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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已经死去很多年,这种影响力依然健在,这些都是婆婆对她又爱又恨的结果。
那天晚上婆婆来找康安伦后来段正阳来接她回去时,她已经醒了,看来她这种分裂非常不稳定,不过在白天我倒没见过,仅限夜晚出现,应该也是婆婆对戚明朗讳莫如深的原因。
我的手机被婆婆摔坏了,下班后我先去买了部手机,然后往家里打了电话,段正阳住院了,婆婆十有八九会去医院陪着不在家,她不在家我才敢回去,结果电话果然没人接,我才心情轻松地回家。
“郑女士是你家人吧?”刚路过门卫室,一名门卫叫住了我。
“是,我婆婆。”我停住脚步,门卫递过来一个快递文件袋,说:“有她一份快递,你们家今天没人,就放我们这里了。”
我接过来,寄件人的位置是一片空白,我特别注意了下字迹,似乎和婆婆床铺下的那些是同一个人写的,难道又是我和段正阳的亲密照?
我谢过了门卫匆匆忙忙回家了,一回到家我就迫不及待地拆开来看,不是我和段正阳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浅浅地笑着,眼神有点冷傲,气质非常好,端庄里还带着些许书卷气,这个女人是姜程程,她车祸之前的照片。
在外界人眼里,姜程程是个已死的女人,而有人把这个已死的女人照片寄给婆婆,自然不是什么好事,我想是有人盯上婆婆了,目的是为姜程程报仇,或者是借助姜程程被害的事大作文章实现某种目的。
主动拆人信件这种行为自然不好,不过既然是姜程程的照片,我肯定得还给婆婆,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曾经所犯的错误付出代价,我可包庇不了。
我把快递放在了餐桌上,婆婆回来会看到。
婆婆这个疯女人随时可能会回来,也随时可能会发疯,这个家我不敢再住,去卧室收拾了几件衣服准备出去住宾馆,房间里还是凌乱一片,我懒得收拾,这里已经不是我的家了,我没心情再去花费力气。
我拎着包刚出门,手机响了,段正阳的,我接起来,段正阳焦虑的声音传来。
“蔓蔓,妈在家吗?”
“没有,没去医院吗?”段正阳的话让我心里咯噔一下,婆婆不会已经被姜程程干掉了吧?
“一天没来,我往家里打电话也没人接,吴红蕊回去看过一次,家里没人,你的手机也关机,急死我了,你知道她去了哪里吗?”
☆、131、小娴
婆婆又不见了!
这个消息让我震惊,我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姜程程。
“你在家等我,我马上回来。”段正阳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真的替段正阳感到悲哀,出了车祸住个院也无法消停,有这样的妈,人生再也无法光明起来了吧。
段正阳来得很快,仍然带着吴红蕊,吴红蕊一改之前的作派,话非常少,时常带着微笑,非常温顺可人的样子,跟在段正阳身旁,真的很像两口子,我正面临着下堂的命运,再酸也没用,哭闹只会招人烦,段正阳给我的离婚条件已经算是很优厚了,钱这种东西,多了压人,未必是好事,所以我选择无视。
“昨天晚上妈有没有说什么?”段正阳急需找到婆婆去哪儿的线索,连坐一下都没心思,就像个木桩似的站在卧室门口,看得我心里烦躁。
“没有。”我坐在卧室的椅子上,指了指一地狼藉说,“这都是她干的,也不知道在找什么。”
如果这个房间里有什么秘密,肯定是段正阳的,段正阳自己心理里最清楚。
段正阳没作声,进来四下看了看,最后目光落在衣柜下的一角,那里掉着一本存折,很新。
段正阳弯腰捡起来,打开看了看,脸色越来越阴沉,也越来越忧虑。
“这是从哪来的?”他把存折递给我,语气里压抑着怒火。
我不明所以地递过来,看完之后心头大震,这是段正阳的存折,上面有他两笔不明去处的转账,我说要查,却一直没找到机会,怕被段正阳发现,我就把那几本存折顺手藏在了衣柜下面的抽屉里,那里放着一些我不常用的杂物,段正阳没事不会去翻,后来事情一多,我就渐渐忘记了。
看来是被婆婆翻出来了,可能意外遗落了一本。
“我在银行打的。”我坦白地承认。
“你查我?”段正阳不敢置信地问。
“你这么说也没错。”我淡淡地说,“不过你是我的丈夫,你的财务去处我有权知道。”
段正阳气得在房间里乱转,如果可以动手打我,估计他巴掌早就雨点般落在我身上了,不过段正阳是个有风度的男人,这种粗暴的事他干不出来。
“为什么不销毁?”段正阳问,然后一脸凝重地说,“田蔓,你闯祸了!”
