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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说不定。
凌凡正托着下巴坐在前排的副驾驶座上,一双眼睛四处观望着,突然,他指着前方的一个人影,道:“天瑜,快看,那个人影是谁?”
天瑜顺着凌凡的手指望向眼前的人影,她的眼睛瞬间一闪,然后再次冷静下来,道:“不是那个小偷又是谁!”
凌凡将脑袋伸出车窗外,朝着正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泥路下蹒跚而行的古如风挥手喊道:“喂,老古,你走那么快做什么,等等我啊!”
“我的天啊!凌小子!”古如风听到凌凡的声音顿时吓了一跳,哗的一声摔倒在泥水之中,然后他迅速地爬起身来,朝前跑去,一点也没有方才的那种蹒跚之感,倒像是一只灵活的猴子。
凌凡仍然笑喊道:“喂,老古,你不要跑啊,有事一起商量嘛,你路得过悍马车吗?!”
果然,两条腿无论如何也是跑不过悍马的,古如风像泄气的皮球一般站在路旁,不住地唉声叹气。
悍马车平稳地停在古如风的面前,吱的一声,车门打开,凌凡从车上跳了下来,围着古如风转了一圈,不住地啧啧道:“哎哟,老古,你这是怎么搞的,浑身的泥浆,做小偷的滋味很爽吧?”
古如风没好地盯着凌凡,将怀中的那个包着木魃残肢的塑料袋抛给凌凡,恨恨地说道:“哼,原来这是你们给本阴阳师设的一个圈套,是老大让你们来的吧,说吧,他要怎么处罚我,是要把我关小黑屋吗?”
凌凡笑嘻嘻地摇摇头,道:“呵呵,老大说,他要我把你当场给……”说着,凌凡便将手伸进自己的怀里。
惊惧之色闪现在古如风的脸色,青色的胡渣子立刻竖了起来,他惊恐地摆着双手颤道:“凌小子,你该不会是要把我给当场人道毁灭吧?凌小子,你就看在我跟你哥哥曾经共患难的情份上就放过我吧。”
凌凡的神色立时郑重起来,一脸抱歉地望着古如风道:“老古,对不起,头儿的命令我是不能违抗的,他已经知道了你偷盗汉墓的事情了。”
古如风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颤抖道:“这……这怎么可能……凌小子……你可不能这样啊!”
“砰!”凌凡突然从口中发了一声模仿枪的一声响,他的右手作成手枪状指着古如风的额头,笑道:“好了,任务完毕,现在我可以回去复命啦,哈哈。”
古如风愣在当场,他的思路停止了片刻,随后脸色由惊恐转为狂喜,他一把扑到凌凡的身上,两人一时没有立稳,扑嗵扑嗵地倒在泥泞的土路之上,古如风锁着凌凡的脖子,狠狠地笑道:“好你个凌小子,竟然敢玩本英明神武的阴阳师,不给你点好看老子就不姓古!”
