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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真这番好言相劝根本起不了一点儿作用,那六皇子还是一个劲儿的往她怀里拱,摇头表示不愿意。
“李小六!你再矫情给我试试看!”对于他的油盐不进赫连真气极了,一改方才慈母之风,开始戳他。
“人家魏姑娘长得又漂亮身段儿又好,有身份有背景的,做你正妃都够格,你以为你想扔暴室就扔暴室啊,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儿子的份上,你看那魏淑媛和你有完没有!”
“我不要她,不要她!”六皇子小嘴一撅,一脸抗议。
“那你要谁?”赫连真一副调弄:“要不,把阿凝赐给你?”
六皇子愣了,张了张嫣红的唇,眸子里全是渴望,诺诺的问:“真,真的吗?”
赫连真一巴掌拍他头顶,让他的美梦瞬间幻灭:“老娘一耳光抽你抽到太平洋去,我身边的丫头你也敢肖想,作死啊!”
六皇子还不死心,义正言辞道:“二皇兄不就娶了阿婉,为什么我就不可以,我就喜欢阿凝,我以后长大了要娶阿凝,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没有阿凝我活着就没有意义,你知道没有爱情是多么悲惨的一件儿事儿么,对于你这种整天就知道珠宝首饰没有感情生活而言的人来说,真的伤不起……”
赫连真一脚将他踢到门背后,骂道:“靠,感情生活比老娘还丰富,老娘才是真正的伤不起!”
处理完六皇子这档子破事儿之后,传说中的曦贵妃回宫了。
皇后按了羲和帝的意思什么仪式也没弄,只派了小轿在宫门口接。
曦贵妃一进宫,就赶到元仪宫谢恩去了,赫连真听到这个消息,也跑去凑热闹。
她倒要看看这个曦贵妃是何方神圣,据说出宫礼佛两年就是因为顶撞违逆了羲和帝,帝大怒,名义上是出宫礼佛,实则就是赶出皇宫,现在又回来了,皇宫呀,果然是藏秘密的好地方。
赫连真屁颠屁颠跑到元仪宫的时候,正听见里边儿羲和帝冷嘲热讽的声音:“贵妃规矩学得真好,倒是没有忘记皇后的恩德。”
然后曦贵妃一个紧张,战战兢兢地俯首请罪,被羲和帝一脚给踹开了。
这下子连赫连真都惊呼了,这羲和帝虽然有时脾气阴晴不定,但大多时候是笑容和煦的,平日里都难得听他训斥嫔妃,更哪堪这般动手动脚。
而曦贵妃捂住胸口重新爬起来,规规矩矩跪好,不断的认错请罪,看得赫连真都有些怜惜了,果然是被羲和帝厌弃啊。
“相公,你这是干嘛呀?”赫连真施施然走进去,将曦贵妃扶起来,待看清她的面容,愣了。
☆、第三十七章:献艺·故人
那是怎样的美人儿啊,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其形也,翩若惊鸿,荣耀秋菊,华茂春松,灼若芙蕖出绿波。
粉红玫瑰香紧身宫装,下罩同色烟纱散花裙,手挽屺罗翠软纱,腰围金丝软烟罗,鬓发高挽,斜插碧玉瓒凤钗,体态修长,艳丽入骨,勾人魂魄。
赫连真咂咂嘴,擦了擦口水,原以为皇后端庄大方,容妃华丽高贵,玉棠夫人冷清傲气,连带朝阳公主也是明丽鲜艳,这些皆是一等一的美人儿。
哪晓得世间还有如此既妖且媚的女子,尤其是眉梢那颗红色朱砂,鲜艳欲滴,更添风情,偏偏生成这样如妲己的女子表情端庄又胆怯,跪地伏身颤颤巍巍,可惜了这样一张脸。
“这位姐姐生得好生面熟。”赫连真呐呐出声,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
曦贵妃向她欠了欠身,声音脆如珠玉落盘:“想必这位就是真妹妹了。”
