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司马澄略一迟疑,已见那其中一名宫女袖中寒光浮动,立刻向后退去。
但见杀机凛冽,紫萝已扔出数点寒星,蓝光闪烁,竟是剧毒的飞镖。
“你敢!”司马澄飞快后退,扇子挥舞,已将寒星击落余地;而另两名宫女的利刃已迅速逼上前来,毫不犹豫向司马澄要害攻击,司马澄迅速拔出宝剑,挡住那两柄利刃,才觉那两名宫女身手相当高明,显然训练有素,有备而来。
而叶翔已陷入重围,十余高手,将他团团围住,拼死狠斗。
好在叶翔迷药药性渐渐退去,身手恢复敏捷,剑光闪处,血光飞溅,竟是凌厉异常,虽是脱不开身去,以慕容飞、秦枫等的身手,一时竟不敢樱其锋芒。
紫萝卧室虽是敞朗,但这么多人一齐狠斗,顿时布满刀光剑影。
司马澄与两名宫女一斗起来,身畔侍卫已一齐上前帮忙,这两名宫女虽是身手高明,到底气力不够,很快压住气势,但见血色寒光涌动,惨叫声中,二人已倒在地上。
紫萝面色苍白,手足无惜地站于司马澄身侧,望着司马澄慑人眼神,惊惧道:“对不起,皇帝哥哥!……我只想吓吓你……”
忽然叶翔一身闷哼,紫萝、司马澄等一齐回头看时,却是叶翔一时不及闪避,已着了秦枫一剑,鲜血迅速从肩胛处渗出,在肃清衣衫上绽出暗紫的花纹来。
“叶子!”云飞飞惊叫,一脚踹倒牵住她的太监,便要赶上前去。另一名太监急冲过来拦她时,冷不防她张嘴便咬,咬住肩窝里一块肉,痛得那太监杀猪般嚎叫,等在旁人帮助下脱开身时,肩颈之间,已是鲜血淋漓一大片了。
“好一只小野猫!”司马澄惊叹道,忽觉杀气直逼过来,忙抬头看时,竟是紫萝一剑刺来,又疾又快。
叶翔受伤,受刺激的绝非只有云飞飞一人!
而众人虽已看出那两名宫女受了紫萝指使,但她身份特殊,再无人敢去拿她。
此刻她再动杀机,司马澄也顾不得多想,侧身让开紫萝宝剑,反手一剑,正扎进紫萝后背,从前胸透出。
“紫萝!紫萝!”叶翔惊叫,不顾背后空门大开,疾冲过来。
第四十二章 舍生(二)
秦风等正在趁机攻击时,忽听呼呼锐响,忙侧身闪过时,却是数十支利箭从窗外射入,接着是刀剑寒光扑面。
白光曜、阿婵、红姑,还有些身着太监服饰缺蒙了面的男子一齐冲入,见人就砍,片刻之间便伤了数人。
司马澄大惊,一时也顾不得紫萝,疾向后退去,叫道:“快,把他们就地处斩!”
在卧房外等候的侍卫,立刻蜂拥而入,却经不住人多屋窄,连那梁柱给剑气说震,都开始摇摇欲坠。
叶翔再顾不得别的,飞窜向前,勾住紫萝,只一带,已将她抱入怀中,脱离杂沓而下的皮靴,带到房屋一角,轻唤:“紫萝!紫萝醒醒!”
紫萝睫毛颤动,缓缓睁开眼来,已有大颗泪珠掉落下来,脆弱说着:“三哥哥,紫萝是不是很没有用?每次想帮你,想拥有你,都是弄巧成拙,害你受苦受伤,身陷险境……三哥哥一定很恨紫萝吧?”
叶翔忙乱地用袖口堵着紫萝胸前的鲜血,急道:“不会,不会,紫萝只是淘气而已,三哥哥又怎会记恨紫萝?紫萝是三哥哥最好的妹妹!”
紫萝面色已是惨白,却微笑道:“三哥哥,紫萝不要当你的妹妹啊!紫萝从十三岁见三哥哥第一面起啊,就想着如果能做三哥哥的妻子,便是死了也甘心的。”
叶翔紧握她的手,颤声道:“那么,紫萝和飞飞一起做叶翔的妻子,好不好?”