凌凡挣扎着笑道:“老古,谁让你偷偷一个人跑了出来,老大说了,不给你点处罚,你是不会长记性。”
“好了!都不要闹了,你们要是再胡闹,我就把你们留下自己去于家村!”天瑜的脑袋从车窗里伸了出来,朝着胡闹的两人冷道。
这时,天空突然响起一声惊雷,然后灰暗的天空再一次布满汉滩滚滚的乌云,隐约间有豆大的雨滴落了下来。
此时凌凡和古如两人同时坐在车的后座之上,原本凌凡是要坐前排的,可是天瑜认为凌凡弄得一身泥浆,不能跟她一起坐前排,省得弄脏衣服,只能和老古一起坐后排。
由于外面不断地响着轰鸣声,天空也不作美,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下起暴雨起来。
“老古,上次你和珍姐来的时候,于家村还有多少人?”凌凡望着窗外的阴沉的天空和四周的群山,脸色顿时凝重了起来。
老古也似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道:“不知道,当时我们只是到了一间小黑屋里见到一个老妇人和那个小女孩,其他的房子都是空无一人,或许于家村便只有他们两人。”
虽然于家村就在眼前,可是仍然花了很长时间凌凡等人才来到于家村的村口,此时天空仍然阴沉沉的,好像暴风雨很快便能过来。
凌凡曾经从陈玉珍的口中听说过于家村的状况,可是当凌凡亲自步行于那一幢幢空荡荡的残破的房屋的时候,心中的那份震撼当真是诡异异常,整个于家村给人的感觉正如陈玉珍所说就好似所有的人一瞬间从人间蒸发一般,没有一丝踪迹。
空荡荡的房屋,房门上的钵窗破烂不堪,从中望去,只见屋内杂草丛生,偶尔全有黑色不知名的小动物在里面穿梭着,应该是野鼠吧。
“老古,那老妇人的房子是在哪一座?”凌凡在瞧过一间间空荡荡的房屋之后,感觉觉觉得,好似世界末日一般,忙捅了捅古如风。
古如风搔了搔脑门,道:“应该是在前方吧,我好像也不太记得了。”
“你说的前方是不是有小孩子的那座?”天瑜突然说道。
凌凡和古如风忙朝着前方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破烂红衣服的小女孩在蹲在房屋前,一边吃着一张玉米饼子,一边将饼沫撒给几只小麻雀一起吃。
“小玲!”古如风朝着小女孩挥手喊道。
扑哧的几声响,小麻雀见有生人来,立时四下飞散开来,小玲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瞧着古如风,脸上有着疑惑之色,似是在想古如风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小玲是我啊,你忘了吗?!”古如风作出倒地的样子,趴倒在地面之上,然后又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小玲似乎想起了那日古如风倒地晕倒的样子,小脸顿时如花儿一般笑了起来,朝着古如风跑了过来。
古如风见小玲想起自己,顿进兴奋无比,一把将小玲抱了起来,问道:“奶奶呢?”
小玲伸出小手指了指身后的屋子,示意奶奶就在房屋里。
“奶奶,你在里面吗?”古如风抱着小玲走进黑屋之内,凌凡和天瑜两人跟着走了进去。
刚进入黑屋之内凌凡便感觉到一股奇怪而阴沉的感觉,也许是因为这座房屋处于阴面不受太阳照射的原因吧,可能更因为整间屋子太长时间没能打理,而且屋里窗户上面的积尘比较厚,所以整间屋子都比较暗淡。
屋内的摆设也很简单,只有中央有一张桌面和几张椅子,桌子的上面放着一个破旧的萝筐,里面放着几张做好的玉米饼子。
而天瑜刚走进黑屋便立即倒退出来,凌凡回头望着天瑜奇怪道:“天瑜,怎么了?”
天瑜捂着鼻子,皱着眉头道:“屋里有股恶臭味。”
天瑜不说还没事,一说凌凡还真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也许是凌凡跟尸体打交道的时间久了,一股不祥的预感泛上凌凡的脑袋里,他忙窜进黑屋中,拉住古如风,拉着小玲的手问道:“奶奶现在在哪里?”