“咦,你如何知道我,莫非我们当真见过?”赫连真拉她说话,暗自摸她的手,真正的柔若无骨。
曦贵妃轻笑道:“真妹妹大名如雷贯耳。”
怎能不清楚,羲和帝新纳的宠妃,放在心尖尖上疼的人,她自是知道的。
“你姐姐妹妹的倒是惦记得够清楚。”羲和帝又冷哼了,不过这次倒是没有责难,只打发曦贵妃回了绮月宫。
曦贵妃强忍着胸口的痛楚告退了,羲和帝的怒火总算平息了下来,交待了皇后一些年关的事情,才携了赫连真回了馨宁宫。
羲和帝不说赫连真也不问,进水不犯河水。
虽然吧,她是有八卦的因子,可那也得看对象是不,惹了老狐狸,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用晚膳的时候,九公主坐在赫连真怀里伸手到处抓东西,然后将油腻腻的小手印在赫连真价值不菲的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宫装上,乐得呵呵直笑。
然后消失很久的冯保进来了,在羲和帝耳边说了些什么,羲和帝的脸色蓦地黑得彻底,丢了碗筷,烦躁的在殿里踱来踱去。
“皇皇,抱抱。”九公主咬着手指头,手舞足蹈的要羲和帝抱,因为口齿不清,只能将‘父皇’二字喊成‘皇皇’。
羲和帝不理,正皱眉思索。
九公主还在叫,在赫连真怀里乱蹬小脚丫子,被赫连真一巴掌拍在屁股上。
“叫什么叫,你父皇这会子心正在你某个姨娘身上呢,哪里顾得来你!”
小哭包虽然听不懂,但挨了打,很是配合的啼哭起来,呜哇呜哇的大叫。
宫人们赶紧跑上来哄的哄,逗的逗,可小哭包一点儿也不买账,不喊‘皇皇’了,现在喊‘多多’,哭得那个叫声嘶力竭,震耳欲聋。
偏殿的阿婉刚服侍完二皇子用完膳,便听到主殿的哭喊声,狠狠的皱了皱眉,又得遭累了。
果不其然,正在净手的二皇子擦干了手,二话不说就往外走。
“殿下。”阿婉拉住他,很是不赞同,这更深露重的,身子怎么受得了,而且那九公主闹腾起来一时半会儿也止不了,主殿那么多人,皇上还在呢,还怕照看不好?
二皇子停下,轻轻的拍了拍阿婉的手,笑道:“没关系,你放心。”
阿婉还想说些什么,二皇子已经推开殿门朝主殿去了。
“多多,多多。”小哭包见到二皇子,伸手伸脚的就往他怀里扑。
二皇子将她接过来,轻轻的拍,好好的哄,小哭包果然止了哭,转眼间就眉开眼笑了,还在二皇子如玉的脸颊上吧唧了几口,满是口水。
羲和帝早已不见了踪影,赫连真倒在榻上悠闲的剔牙,她就说嘛,小哭包就是个小色女,只有阿湛才能降服她!
“娘娘出去消消食吧,若不然,半夜又该不舒服了。”二皇子抱着小哭包跺到赫连真面前,声音清朗若风。
赫连真懒得摆摆手,有一搭没一搭道:“天冷得很,不想出去。”
下一秒,她就打起了饱嗝,一个一个的,还不停歇了。
“那阿湛帮娘娘捏捏吧,这样也好过些。”
二皇子好心建议,赫连真眼睛一亮,有些不好意思道:“这样多劳累你啊,你身体又不好。”
这样说着,人已经翻身趴好了。
二皇子将小哭包放到榻上玩儿,仔细帮赫连真揉捏起来。
赫连真舒服得直叫唤,美滋滋的想,还是这二儿子的手劲儿巧,可惜啊,自个儿养的好儿子到底是别人的男人。
二皇子早知道她经常腰酸脖子疼,而且又懒得运动,所以特地多翻阅了推拿这一类的书籍,倒是没有辜负。
冬日夜色正好,殿内馨香缠绕,宁静又安好。
对于过年这种节日,赫连真除了对收礼有点儿兴趣之外,已经不抱任何热情了,不就是吃饭看戏,年年如此,没有半点新意。
以往是皇后和容妃一同操办,今年却成了皇后一手独揽,为了突出与众不同,倒也新添了好几项节目。
比如嫔妃献艺,当然这也是针对那些位份低下的妃子,难不成你能让贵妃夫人的来当众表演助兴?
