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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我还有事,得马上回去。”张团长婉言谢绝了,神情却难舍难分。眼瞅着张团长开车远去,冯春莲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冯春莲一进餐厅就看到了靠窗户坐着的钱运通,像是等半天了。原来,钱运通已到燕窝岛堪察完了地形,回到望海楼等着冯春莲。“巧了,早上忘了买针线,麻烦钱老板到后面来好吗?”冯春莲主动打了招呼,钱运通便挑着货担去了后面。
“情况怎么样?”钱运通放下货担问。
“看样子共军没有察觉,张团长的一团在搞训练,他本人也在为前两天发生的事情写检查。”冯春莲边挑选针线边汇报。
“看到他的部队了吗?”钱运通又问。
“只看到了一营,不过,听说二营也在训练。”冯春莲说。
“其它的呢?”钱运通仍不放心。
“其它的虽然不清楚,但我了解张团长,如果有任务,他不会搞什么会操的。除了西山的部队之外,其它的可能都在训练。”冯春莲回答。
“张团长心态如何?”钱运通又问。
“心态不好,一直长吁短叹地,人也瘦多了。但在我面前没有表现出来,看上去挺正常的,可能在刻意掩饰。”冯春莲回答。
钱运通放心了,便说:“今晚别歇着,继续观察他们。一定要盯紧张团长,以防出差错。”
联系过后,钱运通立刻回到了瑞祥百货店,准备起了晚上的行动。冯春莲则又去了梧桐路三号,继续监听张团长驻地的情况。
五十八、请君入瓮
天快黑时,钱运通一身轻装出了瑞祥百货店,疾步向燕窝岛赶去。他身后不远是宋小光和吴胜军,两个人紧紧跟随着他。十点三十分左右,钱运通终于抵达了燕窝岛,在背人处隐蔽下来。他焦急地望着海上,可海上漆黑一团,什么也看不到,只有海水冲刷海岸的声音。
此时西山道观已忙成一团,胡占明的监听一科正全力搜找着马头岛偷袭队的电台。偷袭队用的是临时频率,胡占明等人事先不掌握。经过一番搜找,高敏终于在四号波段某频率发现了偷袭队电台。通过监听和定位,得知这股敌人已经抵达燕窝岛附近水域,即将登陆。接下来,宋小光等人锁定了偷袭队电台的频率,随时监视其位置变化。
十一点整,一艘货船停靠在燕窝岛,五十名全副武装的偷袭队员摸上岸来。钱运通很快发现了他们,于是蒙面迎了上去。“有人来了!”偷袭队高队长小声喊了一嗓子,队员们“哗”地卧倒在地。
“鲨鱼!”钱运通轻轻喊了一声口令。
“海怪!”高队长回了一句,队员们又爬了起来。
“可把你们盼来了,弟兄们辛苦了!”钱运通走到高队长跟前说。
“哪里,今天的差事全仰仗老兄了!”高队长客气了一句。
“彼此彼此,快跟我来!”说完钱运通领着偷袭队往西山赶去。宋小光和吴胜军紧紧跟随在后面,同时把情况通知了西山,山上山下做好了战斗准备。
偷袭队一路走得很急,因为离发起攻击不到一个小时了。他们的电台一直开着,随时跟马头岛保持联系,宋小光等人得以随时监测他们的电台方位。为了不被发现,宋小光等人只能拉开距离,分左、右、后三个小组“护送”着马头岛偷袭队,靠手里的探测器确定他们的位置,不断向西山汇报着情况。
一小时后,偷袭队终于抵达了西山东侧,停了下来。估计敌人要展开攻击了,宋小光便让其它小组撤到了安全地带,继续用探测器跟踪监视,他和吴胜军则隐蔽在近处,将情况通知了山上。