小玲眨水灵灵的大眼睛道:“奶奶在里屋里躺着睡觉呢,睡好几天了。”
凌凡的心头一震,他朝着古如风使了使眼色,脸色凝重道:“老古,快带小玲出去,我想奶奶可能已经……”说着凌凡抬起下巴朝着散发着恶臭的里面翘了翘。
古如风随便明白凌凡的意思,因为他也闻到了那种死亡的味道,忙大步抱着小玲窜了出去。
凌凡深吸一口气,从口袋中掏出手机,调整成手电慕,便要掀起黑色的窗帘。
一股猛烈的恶臭味从窗帘后面龙袭来,凌凡眉头紧锁,将亮光向前探索着,只见里面布置很简单,只有一张床和一个衣柜,一个身着黑色衣服的老妇人背靠着凌凡面向墙壁躺着。
不祥的预感在凌凡的心头涌动着,接着还隐隐间有一种恐惧的感觉也在凌凡的心头萦绕着。
“奶奶……”凌凡此时明知自己所面对的可能是一个死人,但他还是在叫着,他缓缓地朝着床铺上背对着他躺着老妇人走去。
他伸手摸向老妇人,手刚一触碰到老妇人的身体,哗的一声响,老妇人整个仰躺在床铺之上……
凌凡顿时感觉到胃中一股暖流朝上涌着,可他还是紧紧捂着嘴巴便是憋了回去,只见老妇人此时已经脸皮化成一滩滩令伙作呕的汁液,眼洞里到处都是爬着蠕动的蛆虫,她的身体几乎都严重腐烂,森森的白骨从腐烂的皮肉中露了出来……
“凌小子,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古如风人还没进到里面,声音便已经先钻了进来,可是当他掀开窗帘的时候也‘呃的一声,生生地声音给制止住了,他紧紧地捂着口鼻移了进来,当看到面前发生的一切的时候,古如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为他们不得不对一个连他们都无法解释的问题。
尾下(下)
周薇继续着向凌凡讲述着刘海涛当年遭遇的事情;讲到不知道从哪里跑来了几只瘦骨嶙峋的老鼠;或许是因为闻嗅到了血腥的味道;它们疯狂地啃食着他的同伴的身体;海涛本想轰赶他们;可是他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眼睁睁地看着的尸体吃了精光;除了惊恐;他什么也做不了;
直到最后;一只吃饱的老鼠不幸来到了海涛的手旁;或许是生存的渴望;海涛猛然抓起那只老鼠将生吃了下去;先是第一只;然后是第二只、第三只……他一边含着泪一边吃掉那些老鼠;因为他不仅是在吃老鼠;也是间接地在吃他的同伴的啊!后来他就一边等消防队员将他从石洞救了出去;而其他队员却已经化在了一具具肉骨相连的白骨;被抬出去的时候只剩下一具具白骨;上面残留着丁点的碎肉;
原来海涛还是打算在地质工作的;可是实在是受不了同事们异样的眼光;虽然他也知道他的体内有同伴的那个;可是他却是吃的便是如此;周围的同事依旧是三五成群地议论着他;最后海涛实在是受不了;于是便离开地质局;利用自己的特长开了一间玉石店;
“凌警官;你知道吗;当海涛跟我这些的时候;他的心是跟我说的;直到现在他的家里还摆放着那几个同伴的灵位;他知道;如果不是他们;他根本无法逃出那个黑洞;”周;你知道吗;就因为如此;海涛他患上了严重的惧鼠症;在家中他见到老鼠都害怕;有时我甚至笑话他连老鼠都怕;简直是比女孩还要胆小;每次我说这个的时候;海涛总是很难看地一笑;然后便不再回应我;直到那一次我发现他在实验中狂吃老鼠;我才知道原来他的心里有着这样大的一个心结;这个可怕的心结令他的精神都受到了严重的创伤;后便是长时间的失眠;
然而;自从那晚他狂吃掉那些小白鼠之后;他那天晚上竟然没有从噩梦中惊醒;一觉睡到了天亮;后来我从医学上找到了原因;当一个果能够将这种东西消灭;或者是每隔一段时间我就让他去吃一次小白鼠人;以此来缓解下他的病情;却竟然传出了一个食鼠人的可怕谣言;我更加没想到其中有一次竟然会被门卫老王给发现;虽然老王只是看到了海涛的背影;可是海涛还是的;因为总有一天;老王会认出他的背影的;到那个时候;他还是一样会被抓;于是他就趁你没有注意的时候杀死了老王……”
凌凡听到老王的事情;于是说道:“那杀死老王的时候;为什么刘海涛没有杀死我?”
“他说他不想杀害无辜的人;更加不愿意杀害警察……否则他的良心会更加不安的;”周薇看着凌凡说道;
凌凡却是苦笑一声;没有说话;如果当日刘海涛顺手将他杀死的话;那今天的结局会不会发生变化;或许刘海涛就不会死;他甚至会躲起来;等风头过而自己却是变成了一捧黄土;
“那石泉生呢;他也是刘海涛杀死的吧?”凌凡看着周薇问道;
周薇点点头;道:“是的;石么出格的事情;可是也够烦人的;我和海涛在一起之后;他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比之前更加的令人讨嫌;更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