最先出场的是和芳仪,本就天真烂漫的,又跳了一曲采莲舞,绿意盎然的,清新别致,博得帝后一致好评,羲和帝亲自赏了一串孔雀绿翡翠珠链,羡煞众人。
然后便是小仪小媛美人才人们作诗写字弹琴唱曲儿,也别有一番热闹可言。
最后一曲飞天舞,是个身姿曼妙却面掩薄纱的美人儿所舞,遮着面,倒是分不清是哪个宫的了。
只见她着一身紫色舞衣,赤足上套着悦耳的铃铛,踩着节怕婆娑起舞,她灵活得像一条蛇,她魅惑地扭动,手上的铃铛也随之振动,动作自然流畅,仿佛出水的白莲,她用她的长眉,妙目,手指,腰肢,用她发髻上的花朵,腰间的褶裙,细碎的舞步,繁响的铃声,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轻歌曼舞,步步生莲,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待她舞毕,众人惊了,醉了,比起真贵妃那年的《杨妃醉酒》也丝毫不逊色。
那美人儿移步下台,款款而至,轻揭面纱,众妃再次懵了,就连羲和帝也失神碰倒了桌上的酒杯。
那螓首蛾眉,清眸流盼的仙姿玉色竟是已逝三载的馨妃!!!
“馨儿?”羲和帝失态的唤出声,赫连真的脸却僵了。
“皇上也觉得玉姑娘同馨妃妹妹长得相似对吗?”这时皇后起身,拉过美人儿的手,笑道:
“臣妾初见时也被唬住了,这一眉一眼的,简直和馨妃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惜啊,玉姑娘原是臣妾大哥府上的歌姬,臣妾想着,若是能解皇上一点儿思念,也是她的福分了,所以就自作主张留了下来,望皇上恕罪。”说罢便实实在在的跪在了地上。
羲和帝愉悦的大笑了几声,这才下去将皇后同那美人儿搀起来,神色难掩开怀:“皇后何罪之有,甚得朕心,甚得朕心!”
皇后闻言也笑了,望向赫连真的方向难掩得意之色,建议道:“不如就赐玉姑娘馨字,也好解皇上相思之苦。”
羲和帝还未发话,只听哐当一声,杯子碎裂的声音传了出来,却是赫连真砸了手里的杯子。
“皇后娘娘,就凭她一介三流舞姬也敢用我阿姊的名讳,你是当我阿姊好欺负呢,还是当我赫连真好欺负。”
说着,她走进那美人儿,抬起她的脸细细打量,冷笑道:“不过就是一假冒伪劣,想当替身也得看相公愿不愿意给她机会,能够近身伺候也是抬举了她,竟然妄想用我阿姊的名号,做梦!”
她用手帕擦了擦方才碰过美人儿的脸,真心实意道:“不过嘛,也得佩服你们古人的医术,这整容也整得太他妈逼真了点儿,就是不知道能够撑几年,哦,皇后娘娘?”
美人儿被赫连真这一番奚落,狠狠的瞪她,眸子里的恨意丝毫不掩饰。
“真儿,别胡闹,回坐位去。”羲和帝皱眉,低低呵斥她。
赫连真耸耸肩,无所谓道:“回去就回去,只一样,她不配跟我阿姊沾上半点儿关系!”
说完,果然老老实实回坐位了。
羲和帝最终没有将馨字赐给那美人儿,不过却破例抬了她做三品淑仪,赐号玉字。
妃嫔们都长了心眼儿了,这玉淑仪除了出身卑贱外,将来怕是比真贵妃更受宠了。
此时暂且略过不提,皇帝时不时弄个美人儿在身边正常得很。
而不正常的是我们刚回宫的曦贵妃,赫连真坐她对面,亲眼瞧见她连连喝了三大杯桂花酒,然后秀脸微酡,色泽迷人。
皇后又发话了:“听闻曦贵妃最擅古筝,不如弹一曲让大家开开眼界。”
曦贵妃闻言愣了,慌张失措的站起来连连摆手道自个儿不成,雕虫小技难登大雅之堂。
然后只听羲和帝冷哼一声,道:“让你弹你就弹,难不成还要求着你?”
曦贵妃委屈的咬咬唇,点头答是,摇摇晃晃的就往下边儿走,结果一不小心踩空了摔了一跤,连带桌上的酒菜洒了她一身,狼狈不堪。
羲和帝那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