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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宁哪肯向他爹去坦白自己偷溜出去逛街听戏,还惹到了不该惹的二皇子这件事,于是连忙摇头,“我爹从来都不让我搅到这些乱七八糟的朝事中,况且大家都知道他一直是坚定不移地支持太子的,这事儿也不用问他了,总之以后我乖乖地少出门,想法子避开二皇子那班人便是了。”
还没等萧云山回答,子宁已经站起身来,“那个,时间也不早了,萧大哥我先回去休息了”说着,他便像一股烟似的溜出了房间。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萧云山无可奈何,除了微笑,也只好微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武举夺魁
临湖赏荷,寒亭观雪,正是快乐不知时日过,花落花开又一春。
在城南得知了二皇子的真实身份后,子宁也提心吊胆了几日,还曾打发小厮去之前的茶馆探听情况,然而梅香班和白玉兰却没有任何异常,依旧每日挂牌唱戏,在姑苏城内倒是越发地打响了招牌,他于是彻底放下心来,依旧去过那没心没肺、自在闲散的好日子。
转眼间已是第二年春天,这几个月里,萧云山却已经从武举的解试一路考到了省试,他弓马娴熟,又通兵书,几轮比试下来,早已十分被兵部看好。
今日正是该科武举殿试之时,萧云山大清早地便已经随着叶相去了宫中,子宁虽也很想跟去瞧个究竟,无奈皇宫大内不比别处,禁卫十分森严,向来都是闲人勿进,他又身无一官半职,只好百无聊赖地留在家里等消息。
自清晨时分萧云山来窗外与他道别后,子宁便再无睡意,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也不知道滚了有多久,只把那好端端的一床衾枕揉得满是皱痕,等到他终于忍不住跳下地,慢慢地洗漱,缓缓地穿衣,一小口一小口地用完早膳,再探出头向外看时,日头的影子却还是那么长,这一日的时间就仿佛被谁凝固住了一般,熬得人心焦难耐。
到了晌午,终于有跟去的小厮回来禀告,“外场已考完了弓马,萧公子步射挽开了一石弓,十发十中,马射也开了八斗弓,更是射无虚发,还在马上演练了刀、剑、矛、戟等长短兵器,武艺考试已经合格了,现如今正等着到下午再考策论。”
听到这个消息,子宁那颗悬得老高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半,而另一半儿却依旧还不知在哪个地方飘荡着,但此时却也完全无计可施,只能耐着性子继续等。
直至傍晚时分,那火一般的云霞已染红了半边天时,方看见另一个小厮策马回府,子宁急忙跑去问时,原来萧云山在殿前的文章策对皆十分出众,圣上颇为赞赏,已将他钦点了一甲第一名及第状元。
“那萧大哥人呢,既是已经高中了,却为何没与你一起回来?”子宁一叠声地追问着。
“老爷怕夫人与公子在家中担忧,故命小的快马回来先行禀告,萧公子要与朝廷派出的仪仗队一起动身,随后应该便要到了。”那小厮满脸喜色,显然也在替主子们高兴,见子宁问起,他便垂着手一五一十地禀明了事情的原委。
听到这里,子宁终于安下心来,于是命小厮入内去向他母亲禀告详情,自己却独自向外走去,一直走到府外那临街的巷口,才立定下来,静静等待着萧云山的归来。
渐渐的,已经可以听到远处传来的爆竹声、锣鼓声和人群的欢呼声,在众多军校的护卫下,那徐徐前行的高头骏马上是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即使在这一刻,那人也依然像往常一般平和温厚,那身披红挂彩的夸张装扮只让他整个人显得越发的英姿勃勃、器宇轩昂。
子宁远远地看着萧云山,心中有种油然而生的自豪感,也许在场所有的人都能感受这一刻无比的荣耀,但恐怕只有他才真正地了解眼前的人为了这一天所付出的努力,常人哪里会想象得到,一个刚刚才五六岁大的孩子已经会怀着坚定的信念,用惊人的毅力强迫自己日日早起练武,然后再读书习文直至深夜,纵使是在三伏三九之中也从不曾间断过。
一开始的时候,小子宁也只是很好奇,为什么每次自己起床后,都会发现小哥哥总是已经坐在窗前安安静静地看书,身上还会有沐浴后清淡干净的香味呢?同样的剧情反复上演,小子宁的好奇心愈演愈烈,终于有一次,他让保母李嬷嬷提前叫醒了自己,在天还刚蒙蒙亮的时候就偷溜去萧云山房外,想要弄清楚这个充满了神秘气息的小哥哥每天早上究竟在干些什么。
等到他带着浓重的好奇心,趴在门缝上,勉强睁着没睡醒的双眼去偷看时,却因为眼前的景象而震惊了。
只见小哥哥穿着一身好看的白绸衫,却被两个府中的侍卫按在地上,用力地压开双腿,那拉伸的角度,让人只是看着就已经觉得痛得难受,小哥哥却只是侧过脸,紧紧地咬住牙,任泪水在眼眶中打着旋儿,也不肯发出一丝叫声。
小子宁还以为萧云山被人欺负了,正想冲上前去阻止,去被跟来的李嬷嬷一把拉住,“小少爷,别去,看样子萧少爷是在练功夫呢,这是正经事儿,咱们可别打扰了他。”
小子宁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还搞不明白练功夫是什么意思,但只要小哥哥没被人欺负了他就放心了,随后,他便耷拉着眼皮,打着大大的呵欠,被李嬷嬷抱回了自己的房中。
躺在床上快要睡着的时候,他还在模模糊糊地想着,练功夫看起来是这么又累又苦的事情,如果是自己一定连一次都做不到,可小哥哥为什么还每天都坚持去做呢?
