我见高玉松一脸无奈的样子,也不在阻止他,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抱着白夜望着高玉松,高玉松又吸了一口烟,这一次明显比上一次要好的多,他淡淡地说道:“当时这件事实在是把我闹的快疯掉了,那时候我想联系父亲将这一切告诉他,可是根本没有父亲的联系方式,那时候我只能与处的比较好的同学商量这件事,起初他们和你现在的表情一样,根本不相信我。可是后来当我让他们见到一些事实之后,他们开始相信我的话,我们凑在一起商量,那些人长期监视着我一定是有什么目的的,当他们得知我父亲经常不在家,有人怀疑那些一直监视着我的人是便衣警察,大概是因为我父亲从事着什么秘密的活动,引起了警察的注意,之所以要监视我是想守株待兔,等待着我父亲的出现。这种猜测一出现,我的心里立刻蒙上了一层阴影,如果他们真的是警察的话,那么我父亲究竟在做着什么违法的事情?为了弄清楚事实真相,后来我和几个大胆的朋友设下一个圈套,想要抓到他们其中的一个人问问清楚,可是谁知就在我们的计划刚刚形成之后,第二天,我的那些朋友们忽然不理我了。他们见到我就像是见到了传染病患者一样,立刻远远地躲开,我几次三番的想要靠近他们,但是一旦我靠近他们的时候,他们便走的更远。随后的一段时间我发现,不光是他们,别人仿佛也在有意无意的躲着我。”
“你恐怕永远都理解不了我当时的感受,所有人都把你排斥在外,父亲又经常不在家。”高玉松说到这里眼眶中闪烁着晶莹的东西,“那种完全被所有人孤立的滋味,就像是你生活在一座孤岛上一般,我每天自己一个人吃饭,上学,下学,看书,睡觉,那时候看书成了我唯一的爱好,因为我没有朋友,所有人都躲着我,看书成了我唯一的乐趣。只有在看书的时候,我才能完全的忘记自己身边的世界,生活在那个书中光怪陆离的世界之中。所以那时候我拼命的看书,不让自己闲下来,不管是什么书都看,只要是文字就是好的!”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想难怪高玉松现在基本上成了一本百科全书,原来其中还有这么多的经历。
“那几个月的时间里我几乎将中学阅览室所有可以看的书都看了一遍!”高玉松接着说道,“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其中一个和我十分要好的同学忽然找到我,他当时的神情至今我仍旧记忆犹新,他神色慌张,将我拉进学校的一个小角落中,目光始终在我们身后游离,他告诉我之所以所有人都不敢和我接近,是因为所有我的朋友都接到了警告,这警告是来自于他们的噩梦,据说在与我商量完的当天晚上,所有的朋友都做了噩梦,而且这些噩梦都几乎完全一样,在一个黑洞洞充满血腥味的房间里,他们被绑在刑架上,随后一个声音从他们的耳边传来,那声音告诉他们,我是恶魔的化身,我是所有噩梦的源头,只有远离我才能不被那些噩梦困扰。起初谁也不相信,但是当他们将自己的噩梦说出来之后,顿时发现,所有人做的噩梦都完全一样,这样一来就不再是巧合了。随后他们开始远离我,而且关于这个噩梦的传言不胫而走,而且被人翻新出无数个版本,有些人说我根本不是我父亲的儿子,而是当时母亲在怀孕的时候经过一片墓地,我是那墓地中厉鬼的化身。而另外一些人的传言则更加离奇,他们说其实我的母亲根本就是一个鬼,我是人和鬼的混血儿。这些传闻让我的身上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之外,给我带来的另外一件事就是没有人再敢接近我,甚至我用过的东西,坐过的地方都没有人再敢坐!”
“这些人的想象力真的有点离谱了!”我淡淡地说道。
高玉松吸了一口烟冷笑了一声说道:“就在我最煎熬的时候,父亲忽然回来了,奇怪的是,当父亲回来之后,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立刻消失了,那些原本一直跟着我的人也不见了。我将这件事告诉父亲,父亲根本不以为意,他只是淡淡地告诉我,那些人既然没有对我有所行动,那么就说明肯定不是来害我的,随后父亲便开始忙碌,几天之后父亲又离开了!”
