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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青璇竟然真的跑过来,抓着陶仁的手又掐又摸,还拿出银针来扎,却怎么也扎不进去。又往陶仁身体输入一道真气试探,却发现真气一进陶仁的身体马上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根本无法探测。又是捏脸翻眼皮又是揪耳朵,还叫陶仁抻出舌头来观察,好一阵折腾。倒是有一丝后世那些疯狂科学家的味道。
陶仁任由她摆弄,却听石青璇嘴里嘀咕着:“没见过象你这样的怪物,你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啊?”
陶仁气道:“你才是东西呢,你全家都是东西。”
石青璇一楞,放开陶仁咯咯娇笑,陶仁也忍不住笑了。
陶仁指了指周围道:“这里好象不适合聊天吧。我们是不是把这里处理一下,再换个地方说话呢?”
石青璇俏脸一红,嗔道:“这当然是你的事,总不能让我一个女孩子家来干这种粗活吧。”
陶仁摸摸鼻子,笑道:“我来做当然没问题。不过,你能不能把你那假鼻子拿掉,让我做起事来更有干劲呢?”
石青璇犹豫一下,终于还是拿掉了那个难看的假鼻子,道:“看在你帮了人家一个大忙的份上,就让你看看我的真面目吧。”
月光下,石青璇清丽绝伦,没有半点脂粉的俏脸楚楚动人。对她有若刀削般充满美感的轮廓线条和冰肌玉肤,清丽如仙的容貌来说,任何一丝一毫的增减都会破坏这只能出自上天鬼斧神工的花容月貌,和加个假鼻子自然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
陶仁看得有点发呆,石青漩的美和师妃暄的美都令人感到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可是师妃暄的美骨子里有着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味道,而石青璇的美态就象邻家小妹般,让人更感亲切,能引人去欣赏和沉醉其中。
石青璇跺脚嗔道:“你这人怎么看个没完,还不快去做事。”
说完脸上不禁又是一红,这语气有点让人想入非非了。
陶仁也是有点不好意思,慌忙到旁边找块空地,挖出一个大坑,将四人的尸首都扔进大坑中,再草草掩埋了了事。
随后,石青璇领路下山,一路上两人都没再言语,气氛有点尴尬暧昧。
朝阳初升。
两人来到一条林边的小溪旁。回头望去,那座奇山落在东面地平线远处,被烟云簇拥,半山流云如带,像个半掩脸的美女。
石青璇走到小溪旁坐下,漫不经意的踢掉鞋子,露出晶莹如玉的一对纤足,自由写意地浸到冰凉的溪水里去,把竹箫置于身侧草地上,凝望水面。
陶仁也学她一般,脱掉鞋袜,将脚浸入水中。那种清凉入心的痛快感觉,让人精神一振。
陶仁抬头望天,这时代没有半点污染的天空真叫蓝啊。心中一动,想起了一首歌,遂随兴高歌一曲:
你说我在梦里面,梦见太多春天,不知花开又花谢,转眼又到秋天。
你说我的一双眼,看不清谎言,才会相信谁的心,不会变。
其实我和你一样,心中也有迷茫,真假之间会受伤,也曾放弃希望。
不管过去怎么样,前面路还长,只想你能再和我,一起唱。
你看蓝蓝的天,它并不遥远,等我们伸出手,感觉梦想的容颜。
你看蓝蓝的天,它纯真一片,经过多少风云变幻,仍在眼前,仍在眼前。
其实我和你一样,心中也有迷茫,真假之间会受伤,也曾放弃希望。
不管过去怎么样,前面路还长,只想你能再和我,一起唱。
你看蓝蓝的天,与心海相连,天无边,海无边,一片蔚蓝的心愿。
你看蓝蓝的天,有你的笑颜,思念之间,回首之间,守着永远,守着永远。
你看蓝蓝的天,它并不遥远,等我们伸出手,感觉梦想的容颜。
你看蓝蓝的天,它纯真一片,经过多少风云变幻,仍在眼前,仍在眼前。
……
拜这副身体所赐,陶仁的声音浑厚圆润,还带着一丝磁性,加上身具高深内功,气脉悠长,陶仁的歌声比后世的那些天王巨星还要胜过几筹,极为动人心弦。
石青璇初是惊讶,后来沉迷进那美好的旋律中去了,等陶仁唱完一遍后,石青璇已能用箫音一起合奏了。
陶仁又唱了一遍后,就伸个懒腰,就那么往后仰躺,瞧着蓝天白云,静静地听石青璇用箫又演奏了两遍才停下来。
石青璇兴致盎然地盯着陶仁,问道:“人家还从没听过这样的歌曲,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陶仁眼神有点迷离地看着天空,思绪万千,心不在焉地道:“歌名就叫‘你看蓝蓝的天’。”
石青璇也抬头望天,嘴里轻轻地哼唱起来。
陶仁心里一片平静,从来到这世界开始,陶仁就一直不停地给自己找事做,唯有在忙忙碌碌中,才能不让自己陷入上一世的不堪回首的痛苦回忆中。而在这一刻,陶仁突然间觉得,上一世的种种不幸好象已渐渐淡去,虽不可能遗忘,但明天会更好,不是吗?
