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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五宝喜滋滋又收入怀中拍了拍,眯眼笑道:“那安宁美人叫五爷制这个,五爷偷偷多做了一个,哼!他要杀人灭口,五爷绝不会许他风平浪静……”
两人正在说话,只听马车外头一阵狼嚎,听声却是越来越近。
雁八懋虞五宝两个相视一笑齐齐翻出车外,往南便跑。
跑得二里路,虞五宝停下笑道:“果然有狼。”
雁八懋却要闷头急行:“官人莫笑了,再快些,可要让七爷放心才是。”
到了庄院,虞五宝把衣衫整整,刚要迈步进去金小猫房内,却被地上一团毛茸茸热乎乎的活物狠吃了一惊:“小猫儿,你哪里弄来的大猫!”
又道:“这几日五爷我担惊受怕,回来又遇狼遇虎,魂儿都丢了几回了!不行,小猫儿,你与我定魂汤喝!”
只听房内之人不时咳嗽几声。虞五宝心里一紧,连走几步伸手把内室帘儿一掀,只看见金小猫散了发坐在床边,一手捂在口上,另一只手紧紧抓着被角,脸色苍白,人更是又瘦了一圈。
虞五宝心里登时不知何等滋味,愣愣地问了一句便后悔自家居然会说这般憨话:“小猫儿,你这是为着我病了么?”
金小猫想笑不敢笑,待到气息平了,才笑眯眯地逗他:“若我说是,卿当如何?”
虞五宝故意后退两步,猛把心口一拍,:“可吓死五爷我了!只这话说的,你真不是小猫儿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有惊无险呐!
☆、第十七回:美人也要补一补
次日一早,金小猫洗漱过后正用早食。
这人一生病,胃口便不好,是以赵松浑家也按了金小猫吩咐,把个早食整治的很简单,不过一碟白生生的芥菜丝儿,一盘绿莹莹的炒菜心,就着米粥,吃起来利口爽快。
虞五宝昨晚执意歇在金小猫房里,故此时也陪着金小猫一道早食。只是虞五宝腹内寡淡了这几日,心下十分想吃些有滋有味的。
虞五宝抬眼看看金小猫,见他一筷子一筷子细品慢咽,倒似吃那山珍海味一般无二,忍不住也尝了了一筷子芥菜丝儿。可惜虞五宝家厨娘乃是南方人,是以带得虞五宝口味亦不喜咸辣,故一尝之下格外降不住这等狷介的辣味,不由连忙把口张开拿手扇风:“这味儿好怪!吃一口浑身汗毛都要立起来!”
金小猫淡声道:“我知你吃不得这个,所以也不要你多用,且留些肚子,晚会赵松会让人炖蹄髈。”
“大善!”虞五宝杏眸闪闪,抚掌大赞。见金小猫含笑看他,满眼都是揶揄之意,忙不迭把一碗米粥呼呼啦啦喝完,才按下满心欢喜望着金小猫道:“五爷我就知道,小猫儿最最体贴……不过,这不年不节怎会有蹄髈?”
金小猫摇头淡笑,也不答他,只慢条斯理用过早食,漱了口,准备读些书打发时间,到底是抵不过虞五宝缠人功夫,两个一道踱入院中。
赵松这院中植了两棵榆树,生得极粗极壮,那枝叶堪蔽云天,此刻,夏阳初移,日影斑驳,地上倒如金鳞水波一样。
虞五宝一头乌发用个玉冠束了,两鬓更是整整齐齐,越发衬出那张桃花俊脸。两个丫头昨夜不曾见过虞五宝,此刻走过,比先头见金小猫时还要惊吓:说不出话来只用手指着虞五宝,两双眼睛直直盯着,连该低头该脸红都给忘了。
虞五宝觉得好玩,便冲着那两个丫头眨眨眼,使了个青云直上,轻飘飘立在树梢。两个丫头看虞五宝居然平地不见,四下看看也没有,只当白日遇仙了,立时捂嘴大呼:“有神仙呐!”