“这样的日子每过一段时间就在反反复复!”高玉松快速地吸了两口烟说道,“后来我渐渐习惯了被那些人监视的感觉,而且我发现父亲说的其实还是很有道理的,他们一直在监视着我,却根本不出现,而且也没见到他们有任何加害我的迹象,那么我也就不在放在心上了。但是我身边依旧没有朋友,我依旧把所有的课余时间全部放在了那些书籍上面,而我心中最期盼的事情就是离开这所学校,如果离开学校的话,那些传言我想会跟着这些人一起消失。”
“果然如此,当我上了高中之后,那些传言也跟着同学们的分散而消失殆尽!”高玉松说到这里抬起头看了看我,说道,“但是虽然谣言消失了,但是我依旧有些恐慌,我唯恐接触什么人之后,那谣言再次起来。所以上高中之后,我依旧每天看书,只要大家不明显的孤立我,我并不会主动找谁聊天,或者和谁走的太近,但是你除外!”
“为什么我除外?”我疑惑地望着高玉松说道。
高玉松沉吟了片刻,然后抬起头说道:“因为只有你没有做过那种噩梦!”
我皱着眉望着高玉松说道:“你上高中也有人做过那种噩梦吗?”
“是的!”高玉松淡淡地说道,“虽然我在高中的时候一直非常低调,可能就是这种低调引起了别人的好奇,他们开始与我接触,但是不久之后那些人便开始远离我,我推测他们应该也得到了与那些人相似的噩梦!”说到这里高玉松抬起头瞥了我一眼,说道,“最后只剩下你一个人一直在和我联系!”
“这么说来我的确没有梦见过你说得那些东西!”我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不过,这究竟是什么原因?”
高玉松沉吟了片刻,随后朗声说道:“因为那些人根本不敢对你做任何事情!”
“不敢?”我诧异地望着高玉松,只见高玉松微笑这点了点头,说道,“在我二十岁生日的那天,父亲出乎意料的留在家里,父亲从未给我过过生日,因此那次我感觉十分意外,而让我更加意外的是我还见到了这些年一直跟踪着我的人!”
“他们是和你父亲一起出现的?”我打断了高玉松的话问道。
高玉松凝视着我微微地点了点头,一瞬间我似乎明白了什么,随后恍然大悟般地说道:“难道那些人与你父亲有关系?”
“你猜的没错!”高玉松肯定地说道,“他们全部都是我父亲的手下,是蓬莱社的人!”
“原来如此!”我点着头说道。
“那天晚上父亲告诉了我他的真实身份,他属于一个流传了几千年的神秘组织!”高玉松淡淡地说道,“这个组织的名字叫蓬莱社,父亲是蓬莱社的社长,因为他平时的事情非常多,为了保证我的绝对安全,他便安排了手下的得力干将一直在暗中保护我,那时候我才发现,除了那些我曾经见过的监视我的人之外,甚至连我们当时住的地方的邻居也属于蓬莱社成员。”
“但是当时我十分不解,这个神秘的蓬莱社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高玉松皱着眉回忆着说道,“但是父亲似乎对于这些十分避讳,因此我也不敢多问,其实那时候我很开心,因为我终于可以证明父亲不是我想象中那种坏人,随后父亲给了我一些关于蓬莱社的书籍,那些书籍包括蓬莱社的起源,还有一些相关的文献资料。因为之前的绝大多数时间我都在看书,因此很容易将那些书籍中所记录的事情与历史事件结合在一起,很容易鉴别出父亲所说的话的真伪,很快我发现在那些书本上写着的道貌岸然的历史事件背后,都隐藏着不为人知,甚至让人看了十分厌恶的故事。”
“我记得之前有人说过,历史是人写的,只要是人写出来的东西就有隐瞒的!”我淡淡地说道。
高玉松似乎是表示赞同一般地笑了笑,随后说道:“那时候我本来以为父亲给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