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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萧公子必然是榜上有名的。”
“哈,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叶小少爷的脸皮不愧是早已经过千锤百炼的,就算被顾晨风一语点破心中所想,他也只是吐吐舌头,哈哈笑一声便岔了开去。
战场的危险指数那么高,可不是说着好玩的,在这个节骨眼上,收集和萧大哥相关的各种情报才是最重要的,只是被人笑笑而已,又不会少块肉,跟这个重大任务比起来算得了什么嘛,子宁在心中默默地对自己念叨着,同时下定决心要彻底无视顾晨风那不管怎么看都像得了道的狐狸般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么接下来呢,萧大哥他们没有去乘胜追击幺?”暗自里做完一番心理建设后,子宁瞪着那双圆不溜秋的大眼睛,带着百年难得一见的旺盛“求知欲”,锲而不舍地继续向站在对面的人提问。
“应该没有,听说之后他们就留在顺昌附近休整军队,打算与援军主力会合后再开始下一步的行动。”尽管已经被半路上突然冒出来的程咬金抓住追问了大半个时辰,顾三管事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脾气,不仅有问必答,回答地还都十分之详尽。
“可行军打仗不都追求速战速决幺,咱们好不容易才打败了北蛮,这样等下去岂不是会贻误战机?”子宁摸摸鼻子,有些纳闷地望向顾晨风,他以从各类闲书野史上瞧来的有限军事知识努力进行了一番思考,总觉得现在的状况似乎有点儿不太符合情理。
作者有话要说:
☆、顾晨风如是说
“嗯,兵贵神速,你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顾晨风笑着点点头。
“然而呢?”虽然对面的人笑得人畜无害,脸上完全是一副因为孺子可教而甚感欣慰的样子,子宁却觉得他绝对话里有话,明摆着还意犹未尽。
这人当真只比我大了几岁而已幺?怎么总觉得无论在什么时候,自己只要和他比起来都会像个三岁小孩似的懵懂无知,平素那些聪明伶俐劲儿难道在这一时半会儿间都被狗吃了幺…
叶小少爷在暗地里拼命磨着牙,恨不得此刻立即化身为小云,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扑上去狠咬这家伙几口,看他还能不能如此的云淡风轻。
可惜的是,变身术这种高级无敌技能虽然在怪力乱神类小说中频频现身,他在现实中却始终还没能找到个地方去学,所以当下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虚心求教。
“正如刚才所说,顺昌一役我们不过是侥幸得之,敌人如今虽然败退陈州,却也仍有七八万兵马,况且拓跋宏经过这一战后骄矜之气必然已去,接下来定会全力以赴地指挥作战,如果在大军未到之际就孤军深入,未必便是一件好事。”
顾晨风果真另有一番见解,这场战事虽是发生在千里之外的遥远疆场,可经由他这般波澜不惊地将其中的关窍娓娓分析开来,在旁听着的人也便会觉得头头是道,十分有理,这位叶府中最精明干练的三管事似乎天生就拥有一种能让他人信服的能力。
见顾晨风停下了话头望向自己,子宁情不自禁地便点了点头,完全忘了刚才对此人的那点儿小不满,开始在心中默默地庆幸着幸好萧大哥混不似自己这般冒冒失失,此刻并没有傻乎乎地领着兵冲上前去冒险。
看着子宁努力想要去掩饰肚子里的各种情绪,然而面上神色却完全不受控制,时喜时嗔地变来变去的样子,顾晨风心中便各种想笑,眼前这家伙深受他那位性格相当严肃的父亲大人的影响,在外人面前总爱摆出一副成熟又冷静的模样,其实骨子里明明就还是个没完全长大的孩子,一个不留意便会将七情六欲通通都上摆脸,让人把他的各种想法看得一清二楚。
不过对方怎么样都是自己的大半个主子,尊卑有别,玩笑不能开得太过分,所以他强忍住心中的笑意,正色补充道,“刚刚说的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其实更重要是太子和领兵的主将都还未到,他们就已经打了个大胜仗,抢去了主角们不少的风头,所以接下来无论如何也要把这立功的机会给让出来,否则即使打赢了也会树大招风,惹人嫉恨。”
子宁听到这里,终于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话是这样说没错啦,但是萧大哥向来性子坦率,哪里能想到这么些复杂的事情。”
顾晨风轻轻颌首,“萧公子确实是个襟怀坦荡之人,但那位顺昌城中的刘信大人可是个相当厉害的角色,能有他在一旁提点,实乃萧公子此次出征的一大福气。”
子宁默然,领兵打仗的事他虽然不太懂,朝堂上下的勾心斗角却实在见得多了,南朝历来重文抑武,手握兵权的武将们就算平白无事也会遭受几分猜忌,一边帮君王们千辛万苦地守着天下,一边还要提防背后有人暗箭中伤,日子过得着实不容易,这也是他之前不太愿意萧云山去考武状元的一个重要原因。
顾晨风一眼瞥去已知子宁在想些什么,虽然事实的真相便是如此不堪,可他却始终不忍见到眼前这小家伙神色黯然的样子,沉默了片刻后,他淡淡出言安慰道,“这既是萧公子自己的选择,你也无需太过介怀,朝中只要有叶相在一日,总不会有人挑明了旗帜去与萧公子为难。”
叶岐在子宁的心中向来都是个神一般无所不能的存在,想到自己的那位父亲大人在朝中的影响力和他对萧云山素日里的细心照拂,子宁顿时大感安慰,一时间倒将此前的忧虑之意去了大半。
堂堂一个宰相独子、叶府少主人,居然要靠别人先提起才能想到自己老爹的能耐与权势?
