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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背突然靠上了一样温暖沈稳的事物,月天心下意识地抬起头,微侧後望,凄然道:“帝──”
“我明白。”温柔有力的臂膀自後环住了月天心的双肩,帝乙木将下巴抵在那头柔发,心情亦自沈重。
(不喜欢3P结局的大人们可以不用再看下去了。在这里也可以算完结了。喜欢火离的大人请继续看番外篇之大结局。:)
丽娜语:我晕!好长啊!转贴得我快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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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me : 丽娜 Date : 29…07…2003 03:11 Line : 99 Read : 248
'74' 《素心问月》 番外篇之大结局(完)by:see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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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丝如绦,暖风里飘荡著各种花朵盛放的香气,越晚便越浓,悠悠地在暮春的傍晚里散开。天边一抹夕照下,倦了的鸟儿已在纷纷地晚归。
琥珀色的酒,盛在白玉杯里,很美,也很醇,象──象那人迷醉时的眼神。男人略在手中把玩了一下,便仰头而尽。
又是一年了,这一年来,别的还未长进,酒却是越喝越多了。他知道那人在满江湖地走动,边做些侠义之事,边在寻找著自已,可是,他,不想见他。
也不是真正不想见,偶尔知道他在近处出现,男人也会乔扮了,悄悄在暗影里瞧他。那样潇洒出众的一个翩翩佳公子啊,直如玉露明珠一般,无论走到哪里都是那麽引人注目,总会有一大堆侠少名媛围在身边。其实那人是不喜欢的,男人看见,有几次他还因为不胜其烦,微微地皱了眉头,但却依然和颜悦色,从不曾当真同谁翻下脸来。
连有一次某个醉汉仗著十分酒意,大著胆上去调戏他,也只是被他轻轻一拂,甩至一边。那醉汉不敢再上,却尤自不舍,竟大叫著问那人,究竟为何一直要找那个叫火离的男人,是不是有什麽见不得人的关系,这时节,男人清清楚楚地听到那人低低的一声叹息,随即袍袖一展,长身而去──但这一声叹息,却已如一把尖刀,直插入男人的心窝里。
为何,他为何还要找自已?不是已经说得分明了麽?君乃明月,杂树莫配。自已双腿筋脉虽已续上,功力却大打了个折扣,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睥睨天下群雄,想要什麽就尽力去拿的无畏男子了。而他,那般的清华绝俗,不染一尘,身边又有另一个英姿天纵的男儿陪著,又何须再想到自已。
火离又倒了一杯酒,心不在焉地望著那远处如眉的山,波光点点的水。
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有许多次,更深人静的时分,寂寞便如有形一般逼来,将他包围的几欲窒息,那时,火离真想再也不顾不管,直接找上那人,将他微微地搂在怀里──只要这样便好,亦,只要一刻便好。抱著他,呼吸他那睽别已久的体香,用他特有的温暖柔软,来润泽自已早已干涸待救的心。
火离知道,若自已真这样做了,那人不会拒绝。
可是每每仍在跨出一步後停止。
那人为了歉疚,为了同情,才一定要找到自已,照顾自已,以作回报,所以,自已就算对他做出一些略微过份的事,他也不会斥责自已。
很想,极想,想抱他想到要心痛。然而终究只是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在酒盏中,在夜色里低回。
楼前的竹林突然无风自动。火离警觉地侧起了耳。
自从那次归来之後,他便不再露面,将多数事都交给长老,自已只负责在幕後定夺谋略。他的居所也极为隐密,除了千杰外不曾再有人知道。
一道劲风,毫无预兆地自背後袭来,火离本能地反手一掌,只当偷袭者定会闪开,谁知那袭击他的人却避也不避,闷哼一声,生生地承受了他的掌力。
多麽熟悉的气息。火离心中狂震,手中什麽力气也使不出来,只是本能地将那具柔软、犹带晚春花朵芬芳的身躯抱住,一刹间,所有消逝的时光仿佛都已不在,天心似乎一直便如此契合地在自已的怀中,从不曾离去。
然而,梦终究是梦。
定了定神,火离冷然松开手,後退了一步:“你──没事罢?为何到这里来?”
黄昏微微朦胧的天色里,来人的双眸仍一如往昔般清亮,唇边却泛出一丝苦笑,单手捂住被火离掌击处的胸口:“我来拜访老朋友,这也不成麽?”
火离的心中似被针刺了一下,是啊,人家只是念旧,前来探望老友而已。淡淡一笑:“月公子言重。只不过下次记得要从前门进,免得我有所误会。”
定定地看著他,月天心突然叹了口气:“从前门进,我还能看得见你麽?你敢说天香楼那次,你没有从窗户中偷偷溜走?还有在十二桥,你连水遁也使了出来──”明亮的眼睛里有些感伤,“离,你为何要躲我?”
“你又为何定要寻我?”火离针锋相对,回问过去。一句话出口,室内顿时沈默了下来,若有若无的尴尬气氛在空中回荡。
往事如烟,缓慢地在两人对视的目光中升起。心中都各有千言万语,到了唇边却又全数吞了回去。
他──有没有在岁月里改变心意?
经得住艰险的激|情,经不经得住平淡的冲洗?
他──是否还在怜悯著自已?
他可知,自已宁愿面对天下人的指责,也不愿承受他的同情?
…………
平静的空中暗暗弥漫著极翻涌的张力,不知过了多久,月天心终於开口,声音轻如梦幻:“你还在怪我麽?”
