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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巧的脚步声自门边清晰传来,伴著怯怯的男童语声:“月公子,总管听说婢子们服侍得不好,特地派小人前来侍候。请公子允准小人进来侍奉。”
温泉浴实在舒适,月天心疲倦了多日,一旦放松下来,睡意便沈沈袭上心头。听得是孩子的声音,也不睁眼,只是漫应道:“你去吧,我不要人服侍。”
“天道盟从未曾慢待过客人,请月公子别为难小人。”稚气的嗓音里带了几分哀恳。
月天心素知有些大家中规矩极严,奴才若不能令客人满意,往往会招致鞭打诸类的惩罚,想不到天道盟竟也有如此紧的手段,明天得跟帝乙说说,让他去了这条──奴婢便不是人麽?怜心一起,便不忍坚拒,倦意又浓,随口叹了句:“随你罢。”说罢渐渐往昏暗的梦乡中沈去。
迷糊中只觉出有双小手,极柔而韧地在自已光裸的肩背上拿捏著,那力道不轻不重,手法更是妙到巅峰,竟是将自已每处筋骨都安抚得服服贴贴,舒适已极。月天心不由再度轻吟出声,夹杂著模糊不清的夸赞:“……不错……真舒服……你这孩子,哪里学来这麽好的手法……赶明儿让珈儿也……”
看不见童子的表情,但从动作中得知他听到夸赞也甚是开心,一双手更渐次向全身挪去,微笑道:“只要公子喜欢就好。”
童子那双手仿佛带有魔力一般,由上而下,细细地在月天心每处肌骨间提拿揉按,月天心的身子都似被他揉酥了,更觉有一股奇异的暖流,自他的手上扩展开来,缓缓地渗向肌体的每分每寸。说不出来那是何种滋味,又似酸,又似痒,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身上却偏偏又舒服得很,让人舍不得叫他离开。
不知不觉中,月天心的吟声更多更颤,带著说不出的一股销魂味道,和著温泉的热雾,弥漫地在不大的室内扩散开来。
童子低垂著头,嘴角却露出一丝微笑,左手仍捏按著月天心的膝盖,右手却悄悄上袭,蓦地握住了月天心毫无防备的私|处,才揉弄了两下,月天心立时被突如其来的汹涌快感吓醒,甚麽睡意顿时都丢到了九天云外,猛地直了腰瞪著这个男童:“快住手……啊,是你!”
月天心无论如何也没料到,这个冒充听松轩下人的可怜孩童,竟然是那个将自已害得最惨、既甜蜜又恶毒的血魔关门弟子,红孩儿秦商。
仇人相见,却是在这样的场景,世上只怕再也没有第二种这般滑稽而又可怕的见面方式了。
男性要害握在对方的手中,纵然明知对方只是个孩童,月天心仍极是尴尬,心中更是惊惕万分:不知这恶魔般的小鬼,此时又在想什麽毒辣的害人方法,正思谋著如何一掌将他挥开,却听得秦商银铃般的嗓音甜甜地轻笑:“月哥哥,你还是别乱动的好──我的内功如何,你也是深知的,这般近的距离,你要是做出什麽动作来,难保我不会一个错手,伤到你的……嘻嘻。”
月天心又怒又窘,不知多少次恨自已为何这般大意,沈声道:“你倒底想干什麽?直说便是。”
“我想……”秦商乌溜溜的眼珠在月天心面上直转,衬上苹果般的可爱面颊,一付极是惹人怜爱的模样──却再不能打动月天心半分情绪,没有人比月天心更明白这孩子的实质:看起来无害,骨子里却是最冷血的恶魔。
厌恶地冷道:“有话快说。”
秦商从月天心的眸中看出他心中所思,蓦地露出狡黠一笑:“我想……尝尝你的味道,你若以後还想做男人,就乖乖地听话不要动──”
