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东方昊晔立刻在心里衡权了一下利弊,仔细分析,觉得还是在这个时候坦白比较有利。
于是小心翼翼地靠过去,小声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北堂曜月淡淡地扫他一眼,道:“东方烨要抓我走的时候。”
小王爷仔细回想,那时好像提醒过东方烨,不要在父皇御赐的府邸闹事。
原来是这样发现的啊……看着北堂曜月苍白的脸颊,东方昊晔心里一阵愧疚,小声道:“曜月,我告诉你,你不要生气。我、我……其实我失忆后第七天就恢复记忆了……”北堂曜月微微一震,“七日忘尘?”
“……嗯。”
北堂曜月苦笑,“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可笑我竟还信以为真了。”
“没有,不是的!不是的!我、我、我……”东方昊晔忽然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确实在骗他。
北堂曜月转过脸去不再看他,淡淡道:“我有些累了,想再睡会儿,你下去。”
“我、我……”东方昊晔手足无措地看着他想说什么,张了张口,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无奈地叹口气,他黯然地爬下床道:“曜月,你好好休息,我待会儿再来看你。”
小王爷一步一回头,磨磨蹭蹭地离开了寝宫。
他没有看见北堂曜月锦被下,那双握紧的双拳。
京城最大、最豪华、最奢侈、最糜烂的销金窟,是有着最美、最媚、最妖、最娆、最厉害的女人的——望春楼。
此时东方昊晔正坐在人人垂涎、奢望、仰慕的文国第一美女——水涟儿的闺房里。
“你干什么?一脸死人相!”水涟儿毫不客气地唾弃他。
“姓水的,对门主好歹客气点!”东方昊晔无精打采地瞪她一眼。
“哎哟,这会儿想起自己是门主了?”水涟儿妩媚地抚了抚如云秀发,道:“也不想想是谁让我这么一个绝代佳人,东天门的第一武将,昨天晚上去夜探福王府做些偷鸡摸狗的事。”
东方昊晔想起此事,连忙换了笑脸,倒了一杯茶送到她面前,讨好道:“水将军辛苦!水将军喝茶!”要不是昨晚有水涟儿螳螂捕蝉,趁福王他们夜审北堂曜月时,从王府里盗出东方烨认定北堂曜月有罪的证据,东方昊晔就算拿着父皇的秋水剑去天牢救人,也是底气不足的。
总算现在没有后顾之忧了。
“好说。”
水涟儿得意地端起架子,道:“东方烨被我迷得颠三倒四。我只去他的王府作客了一趟,就摸清了所有门道。呵呵呵,那家伙虽有点脑子,却有着你们东方兄弟的共同特点——好色。”
说着,娇媚地瞥了小王爷一眼。
“我心里只有我爱妃一个人!虽然他是男人,但你也别想诱惑我!”东方昊晔义正词严地道。
“诱惑你?呸!小孩子家家的,做梦去吧!”水涟儿白他一眼,满脸不屑之色。
啊啊——小孩子家家?此乃小王爷人生的最大软肋——被人看小。
东方昊晔悲愤不已,恼怒地瞪着她,可却不敢像平时那样跳上去和她理论。
水涟儿是东天门的第一武将,是除东方昊晔外天门第二把交椅。
东天门门下的所有酒楼、妓院、赌场、茶坊,都在她一手管理下。
如果把她惹急了,让这个思嫁的女人跟别人跑了,小王爷到时可是哭都来不及。
“东西呢?”小王爷忍下气不与她计较,伸出手讨要东西。
水涟儿从长袖中掏出一物,递给他。
东方昊晔接过那封能证明北堂曜月“通敌卖国”的信函,看也不看,扔进了旁边的香炉里,看着它慢慢焚成灰烬。
水涟儿道:“你就不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证据是假的,早就该销毁。”
“如果是真的呢?”东方昊晔白她一眼,“你怎么知道?本座说它是假的就是假的!”水涟儿深深看着他,叹息一声:“你对北堂曜月如此痴情,却不知他待你如何。”
东方昊晔叹了口气,道:“大概是爱恨交织吧。”
水涟儿嘟起红唇,幽怨道:“有我这么一个绝世美女在身边,你还要去喜欢一个男人,真是没眼光。”
“大姐,你别作弄我了。”
小王爷无力地白她一眼,趴在桌上长叹一声:“唉……我也没办法,喜欢一个人不是自己能够作主的。”
水涟儿皱了皱眉,问道:“福王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他?哼!你不是已经把他谋反的证据交给皇上了吗?就让皇兄先去操操心好了,咱们着什么急。”
水涟儿咯咯笑道:“让皇上去打头阵,你再去落井下石,顺便捡些个便宜。真不愧是我们东门的门主,就是够狡诈!”小王爷疑惑地看着她,道:“你是在夸我么?”