金小猫心道虞五宝真个淘气,便招手叫那两个丫头抬头往树上看:“可没有这等捉狭的神仙。”
虞五宝见露了行藏,便飞身下来,同金小猫并肩站着,一手揽着金小猫的肩,笑道:“神仙么,应该都是五爷我这样的……”
两个丫头这才知,这位俊俏的神仙官人是七爷的朋友,齐齐见礼。
虞五宝心里挂念蹄髈,金小猫又不说怎地来的,此刻见着两个乖巧单纯的丫头,不免旧事重提。
原来这赵家村里有个叔公明日寿辰,阖村便孝敬了生猪一头做大菜。
原本这蹄髈也轮不到赵松,却是赵家族长与叔公同时发话,叫赠与客人先尝。
金小猫推辞不下,只得含笑应了,更决定明日寿宴替赵松涨涨面子,做个独一无二的神仙桃,以报这几日的尽心招待。
虞五宝只吃过蹄髈却没见人做过,心下好奇,拉着金小猫就想去厨房。
金小猫把虞五宝拉拉扯扯一只贼爪子拍掉,笑道:“有甚看的?没得耽误人家!你要想知道,我与你说说便是。”
若说这蹄髈,真真是滋养之物,无论贵人百姓,或是有精做有粗做,却只重一个原汁原味,最怕叫旁的味料给夺了本身。这乡人所做,最是简朴,只拿火把毛儿燎了,再入水飞去浮沫儿,加入葱姜蒜盐煮开,再用小火炖,最后借着余火再好好焖过,待到上桌时,那就是个软滑鲜香,入口即化。
金小猫方方食里也有做,却更精细些,把蹄髈去骨只留胶质改刀,原汁加了秘酱收过浇上。食客吃来不必担心形象不雅,这口福也有,面子也有。
虞五宝听得直咽口水。金小猫似笑非笑瞟他一眼,站起把身子伸伸就要回房。
虞五宝连忙起身,急行两步也跟上:“小猫儿,回去方方食,你与我做可好?美人也要多补补呢!”
金小猫嘴角顿时上翘,这虞五宝,也真是个妙人儿。
金小猫应许赵松拿个寿桃做面子,自然就写了食材叫人去备,又要找了个大地锅,好来蒸这个颇大的寿桃儿。
金小猫叫人把活好的面盆搬来,搁上早上腻好的豆馅,又在豆馅里搁了红糖芝麻,把面包好团起搁在一旁再发待用。
金小猫挥手叫人散了才亲自下手,坐在厨房里拿着刀儿在桃儿上刻寿字。这发面软,自然最怕走形,金小猫却是能在豆腐上雕牡丹的主儿,这等事也还不算难。是以虞五宝偷溜进来一看,很是吃了一惊:“小猫儿,这有多少个寿字?”
金小猫不答话手下更是不停,拿着毛笔正沾着桃花蜜汁混着糯米粉儿涂抹那凹刻的寿字,临了,更在寿桃嘴上涂了一点子玫瑰酱的蜜汁儿。
金小猫四下打量一番,又顺手把寿桃嘴儿往上提提,才叫人拿去在早烧好的地锅蒸上,自家甩甩手,对虞五宝笑道:“不过是个样儿,里头都是一样的。这寿桃就叫做百寿桃,先头也做过,只不过头次做这么大的。”
虞五宝连连点头:“那倒是!任谁也没见过小孩儿那般大的寿桃儿!小猫,以后若我过生辰,你做寿桃与我么?”
金小猫眯眼去看虞五宝,见他一副心驰神往之色,不禁也是一笑,逗趣道:“你若生辰,我却不做这样儿货,只做几样蹄髈给你啃,也让虞美人好好补上一补……”
虞五宝大笑,冲着金小猫腮上就是一记香吻:“小猫儿,你可要说话算话,五爷我只等你做来给我吃呢!”
金小猫满眼嫌弃,抬手狠狠把脸颊擦了又擦:“这口水流的,大豆子似的!”
虞五宝嘿嘿一笑,歪着脑袋问:“大豆子?又是哪个?”
金小猫唇角一扬:“昨日你也见了,不是还跟它抱了一夜睡在外间的么?”说罢,悠悠然迈步出门。
虞五宝想起昨晚那只拱在怀里大猫登时哭笑不得,两耳就只听见满院里那洒扫婆子高声大喊:“七爷七爷,大豆子又出来淘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说起来,这是好友点的菜……然后突然就跳跃到台湾有两个大学男生为了美去偷蛋白粉的事情了……美人也要补一补,每人补补就美人了哦!