话音未落,已低下头去,竟就著方才的姿态,一下便将手中所握,全数含入了口中。
月天心猛然一震,只觉全身的血都一下倒冲了上来,脑中昏成一片,水中的身子,更是已僵成了化石。
30
炙烫的舌尖细细挑弄欲望尖端,温润如丝的口腔内壁紧束住掌中的事物,不住轻舐来回厮磨,直至它渐渐变硬昂然……天道盟招待贵宾用的听松轩密室中,长著一张最无邪孩儿面的秦商正以最老练的方式玩弄著月天心的情欲。温泉水滑洗凝脂,月天心绝美的胴体固然令他满意,对手生涩而强烈的反应却更是令他开心。秦商入迷地享用著手中的美餐,不时抬起水汪汪的纯真大眼,似笑非笑的瞟一眼月天心,夹杂著天真和妖异两种截然不同特质的面目,倒也别有一番媚惑风情。
初识情欲的身子如何当得起如此娴熟的挑逗,月天心无助地昂起头,闭了眼竭力对抗体内越来越热的火焰。早先被秦商特殊推捏引燃的暗暗欲念有如奔发的急流狂潮,汹涌地、全无顾忌地冲了出来,将本已模糊的神智更冲成一片一片,脑中身上,全部的感觉似乎都集中到了下腹那处炙热,呼唤著渲泻。
换作帝乙或火离,或还不会如此快地失守,然而月天心与旁人却又不相同。他是有名的蜀山忘情月,明心静性了十数年,所有作为男人的欲望都被牢牢地锁起,藏在自已也不知的最深处,一旦被人诱发,却是有如火山爆发,再也抑它不住。
秦商的另一只手无声息地移到了月天心的胸膛,轮番肆虐著两朵楚楚堪怜的小花,口中之物不出意料地更形坚硬火热,还带了丝微微的颤抖,似琴弦已渐拔上了最高音──秦商清纯的眸子中浮现出一缕恶毒的笑意。蜀山弟子也不过如此,很好,月天心,射出来吧,乖乖地做我的俘虏──
似是有强大的危险在隐约逼近。火热欲望冲击中的月天心本能地觉出了狰狞杀机,那是多年修行来的一点灵光,纵然情欲魔力似海,却终还是在最关键的时刻挣扎著一亮,撕开如雾的迷茫,忆起了香豔下的真相。
采阳补阴,采阴补阳。道家房中术原多此类记述,身为仙剑一脉的月天心虽然不必研习,却也并非半点不知。正道的房中术讲究的是阴阳调和,二气相生,事後行房两方都各有补益,於体无亏。红孩儿秦商所施用的,却显然不是这类,而是份属於邪道,只知掠夺,尽数吸干对方的精华为已所用的另一种。似这类施术後,被吸取一方至强也要大病一场,遇上狠绝不留情的,多半便只剩下了个死字。红孩儿秦商原是血魔门下,自然不会与人客气,常用此法吸食男女阴精阳元,出道後不知坏了多少性命,只是他行事隐密,江湖上极少有人知罢了。
自已泄身後的下场是怎样,月天心已是比谁都清楚。秦商绝不会放过他这样的补益极品,一次後必定是第二次、第三次……直至元脱身亡。然而明白归明白,邪道中的秘术却自有它的过人之处,月天心虽心中焦急惶惑,身子却依然在秦商无孔不入的逃逗下火热不堪,急渴爆发──这也亏他道基深厚,心头灵光不灭,换作寻常人,一待动情便忘乎所以,不出几下便泄了,哪里还想到抵抗挣扎。
第一次若抗拒不过,下面便算是彻底在欲海里沈溺了,永也别想自拔。月天心艰难地喘息著,紧抓著池边的手指已变成了惨白──宁可死也不愿被他如此糟蹋,仗著一分傲骨,三分怒意,月天心拼尽了全身力气,猛地一咬舌尖,骤然的剧痛顿令所有魅人的情欲断然消退──这正是他想要的,刹那间,迷乱的双目重又恢复了冷月当空的清明,那一瞬间放出的光华,竟亮得令人不敢逼视!
血光豔豔如花在空中绽放,月天心毫不犹豫,喷出口中的鲜血後,左手借力反拍池壁,右手笔直斩作刀势,竟完全不顾被秦商控在手中的自已的躯体,悍然出掌刀,直劈秦商头颈而去!