“当然呀。”
水涟儿眨眨迷人的大眼睛,“崇拜”地道:“借着北堂曜月回国省亲的机会给自己下七日忘尘,让大家都以为你真的失忆,放松了警惕。
“再阻断北堂曜月与明国的联系,放任福王扩张势力,以静制动,以退为进,最后一网打尽,一举数得。多了不起啊。”
小王爷怎么听怎么觉得她这话像讽刺,皱皱鼻子,道:“水涟儿,你到底想说什么?”水涟儿敛起笑容,正色道:“门主,你有没有想过,你做的这些事如果北堂曜月知道了,他能原谅你吗?”东方昊晔心下一跳,“你是什么意思?”
“属下只是想提醒你,北堂曜月不管怎样都是明国北堂家的人,是北门门主。就算他现在和你在一起,也不一定……”
“够了!不要说了!这件事不用你多嘴!”
“你不要我说,你自己心里就不这么想吗?”水涟儿仍然咄咄逼人。
“水涟儿,你太放肆了!”
“我放肆也是为你好!”水涟儿冷哼一声,道:“你以为北堂曜月就真那么喜欢你吗?想你这么喜欢他,还不是背着他做了这么多事?他又会如何呢?”东方昊晔被她气得浑身发颤,却无话可驳,攥紧双拳,抖了半晌,才憋出一句:“他和我不一样……”是的,他知道,曜月和他不一样。
北堂曜月是个面冷心软的人,虽然平时对人对事冷冷淡淡,可是东方昊晔知道他狠不下心来做真正伤害自己的事,不然他出手的机会比自己多多了,何必一直隐忍到现在。
只是,自己却是个和他相反的人呐……“如果七日忘尘一辈子都解不了就好了……”东方昊晔喃喃自语,忽然悲从中来,两眼一眨,大滴大滴的眼泪掉了下来。
水涟儿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吓得愣住,呆了半晌,才气急败坏道:“门主,你哭什么?”
“别叫我门主!”东方昊晔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滴滴坠落。
他越想越伤心,抽噎道:“我再也不想做什么门主了!我从来就不想做!我只是为了他!只是为了他!哇……”小王爷突然扑到桌上,像个孩子似地放声大哭起来。
第九章
水涟儿又惊又怒,手足无措地呆立一旁,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上前轻道:“王爷,好点了么?”
“呜呜呜……如果曜月真不要我了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
水涟儿没好气儿地道,却见小王爷一副更受打击的模样。
突然门扉轻响,一人推门而入。
水涟儿看见那人,愣了一下,微微一俯,行礼道:“南宫门主。”
南宫流涧俊朗的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和煦笑容,对她点点头,目光却看着东方昊晔,惊诧道:“你哭了?”
“要你管!”东方昊晔抹了抹脸上乱糟糟的痕迹,沙哑着嗓子冷道:“南宫门主大忙人,怎么没和二王爷一起来啊?”
