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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研究起了对策。
“唉!这要守到什么时候,想想就发愁。”王东胜唉声叹气地讲。
“愁也要守,不守怎么办?”刘政委也一筹莫展。
“别泄气,初次联系,时间仓促,公安部门没有线索也在情理之中。”李剑嘴上如此说,语气却很焦燥。
待谈起联系的细节,王东胜介绍说:“公安局洪局长也是情报部队下来的,他们侦破过多起特务案件,在这方面很有经验。”
听王东胜这么说,刘政委对洪局长有了一种亲近感,于是说:“这是一个有利因素,可以请公安部门提供更多的帮助,包括一号台的线索。”
“嗯,也许洪局长那里还有戏,只是功夫不到。他们有自身的工作,我们不仅要依靠他们,还要帮他们想办法,提思路,不能坐着等。他们熟悉平江的情况,还侦破过多起特务案件,这是优势,应该充分利用一下。”李剑又增强了信心。
“对啊!可以从他们侦破的特务案件入手,寻找一号台的线索。”刘政委突然来了灵感。
“没错,的确说到了点子上。这些案件的当事人都是潜在平江的敌特分子,有些还是被逆用的人,相互间或许有着某种联系。不管是中统、军统还是日本人,在对付共产党这一点上均臭味相投,都是我们的敌人,可以从他们身上寻找线索。也许我们运气好,这些人里有认识一号台的,或者知道他的底细。”李剑边说边点头。
“要不,明天我再去一趟公安局,了解一下他们破获的特务案件,看有没有感兴趣的东西。”王东胜又来了兴致。
“我看行,带上宋小光多去几趟,查仔细了。”李剑表示同意,刘政委也很赞成,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时间已经很晚了,三个人还在研究事情。这时张参谋来了,进门就说:“李处长,宋小光回来找您,说有要事汇报。”
“让他来吧,正好听听他的意见。”李剑吩咐着。
说着宋小光进来了,没头没脑地说:“我发现一号台的线索了!”
“真的吗?啥时候发现的?”李剑听了直发愣。
“怎么发现的?是联系回来发现的吗?”王东胜也表示怀疑。
“小光,别着急,慢慢说。”刘政委给了宋小光一杯水。
接下来,宋小光把在小海湾南山顶看到的情况汇报了一遍,谁知刚说完李剑就发火了:“胡闹!你这是线索吗?”
“不是线索是什么?仅凭那个左手跪姿,足以说明这个人有问题!”宋小光强调着,对李剑的态度感到失望,心里很不舒服。
“你大老远从山顶上下来,就是为了这点芝麻大的小事?脑子进水了?想立功想疯了?”李剑劈头盖脸地批了宋小光一通。
“有线索当然要汇报,我哪里错了?想立功有啥不对的?照您的意思,汇报就是立功心切,不汇报又会放过一号台,犯更大的错误,让我怎么办?我宁愿立功心切,也绝不放走一号台!”宋小光被批了个不明不白,竭力为自己辩解着。
李剑一时没了词,只好问:“你看清楚了吗?怎么那么巧?”