惊呼一声,秦商万万没想到被自已控制住的猎物还有反扑之力,骤然的慌乱令他也忘了回击,等反应过来後才发现,自已依仗诡计得来的优势已完全丧失──月天心早已脱离了他的掌控,随手掠起件白纱浴衣披起,身子正正拦在了密室的出口,一双亮如天边启明的双眼,正冷冷地、甚至带了三分嘲讽,三分冷酷,漠然地看向自已。
秦商的心一刹间呯呯地狂跳起来,出道後从未有过这般的害怕,完全失去了以往谈笑夺命的自若──他不该的,不该逼出月天心温和下的另一面:无情!
明月悬在天际,当人们远远瞧著它时,它总是温和宁静的,甚至给你带来无尽的安抚和温柔,可当它发怒时,它的力量却可使潮汐改道,人心疯狂──月天心,就是那样一轮高高挂在天上,淡淡看向世间的明月!
不该招惹这样的人物,不该,不该以为能将这样的月亮如常人般玩弄在手心。他原先怎会如此愚笨,笨到没看得出月天心危险的本质?秦商眯起眼看向门边的敌人,越看越是惊心。此时的月天心,全身都迸发出狂烈的、耀眼的气势:黑湿长发凌落四散,不羁中透出寒意;眼神犀利冷锐,直逼人心,修长的躯体在半湿的衣衫下完美地绷紧,几颗晶莹的水珠悄然划过颈胸,盈盈垂落──
望著这般凌厉而绝美的景象,秦商突然觉得口舌干躁,他──竟有了反应。意识到这点的时候,甚至连他自已都被吓了一跳,这是甚麽时候?这是甚麽地方?他竟还在这里想入非非,做那些毫无意义的白日大梦?可是,事实便是事实。这是他出道以来,第一个如此急切,甚至可说是疯狂的,想得到,想占有,想压在身下,榨出最後一分精力的人。真正的笑意渐渐爬上了秦商的双眼,湿冷,贪婪,带著毫不掩饰的欲望。
“月天心,事已至此,我们就来正正式式、全力以赴地一战罢!蜀山和血魔千百年的纠葛,就让我们今天的血淋淋的胜负,为它再添上重彩的一笔!”
31
“今天,能走出这道门的人只有一个,秦商,你要抓牢机会。”
月天心的口气仍是一贯的淡然,然而平静之中,却透出极度的冷酷。漠无表情地注视面前这个状若无邪的孩童,他;不会再放过他。
不喜欢杀生不代表可以容忍一切。说到底,若不是秦商诱他踏出山外,他又怎会出现在红尘,惹上这一身的情孽,还有适才那种完全视他为玩物的羞辱,更是超越了任何男人的心理极限──月天心虽然形容绝美,素养绝佳,却终究还是一个男人,一个拥有极度力量,绝不容任何人轻忽的男人。
室内薄雾弥漫,却遮不住两双久经训练的利眼。绝顶高手间的对战,输赢常常都只在一刹间,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谁也不敢掉以轻心,稍有疏忽。
空气仿佛都已凝结。
秦商突地轻轻一笑,这时他的面上早已退去了天真表象,取而代之的,是暴戾与冷静相交织的可怕:“好。既然已到了这个地步,那我也不必再瞒下去。月天心,就让你见见我的真实面目罢!”
月天心一凛。莫非眼前这人,竟已练成了移筋换骨大法?这绝不是个好消息,然而,象是印证他的猜测一般,秦商的脸色开始无端地涨红,全身上下骨节咯咯作响,头顶更冒出了缕缕白气──与血魔宿敌多年的蜀山弟子又怎会不了解这代表著什麽,月天心的脸色更加冰寒。想不到,血魔门下,竟也有术法如此高深的弟子,移筋换骨更进一层便是身外化身,到了那个地步,便已可勘破生死,入窥魔道了──跟月天心修炼剑仙却是一般的道理,只不过正邪不同而已。
月天心凝思之间,秦商的外表已开始发生了变化:身形渐长渐大,四肢变得修长,面容清瘦,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