“我……”南宫流涧看了水涟儿一眼。
水涟儿识趣地退下,掩上房门。
“昊晔,对不起。
昨晚我不是有心的……“东方昊晔冷笑,”你不是有心的,却是故意的!怎么样?看着曜月被用刑,你心里很得意吧?“
“你以为我就是那种人吗?”南宫流涧恼怒,眼中流露出痛苦之色。
东方昊晔也觉自己语气太重,但一想到北堂曜月受的苦,还有他们的孩子差一点就没了,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便冷着脸没有理他。
南宫流涧幽幽叹息一声,道:“昊晔,你果然喜欢他。”
“我不是喜欢他,我是爱他!”
南宫流涧脸色苍白,道:“为什么?为什么是他!”
“……没有原因,从第一眼看见他,我就知道是他!”东方昊晔神色坦然,低声道:“流涧,我不想再骗你。我喜欢曜月,我爱他。”
南宫流涧沉默半晌,艰涩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东方昊晔默不作声。
南宫流涧直直看着他,咬牙道:“我宁愿你一直骗我……”东方昊晔叹息一声,轻道:“流涧,我早告诉过你,我们是不可能的,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你就是不死心?”南宫流涧木然坐在椅上,面无表情。
“流涧,现在你应该知道他对我有多重要,所以请你不要再做出昨天的事,否则我绝不会原谅你。”
南宫流涧自嘲似地一笑,道:“我做什么了?你让我去拉拢东方烨,给他散布迷阵,挑唆他造反,虚与委蛇,这些我做得不对吗?”东方昊晔正色道:“你做得很对!但是你不该打伤曜月,更不该看着他受刑却置之不理。”
南宫流涧紧紧盯着他,“你这样说对我很不公平。”
“也许吧。”
东方昊晔摊摊手,道:“公不公平你心里有数。爱情是自私的,我心里只有曜月,自然什么都为他想。”
南宫流涧忍不住恨声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小狐狸!”
“你不是早知道了吗?”东方昊晔叹了口气,承认自己这些年来确实没少利用他。
南宫流涧突然笑道:“好!好!你心里只有曜月,什么都为他想,却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是这般对你!”东方昊晔拧眉,“你什么意思?”南宫流涧没有说话,突然出手迅速点了东方昊晔的穴道。
“昊晔,我对你的心意你应该明白的。只有我才是什么都为你想!”东方昊晔完全没防备,不由得吃了一惊,瞪着他道:“流涧,你要做什、唔唔……”质问的话语还未说完,就被南宫流涧一口堵住。
他的吻与北堂曜月不同,异常猛烈而火热,狠狠地攻击着东方昊晔的唇舌。
东方昊晔被他吻得几近窒息,完全无法反应,只觉得他的手,几乎要将自己揉进他的体内。
混帐!他憋红了脸,气快喘不过来了,突然身体一晃,天旋地转间,竟被南宫流涧抛到厚软的床榻上。
“你、你要干什么!”东方昊晔回过神来,大叫不妙,惊疑不定地看着南宫流涧脱去外衣,跨上床来。
南宫流涧淡淡一笑,“昊晔,我知道你是不肯雌伏于别人身下的。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东方昊晔惶遽地望着他,努力镇静道:“流涧,你冷静点……”
“我已经冷静得够久了。”
南宫流涧又是一笑,解开他的衣衫,缓缓伏下身去,含住他的分身。
东方昊晔只觉得大脑“嗡”地一下,有瞬间完全不能思考。
身体的热浪,即使不愿意,也不由自主地向那个敏感的地方涌去。
“不要这样!流涧,不要这样!”他慌乱地大叫,身体却似乎与大脑脱节了,完全违背了主人的意愿,不断迎合着南宫流涧的动作。
“啊——”东方昊晔瞬间无法思考,终于尖叫一声,释放了出来。
他跌倒在香裘软枕间,浓郁的馨香气息与情欲过后的味道混杂在一起,让他有刹那的恍惚。
为什么?流涧……为什么要这么做?“怎么哭了?你不快乐吗?”南宫流涧修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