☆、第十八回:秋蟹银丝贺兄辰
金小猫到了临安安置,就与金大郎刘长荆两位兄长住在租来的小院里。
虞五宝却被自家老爹拎去二兄虞仲兰的医馆帮忙,只不过做惯闲人不爱忙,这次被拘得真真是满肚子牢骚,偷空便寻了金小猫说话:“如今可是被当做苦力了!又是坐馆坐得一天连水也喝不得……这临安女人也忒爱病了!”
金小猫早就听刘长荆说过此事,不过是临安的小娘子们喜欢看美人——只不过这美人不坐羊车却坐医馆罢了。此刻一听便心下暗笑,脸上却板着:“你想必是虞五宝你自家功夫不到没治好,才叫人家三天两头地来寻你!”
虞五宝把头一扬,嘴一撇,满脸傲气十足:“五爷我就没有看不好的病!小猫儿,你不要小看我!”
金小猫大乐,伸手在虞五宝心口点点:“大话可食。虞五宝,我说就有一样你也治不好。”
虞五宝不信,拿眼瞟了一眼金小猫:“甚?”
“相思症……”
虞五宝把个腰板挺挺,嘴角翘了又翘:“小猫儿这你可算问到了,这相思也有治的。”
见金小猫不信,虞五宝哈哈笑道:“五爷我一碗药,管教他前尘尽忘!”
金小猫摇头,只觉得虞五宝这等得意实在看不过眼,便把话题转了:“恰好你今日来,我有事与你说。”
虞五宝见了朋友心情正好,搬了小凳挨着金小猫腿碰腿的两个对坐,把一张俊脸直凑到金小猫眼前:“说来听听!”
金小猫便把八月十五那日正是金大郎生辰,又因着金小猫也来到临安算是阖家团圆。再金大郎病体初愈,实实是托了虞谷主的福,虽说大恩不言谢,倒也不能装作无事,金大郎与刘长荆两个商量,吃顿便饭大家一道聚聚香亲香亲。
这话便叫金小猫说于虞五宝,请他把个请帖转交虞谷主。
虞五宝最爱热闹,连声说好:“一定来。小猫儿你可要精心些啊!说来都多久不曾见你手艺了!可想死五爷我了!”
说话就到了八月半。
因医馆不便无人,便把宴请的时间定在素日午食之时。金小猫昨晚便定了菜谱,只说做几样家常菜。自家大哥的寿面自然是他亲手做的,刘长荆买了八坛菊花酒搁在厨间,雁八懋金山两个去集肆找了极肥的秋蟹放于瓦盆里吐沙,说是菊花黄蟹脚慌,正是食蟹的时节。金小猫又打发金山特特找了虞五宝问明了虞谷主并他家二哥的喜好,方又备了几样时令的糕点跟好茶。
虞五宝不到午食便跑来,跟着金小猫钻厨间。
刘长荆租的这院子临街,原是一家做汤饼生意的,只这东家小娘子出嫁,女婿也家口简单,便说着一道住。眼看要走才不得不把院子租给个病人。也是刘长荆厚道,一下便给了一年租金,才叫老两口放心跟着女婿享福去也。
这院子先头既有过生意,这厨间也比寻常的大些。金小猫待了这一月,也算熟悉,再又添置了些子调料,自家又制了些秘酱,俨然又是另一个方方食的私厨。
虞五宝进得厨间,一眼便看见五花大绑的肥蟹,不由喜上眉梢:“小猫儿,今日可是食蟹?”
金小猫点头:“这蟹也就这些时候能吃,再过味儿就寡了。”
虞五宝弯腰提起一只,看那八爪乱舞乱动,伸手就捏住蟹肚,把个无肠公子在金小猫眼前晃晃:“小猫儿,可备酒了?食蟹饮黄酒,才是对路。”
金小猫把灶里添柴,顺手把蒲扇递与虞五宝:“把火旺了,待会便可食了。”
虞五宝一边摇扇一边喜滋滋唱道:“想当初你横行霸道,到如今你备获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