陶仁突然生出一股冲动,猛地跳起身来,把石青璇吓了一跳。陶仁抱以歉意的一笑,再次引吭高歌起来:
轻轻敲醒沉睡的心灵,慢慢张开你的眼睛,看看忙碌的世界,是否依然孤独的转个不停。
春风不解风情,吹动少年的心,让昨日脸上的泪痕,随记忆风干了。
抬头寻找天空的翅膀,候鸟出现它的影迹,带来远处的饥荒,无情的战火,依然存在的消息。
玉山白雪飘零,燃烧少年的心,使真情溶化成音符,倾诉遥远的祝福。
唱出你的热情,伸出你的双手,让我拥抱着你的梦,让我拥有你真心的面孔。
让我们的笑容,充满着青春的骄傲,为明天献出,虔诚的祈祷。
谁能不顾自己的家园,抛开记忆中的童年,谁能忍心看那昨日的忧愁,带走我们的笑容。
青春不解红尘,胭脂沾染了灰,让久违不见的泪水,滋润了你的面容。
唱出你的热情,伸出你的双手,让我拥抱着你的梦,让我拥有你真心的面孔。
让我们的笑容,充满着青春的骄傲,为明天献出,虔诚的祈祷。
轻轻敲醒沉睡的心灵,慢慢张开你的眼睛,看看忙碌的世界,是否依然,孤独的转个不停。
日出唤醒清晨,大地光彩重生,让和风拂出的音响,谱成生命的乐章。
唱出你的热情,伸出你的双手,让我拥抱着你的梦,让我拥有你,真心的面孔。
让我们的笑容,充满着青春的骄傲,让我们期待,明天会更好。
……
陶仁一遍又一遍地高歌着,将自己深埋内心的苦痛,通过歌声发泄出去,直到后来泪流满面才停下来。
陶仁跳到小溪中,将脑袋浸到水中,过了一会才站起身来,上岸运功蒸干水份,对石青璇不好意思地笑笑,道:“让青璇见笑了。”
石青璇一直静静地仔细观察着陶仁的一举一动,眼神复杂难明,隔了一会才开口道:“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你的武功该是属道家一脉,但你的行为却有着魔门随心所欲的味道,你到底是道是魔?”
陶仁摇头道:“我非道非魔,我是巫。不过,巫和魔也有一定关系,在上古时期,巫的另一个发音就是魔。其实,不管是道是魔,还是儒,归根到底都可以说是巫的分支。”
石青璇来了兴趣,问道:“怎么说?”