紫萝笑道:“又哄我喜欢了。她死飞飞,你是叶翔,你们两个一起,能如凤鸾一般飞翔天际,加上我就太重啦,怕三个人会一起掉地上摔死了!我只是说来玩玩的,谁稀罕做你的妻子呢。不过如果三哥哥肯……肯多亲亲我,我也是开心的。那日给三哥哥亲了,虽是骗来的,却也好生欢喜。”
叶翔含泪笑着,吻上紫萝的唇。
紫萝颤着嘴唇回应着,泛出一抹笑意,看来极是欢喜,连雪白的面庞,都浮上一层淡淡红晕。
她伸出手,将叶翔的面庞抚住,柔声道:“你睡着时,我已经喂了两粒软玉参心丸给你吃,你以后,是不是能和以前一样傲视天下,谁也不怕呢?”
“会,会的。”叶翔匆匆应着,又亲了亲她的额。
紫萝笑了,道:“又哄我呢。你始终都会怕着清容姐姐和云大小姐……但三哥哥即便是一点武功也没有,依旧能傲视天下了,举世无双……”
她得意而骄傲地笑着,为着心上人的举世无双一直笑着,直到将那笑容永远留在清丽的面容之上,而扶着叶翔的手却聋拉了下来,如同一支折断的翼,再没有了生命的气息。
叶翔呻吟一声,抱住紫萝的头,泪水直落到紫萝面庞之上。
白天曜已退到他身畔,叫道:“三弟节哀!先逃出这里要紧。”
叶翔恍然大悟,忙向四周看时,心中已是一寒,问道:“飞飞呢?”
白天曜摇头道:“没看见,应该是给司马澄带出屋去了。……我们先脱身要紧,她不会有事的。”
叶翔也不知白天曜那句飞飞“不会有事”的论断从何而来,但目前身陷重围,能自己脱身已极是不易,想救飞飞更是难如登天,不由心下难过,只得用力将紫萝在怀中拢了一拢,才小心放下,脱下自己的外袍,将她全身覆了,方才打起精神,应付眼前危机。
云飞飞正给太监们在人群和剑峰里踉跄地拽出屋去和司马澄一路后退,直退到玉露宫前的大片如荫草地上。
她不知道紫萝到底怎么样了,但见司马澄那剑刺得又恨又深,料得必定难以存活,一时心中芥蒂尽去,转而流着泪骂司马澄:“你连自己的亲妹妹也不放过,真是畜生,禽兽!”
司马澄遥望宫中剑影,侧身听那喧嚣之声,淡然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云飞飞还要骂时,忽想起他连自己的亲兄弟们都杀得光了,自然不会再介意多杀一个妹子,与他谈什么亲情仁义,可真是对牛弹琴了。一时也懒得再说,只是焦灼地望向宫内,只盼叶翔下一刻便出现在眼前,将自己抱起,腾云驾雾般离去。
……若是不带走自己也使得,能见他平平安安离去,便也能放下心中一块大石了。若是自己死了,想必他也一直记挂自己,永远念着自己的好了吧?
云飞飞正胡思乱想之际,忽听得宫外又一阵喧闹,却是小谢妃带了大群侍卫匆匆涌入,连小谢妃素来冷若冰霜的脸上都闪着罕有的惊慌失措。
“出了什么事?”司马澄显然也是意外,向前赶了两步,问道。
小谢妃跪禀道:“宫外通传,铁血军和开天盟之人正从防备较弱的南门、西门向皇宫攻击,因皇上昨晚留于臣妾宫中,因此都到臣妾宫中告急。臣妾见兹事体大,所以赶着过来禀告皇上。”
“一群脓包!”司马澄咬牙骂着,紧紧阖着扇子,再也没有心绪轻摇慢摆了。众人知道他骂的绝对不会是铁血军和开天盟之人,他们能从栖凤山数倍于己的军队中脱困而出,并且迅速敢至京城,乔装入城,不声不响攻向皇宫,怎么也不会是脓包了。
云飞飞笑道:“大脓包带着的军队部署,自然个个是小脓包,哪得怪得了旁人?”
司马澄倏地回过头,瞪向云飞飞,冷笑:“哦?朕是不是脓包,你很快就能见到!”
第四十三章 异药(一)
小谢妃已然挑想眉,瞥向云飞飞的寒眸中,闪耀着一丝说不出的嫉恨和恼怒:“皇上,这个小丫头,就交给臣妾来处置吧,臣妾会好好教导她,什么才是脓包!”
