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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的闲散居之中生活着闲云野鹤的易穆风以及欧阳琴,但这些年来,那个带走承天的逍遥老人却始终没有出现在江湖之上,自那天起,逍遥的名号绝迹在了江湖之中。
为什么要带走承天??
是为了给他希望么?
每天总是不断地想起那让继天刻骨铭心的一幕,每秒好像都是生活在那越来越清晰的回忆之中。
他相信承天一定还活着!从来没有放弃过任何的希望和寻找,但是随着时间的不断流失,甚至让他有了一丝的幻觉~逍遥到底是都真的出现过?!
六载的时间不长但却也不短!
微风拂过,甜腻的味道伴随着浓浓的花香窜进继天的鼻翼之中。从二层楼高的阁楼之中低头看着那宽阔的东院,像颗巨大的绿蘑菇一般的榕树周围那耀眼的红色,那是罂粟的花朵,妖娆的甚至是让人产生毁灭冲动的欲望!自从那一天,自从那一年之后,每年的此时,那异常的妖娆会准时地盛开,在承天躺下的那个地方,那个周围,现在,即使没有人工的播种,花朵也已经盛开到了榕树的周身,墨绿和火红互相映衬那自然的颜色。
甜腻的味道,但不是承天的气味,却是承天在那天留下的唯一陪他度过了六年的东西!
继天扶了一下微微散乱的鬓角,古铜色的手掌之中却是异常的白色!顺着发丝到了发尾,捻起一撮放在鼻尖嗅闻,恍惚间那才是他最想亲吻的人。
他终于懂了。
那世间最难懂的心情——绝望以及心底深处泛出的点点微弱的希望。
他真的懂了。
把发丝甩在肩后随着风的动力飘荡出一个美丽的弧度。逐渐开始变强的风势不断灌进屋内,天空开始变成银白和青色交加慢慢的变成深深的墨黑色,风吹到桌上的黄|色宣纸,一端被镇住而另一端则被风吹动的快速的翻页,空气中响起纸张脆弱的声音把沉浸在自己思绪之中的继天拉回了现实之中。
幽暗中空气慢慢流淌,风止纸静,继天的目光落在那一叠宣纸之上,那是武林中突然窜起的一个门派的调查,几乎的完全神秘但在一时之间,青妓馆几乎遍布了江南大北,顾名思义,青妓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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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一种直觉或者是一种莫名奇妙的冲动,继天一遍又一遍的详细读着关于青妓馆的一切可以动用的资源而查到的所有的资料,但洋洋洒洒几卷,记录的全部都是关于青妓馆的行事作风以及青妓馆中每一个“青妓”的看似详细但是则毫无用处的资料。
室内的蜡烛在无风寂静的房中默默的燃烧,除了继天书桌上的之外,四徒上还安了几十支的蜡烛,本来只是星星的豆光聚集了全部的光亮把书房完全的照亮。
又已经是最后一页了。
继天扬起默首,窗外传来木梆子敲击的声音,不知不觉已经是二更天了。依旧俊逸的脸庞上恍惚的黑色阴影中那绷紧的神情把本已经是棱角分明的五官凸现的更加深邃,狭长的丹凤眼微微收敛,若隐若现出危险的气息。
全是一些没有的资料!
单手拿起那叠已经皱巴巴的宣纸,至于那桌上的蜡烛之上,火苗迅速的窜起覆盖住全部的纸面,丢于地上,已经是黑色的灰末,闪着最后火红的星光。
青妓馆。继天在口中无声的嚼着字眼。
亦正亦邪的行事作风,非黑非白的神秘背景,从事的是瓦肆勾栏的勾当,但每个“青妓”却似乎都深藏不露着过人的武功,甚至是他们的背景都完美的让人怀疑更甚者馆主从来都没有出现过隐藏于背后,让人有种好奇亦或是恐惧的感觉。能够如此大胆作风决非世俗中的泛泛之辈,他的露骨的所有作为更切确切的仿佛是在嘲弄这所有的虚情假意或者是虚伪的人性!