此时钱运通的任务已经完成,准备脱身了。前方危险,他不敢再往前去了,怕被粘上。“眼前就是西山了,我不便相陪,祝你们马到成功。”说罢钱运通脱离了偷袭队,快步朝平江市区赶去。宋小光和吴胜军跟踪上了他,并把情况通知了山上。随后胡连长等人从东北侧隐蔽地点斜插到了偷袭队后面,截断了他们的后路。此时的偷袭队只顾盯着山上,丝毫想不到退路已被切断。
偷袭队继续摸索着前进,很快就抵达了山脚。夜色中的西山更加巍蛾高大,高队长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已过了规定的攻击时间,他来不及多想便命令人员上山。宋小光的两组队员始终监视着他们的电台,汇报着他们的位置。经过探测,偷袭队很快就越过了横穿山脚的宽一些的小路,已经快到半山腰了。
山上静得出奇,高队长领着一伙人快速攀爬着,恨不能一步到达山顶。可爬着爬着,他突然停下了,疑神疑鬼地琢磨起来。他觉得不对劲,都到半山腰了,怎么一个哨兵没有呢?这与事先掌握的情况不符。“真他妈见鬼!难道山上没有哨兵?不是说漫山遍野都是吗?马上跟上面联系,情况不对啊!”高队长小声吩咐了报务员一句。
恰在这时,只听半空中有人大喊了一声:“口令!”这声音恰似霹雳一般响亮,把高队长吓了一哆嗦,其它人也卧倒在山坡上。其实,这并非山上的哨兵验证身份,而是伏击部队指挥员下达了“准备开火”的命令。
“别理他!只管上山!”高队长打消了顾虑,一伙人又壮着胆子朝山上爬去。眼看就要撞到枪口上了,高队长还自作聪明,假模假样地说:“别开枪!是自己人,刚巡逻回来。”
“打!”随着指挥员一声令下,伏击部队一齐开火,枪声顿时响成一片,手榴弹爆炸声惊天动地。一伙偷袭者被强大的火力网罩在了里面,顿时晕头转向,哭爹喊娘,不到几秒钟就折损大半。剩下的也都趴在地上,头都抬不起来,手中的美式冲锋成了摆设。
高队长很快从慌乱中清醒过来,意识到中埋伏了,完成任务已不可能,必须马上撤离。要是耽搁下去,必将全军覆没。“快撤!边打边撤!”高队长喊叫着爬起身来,自顾自地往山下跑去,连电台都不管了。一伙人跟在他后面连滚带爬,生怕落在后面。
可高队长没跑多远就被迎头截住,身边又倒了几个弟兄,连报务员也被打死,电台成了一堆废铁。“完了!完了!”高队长意识到气数已尽,撇下一伙人往北面逃去。可他刚跑几步就中弹倒下了,偷袭队被四面包围,五分钟后全部被歼。经过清理战场,不多不少正好五十具尸体,都倒在划定的伏击圈之内,西山又打了一个漂亮的伏击战。
钱运通听到了山上的枪声和爆炸声,还驻足回头看了看。他没看见山顶有亮光,只看到半山腰上有忽明忽暗的爆炸火光,如人们祈雨的社火一样,一闪一闪的。他意识到偷袭队已经完了,军情局又往共军嘴里送了一块肥肉。但他搞不清西山是否有察觉,因为共军未在燕窝岛设伏。
钱运通加快速度往市区赶去,不再琢磨偷袭西山的事。他心里有数,西山防守严密,又经历了两次偷袭,再想做手脚已不可能。当务之急是尽快搞清马头山及附属海防工程的情况,为登陆平江做准备,军情局正等着这一情报。他感觉马头山及附属海防工程快要竣工了,这几天马头山不断有成队的吉普车出入,一看就是领导视察,工程可能已近尾声,已具备部分防卫功能。台湾方面有意抢在工程竣工之前登陆,只是准备工作迟迟不到位。等工程的防卫作用完全显现出来,登陆就不那么容易了。登陆行动不可能无休止地拖延下去,该是时候了。
午夜之前,梧桐路三号的冯春莲没有监听到任何异常。张团长没干别的,一直在跟王参谋讨论修改自己的检查,很晚才就寝。可刚睡下不一会儿,王参谋又来了,兴奋地说:“团长!报告您一个好消息。”
“哎呀!我刚迷糊着,别捣乱!这阵子净倒霉了,哪来的好消息!”张团长厌烦地说。
“不想听是吗?那您睡吧,我走了。”王参谋卖起了关子。