陶仁道:“上古还在部落时期,部落里的大巫师是具有至高无上的地位的。因为巫要传承知识,承上启下,制订律法,引导部落的发展壮大。后来的诸子百家,都可视为巫的分支,只是各有偏颇。”
陶仁沉吟一下续道:“道魔之别,实因思想的分异而来。春秋战国时百家争鸣,始有流派之分,到汉武罢黜百家,独尊儒学,人人都奉儒学为正统,然后才有正邪之分,这纯属人为。魔门的信念来自何方呢,追源溯流应是儒学之外的百家之学。他们反对儒学仁义礼智信那一套,斥之为虚伪愚民之学。但经过长期的发展后,却益发离经叛道。汉末的黄巾贼和五斗米道,便是其中的表表者。任何思想走向极端,都会离道入魔的。”
陶仁稍顿又续道:“人是一种社会性生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所谓道德就是指大家都应该共同遵守的行为规范,正邪之分也是由此而来。儒家讲的是不偏不倚的中庸之道,而魔门讲的是真性情可以凌驾一切道德之上,这对大多数人的利益造成了损害,所以才被斥之为邪。”
二十八、携美同行
二十八、携美同行
石青璇问道:“那你自己是正是邪呢?”
陶仁认真答道:“凡事都要有个度,不能过偏。儒家思想也存在着许多不足,独尊儒术对统治者有利,但对文明的发展却是不利的。我的职责就是引导汉人文明的快速发展,只要对文明发展有利的,不管是道是魔,我一概采纳。在民族问题上,若以正邪而论,我亦可是正亦可是邪,对内为正,对外为邪。从某种角度来说,在这一点上,我对令尊还是挺佩服的,我和令尊还是有不少共同语言的。”
陶仁之所以这样说,是有着如下的原因。
石青璇之父‘邪王’石之轩曾化名裴矩进入朝堂,曾是隋廷右光禄大夫、护北蕃军事,主持西域与旧隋边境一带的商贸事务,著有《西域图记》三卷,记述西域四十四国的概貌。序文末尾还写有:“故皇华遣使,弗动兵车,诸蕃既从,浑、厥可灭。混一戎夏,其在兹乎!不有所记,无以表威化之远也。”
正是“浑、厥可灭”这句话,令吐谷浑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裴矩用离间计,让西突厥分裂成两部,攻战不休。而裴矩便趁突厥无力外顾之时,暗许铁勒出兵攻打吐谷浑,此计确是毒辣之极,借刀杀人,自己却不用损半个兵卒。
吐谷浑王伏允被铁勒突袭大败后,仍不知乃其视之为友的裴矩在暗中唆使,还遣人向裴矩求援,却被他派出两路兵马追击,落井下石,连番接战后,伏允最后只余数千残骑逃出重围。
裴矩对于平复大隋的边患,还是作出了极大贡献的。
石青璇神色复杂地看着陶仁,良久才道:“难怪鲁大师在给青璇的信中指出,你和一般表面正气凛然,摆出视天下苍生为己任的卫道之士有极大不同,那时我还不大明白,现在自然是一清二楚了!”
陶仁笑道:“我负有引导文明发展之责,虽然我自认是正道,但我却不是迂腐之辈,凡事都应从实际出发,发展才是硬道理嘛。”
石青璇沉默片刻,沉声道:“那你昨晚为何在此?是偶然路过,还是刻意而来?”
陶仁坦然道:“我确是特意而来。我来的原因有二,一是来为你解决因‘邪帝舍利’而来的麻烦,鲁大师已经告诉了我全部前因后果;二是来求医的。”
“求医?”石青璇讶道:“你有什么病吗?看不出来呀。”
陶仁啼笑皆非,哭笑不得地道:“我当然没病。我是替别人来求医的。”
看到石青璇嘴角闪过一抹狡黠的笑容,陶仁就知道自己被耍了一记。
陶仁佯怒瞪眼道:“你耍我?”
说完,两人相对大笑,这一笑,倒是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接着,陶仁详细讲了素素的情况,石青璇听完之后,眉头微皱,沉吟一下才道:“我现在也不能保证能治好她,还是等我看到人再说吧。”
陶仁道;“那我们何时启程?”
石青璇道:“现在就走。我先带你去一个地方,很近的呢!我得去收拾一下。”
……
石青璇推开石屋的木门,别过俏脸来微笑道:“陶兄请进!”
陶仁也不意外,跨过门槛,步入屋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