虽说青妓馆一直在江湖之外游离但馆中却个个都是江湖人,他的目的,到底何在?只是为了嘲弄那些丑恶的嘴脸?玩弄那虚假的人性?!发泄他那愤世嫉俗的虚于伪蛇?!继天原本松垮的手掌突然攥起,不,应该是,他到底是谁?!
昂藏挺拔的身躯在书桌后面站起,他有预感,这个人一定会让他感到吃惊。既然对方已经大张旗鼓敲锣呐喊踢开了擎天堡的大门,那么他继天也一定会设下盛宴款待他们的!但让继天最在意的是,一切真的是出于巧合的冲着他来么?在漫长的寻找和等待的岁月中,希冀悄悄的长出茁壮的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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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青妓馆并非难事,况且是一个如此张扬的特殊别馆,置身于武林之外却能够掀起武林的大风大浪。身为武林一盟之主的继天毫不费力的在城郊空旷的一望无际毫无人烟的阴森之地一眼就看到了那张扬的夸张宏伟的庞大的青妓馆。四合复式的结构俨然已经是一个小小的城,好一个青妓馆!
淡淡的薄雾在楼的周围漫漫的升起,寒气直逼那单薄的衣物让继天感到从骨子中的寒意,但绷紧的神经却让继天格外的感到兴奋。火红火红的灯笼把青妓馆笼罩在一片诡异之中,就好像是熊熊燃烧起的火焰让人有一种置身于火焰之中兴奋恐惧的快感。仰起头,眼前的青妓馆,就好像是奈何桥的终端那连接着幽幽冥府的大门!
继天扬起邪气的笑容,为什么出入青妓馆的人全部都是江湖中人,若是普通百姓或是其他,根本就是稍微靠近这样阴森诡异的青妓馆可能都已经两脚打颤,屁股墩坐在地上发着软,何况那异常高大的楼馆的底层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入口可以进出,而唯一的进出口位于有半仗高窗户!若是没有一身轻功,恐怕就算壮了胆到了楼下也只能够望楼兴叹,更何况是到馆内寻欢作乐!
因为习武的关系继天的五感要比其他人更加的敏感,隐约从那半仗
高围成一卷的窗户中传来阵阵优雅轻柔的琴音,若有若无的在耳朵边打转,淡淡的罂粟花香像致命的毒药萦绕在鼻翼间!这是继天再熟悉不过的香味了!正是罂粟花开的季节,但继天可以确定,花香,绝对不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而花香的源泉就是眼前的青妓馆!
继天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动,紧绷僵硬的肌肉就好像是石块一样。真的是你么?!慢慢的深吸了一口气,内力在腹间的丹田处慢慢的汇集,提起一口气张开双臂腾跃而起,如同雕鹏展翅一般轻盈,单脚微微的勾起,顺着空气的流动往上眨眼就到了看似高不可攀的青妓馆,请君入馆的大门就在眼前大大的敞开。
继天稳稳的落在全部都是木质的走廊之上,溃檐上无数的火红的灯笼更加的耀眼,香味更浓而琴音则是越发的轻柔。
“欢迎应堡主光临寒馆。”
舔腻柔滑的声音随着继天的到来响起,伴随而至的是一个身穿薄沙的妖艳男子,精细深邃的五官恰到好处、纤浓合度的身体光华柔软的肌肤在红色的光线下若隐若现,纤细性感的雪白锁骨、诱人的两点红色凸起顶着几乎不能蔽体的薄沙、修长干净的双腿毫不忌讳的暴露在空气中,娇红丰润的口中毫不犹豫的道出继天的身份。
继天微微收起眼帘,掩住眼中微微的失望。即使有相同的香味,但却不是他!
“应堡主雅兴,里面情。”
男子魅惑的双眼直直的看着眼前的继天,露出迷人的笑容,单手指着馆内,引领继天进入青妓馆。这位,可是他们的贵客呐!
入口说是窗不如说是门,宽大的可以让四个彪形大汉同时进出。继天没有回应接应的男子但也直径走入了室内,室内出乎意料的干净明亮,墙壁上精致特别的蜡烛底座上燃烧着无数的蜡烛把室内点燃的如同白昼一般,四面全部都是没有窗子但优雅的飘着干净朦胧的白纱,像是在梦境一般的让人感觉不真实,因为从外面看来,只有那火红的灯笼没有那梦境随意飘荡的白纱!