“你敢!有情况必须汇报。”张团长叫住了王参谋。
“团长!刚才重要部门又遭遇了偷袭。”王参谋故作神秘地说。
“胡扯!刚刚搞过一次,不会再来第二次。哪儿学的臭毛病,这种事也敢开玩笑?”张团长似信非信。
“千真万确,刚刚传来的消息说,这次敌人没有突入山上,在半山腰就被哨兵发现了,战斗随即展开……”王参谋不紧不慢地汇报着。
“咳!你就别卖关子了,我不听过程,只要结果。”张团长终于相信了,焦急地催促着。
“五十名窜匪全部被歼,我有两人轻伤!”王参谋说罢哈哈大笑。
张团长顿时兴奋不已,猛地从床上蹦到了地下,大着嗓门儿说:“哈哈!苍天有眼啊!原来我张大有有老天罩着。快说说,是哪儿来的窜匪?”
“不知道,敌人身上没有标记,搞不清是哪儿的。不过武器不错,清一色的美式冲锋枪。”王参谋回答。
“甭问,肯定是马头岛那帮家伙。全歼就对了,谁让他们半夜三更偷袭来着。对这种下三滥的货色,就是要全歼。真痛快!这回可露脸了!”张团长大呼过瘾,像个得了便宜的孩子。
“依我看,检查就不用写了,等着挨表扬吧。”王参谋高兴地说。
“写!怎么不写?功是功,过是过,两码事。不过,也别高兴得太早,重要部门又遭到了偷袭,说明我们防守还有漏洞,表扬就不敢想了,不挨批就烧高香了。通知各单位加强警戒,以防敌人钻空子。特别是重要部门那边,一定要严防死守,不能再出乱子。嗯,不错,是个好消息,我该睡个好觉了,困死我了。”说罢张团长打了一个哈欠。
“好的,我马上通知。”说罢王参谋就走了,张团长也上了床,办公室里静了下来。
听到这里,冯春莲既为偷袭队感到惋惜,又为张团长感到高兴,庆幸他逃过了一劫。此后,张团长的呼噜声催得她眼皮直打架,不久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次日上午十点多钟,只有那艘孤零零的货船回到了马头岛,偷袭队的人一个也没回去。这是李剑等人特意安排的,留着那条货船作为悬念。果然,马头岛给吴连生总部发了电报,称偷袭队全体殉国,无一生还。郭副司令和军情局专家排除了消息事先泄露的可能,将失败原因归咎于西山防守严密,力量过于悬殊。后来冯春莲将监听到的情况向钱运通作了汇报,钱运通也排除了西山事先察觉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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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弹药仓库
马头山及附属海防工程已经竣工,通过了有关部门的验收,开始发挥防卫作用。但有关部门没有举行竣工仪式,只是在内部召开了一个有限规模的庆祝会,驻防部队张团长参加了会议。张团长吸取了西山两次遭袭的教训,对马头山及附属海防工程采取了十分严格的保卫措施。西山道观也加强了对军情局和有关电台的监控,协助张团长做好保卫工作。
但李剑和张团长仍不踏实,因为盘踞在西部山区的马帮队尚未消灭,始终是一大隐患,不定什么时候便像狼群一样摸出山来,威胁到马头山和西山的安全。张团长严令狼口崖守卫部队死守崖口,切实把马帮队挡在外面。同时继续派人到老君山一带搜索,企图发现马帮队的踪迹。几天来,军情局总台又与马帮队联络了两次,向范守业通报了独眼龙偷袭失败的消息。西山道观虽监听到了马帮队的电台,却难以精确定位。
范守业得知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