等到长大了一些之后,子宁已经知道萧云山那天不过是在侍卫的帮助下做最基本的压腿拉筋练习,除了练习这种基本功外,勤劳的萧大哥每天早上还会去院子里站桩、打拳、学习各般兵器,然后便会沐浴更衣,再去读书练字,而到了这会儿,大懒虫叶子宁多半还赖在床上,才刚刚在丫鬟婆子们的呼唤声中万般不情愿地睁开眼而已。
后来的后来,子宁还知道了萧云山的父亲是前朝抗击北蛮的名将萧鼎,不过却在他很小时便已去世了。
听闻当年那汴京一战惨烈无比,北蛮入侵,围城三个月,内无粮草,外无救兵,城中却军民一心,全力死守,城破后巷战一昼夜,不敌,前朝皇帝率众退回宫中,以烈油举火自焚,皇城宫阙被付之一炬,可怜一脉天潢贵胄,最终尸骨无存。
子宁的父亲叶崎与萧鼎是知交好友,在萧云山的母亲去世后,便将其带回家中抚养。
或许是子宁太贪玩太不争气,又或许是萧云山太懂事太执着,渐渐地大家都发现,叶歧在萧云山身上投入的关怀指导甚至已超过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他不仅为萧云山延请了读书先生、练武教习,还经常亲自去为他答疑解惑、指点迷津,只把府中一众下人看得目瞪口呆,倒是谁也不敢慢待了萧云山去。
旁人已在打抱不平,子宁自己倒是全然不在意。他从小生活无忧,只爱看些闲书读野史,本来就并不在意那功名二字,能有个人来转移掉父亲的注意力正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儿,更何况,他也早已把萧云山看成了自己的亲人,只盼着这个哥哥能够得偿所愿,活得更轻松更开心一些。
隔着喧闹的长街,就像子宁一眼便看到萧云山一样,被人群簇拥着的萧云山,也一眼便看到了微笑着的子宁,即使距离那么远,这温暖的笑意也已经足够令他热血沸腾,让一直淡然冷静的他有了眼眶一热的感觉。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比他们彼此更了解对方了,在翻身下马,毫不犹豫地走向那个占满了自己心田的人时,萧云山默默地这样想着,这一份了解甚至已经可以舍弃了言语,仅仅只需要像现在这样,用一个眼神,一丝微笑,和一个喧嚣人群中的紧紧拥抱,便已可以传达出那深藏于心中的关爱与无需说出口的情感。
那一晚,在热热闹闹的庆功宴后,子宁和萧云山远离了人群,带着两壶酒爬到了后花园的假山上。
夜空宁静,星河浩瀚,两人躺在草地上,听着耳边偶尔传来的虫鸣声,一时竟都无语,这一天他们等待已久,也在心中已无数次地憧憬过成功后的景象,可等到这一刻真的来临的时候,两人却因为太过开心,反而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那么就喝酒好了,干脆大喝一场,一起不醉无归!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相同的念头,可拿起酒壶的时候,才发现大家居然都只从桌席上顺走了酒壶,而忘了要拿杯子这码事。
“哈哈哈,哈哈,哈……”,按耐不住的大笑声从假山上一直传了开去,于是拿着酒壶直接往口中灌酒的两人,在酩酊大醉后,最终被循声而来的管事顾晨风带人搬回了各自的床上。
次日,萧云山被一阵清脆的鸟鸣声吵醒,头痛欲裂地发现自己十几年来第一次错过了可以闻鸡起舞的正确时间,“幸好还不算太迟!”,他看着窗外正冉冉升起的朝阳,在心中默默庆幸着,然后迅速起身洗漱完毕,匆匆忙忙地便出门去了。
而子宁照例是要睡到日上三竿的,不同的是,这一天,他是在一种陌生的感觉中从梦中醒来。脸上湿漉漉的,好像是下雨了,但是似乎又没有雨水那么的冰凉,有点暖乎乎的劲儿。
还挺舒服的,子宁迷迷糊糊地想着,突然间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于是翻了个身,勉强睁开眼来一看,面前居然有一个圆乎乎的东西。小小的耳朵,杏仁般的眼睛,圆圆的鼻子,一身奶油色的绒毛,这小东西相当坦然地趴在他身上,还伸着粉红色的小舌头,正在一下一下地舔着他的脸…
咦!从哪里突然冒出来这么可爱的一只小狗?
作者有话要说:
☆、欢喜伤悲
子宁又惊又喜,一把搂住小狗狗便坐起身来,这时他才发现,床边的椅子上有个人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早安,子宁!喜欢我送给你的礼物幺?”萧云山笑着问。
子宁看看怀中毛绒绒的小狗,又看看萧云山,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当然喜欢啦,不过萧大哥,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要送我一只小狗?”
“你喜欢就好。”萧云山笑笑,眼里却带着几分歉意,“昨天在路边看见它时就觉得和你很像呢,都有一双水水亮亮的眼睛,我想着以后可能没法时时都陪在你身边了,所以就去把它买回来,希望它能让你不那么孤单。”
子宁闻言,心中顿时一片暖意,他点点头,摸着小狗的头问,“它有名字了幺?我们叫它什么好呢?”
萧云山摇摇头,起个大早床跑去集市里买小狗,对他来说实在不算什么,但要给论起小动物什么的起名字,他可从来就不擅长。
子宁转着眼睛想了想,对着萧云山扮了个鬼脸道,“它那么白,像天上的云彩一样软绵绵的,那么就叫它小云好啦。”
其实我完全是因为它看起来很乖很听话,和萧大哥你的脾气十分接近,所以才用了你名字里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