“看清楚了不敢说,但凭感觉判断,那个人肯定做了左手跪姿动作。我对这个动作非常敏感,敢说他就是一号台。”宋小光说得极肯定。
“你这是凭直觉办事,很难让人相信。既然没看清楚,怎么能断定他做了那个动作?另外我问你,他是干什么的?多大岁数?在哪儿立足?长什么样?有没有留下照片?”李剑又连珠炮似地问了几个问题。
宋小光摸着头皮想了想,含糊地说:“那人像是个货郎,四十岁左右,穿一件对襟大褂,戴着个斗笠,挑一副很普通的货担。长啥样就难说了,视线不好没看清楚。我当时犹豫了一下,等走到他坐过的地方,人已经走远了。”现在宋小光后悔了,后悔当时没跟上去,留下那个人的照片。
“你啥都不知道,拿什么找他?就算他是一号台,也批准你把他找出来,可到哪里找去?”李剑一副不上心的样子,查也行,不查也可。
“按我说的特征去找,就算大海里捞针,也要把他捞出来。”宋小光执拗地说着。
“捞?怎么捞?就算他站在你的面前,可他不做那个动作,你能认出来吗?难道让这些人为了一个没看清的动作去捞人?捞不着咋办?还干不干了?这不是打乱仗嘛!听你的,我也要犯错误!”李剑又发起火来。
“你说怎么办?就这么放过他?万一真是一号台呢?你就不怕犯错误?”宋小光脸色通红地争辩着。
“宋小光!你把吴胜军一个人留在山上,就不怕出问题?要是出了岔子,我唯你是问!”李剑的火气更大了。
宋小光还想争辩,却被刘政委推到了外面。王东胜觉得李剑有些过分,便劝他说:“干吗发这么大火,就算你是师傅,也不能用这种态度对待徒弟。他说得有道理,也许是条线索,能派上用场。再者说,他既然来了,山上能不安排人手吗?”
哪知李剑换了一副表情,得意地说:“嗯,这小子还有点警惕性,查一查也行,总归是条线索。要是他看准了,这个人的嫌疑可就大了。但这条线索太笼统,明显的特征只有那个左手跪姿,查起来恐怕不容易。另外,我担心他看花了眼,不敢把宝全押上。万一押不对,就耽误大事了。”
“那你应该直接说,干吗那种态度?”王东胜表示不解。
“我是煞一煞他的骄气,省得他翘尾巴。你放心,这小子是属驴的,越不让查越查得欢。”说完李剑偷笑起来。
“噢!敢情你是欲擒故纵,真有你的!”王东胜恍然大悟。
在门外,刘政委关心地问宋小光:“山上都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师傅也不问清楚,就知道训人。”宋小光闷闷不乐地讲。
刘政委怕宋小光有想法,解释说:“这一线索太笼统,凭你说的特征很难找到那个人。何况只能说明那个人有疑点,即便找到了,倘若不是呢?”
“我也不敢肯定就是一号台,但总归是条线索。今天在公安局没有收获,我一着急,就把那个人想起来了。现在不就是需要线索吗?有现成的凭什么不用?”宋小光仍不甘心。
刘政委只好说:“你做得对,有线索当然要汇报。但要经过慎重研究,因为这牵涉到全局配合的问题。在没有决定之前,一定要按照统一部署开展侦察,切忌毛躁。一会儿我们再商量一下,只要线索有价值,会重视的。”
“咳!还研究啥!明天我派人在山顶守着,只要那个人经过,跟上一查就清楚了。”宋小光高兴起来,跃跃欲试地说。
刘政委却说:“没你想得那么简单,那个人的特征你不掌握,即使遇见,也未必认得出来。全平江穿大褂挑货担的人不少,难道都要查一查?”