脚下是通往楼下的木质楼梯围成了圆状,底下没有任何的桌面,如同是一个大型的牢笼但却没有丝毫压抑的感觉,周围也是用木质地板铺制而成如同是看台一般,上面稀疏的还摆着桌面宽大但几乎只在膝盖处的桌子,桌子下面是米席和软枕, 其中的几张桌子上还摆着水酒和酒杯,下酒的佳肴随意摆放。这里不久前,应该还是有人,但现在异常空大的室内却只有他们两个人!继天危险的收缩瞳孔,这里,果然不简单!唯一没有变的是那耳边的琴音没有消失。
“不知应堡主还是否满意?”
依旧不变的笑容挂在男子的脸上,在继天的身旁安静的待继天把室内的布置看清楚之后。
“难道没有别的客人么?”
他们的葫芦里面埋的到底是什么药?
“呵呵~应堡主、应盟主大驾光临又企能因为其他的客人而怠慢了应堡主呢?”
男子圆滑的回应继天的问题,恰到好处到让继天无法挑茬子。
“那本堡主岂不是坏了你们得营生么?”
继天斜眼看了眼站在他身侧的只到他肩膀的男子,特地加重了营生两字。他一定要把这狐狸笑容扯下来。
“岂敢岂敢~~~”
只见男子的脸上僵了一下但又马上恢复了先前的笑容。
继天把男子的神情全部都纳入了自己的眼睛,不愧是身经百战的老狐狸。
“不知应堡主是要喝酒还是要~~~~”
男子见继天不再发问便自顾自的说了下去,说道重点之后故意停顿了下来,风情万种的撩了一下自己鬓间长发,暧昧的对着继天眨了眨眼睛。
“你说呢?”
继天依旧面无表情。
“我们这里还可以观赏表演,不知道应堡主有没有这个兴趣?”
男子手指指了指楼梯通往的底层。
原来底层用来表演的,而上一层则是用来观赏和喝酒的。
继天皱了皱眉朝男子挥了挥手。
“那我立即为应堡主安排。”
男子察言观色的说道,说完随即转身欲离去。
“不用了。”
他没有任何心情喝酒,不想看什么表演,更不想找个烟花人翻云覆雨,他只想知道,是不是他?!
“我只想找你们的馆主。”
“馆主~~~”
男子妖媚的眼睛看了一眼继天。“我就是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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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总算是正眼看着眼前的娇美到不可思议的男子。继天在心中嗤之以鼻,凭他?还没这个能耐!
“不知应堡主有何赐教?”
男子依旧从容的问着继天。小手指不知不觉地染上习惯的圈起散在胸口乌亮的发丝玩弄,丝毫没有惧怕的神情,反而就如同是在对着情人撒着娇。
“你说呢?”
继天低下头,在男子的颈边嚼着耳朵。馆主?他现在非常可以确定青妓馆的馆主肯定另有其人!承天,如果你真的在这里,你可以忍耐他和其他的男人在他的面前打情骂俏斯磨软语甚至是翻云覆雨么???继天心一横,现在的他也只有赌一赌了。
“呵呵~”
男子同样也低下头,不着痕迹的避开颈边继天吐出的灼热的气息,红唇中溢出轻笑。
“应堡主,你有听过老鸨接客的么?”
男子仰起头,皎洁的黑瞳中露出俏皮的笑意。
空气中流动的琴音有了一丝跳动。
“不过应堡主~~”
男子轻快的转了个身,背对着继天,动作自然没有一丝的做作,但男子转过身后胸前的手对着斜对面空无一人的走廊轻微的摇了摇手,如同顽童一样眨着眼睛,好像是在安抚一般。
“我可以为你安排我们这里最好的倌儿。”
转过头,对着继天露齿笑了一笑。
继天沉住气息,眼前男子的小动作丝毫没有逃过他的眼睛,狭长的丹凤眼中射出锐利的光芒。
“好!”
跟随在男子的身后行进,沿着宽大的空中长廊从中心开始绕了半场一后