有些秘密只属于他们母子之间,聪明如婆婆,应该可以看明白这个存折,我对此一无所知,不知道会闯什么祸,所以低着头没吱声。
“我去找妈。”段正阳又看了看那本存折,然后扭头往我走。
“我和你一起去。”我站起来说,段正阳回头看看我,犹豫了几秒钟,然后点了头。
去了停车场,段正阳的车不见了,应该被婆婆开走了,看来婆婆本来就会开车,并不是梦游发掘出来的潜能,不过吴红蕊有车,她载着我们,段正阳指路,我们一路出了城,往郊区驰去,路上我想问问段正阳去哪,但没问,我已经有了大胆的猜想,只等着来验证结果。
两个多小时后,我们到了一个乡村,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段正阳让吴红蕊把车子停在村口,我们步行进了村。
“庄姨。”段正阳进了一户人家,这家的女主人正低头坐在沙发上,房间里亮着一盏吊灯,段正阳径直进去。
庄姨抬起头,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模样,脸庞因长年劳作风吹日晒而黝黑,此时她眼睛红红的,一见段正阳就有点慌,她站起身问:“正阳,你……你怎么来了?”
“庄姨,我妈有没有来过?”段正阳问。
庄姨点头头,又点摇摇头,说:“来过,又走了。”
“走了?那……小娴呢?”段正阳问。
“小娴……”一提小娴庄姨就抹眼泪,“对不起,正阳,小娴……小娴不见了,昨天下午吃过饭,说出去玩一会儿,直到天黑都没回来,四下我都找遍了,就是不见人影,你叔一早就出去打听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原来小娴就是寄养在这户人家。
“那我妈什么时候来的?”段正阳急忙问。
“今天中午,来的时候似乎……不怎么高兴,听说小娴不见了,一句话没多问就走了。”庄姨一边说一边抹眼泪。
“最近村里没来过陌生人吗?”段正阳的眉头越皱越紧。
“没有,正新经常来看小娴,后来带了一个姑娘来,哦,就是这位。”张姨发现了站在段正阳身后的吴红蕊,脸上微露出一丝笑意,对吴红蕊说,“你来了,可是小娴……不见了。”
吴红蕊一把执着她的手,安慰说:“庄姨你别急,小娴非常聪明,肯定不会有事的,拖人四处找找。”
“希望如此吧。”庄姨点点头,喃喃地念叨,“她抱来时才那么一点,包在小被子里只知道呼呼大睡,像只小猪崽子,那么怜人,养了她这些年,好不容易长成懂事的小姑娘了,这下好了,丢了,呜呜,虽说不是亲生的,可我待她可不比亲生的差……怎么就丢了呢?难道是嫌我待她不好自己离家走了吗?可没有的事,她要是这样想,我可就冤了,你给了我那么些钱,除了花一些在她身上了,还另存了些,想着等她出嫁就给她当嫁妆……”
庄姨正哭着,门口就多了两个孩子,大的十三四岁,小的只有七八岁,趴在门口瞪大眼睛好奇地往房间里张望,应该是庄姨的儿子。
“你再想想,村里真的没来过什么人吗?”段正阳有点厌恶庄姨的絮絮叨叨,我从庄姨这话里也听出几分意味来,小娴在这个家里生活得并不怎么好,原来段正阳其中一笔钱是给了庄姨,那么小娴的身世似乎也明了了。
庄姨再三表示说没有,言下之意就是小娴自己走了。
段正阳脸色铁青地离开了庄姨的家,我和吴红蕊一路跟着,到了村口,段正阳停了下来,突然转身问向吴红蕊:“说吧,你把小娴的身世告诉过谁?”