“有一个查一个,有一对查一双,早晚会找到他。”宋小光信心十足。
“不能操之过急,刚才已经研究过了,明天你和王副处长再去一趟公安局,了解一下他们侦破的特务案件,看有没有一号台的线索。相信随着侦察的深入,线索会越来越丰富,一号台的面目会越来越清晰。”刘政委说了将来的安排。
“那好,我这就回去准备。”说着宋小光就要走。
“不去看看郑爱英?她正在班上。”刘政委说。
“算了吧,还是别见了,回来时没跟她打招呼,她也没时间理我。山上只有吴胜军他们,我不放心。”说罢宋小光就走了,跟火烧屁股一样。
后半夜时,宋小光风尘仆仆地回到了小海湾南山顶。帐篷里闷得像蒸笼,一名队员正在值班,吴胜军则歪在一边似睡非睡。
“吴胜军同志!交给你一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一进帐篷宋小光就开了腔。
“什么任务?”吴胜军一骨碌爬了起来。
“明天你不用值班了,守着帐篷外面的小路,发现挑货担的就跟上去,把底细摸清楚,看是不是那个会左手跪姿的货郎。”宋小光一脸严肃地交代了任务。正如李剑说的,他是属犟驴的,认准的事八匹马都拉不回头。而且是急性子,想做的事必须马上做,一分钟都等不了。
“是海豚同意的?”吴胜军试探着问。
“不是!”宋小光脸色难看起来。
“那可不行!这是擅自行动,要犯纪律的。让海豚知道了,吃不了兜着走。”吴胜军急忙拒绝。
“服从命令!你是听我的还是听海豚的?要是听我的,痛痛快快把那条小路守好了。要是听海豚的,明天我让你师娘跟海豚要人,就说她缺人手,调你跟她转波段去。两者任选其一,你自己看着办!”宋小光知道吴胜军害怕什么,虎着脸威胁了他一通。
“师傅,不是我不听你的,而是这办法行不通。你想想,即使明天有货郎经过,就是你要找的吗?再者说,明天只有我一个人,要是有十个八个货郎路过,能查得过来吗?”吴胜军仍不肯就范,满嘴都是理由。
“这你不用管,一个一个查,查一个少一个,总有查完的时候。”宋小光的态度不容商量。
“那……我试试?可明天值班怎么办?”吴胜军软了下来,宋小光的威胁起了作用。
“值班的事好解决,有另外两个人顶着,我再从暗线那边抽一个过来。”宋小光早有打算。
“你呢?你干啥去?要是这样,暗线那边人就少了,漏了情况怎么办?”吴胜军仍不死心,边说边眨眼睛。
“管那么多干吗?我明确地告诉你,以后暗线那边也以那个货郎为主。”宋小光又不耐烦了。
吴胜军暗自叫苦,急忙劝阻说:“师傅!可不敢违抗军令啊!依我看,这事咱俩玩玩也就行了,没必要让大家陪着。要是让海豚知道了,肯定饶不过你,到时候后悔可就晚了,再好好想想。”
“这你不用操心,我自有办法对付他。”宋小光决心已定。然后他又给其他人布置了任务,一直忙到天亮。
上午宋小光去了公安局,吴胜军便守在了帐篷外面的小路上,另外两名队员值班。不久一个货郎经过,吴胜军跟在后面监视起来,还留下了照片。可货郎一上午连个挖鼻孔的动作都没有,仿佛是个过路的,出市区挺远了也没有停下的意思。吴胜军什么也没查到,半天工夫就这么浪费了。
更可笑的是,吴胜军跟踪头一个货郎走后,另一名队员接替他守着。可很快这名队员就傻眼了,因为小海湾底部一起上来了三个货郎,且都穿着对襟大褂,戴着斗笠。这名队员想跟上去,又怕帐篷里的队员出事,只好放弃。
吴胜军回来后又守了一下午,却连个人影也没有,因为小路已禁止通行,再也没人经过。
三十一、蛛丝马迹
王东胜和宋小光在公安局的调查进行得很艰难,连着两天,两个人看卷宗,听介绍,一直忙得昏天黑地。洪局长对两个人很支持,经常帮着出主意、想办法,忙前忙后地。他把特务案件的卷宗都调来了,还请有关人员介绍了案情,却依然没有花蛇的线索。
第三天上午,王东胜怀疑卷宗不齐全,就问洪局长:“只有这些卷宗吗?”
“就这些,该调的都调来了。”洪局长回答。
没办法,两个人只得重新咀嚼这些卷宗。功夫不负有心人,一个代号叫“没面鼠”的特务的卷宗引起了宋小光的注意。起先他在卷宗的主要部分并未看出什么,只是在翻看讯问记录时,才发现有感兴趣的内容。
没面鼠是军情局潜在平江的特务,解放不久即被抓获。他交代了两个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