这个真心有点儿诡异,但也不能全怪在叶子宁的头上,实在是因为叶相为人端方严谨,而子宁又太安于闲逸不求上进,两父子的人生追求简直就是南辕北辙,相去甚远,偶尔谈起话来就似鸡同鸭讲一般,让子宁避之唯恐不及,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自动从脑海中抹去他父亲的存在感。
撇开这茬不提,且说顾三管事身为府里出了名的大忙人,却无端端被子宁拦在了半道上,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拉住絮叨了半日,终于把该问的该说的都竹筒倒豆子般交代地清清楚楚,这么会子功夫也不知已耽搁下了多少事情,眼见叶小少爷终于心满意足,一时半刻也抛不出什么新问题了,他便果断地告辞离去,并不再多做停留。
子宁本是个懒怠之人,素日呆在府里的时候若是能坐着绝对会不站着,能躺着也万万不肯坐着,今日却因为心中着实挂念着萧云山,又好不容易才撞见顾晨风路过,匆忙之下也没顾得上去另寻那说话的地方,竟是与他站在太阳地里聊了一个多时辰还尽自浑然不觉。
等到顾晨风的身影从眼前消失,他才慢慢回过神来,然后立刻便觉得脚也酸了腿也麻了,浑身上下都像有小针在扎似的,整个人疲乏的厉害。
幸而子宁住的院落与此处相去已不甚远,他打起精神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回房中,用仅剩的力气堪堪抱起一路吠叫着热情地冲向他脚边的小云,接着便把自己甩到了那张舒适软绵的大床上,任凭小云伸出湿润的舌头在他掌心上舔来舔去,再也不愿动弹半分。
连个人形象问题也懒得再顾及,子宁就这样大大剌剌地躺在床上,眯起眼睛漫无目的地望向头顶的某一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似乎感觉到小云在执着地想要挤进自己怀中,于是略微抬了抬胳膊,就势把那不断蠕动着的一大团毛绒绒的物体拢到了胸前。
低头看着小云那水水亮亮的黑眼睛,子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地呼出,感觉自己的心跳似乎变得平稳而安宁起来,也许是与顾晨风的一番长谈让他暂时卸下了悬在心头的那块大石,一时间,连日里累积的疲劳与困倦就如同潮水般密密实实地席卷而来,眼皮上仿佛被压了千斤重担似的越来越沉,没过多久,他竟在小云的低低地鼻息声中沉沉睡去。
这一觉既香且沉,无论是好梦抑或噩梦都未曾前来侵袭,子宁被腹中的强烈饥饿感唤醒时,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只依稀记得合上眼的那刻窗外还是一片阳光灿烂,如今再抬眼望去时,天空却已然染上了一层暗暗的幽蓝之色。
子宁抬起胳膊伸了个懒腰,然后便发现自己身上多了床轻柔的蚕丝薄被,而胸前那块地方却空荡荡的,那个在临睡前像皮条糖般粘在身边的小云不知何时已经跑开了。
多半也是肚子饿了,出去缠着丫鬟婆子们要吃的了吧,子宁想到小云那馋虫般的模样便觉得好笑,听说别人府里养的狗都只吃主人亲手喂的食物,小云在这点上却似乎豁达的很,子宁和萧云山喂得东西它固然吃得很欢乐,院子里的下人们送到嘴边的美味佳肴它也一概来者不拒,照单全收。
偏生它又长得漂亮可爱,无论是哪个丫鬟小厮,只要被那水汪汪的眼睛望住,就会忍不住拿各种零嘴儿去招待它。这下子可倒好,来到叶府不过短短几个月时间,它已经成功地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圆,全身上下每个部位都肉呼呼肥嘟嘟的,而这一点则直接导致主人们中非力量型的那一位明显已经快要抱不动它了。
这样下去是不是应该考虑给它改个名字叫胖云了?子宁揉了揉被小云压得有些酸痛的胳膊,在心中咬牙切齿地念叨着。
听见里屋内的响动,一直候着的丫鬟婆子们忙起挑帘子进来,点上灯,服侍子宁起床梳洗,外间桌上早摆好了各色冷盘小点,随时预备着给他先垫垫肚子,门外小厮们也已得了消息,便有人一溜小跑地前去厨房里传菜。
没多会儿功夫,已有小厮捧着几个朱漆描金的食盒回来,待丫鬟们布上菜去看时,却是一盏鸡汁煨就的燕窝冬瓜盅,并着紫菜鲜虾滚出的芙蓉豆腐,又有黄芽菜心炒火腿,玉米炒鲢鱼片,雪梨炒鸡片等数味冒着腾腾热气的小炒,光是闻着已觉鲜美无比。
原来子宁这些日子里寝食难安,身边的下人们也跟着揪心无比。今日难得他回房后睡得如此香甜,管事的丫鬟们在门外不知张望了多少次也没忍下心去叫醒他,却又担心他误了饭点儿饿坏身子,因此早叫人去厨房中通传了消息,预先准备好了一应食材只待下锅,是以他这边刚起身不久,那厢里已有烹饪好的饭菜送了过来。
子宁倒没想这么多,饥肠辘辘之下,他唯一想做并且正在做的事情就是——抓起筷子马上、迅速、果断地大吃一顿。
作者有话要说:
☆、惊变
三碗碧粳米从饭桌上消失地无影无踪后,子宁才恋恋不舍地放下了筷子,望着眼前那些被自己扫荡一空的杯盘碗碟,他双手捧着肚子长长吁了一口气,心中觉得满足无比。
叶府既是钟鼎之家,也是书香门第,向来注重惜福养身之道,尤忌暴饮暴食,子宁又是叶夫人心尖儿上的宝贝,当然也就成了大家的重点盯防对象,每日里吃个饭也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旁盯着他的一举一动,难得能有这样可以放开肚皮大吃大喝还不被人啰嗦的时候。
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