☆、132、早已入了局
乡村没有路灯,我只能借着村子里农户家透出微淡的灯光看清段正阳的脸,他问吴红蕊的语气是认真的,认真里带着怒气,同时也看看我,眼神有点虚,再傻的人也已经明白了小娴的身世,他也许怕我生气,我是很生气,也很心寒,百感交集全在这一刹那,这样的大事都敢瞒我,这一刻,我对这个男人彻底失去了最后一丝信心,但这些情绪我没表现出来,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小娴。
“你……什么意思?什么身世?”不知道吴红蕊是装傻还是真不知道,也许真不知道,我觉得段正新不会那么傻,会把家里这么个大秘密告诉吴红蕊。
“或许我应该换个问题,你把小娴的存在告诉了谁?”段正阳看吴红蕊的目光很冷。
“我没告诉谁。”吴红蕊这次回答得很利索。
“告诉我实话,小娴在哪里?”段正阳咄咄逼人。
吴红蕊与段正阳对视,仍是摇头否认:“我不知道。”
“你丈夫和儿子的事我很抱歉,只是事已如此……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用金钱来赔偿你……”段正阳语气平和又歉疚地说。
段正阳曾经告诉我,吴红蕊的丈夫死了,这事竟然和段正阳有关系?而且还包括她儿子!
不得不说,这又是一记霹雳,我有点消化不了,段家到底欠了多少血债?一个姜程程已经足够让人咋舌,现在又多了一个吴红蕊。
“我不愿意!”吴红蕊的情绪瞬间崩溃,愤怒至极地看向段正阳,哽咽地说,“人命在你眼里就这么轻贱吗?我不要钱!我只想将凶手绳之以法,让我的丈夫和儿子得到安息,你赔钱?赔钱只会让他们的冤魂永无宁日,我一辈子也没法心安,我不愿意,你休想这事就这么了结,不可能……”
“人死不能复生,再说当初那就是个意外……”段正阳解释说。
“意外又怎样?可是人死了,二条人命,你用一句意外就想揭过来?”吴红蕊冷笑说。(本文首发若初文学网,未经允许转载者皆为盗版!)
段正阳沉声说:“先告诉我小娴在哪?你一定知道!”
吴红蕊扭过脸去,用衣袖擦了眼睛,说:“放心,她很安全,只是有人想见她。”
段正阳沉默不语,吴红蕊率先上了车,段正阳看我一眼,眼神有点躲闪,“走,上车吧,回去。”
我默默地低头上车,吴红蕊坐在车里正用纸巾擦眼睛,我看了她一眼,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从前那样让人讨厌的吴红蕊原来是这样一张脸,非常让我意外。
“是和我婆婆有关吗?”我想了想问。
段正阳拉开车门进来,吴红蕊没回答。
一路无言。
吴红蕊把我和段正阳送回家,自己开车走了。
回了家,发现婆婆已经回来了,段正阳大喜。
“妈,你去哪儿了?”
婆婆铁青着脸坐在沙发上,没开电视,连灯都没开,我打开灯看到她的瞬间,吓得心脏一抽。
“你为什么骗我?”婆婆站起身走过来,逼问段正阳。
“妈……”段正阳弱弱地喊了一声。
“说!你为什么骗我?你不是说永远不会再管那个孽种吗?为什么要给她钱养了她这么多年?还有另一笔钱给谁了?姜程程为什么还活着?你回答我这些问题!”婆婆情绪非常激动,开始咆哮。
“妈,你冷静点儿!”段正阳看看我,单手扶向婆婆的肩膀试图安慰,婆婆一把甩开他的手:“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