司马澄显然捕捉到了小谢妃眸中的嫉恨之色,语调中已带了些微的得意:“好,爱妃,云婉嫔就交给你了,你好好教导教导她吧。——可别把她给弄死了,否则,我绝不饶你!”
云飞飞打了个寒噤。司马澄给小谢妃的尺度,仅是不要把她弄死。他的言外之意,是不是放任小谢妃带走自己,好好折磨一番?
当日小谢妃不声不响将自己留在崇光宫中,引来了司马澄,当时她就曾疑心小谢妃利用自己达到固宠的目的。
难道自己真的猜对了?
那个曾经感动她的小谢妃与宁王司马震的老少恋情,只是一场玩笑?
如今的小谢妃,虽然依旧的面冷如霜,却深深恋上了这个披着尔雅人皮的司马澄?
是的,他年轻,他俊俏,他地位显赫,他身强力壮,可以给予女人在精神和身体两方面更大的满足。
可他毕竟是司马震的侄儿!
他可以霸占自己的姑姑为妃,可以杀害自己的亲兄弟和结义兄弟,用变态的手段占有凌辱兄弟的心上人,无视天下苍生的生死存亡,又有什么资格,去赢得他人的感情?
云飞飞恨其不争地瞪着小谢妃,却无法阻止她喝命小太监将她牵起,系在她的辇轿之后,不得不踉踉跄跄随着辇轿往前奔着。
回头看时,玉露宫内厮杀依旧继续,而司马澄一边留下更多的高手去围杀叶翔、白天曜等,一边已起身上了銮驾,奔向宫门方向。
云飞飞只顾看时,脚下已是一错,已摔倒在地,顿时给拖着向前拉去,地上隔夜未干的水渍,立刻浸透了她的衣衫,手脚顿时给蹭破了,鲜血直流。
终于明白小谢妃为什么会喜欢司马澄,渴望司马澄的临幸了。
因为她也是个变态。
两个变态,这才是天生一对!
云飞飞给拖到崇光宫时,衣衫早已破碎,蹭了不知几许的污泥,正被新伤旧伤上缓缓渗出的鲜血冲刷开。
前日曾引她入宫见小谢妃的小舍儿,一脸惊诧地扶起她,小声问:“婉嫔娘娘,你怎么着得罪我家贵妃娘娘了?”
云飞飞早给拽了个七晕十八素,晕头晕脑看到她,苦笑道:“我也正在想这个问题呢。”
小舍儿看来心肠极软,待她站定,便去解她身上的绳子。
“住手!”小谢妃刚从辇轿下步下,见状立刻冷冷喝止。
小舍儿缩回了手,惊惶看向她的主子。
小谢妃也不说话,起身步入殿内,才吩咐道:“把她捆在东厢暖阁的柱子上,先打二十鞭。”
倒也没叫哪个身强力壮的侍卫来打,但给个身强力壮的宫女在新伤旧伤一大堆的身体上打上二十鞭子,也着实够狠毒了。
挣扎过那火辣辣的二十鞭子,云飞飞痛得连贱人都懒得骂了,小舍儿一松开她的绳子,她便如烂泥一样瘫倒在地,更不知穿了太监衣裳,遍身血污的自己,已经邋遢到什么样子。
小舍儿端来微凉的清粥,送了云飞飞唇边,轻柔道:“婉嫔娘娘,吃点粥,才有力气呢。”
折腾那么久,云飞飞所有的力气加起来,只够她将那碗粥喝完。
总得吃点东西啊,不然,恐怕再也见不到她的叶子了。
小舍儿犹在耳边说:“别怪我家娘娘啊,她从来不是坏人……”
她不是坏人,难道我是坏人?还是叶子是坏人?
云飞飞想着,却已没了力气去思索恨与不恨的问题了。天塌下来,也阻止不了她进入黑甜梦乡。
这一觉睡的又沉又九,可醒来时还是手足无力,一动都懒得动。
勉强睁开眼时,窗外已是黑朦朦了,高燃的青铜合欢纹长檠灯火下,小谢妃安坐于流云舞凤的红木椅上,优雅地端着翠玉茶盏,慢慢啜着。
“你就把她扔在这里么?”
比鞭子还可怕的声音,在云飞飞头顶响起,接着是呼啦的风声,不知何时披在身上的破毛毡已被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