“没有。”火离短短地答了两个字。空气中又复沈寂。
世上最远的距离,不过如此。
“我……我胸口好痛。”月天心轻轻地道。
只当是被自已方才击伤所致,火离不自觉地伸出手去,语声中是自已也未觉察的关切:“伤著了麽?让我看看。”
月天心柔顺地任他拉过,有力的手掌在自已胸前推拿按揉,不知不觉间,已顺势倚在了他的怀里,眸光如雾,低低叹道:“不是伤,是心痛,不过,看到你这样……关心我,已经不痛了……”
火离的手臂一僵,欲再放开,却被怀中人反手抱住,脱身不得。
“天心……放手……”被他这一抱,火离全身都僵住了,一动也不敢动,只能沈声提醒道,“帝乙木若是看到,会找我拼命的。”
“不会。”月天心将脸埋在火离的肩窝里,轻笑道,“是帝赶我来找你的……他突然很想看看江南的柳丝桃花、玉腕当垆,可又怕越界会被你的火门追杀,所以,要我来给他讨张请贴……还有,我的酒量太差,帝的那坛数百年状元红总藏著不肯开,说要见到你才成……”
火离心中一阵激动。这番话的意思,就算是呆子也听得出来,可是,唉,你们又何必如此苦心,我从来就未觉得你们亏欠我许多。
面上却什麽也不露,只是冷淡道:“多谢你们记挂,日後若有空,我会去的。”
拒人千里之意,在话里呼之欲出。才说完,便觉出怀里的身子一颤,月天心抬起头,盈盈美目中竟满是凄伤,幽幽道:“你……你当真……”黯然又垂下头,“我……”轻轻只说了一个字,却再也说不下去。
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天心,火离暗暗心惊,那眸中清冷出尘的淡泊呢,为何全化作了情丝缠绕的幽怨?莫非……天心他当真也爱上了自已?
胸口怦然一跳,随即将这妄念甩去,火离啊火离,你可千万莫想歪了,别人只是觉得对不起你,只是可怜你,你可千万莫自作多情。有心将怀里的人推开,奈何双手却似自有主张,再也不肯稍动。
月天心咬著唇,突然一抬头,似是下定了决心,蓦地吻住了火离。四片唇相接的刹那,两人均是一震,紧接著都沈迷在对方的滋味里,唇舌不自觉地纠缠相绕得更深。
光线已完全黯淡下来。暗室里谁也看不清对方的表情。良久,月天心的唇才象是刚从什麽上移开一样,含糊地道:“你……你还敢说你心里面没我,要赶我走麽?”
还能骗谁呢?火离苦笑,自已这年余来,对他又何曾稍有忘怀,“天心,我知道你觉得歉疚,可是,当真不需要……”
正想将心中之言全数道出,怀中人突然一顿:“……歉疚?”
“……不是麽?”火离心中有些伤痛,却还是决定趁此时机将话全都说开,“从一开始便是我纠缠著你,你从未对我动过心……我知道你见我为你受伤,心有不安,定要补偿於我,可是当真不必……”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怀中的人似乎在喃喃说些什麽,火离俯下头,正想听个清楚,身子突地一麻,却是又被那人点住软|穴,耳畔传来那人咬著牙,一个字一个字,恨恨而道的声音:“……躲了我这麽久,原来就为了这个……害得我……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麽叫歉疚……”
楼上的房间不多,寥寥几间,除了书房、花厅外便是卧室,家居也只简简单单几样,很可看得出主人平素过的是怎样清淡禁欲的日子。虽然夜幕已垂,烛火未燃,月天心仗著一双锐眼,还是很快便找到了他想要找的东西──一张不算软的木床,将火离的身躯往上一丢,冷笑道:“歉疚我会对你这样麽?”
手一挥,月天心将自已的外衣甩落在地,动手去解火离的衣物:“或者是对你这样?”
火离突然觉得自已象落入了陷阱的猎物,有种即将遭到灭顶之灾的恐慌。事实证明他的预感极其正确,不多一刻,火离的外袍内衣便一并被剥去,只剩下光裸的身子,不能动弹地袒露在暮春温暖的气候中。
月天心奇异的眼神似是比季节更令火离觉得燥热,火离勉强挤出个笑容:“天心,别玩了,你听我说……”
回答他的是一阵怨恨的注视,和冷哼一声。自以为什麽也不怕的火离竟在这样的哼声中寒战了一下,越来越觉得情势不妙。
接下去不管火离再说什麽,月天心再也不理──事实上月天心的动作也很快就成功地使火离紧闭住了嘴,只偶尔从喉间逸出一两声破碎的呻吟,随即又立刻止住。月天心却似乎很不满意他这般压抑,一张唇,狠狠地咬住了火离一侧胸上的突起,针刺般的疼痛伴著莫名的快感瞬间传遍火离全身。
“天心,不要……”火离终於颤声道。
“那你回答我,若只是歉疚,我会对你这样麽?”月天心放开火离的前胸,懒懒地侧支在他身侧,一只手随意地抚摸著火离结实的身躯。
“不会……”火离被抚摸得面热心跳,气息也极不稳定,闷闷道,“可是,你要我怎麽想?你从来都没正眼瞧过我,每次主动……接近我,都是别有用心……”
“住嘴。”月天心被他说中心事,不免恼羞成怒,手指握住火离的欲望根源,微一用力,“谁让你说这个的?”
被他温腻的手掌包著,有意无意地揉搓,火离已是炽热难耐,复又被他这坏心地一捏,禁欲已久的身子差点便泄了出来,不再挣扎,火离颓然闭起眼,一行泪却缓缓地自脸颊处滚落下来:“我永远无法抗拒你,无论是我的心,还是我的身子……可你却总会在我以为愿望便要成真、最甜蜜的时候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